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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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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老一少在温暖的暖黄灯光下,画面平凡而温馨,细语交谈着日常的生活一些事情,路老爷子听到有趣的事件,眉开眼笑,也思索沉吟品味事件的始末,有时不禁感叹欢乐是那么的简单,一句简单的话语,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一个搞怪的表情,一个让当事人体会的眼神,朋友相聚的也是欢乐,一家人相聚也是欢乐,小儿牙牙学语也是欢乐,腿脚有力活力充沸的小孩扶着凳子站起来学走路,摇摇晃晃地往前迈开他的小脚丫,也是一件非常值得快乐的事情。

    路老爷子今天在林清芊的陪伴下,过得非常开心,但欢声笑语、时有摩擦、时有暴怒的时光是短暂的,吃完了晚饭,林清芊也准备回学校了。

    “丫头,送你的礼物我都已经把它们和年货一起寄回到你爷爷那里了,你回去后自己去拆礼物,省得你回家还要大包小包的扛回去。”路老爷子背靠椅子,面容和蔼,声音平和却关心小辈,但眼神透露出一丝亮晶晶的闪光,那潜在意思让林清芊领会。

    路爷爷那闪闪发光的眼神,再配上他说的话,很明显,“路爷爷您太好了,担心我回家的行李太多,不方便出行,特意给我减轻了负担,您怎么考虑得这么周全,不愧是路爷爷,您是最棒的,路爷爷您挑选的礼物,必须是这个,我很喜欢,您的时尚眼光比我的还要好,不,比大多数人都要好,不愧是走在时尚前沿的大师,爷爷跟您比差了点,我跟您比就差太多了,我跟爷爷得向您学习。”比着大拇指赞赏,夸奖路爷爷自学成才,跟上潮流,小辈都没有他精通,惭愧、惭愧,说着路爷爷喜欢听的话,一定要把爷爷带上,因为他们两人喜欢互坑,活到老,学到老,比到老,坑到老,小辈也要跟上他们,要适时带上一两句不伤大雅的话,这是实践的真理。

    心中听得美滋滋、雀跃,时而附和点头,眉头上翘,眼神欣慰,嘴角笑得开咧,特别听到最后几句话,喜笑颜开,那可是笑得更欢,合不拢嘴,路老爷子忍不住拍一下大腿,“哈哈哈,我就知道那老小子的眼光比不上我,土掉渣了,跟不上潮流,丫头,以后有想买那些首饰、包包、家用电器、精密实验用具等,记得找路爷爷参考,路爷爷在网上可是有资源的,跟网友大有研究。”网上经常冒泡的人,与众多网友一起闯荡天下,收集各种资料,共享成果。

    林清芊心中升起佩服之意,厉害,她可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她完全就是一个小白,小虾米一个,忍不住再次竖起大拇指点赞,“路爷爷,佩服,小辈甘拜下风,一定找您赐教。”恭敬、佩服。

    路老爷子就像坐在高位上的大佬,双手交叠,眼神睥睨,下坐皆是他的臣子,而下坐的臣子正在奉承并请令,大佬掌握一方的能手一挥,语气愉悦开口说道:“允了。”

    “好嘞。”林清芊开心接下。

    两人相视一眼,便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客厅都传来笑声。

    此时已是晚上7点,下班的路泽渊已在回来的路上,豪车已到别墅区里,拐弯,已可以看到距离50米外的气派大门,有着电子网络远程操控大铁门缓缓开启,豪车开进到庭院外面,熄火,一名身穿黑色高档西装加外套一件黑色大衣的男子打开车门下来,相貌堂堂,身材挺拔、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光洁白皙的脸庞,棱角分明,如剑势一般的眉毛,零碎飘散的短发,乌黑深邃的眼眸,如寒光一般凛冽,这就是浑身散发冷气、不近人情、吓哭小朋友的路泽渊。

    路泽渊向站在庭院里的路爷爷和林清芊走去,周身冰冷气息收敛一下,微点头说道:“爷爷、清芊,吃饭了没?”

