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想怎样就怎样

    家原看宝言疲倦的趴在身旁，知道其实她一定很累，宝言长期失眠的毛病一直都有，昨天和今早这顿折腾都是因为太爱他也太想他了，刚才舒服完了，她居然不自觉的又睡着了。家原不忍心叫她，轻轻的退到床边，蹑手蹑脚的穿好了衣服，起床去看孩子了。

    昨天听自己妈说山山月月病了，家原一直都揪着心。只是回来时候孩子都睡了，也没办法去打搅孩子了。今天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自己的双胞胎宝贝。虽然爱原在家原心里满是愧疚，会多想着陪伴，但是这俩双胞胎才是家原心尖尖的宝儿。从知道到出生，家原这奶爸当的是废寝忘食的。恨不得她俩就长自己身上一样，出生到现在真是第一次这么久分开。一看俩孩子瘦了一圈，家原那个心疼啊。立马抱起了宝贝闺女一顿亲亲，儿子也抱了又抱。这两个月分开，强行的给孩子断了母乳，家原心疼的给孩子冲着奶粉。美国的别墅还辛辛苦苦都囤了不少宝言吸的奶呢，本来奶水就一般，还是双胞胎，宝言为了给孩子提供奶是各种折腾吃，那罪遭的啊。”山山月月啊，妈妈已经拼尽力气了，不是不想给你们多喂奶的，你们别怪你们妈妈，她太难了，真的。“家原嘀嘀咕咕的在弄奶粉，正好被来喂奶的依琳听的清清楚楚。”家原，那么累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啊，孩子有我们呢。“依琳是真心疼家原，真把他当自己儿子一样疼爱了。家原对她也真的像儿子一样温柔体贴细致周全。”妈，辛苦你和姐了，这段时间sars如此严重，你们不要命的伺候和守候俩孩子，我都不知道能说什么感激的话了。“家原眼里都是泪，一个大男人不该哭的。”这孩子，咱们都是一家人，我自己的外孙子外孙女，我不照顾谁照顾啊。来给我吧，你再睡会去儿。“依琳还想家原休息休息的。”妈，不要了，我喂完孩子，去给你们做饭，我昨天发现了，这边为了安全你们没找佣人，家里大大小小都自己在弄，太辛苦了。宝言你别叫她，她才又睡下了，她爱失眠，让她休息吧。需要干的我都可以的。“这孩子，我们啥自己不能弄啊，主要是现在sars不敢用外人啊，你妈妈和我们都一起吃一起干的，现在我们可好了。亲家一点都不挑理，大活小活没少干的。依琳说的是实话，大家在一起开始亲密了，守望相助的彼此，依琳和宝意伺候生病的孩子，家里其他事情都是曾爸曾妈干的。sam也经常来帮忙，但是自己带着孩子真的没啥经历的。“谢谢妈，真的。”

    不一会儿曾妈和曾爸带着爱原就来了，爱原见到爸爸就长在了家原身上一样，想他想的不行不行的。“爸爸，我告诉你啊，妈妈真的好想你的，每天晚上都会哭，背着我偷偷哭，我都看到了，她还睡不着，睡着也会说梦话，喊你的名字，还有弟弟妹妹，妈妈很可怜的，你能不能不和妈妈离婚啊，我不想你们离婚啊。”爱原眼泪巴巴的说着。“什么？儿子你疯了么？和宝言闹离婚？你咋想的啊？”曾妈在孩子附近收拾地，听到了嗷嗷的就冲家原去了。“不是，妈，孩子误会了，那是我和宝言的暗号，我们都被监视了。这辈子我俩也离不了婚的。”家原看着儿子，他显然不像三岁孩子的思维逻辑，条理太清晰了。“爱原，你不用担心，妈妈爸爸很相爱，我们不会分开的。”“那高叔叔呢，他不会和妈妈一起吧。”爱原还是不放心。“高叔叔有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啊，那都是我和妈妈的接头暗语，爸爸怕你和妈妈有危险才那么说的。”“哦，接头暗语是啥啊？爸爸教我啊。”爱原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哦，就是有的话的意思，只有你和我俩个人明白，就叫暗语。比如你说，爸爸我不爱你了，如果这是暗语，那么真实的意思可能就是爸爸我爱你。”家原认真和孩子讲着，“那是不是，只有咱俩能听懂，能知道啊。”爱原问着。“对啊，比如爱原如果以后遇见了危险，爱原可以对爸爸或者妈妈说，小爱原不爱爸爸妈妈了，我们就知道你的意思了。”“爸爸，我记住了，如果我想你知道我要传递的都是暗语，我就反着说话，比如妈妈不爱爸爸了，奶奶不爱爱原了，我们不在一起了，这样对么？”可是什么时候要这样说话呢？爱原十万个为什么特厉害。“你遇见坏人了，感觉到不安全，想让她们不知道，爸爸妈妈知道的时候。”“我急得了。”爱原眨巴眨巴的看着家原。

