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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坑小辈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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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清芊嘴角不断的抽搐,眼睛微眯,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呵呵,居然有这事发生。”那冰若寒霜的脸确实有可能吓哭小孩子,想象那全身散发着冷空气,眼睛直盯盯看着你,你就是那砧板上待宰的鱼,那锋利的菜刀慢慢的、慢慢的、慢慢的这画面,确实有点可怕,她自己都忍不住打个冷颤,起鸡皮疙瘩。

    “真的。”无比的肯定,冤枉孙子信手拈来。

    看着路爷爷那真挚的眼神,那严肃的表情,那正义凛然的样子。

    “了解。”林清芊面色不太自然的肯定路爷爷说的话。

    “清芊,我们再来下一盘棋。”及时转移话题,趁热打铁,搅浑她的思维,让清芊不再去纠结这件事情,以防她发现其中疑点。

    一瞬间吃瘪的情绪上来,看着棋盘,不知道说啥好,“呃,好的。”萎蔫的拿起棋子,看着那充满腥风血雨的棋盘,沉默不语的跟路爷爷对弈,只是那手气,不太好啊,心中无力啊,哈、哈、哈在已知的结局道路上垂死挣扎。

    路爷爷看着她那生无可恋的表情,一时心中得意,很好,被我糊弄过去了,唉,姜的还是老的辣,你们还太嫩了点,“下棋,得要静心,思考自己所要走的每一步,要观察对方,观察他的表情,我们可以从细微的表情中摸清他的路线,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经验积累很重要。”瞥了林清芊一眼,看着她下的这一步,直接堵住路线,“也要猜测对方的下一步是想怎么走,他的思路、想法,他要走哪一步,想要在那个点困住你,是进攻还是防御,还是说出其不意的脱困,还是说被堵住所有生路,还是能扭转困局反败为胜,还是一开始就能运筹帷幄,掌控全局,让对方按照自己给他的路线走,一步一步的引导,引导他走向败局。”话音落,“啪”一声,棋也落。

    林清芊心痛、目不忍睹的看着被黑子围住的白子,一口气堵住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被吊打的滋味,真不好受,她就只是一个弱小可怜无助软弱无力孤立无援微不足道微乎其微没有多少真材实料棋艺的才疏学浅胸无点墨的新时代差生,忍不住在心中呐喊,谁来救救她,啊,想双手抓头发,泽渊哥你什么时候下班,赶紧回来接替我。

    “路爷爷你说的对,围棋也是一门好学问,我会用心学的。”面不改色,安安静静的看着已被困住、插翅难飞的白棋,内里却欲哭无泪、痛心疾首,痛心的锤着自己的胸口,她只是一颗弱小的棋子,此时就是小兵见大将,甘拜下风。

    “嗯,明白就好。”说着又“啪”一声,林清芊的白色棋子又被堵死。

    林清芊手有些抖,眼睛有些不敢看,那已摇摇欲坠、无法挽救的棋局,黑色的棋子好像化作一个个嘲笑、得意洋洋、强大有力的小军人,白色小军人此时就是笼中鸟,在无力的挣扎,只要有一线生机,就不能放弃,林清芊慎重的在棋盘里放下棋子,缓缓的把手收回来,然后看向路爷爷。

    “决定了,就不能反悔了。”声音平平静静、毫无波澜,神色温和的看着林清芊笑了笑,却让人感受到了压力。

    “是的,落棋无反悔。”林清芊就是像奔赴在战场前线的士兵,双方对战前方,双方眼神都死死的盯着对方,无一丝声响发出,散发着致命性的窒息感、压迫感,看谁先打破安静的局面,就等那方的将军一声令下,勇往直前的向前冲。

    路爷爷胜券在握的笑了笑,小辈还是有骨气的,不错,不错,“很好,有勇气,那么。”黑色的棋子犹如大军降临,倾覆而下,敌军瞬间被击溃、冲散,毫无反抗之力,一场战争就这么的结束了,已成定局,敌军的布防、兵力、战力、计谋、将领都太弱了,不堪一击。

    “嗯,你输了。”懒洋洋的一句话,宣告棋局已败。

    心中流泪,心中悲叹,心中哀叹,心中感叹,心中无叹,只要心中足够坚强,一切的失败都能挺过、战胜,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脸上扬起笑容,眼神坚定,双手鼓掌,赞叹道:“路爷爷你真是厉害,棋艺高超,驾轻就熟、出类拔萃、神乎其技、出神入化、登峰造极,实力深不可测,不愧是大师,不愧是高人,小辈佩服、佩服,应当以您为目标,全力以赴、绞尽脑汁、悬梁刺股、秉烛夜读、韦编三绝、映雪读书,早日学成归来。”