    “嗯。”路老爷子背着双手。

    “吃了,泽渊哥,你吃了没?”林清芊看着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泽渊哥问道。

    “已经在公司吃了。”虽语气清冷,但对长辈、兄弟姐妹还是挺和柔礼貌的。

    而路老爷子则没眼看这个孙子,清芊难得来一次,居然还在他那破公司忙活,不回来一起吃饭,平时不陪他这个老头子就算了,特意给他发信息,就回一个字“忙”,当时看到就想打他,“哼。”把头撇向一边。

    路泽渊一看他爷爷那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爷爷,不好意思,当时是真的很忙,抽不出时间来。”

    “哼,我还不清楚你,我之前已经交代你了,你现在送清芊回学校吧。”对着孙子说道,然后转头看向林清芊,“丫头,注意安全,别被冷到了,回去后记得早点休息。”嘱咐的同时还不忘含沙射影自己的孙子太冷了,别被冻到了。

    林清芊有些尴尬看着路爷爷,余光看向泽渊哥,面色不变,刀枪不入,就站在那里,“好的,路爷爷,您今晚也早点休息,因为我上门来拜访,路爷爷您没有午休到呢。”

    路老爷子平时都有午休的习惯,因为林清芊的到来,路老爷子高兴,拍了拍她的肩膀,脸上挂着慈祥的微笑,“好好好,路爷爷今晚也早点休息,回去吧。”

    林清芊扬起明艳灿烂的笑容,拿起包包,朝路爷爷挥手道,“路爷爷,那我走了。”然后跟路泽渊一起上车,坐在副驾驶座上,透过车窗向站在庭院里的路爷爷挥手道别,车辆开始缓缓驶出别墅。

    一路上车内寂静无声,无声的压力沉沉下来,只有车子开动、摩擦地面的声音,喇叭声,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开车的人太过于寡言少语,冷峻的侧脸,两眼只看前方的道路,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突然想到之前路爷爷说的话,嘴角有些不自然的颤动,忍不住上下打量泽渊哥,冷若冰霜、面无表情、不动如山,确实有可能,不由的左手抬起抚摸下巴,时而点头,时而低头沉思,时而微微皱眉,时而微微转头看路泽渊,此时的车内的气氛由无声转为奇奇怪怪。

    路泽渊被林清芊那奇怪、诡异的眼神打量的眉头微皱,如果不阻止她,不知道她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出声打断道:“你是有什么想问的吗?”

    林清芊突然被出口打断沉思,身体一激灵,条件反射的看向泽渊哥,有些尴尬不好意思,讪讪一笑,想着别人的的丑事别人发现,表情有些不自然,用手挠头忙说道:“哈哈,也没什么事。”

    一看这表情就是有事,眼神一凛,“说吧。”

    “好的好的,我听路爷爷说你最近有在家附近吓哭了小朋友,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事发生。”那冰冷的眼神一瞥,林清芊瞬间坐直身体,犹如小学生一样乖巧认真,看着路泽渊说道。

    路泽渊眼神一黑,想起了那件乌龙事件,想到林清芊一路上的诡异状态,又想到爷爷那恶趣味,糊弄本身,乱说一通,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小事件说成大事件,大事件说成重大事件,非常有这本身,眉头不由的微跳,心中有些无力,喜欢看热闹的人,总是无法阻止他们前进的脚步,罢了罢了,谁让他是他的孙子,“确实是有,但是不要全信爷爷说的话,知道了吗?别又被他装模作样糊弄了。”

    “哦。”林清芊一脸懵逼,还没有反应过来。

    看着这不明所以的人,声音低沉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继续说道:“你是不是忘记以前的日子了。”

    林清芊被路泽渊这一提醒,不由得想起小时候那水深火热的日子,在被坑中不知其乐,在被坑中不知其哀,在被坑中不知其累,在被坑中不知其思,一直在被坑中,一直在被坑的路上,不由得“呵呵呵”笑了起来,内心是那么的痛苦、悲痛、无法言说、无奈啊,往事不堪回首。长大了,活得有些安逸了,忘记了当初的日子,再次被带进坑中都不知道,智商不在线,总是断线,路爷爷说的应该是夸大其词了。