    家原带着孩子玩了一早上，曾妈把早餐都准备好了。大家一起吃着早餐，都默契的没有去叫宝言。”这边的生活是不是很枯燥啊，我看周围很远都没什么人，真的是地广人稀了。“家原觉得周围太安静了。”sam特意找的这样的地方，怕人多引起不必要麻烦，我们毕竟都是老的老小的小，还都是女人。”宝意说道。“是啊，太难为你们了，吓坏了吧”家原感慨一下，当时应该雇佣保镖的。“后面你怎么打算的啊？咱们就在这边么？”宝意其实担心自己的津津，想回香港了。“我一会儿给家乔电话，问问那边情况，你别太担心了”家原立马就知道宝意的意思了。“暂时我们住在这边吧，等疫情明朗以后的。”“家原啊。家乔和津津俩人在香港，我们是真担心啊”曾母其实心情也一样的，都是当妈的。“那边疫情真的严重到这样了么？”家原皱起眉头。“天天死人，大范围的死人”曾母眼里有泪。“咱们邻居一家，家乔说都去世了”“啊？那么严重啊，为什么啊？”家原迷茫了。“据说是一种病毒，好像和咱们刚开始得的是一样的，但是咱们都没啥事情，香港那边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严重了”正说着的时候，宝言已经起来，他们的谈话宝言都听到了，她心一沉，这次香港疫情，一定和病毒泄露有关系的。她必须马上跟上面联系上，据实报告情况，否则会死更多的人。

    “宝言起来了啊，吃早餐吧”曾母看到宝言的小脸气色也不好，心疼的不行。宝言没说什么，心事重重的吃着早餐，家原都看在了眼里。

    家原给了家乔，annie，herry分别电话。才知道香港现在多严重。herry已经进入了传染隔离区，目前只有annie自己在家照顾孩子，annie还怀孕了。家乔和津津都在做志愿者，帮助很多失去亲人的人安排后续事情。暂时是安全的。但是疫情还在大范围扩散，医院每天都很多人死去，医护人员也陆续的倒下，大家对这个病不明所以，束手无措。宝言全程不发一言，听完以后只和家原要了卫星电话，自己联系悄悄去联系了谁也没说。回来以后似乎心事更重了。

    晚上大家吃了饭，宝言自己去哄了三个孩子，家原他们要帮忙，她谁也不让，自己陪孩子陪到了很晚很晚。家原一直都在等她，但是实在太困了。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宝言亲了亲自己的三个宝贝，眼泪夺眶而出。今天的电话上面确定了疫情的严重和危险性，现在急需法医对尸体进行解刨，同时对病理和毒理进行分析，给出策略，而放眼全世界，最合适做这个事情的 ，就她聂宝言自己了。但是sars意味着什么？她心里最清楚不过，她年幼在襁褓里的孩子，为了她憔悴脱相的丈夫，这些挚爱亲朋，哪个能同意她不顾生死奔赴前线？她也开不了这个口说再见啊。能再见么？也许真就有去无回了。宝言在床上安安静静的坐着，看着家原沉沉的睡脸。眼泪无声无息掉落着。她想到自己的爸爸，明明知道危险，为了正义慷慨赴死。想到自己的理想。她要追求的也是为了所有人能够得到的正经和公平，能让死亡有真像，那是 她的梦，她的人生信条。可是，她真的不是一个人啊，她年幼的孩子啊，她挚爱的老公啊。如果自己回不来了，家原会痛成什么样子，还能在世界上独活么？她不敢想，也不能想。她没法残忍的和家原说这些，也无法和任何人说别离，但是她有她的信念和坚持。宝言轻轻吻了吻家原的额头，眼泪一滴一滴的掉着。