    路老爷子闭着眼睛听着这朗朗上口、字正腔圆、抑扬顿挫的赞美、敬佩,神态悠闲、心情舒适、心满意足,正自我陶醉时,突然听到后面的那些、那些让人不可取、火大的话语,横眉怒目,满腔怒火,顿时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额头皱成一个川字,鼻孔微微张大,吼道:“兔崽子,你是不是也皮痒了,拍马屁就拍马屁,还调侃我,是我太坏了吗?打击太狠了吗?丧失斗志了吗?让你要悬梁刺股、彻夜学习吗?”吼得庭院玻璃房的屋檐的雪都掉下一大块。

    远在客厅安排佣人事务的管家常伯都吓了一跳,老爷这是发了大脾气,是什么事情惹到他了,想到乖巧礼貌、秀丽明艳的清芊小姐,肯定吓坏了,赶紧小跑过去。

    林清芊被吼得一脸懵逼,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睛瞪得大大,就这么懵逼的看着路爷爷,心中想到:“我只是感叹自己在棋艺方面太弱,毫无防守、毫无取胜之力,赞叹路爷爷高超的棋艺,我得向古人学习,学习他们不屈服于困难,破刃而出,是我用词太不妥当了。”

    “路爷爷,人家只是想向古人学习,学习他们不屈的精神,不是他们的方法。”林清芊维持原来的动作,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慢慢的蹦出来,那表达、那语气、那神态,好像挺无辜的,也衬得自作孽不可活,说明,表达用词方面要合理,要分场合、分聊天对象。

    话音刚落,跑来救场的管家常伯出现在门口,庭院里的两人,一个怒火中烧、一个被吼得失去神智,看着老者正要开口说话,赶紧阻止说道:“老爷,口下留人,请不要生气,清芊小姐她肯定知道错了,不要再骂她了,女孩子脸皮薄,心理会留下阴影的。”

    被打断正要开口询问的路老爷子,扭头看向出现在门口的管家常伯,那一脸心痛、责备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是想说他欺负清芊丫头了,明明是她一开始气他的,让他误会,又不说明白,文绉绉的,乱说话,不知道他老头子才疏学浅吗?文绉绉的,很废脑筋吗?

    懵逼状态中的林清芊看着突然出现的管家常伯,气息喘喘,以及他说的话,懵逼不解的歪着头,“哈。”发出疑问,帮她道歉,可她没有做错什么事啊,已经解释清楚了,她脸皮薄,不觉得啊,她脸皮挺厚的。

    一时间庭院安静无声,忽然一道冷风吹起地上的落叶飘起,旋转几圈然后再飘落地上,哦,这是想象画面。

    路老爷子拍了拍衣服,出声打破安静局面,询问道:“常伯,你的意思是我在欺负清芊丫头。”

    “呵呵,怎么会呢,老爷你那么疼清芊小姐。”一瞬间恢复管家的仪态,不急不躁,礼仪得体大方有礼。

    “那我是出现幻觉,怎么听见有人在喊呢?”眼神犀利、神情严肃的看向管家常伯。

    “那应该是我表达不清楚,我是来跟你们说,老爷、清芊小姐,晚饭快安排好了,请移步客厅吧,我是说了这些话,可能是我说得太大声了,让老爷误会了。”听出老爷的潜在意思,老爷看起来也没有生气了,应该是刚刚不小心误会了。

    “哦,我知道了。”路老爷子把头转回去,端起茶杯喝口热茶,缓解一下情绪。

    回过神来的林清芊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管家常伯,说道:“常伯,我跟路爷爷没有起冲突,只是我一时用词不当,没有及时解释清楚,路爷爷一下子大声说话而已,我已经跟他解释说明情况了,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管家常伯一副了然、明白的意思,原来是他多情了,人家已经解释清楚了,怪不得老爷那阴阳怪气的询问,是他错过老爷了,对不起老爷了,他家老爷一向通情达理,然后管家常伯一脸歉意的看着他家老爷。