    在回忆中回到现实,询问道:“那哭泣的小朋友是怎么回事,路爷爷是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面容凶神恶煞、无动于衷,静静的看着小朋友坐在地上哭,小朋友当晚发烧,身体好了之后,小朋友的家人上门投诉你,路爷爷说他又是赔礼又是道歉。”表情加双手,开始有声有色的表演。

    夸大其词的说法,颠倒黑白,果然,自家人不用留情,路泽渊听着脸有些黑,表情不明,嘴唇抿成一条线,冷冷冰冰、如春寒料峭的声音响起,“路过,小朋友好玩,偷溜出来,没穿多少厚衣服,不知玩了多久,不小心摔倒,哭了,不经意看见,走到她身边查看伤势,手脸冰冷,送她回家,告知她的家人,烧退,上门道谢。”

    果然美男淡漠冷酷、凛若冰霜、沉默寡言、言简意赅,冷淡又高傲的气质,能少说话,就少说话,简简单单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原来是这样啊,当时路爷爷说时我就怀疑、不相信,不过,呵呵最后被其他一些事情弄得,结果相信了,对不起啊泽渊哥,你正直善良,面冷血热,我居然不信任你,怀疑你,我对不起你。”一脸歉意的看着他,原来是她肤浅了,对不住一起共患难的兄弟,内心却在想路爷爷你真坑,不愧是你,心中忍不住流泪、沮丧,原来我也是受害的工具人,传播的工具人。

    “嗯,我接受了。”毫无感情的语气接受了林清芊的道歉。

    那毫无感情的语气,冷漠的表情,不为所动的冷峻酷脸,再给迷途知返的林清芊补一刀,“谢谢泽渊哥的原谅。”还是要保持得体微笑、露出八颗牙齿,真诚感谢。

    还有一件事情没有解决,就是路爷爷说他平时就孤零零一个人在家,没人陪他,就是泽渊他们在家也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这次要合理、理智、明智的侧问,不能再阐述路爷爷说的那些话,不可信,装作不经意的关心他,“泽渊哥你们最近忙吗?”

    “一般年前事务会比较多,到年后就好了。”豪车在红绿灯处停下,修长白皙的手搭在方向盘上,眼眸微转,一旁的车道响起催促的“嘟嘟”声,一辆辆车往左边路口拐弯行驶,闪过的灯光映照在路泽渊冷峻的脸上,一明一暗。

    “哦,那你要注意身体啊,别累到了。”林清芊大概了解他最近的工作量,挺忙碌的,加班多。

    “嗯。”淡淡的嗯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轻轻的敲打着,幽黑的瞳孔直视前方。

    “泽时哥最近也很忙吗?”问起另外一位哥哥的行程。

    “他最近出差,有工作。”没有想太多直接说出他弟弟的最近工作流程。

    路泽时摄影技术不错,开了一个工作室,经常接各式各样的拍摄工作,到处跑,顺便可以游山玩水,看看当地的风景,再拍摄一些风土人情的照片。

    “哦,泽时哥的工作确实要到处跑,十天半个月不在家是正常的。”林清芊想到他的工作性质,还有他的玩性,确实,有好看的,有好玩的,有好吃的,有新奇的,遇到的事物多了,兴致勃勃、饶有兴致了解一番便觉得不可思议,吸引他的注意力,惊鸿一瞥,也给他带来了很多灵感,塑造出让人惊艳、共鸣的成果,因此得了大大小小的奖项,创造出不菲的成绩,有才有颜有能力,女孩子眼中多情才子,可惜平时比较冷,但也挡不住众多的热情。

    “泽渊哥平时早上有没有跟路爷爷一起打拳啊,那喝、喝、喝的有力拳脚,又能健身又能起到防御,我就不行了,平时就当简单的锻炼身体。”借着早上晨练的健身运动,猜测他是否经常在家。

    “嗯,跑完步,一般都会跟爷爷一起打拳。”路泽渊大概知道她要问什么了,反正肯定又是爷爷说了他们什么,应该是说他们不陪他吧,让清芊疑神疑鬼的来旁听敲打,想要了解清楚,身上的气息忍不住降了一个度。

    穿的太厚,车内有暖气,没感觉到寒冷,开心说道:“那就好。”