    家原醒来的时候，发现宝言并不在身边睡着 ，一种不好的预感立马出现了，他忙起身挨个屋子寻找宝言的影子，但是没有。心哐当就跌到了谷底。“意姐，你知道宝言去哪里了么？”家原知道，宝言如果有什么事情，谁都不说，也会和她姐姐交代一声的。“不知道啊，她起来了么？没在房间么？”家原一听意姐都不知道，“坏了，姐，宝言坐飞机去了，护照什么都没在了 ”“啊，你俩咋了？她又逃情了？”宝意也懵逼了。意姐查一下飞香港的飞机几点起飞。“啊，8点30，现在都已经候机了，肯定来不及了”宝意整个人都慌了。“姐，你是我和宝言最信任最 能依赖的亲人，现在这个情况，宝言 肯定回去执行危险工作去了，她是抱着一去不回的决心走的。”家原眼泪憋在眼眶里面、“家原，那咋办啊？”宝意慌了，她的亲妹妹啊，怎么这样傻啊。“姐，孩子，妈，都拜托给你了，如果我和宝言真回不来，我给孩子留了大笔的钱，你去找annie，够你们好好生活的了，我得陪着宝言，我不能让她自己一个人”家原的眼神刚毅而坚定。“你俩这是胡闹啊，孩子才那么小，你们俩是干嘛？”宝意觉得她俩疯了。“姐，宝言那么多次飞机 ，我都没追，是因为要尊重她的选择。这次我依旧尊重她。但是我已经是她的丈夫了，我结婚时候承诺过她，她在哪里我在哪里，我一辈子守护她，我必须说道做到。我要去陪她了，哪怕是死路一条，我也绝不让她自己一个人孤单。别告诉其他人，否则我走不成了，如果真回不来，告诉孩子爸爸妈妈很爱他们。我现在要马上走。拜托你了。”“家原，别冲动啊，你别冲动，你打电话让宝言下飞机，你可以让她回来的”宝意要崩溃了。“姐，你了解她，我也了解，我的爱，是陪伴，不是捆绑，全世界都不支持她，也会有我在她身边。我现在就走，对不起你们了。”

    家原去孩子房间，看到了宝言的结婚戒指放在了月月的摇篮车里，看来宝言是真的做好了回不来的准备，把自己的戒指留给了女儿。家原把戒指收起来了，这结婚戒指她必须带一辈子，生死都一起，不许摘下来的。亲了又亲自己的孩子，真的舍不得啊，家原知道不能再托了。立马打了电话，要了一家包机，自己一个人包了架飞机，去追自己跑路的妻子。

    宝言，你的心真的是够狠的了，一句招呼都不打 ，就这样走了，如果你真有事，是不是连句再见和拜拜都没有，追了你一辈子了，真的追的太累了。为什么就不能说出来，我会陪你一起的啊，我不会拦着你的啊，你知道的呀。家原的心一直都滴血，太太疼了。“为了理想，我能体谅，但是我们的爱情，是彼此的生命，如果你走了，我绝对不独活，曾经这个答案，你是知道的，我告诉过你，我也做过选择的”家原这一路，真的是泪流满面，想起这些年的追妻之路，他的心碎岂止一次半次啊，爱上一个动不动就跑路的女人，这一辈子就是劫难吧。

    宝言在飞机上，眼泪掉了一路。她不敢想象家原绝望的眼神，孩子嗷嗷的哭声，姐姐妈妈泣不成声的样子。她知道她的选择意味着什么，她看不到孩子长大成人，看不到女儿披上嫁衣，看不到自己挚爱的人和自己携手一生美满画面，也看不到妈妈姐姐绝望的哭泣，她白衣执甲，选了一条不归路。

    我的爱人：家原

    这一生，我亏欠最多的人，无疑是你，你给我全部的幸福，陪伴了我二十年岁月，没有任何埋怨的爱我懂我，我知道我为了理想做了最残忍的决定，但是祈求你，为了我们的孩子，好好活着，带着我的爱，好好陪着孩子长大。我爱你，一生一世，愿有来生，定不辜负 。

    此生挚爱：宝言

    宝言写好了遗书，装在了信封里，她终是想给家原留下只言片语，哪怕说什么，都无法减轻自己对他的伤害和遗憾，真的很爱他，愿意拿命来爱。但是当情情爱爱和天地苍生去衡量，她愿意无我。

    宝言的飞机落地了，她打开了手机，以为会有家原的夺命连环call，或者姐姐的各种电话，但是手机安安静静的，什么都没有。可能信号有问题吧，或者他们还都没醒呢。宝言这次其实什么都没带，就带了护照和随行衣服，很快就出来了，抬眼时候，她整个呆住了，在接机口，她居然看到了自己的老公，曾家原，就站在她眼前，这怎么可能？