    他家老爷正襟危坐,余光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傲娇的“哼”一声,他是那种人吗?不分青红皂白,随便骂人吗?他可是很讲理的,跟他同过事的同僚都知道,确实,以理服人,以德服人,说得他们哑口无言、脸色发青、浑身发抖,口呆目瞪看着瓦解他们心中信念的讲道理的人,时常让他们怀疑人生,有理说不清,理不顺,气不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唉,谁让过错方是他们,想要辩解,得看人家同不同意。

    “行了,你先回去,我们待会就过去。”路老爷子大发慈悲,语气轻松舒畅,挥手示意说不在意,去忙其他事情吧,不用理会他们。

    管家常伯微微弯腰,微笑说道:“好的,老爷,那我就先退下了。”急速的过来,轻松的离去,不带走一丝风雨。

    路老爷子狠狠瞪了她一眼,居然害他出丑,被人误会,“哼。”扭头看向另外一边,暂时不想看到她,心闷、心酸。

    看着被她误伤到的路爷爷,很是自责,说到底这事还是她引起的,不管怎么说,当务之急,还是赶紧认错道歉吧,林清芊了立马起身绕到路爷爷的背后,赶紧给他揉肩捶背,先按捏左肩,再按捏右肩,捶捶左肩,再捶捶右肩,如此循环,“路爷爷,您别生气,气坏身体就不能吃好吃的食物了,爷爷亲手给您熏了腊肉,给您做了您最喜欢的腊肠,都是我不好,我给您揉揉肩、捶捶背,您要是还不顺心,您再骂我几句,把您心里的气骂出来,千万憋着,要是害您生病了,却不能代您受过,我会心痛的。”越说越可怜兮兮。

    路老爷子不为所动,语气生冷说道:“你知道错了。”

    林清芊在背后猛点头,“知道了知道了,都是我的错。”

    “下次还这样吗?”问责林清芊,知道错在哪里了吗?

    “不了不了,下次不敢了。”摇头保证,手下更加卖力的揉肩捶背。

    “哼,你还想下次。”傲娇的路老爷子。

    “我跟您老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赶紧大声保证,绝对不再干这种事情了。

    “很好,以后跟我说话直白点,不会引经据典就不要用了,文绉绉的,让人误会,你看刚刚。”路老爷子想起她说的话,说话留一半,能不让人误解吗?要是个孙子,懒得开口大骂,他直接上棍子敲打了,又能锻炼又能顺气,多好的健身运动,多来几次也不介意。

    路爷爷未说完的意思她懂得,尴尬无声的笑了笑,眼神谄媚,更加卖力的给路爷爷揉肩捶背,“清芊才疏学浅,学问不精,表达有误,说话说得不清楚,确实该骂,我会加倍努力继续学习,以后言简意赅,哦不,以后跟您说话一定要直白明了。”

    路老爷子淡淡瞥了她一眼,“嗯。”闭着眼睛享受她的揉肩捶背。

    庭院里的一老一少,一静一动,一坐一站,一说一听,其乐融融,周边都是鲜花绿植,绽放各自的风采,假山潺潺流水,荷池鲤鱼畅玩,洁白雪景,银装雪树,相互映衬,自成一画。

    “路爷爷,这力度够吗?”卖力揉肩捶背的林清芊微笑问道。

    “左边再用点劲。”路老爷子粗糙年老的手指轻轻的有节奏的敲打在大腿上,怡然惬意,示意左边力度差了点。

    “没问题。”林清芊双手同时按在左边的肩膀上,加大力度,“力度合适吗?需要加大力度吗?”

    “嗯,可以了。”路老爷子感受到左边肩膀加大的力度,刚刚好,舒服,一身老骨头都僵硬了,今天倒是能松松肩膀,果然,小棉袄比面瘫脸好几百倍。

    “手艺不错哦,是有专门学过吗?”这按摩的手法挺考验一个人的功力,按是用手指或手掌在皮肤或穴位上进行有节奏的按压,摩是用手指或手掌在皮肤或穴位上进行柔和的摩擦,看来清芊有下功夫去学了,路老爷子微微抬眸,询问道。

    “哪有,不敢当,之前经常在家帮爷爷按摩,熟能生巧,练出来的。”林清芊亮晶晶的眼眸满是笑意,从小喜欢给劳累工作一天的家里人按摩,爷爷也指导她,慢慢就学会一些皮毛。

    “什么好事都能那家伙占了。”路老爷子嫉妒,他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孙子果然讨厌。

    林清芊默默不出声,长辈之间的吐槽,他们静静的听着就好,不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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