    “泽渊哥,绿灯了,我们走吧。”上方的绿灯亮起,林清芊赶紧提醒道。

    “嗯。”豪车加油继续往前开。

    车内沉默了一会,“学业有什么问题吗?”路泽渊询问林清芊在学习上有没有什么困难,虽然他不是学食品类专业的,但他这个做大哥还是可以帮上忙的。

    措不及防的被问学业,这话题转的真快,“没有问题,泽渊哥。”

    当代学生最怕被问及的问题之一,特别是被严肃、严厉长辈的询问,何况是行为处事严格谨慎的大哥,就算林清芊学习成绩好,听到他这么一问,身体自然做出反应,坐直绷紧,心中产生紧张情绪。

    “嗯,有需要可以找我。”路泽渊人虽然对外人冷,但对家人还是挺宽容的,还是会关心弟弟妹妹的事情,做一名合格、有爱的大哥,做他们的避风港。

    “好的。”林清芊笑容满面的大声应到,泽渊哥还是那么可靠啊,人又帅,让人赏心悦目,又有颜值,那颜值又能下饭;又有能力,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是同龄人中小时候的学习噩梦,长大后的事业成就噩梦,让他们敬佩又痛恨,既生瑜何生亮,无法言说的爱恨交织啊;又孝敬长辈关爱兄弟姐妹,懂事家的孩子,女人中的金龟婿、男神,居然是她的大哥,她真是太幸运了,哎,不能骄傲,得低调、低调。

    林清芊的脑子又不知想到哪里去了,脸上笑嘻嘻的,嘴角上翘了几个弧度,搭配她时而白痴时而猥琐时而得意时而诡异的笑声,有损她精致的美颜,有些没眼看,太毁视眼了,做一个不露声色安安静静的美少女不好吗?

    路泽渊听到她那笑声,再斜看了她一眼,眼视前方,好好开车,他的弟弟妹妹总有脑短路的时候,不必管,不用再理会,车内一时无言无声,哦,有那么一两声与众不同的笑声。

    豪车在海大校门口停下,校门口此时没有几个人,因学校寒假放假一部分学生已回家,天气寒冷,雪花飘飘,大多数学生选择待在室内温暖的地方,晚上太严寒,一般减少外出。

    “到了。”路泽渊言简意赅,提醒林清芊已到学校。

    “谢谢泽渊哥送我回学校,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林清芊低头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准备关门时,路泽渊突然开口对她说几句话。

    “清芊,爷爷吃好、睡好、喝好、玩好,你不用太担心。”路泽渊侧头看向手搭在车门上的林清芊,黝黑的眼睛在昏暗的车内显得特别幽暗深邃,让她知道她想要知道的事情,不用纠结,不用试探。

    听到这话,林清芊一开始还不知道是啥事,随即反应过来,她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呵呵,被识破了,尴尬得不知所措,内心欲哭无泪,不应该问的,真的不应该问的,果然如此,“呵呵,我知道了,谢谢泽渊哥,那你路上注意安全。”笑眯眯的挥着她无处安放的小手,关上车门,挡住那一眼看穿、看透她的眼神,在他面前,小心机原形必露啊,她有理由的怀疑,如果她是个男的,可能已经被他按在地上摩擦了,在雪地里清醒清醒,接下来的日子都不要太好过,什么时候脑子清醒了,想明白了,再去他面前认错。

    而在路泽渊和林清芊在聊天时,有人在暗处“咔嚓”“咔嚓”“咔嚓”的拍照,一名男子穿着隐密,戴着墨镜,戴着口罩,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明显在跟踪别人、调查别人。

    相隔有段距离,而且那人躲在隐秘的暗处,没有开闪光灯,只有按相机的声音,路泽渊和林清芊两人没有发现异常,没有注意到有人在偷拍他们。

    林清芊回到宿舍,打开灯光,宿舍里现在就剩她一个人,其他三人已回家,每个床位的物品都收拾得整整齐齐,用布帘把它们罩起来,以免落灰。林清芊脱下厚外套,拉出行李箱,再次检查里面的物品,没有遗漏其他东西,也没有坐飞机禁止携带物品,锁上行李箱,放好行李箱,去衣柜里拿出换洗衣服,去卫生间洗澡洗漱,顺便护肤,弄好一切后,关灯上床睡觉,明天就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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