    “你好狠的心啊，聂宝言，就丢下我一声不吭的又跑了”家原声音带着哭腔，一把抱住了宝言，狠狠的抱着她，吻着她，她呆呆的，完全没反应过来。“你怎么回来了，你干嘛来的？你知道什么情况你就跑来了？”宝言才反应过来，挣脱了拥抱。“结婚戒指你居然能拿下来？你是不是太不把老公当回事了？”家原冷冷的看着宝言。“你给我回去，我不会跟你走的，你回去吧”宝言的泪扛不住了，祈求的语气，她害怕他的挽留，他的眼泪，他的责备，她面对不了这个深爱刻骨的男人。“老婆，不哭了，哭的我心好疼啊。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我说过，这一辈子我娶你，就是陪你一辈子的，你想怎样就怎样，你去哪里我就在哪里，好么？”家原温柔的把宝言搂在了怀里，她哭了，他心就疼了。

    “别闹，回去吧，我们还有孩子，我求你了，家原”宝言不敢看家原。家原牵过宝言的手，把结婚戒指又套了上去。“给你的誓言，我一直兑现，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绝对不让你孤孤单单的，说好一辈子不分开的。我和你一路同行，风雨兼程。”家原的吻霸道而深情，就这样封住了宝言所有言语。

    宝言知道劝不动的，家原这辈子倔驴脾气上来的事情，估计就这样一件了，谁都拦不住的事情，“你真的做了这样的选择，可能我们孩子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了”宝言声音都是抖的。“我们会活着，为了孩子，活着。为了彼此，活着。”家原目光坚定。“真有意外，还有她们的外婆，奶奶，阿姨，还有annie和herry，但是你只有我，所以别劝我了，行么？”家原看着宝言。“傻子”宝言抱住了家原，紧紧抱着他。

    走吧，既然你都选择了，我们就一起走，一辈子都一起走。宝言拉着家原的手。“带上口罩，傻子”宝言看家原的眼里，都是泪水。这个傻子啊，劝不住的傻子。

    “我自己进隔离区，完成解刨工作，然后会做报告和病毒病理分析。你就在家乖乖等我，做好防疫和消毒工作，口罩和消毒水都准备好了，家里什么都没有，我让annie给你准备了，你或者也可以去她家，她现在自己，怀孕还担心着herry”宝言和家原商量着？家原沉默着，一句话不说。“你什么意思？说话啊？”宝言急了。“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都说完了，还说什么？”家原冷冷的看着宝言。“你进去干嘛？都是病毒，你送死去么？”宝言急了。“你自己都知道，我为什么回来，我回来干嘛？就是陪你，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家原坚定的看着宝言，“我是去工作”宝言的眼泪止不住的流着。“不哭了，都做了选择了，还是那句话，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去工作，我来照顾你”家原的声音很温柔，柔的都化了。“你怎么这么傻，傻死了”宝言锤着家原，一拳又一拳，她劝不住这个男人爱自己，她舍不得他为了自己送命。“你今天要真再敢抛下我，聂宝言，我保证你明天可以先给我验尸，我不开玩笑”家原的眼神冰冷冷的射向了宝言。“我不跟你开玩笑，我说的每句话你听好了，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会一直支持你，但是我必须陪着你，生死与共”家原语气的坚定，就像当年结婚的誓言。“爱上我，是你的劫啊”宝言的声音都抖了。"我愿意，这辈子你是我唯一的执着，你若一直在，我便一直爱，你若不在了，我就陪你下去轮回，下辈子再来一次，好好爱你。”家原抱住了宝言，那么深情的呢喃着，“生生世世都想爱你，我们死也要在一起。”

    宝言和家原都进了疫区。家原成了志愿者，天天帮忙抬尸体。宝言的工作异常忙碌，疫区就她自己一个法医，搬尸体抬尸体解剖都是她自己，还好有家原，解剖室就她们夫妻俩人。所有力气活都是家原，宝言说家原记录，整个助理的活都是家原帮忙完成的。宝言和家原高度暴露在病毒污染下，解剖了三十个尸体，做了病理毒理分析，出具了绝对保密的第一份关于此次疫情的核心报告，对于病因，死因，病毒传播原理，导致病发的机制，宝言给了第一手处理建议，结合之前美国自身治疗的经验，给出了第一次全面预防sars的报告。

    完成了所有工作，宝言累的已经散了架子。再看家原，本来腰就不好，为了宝言不那么累，自己已经动弹不了了。数了数今天个战果，他自己都服了自己了。

    晚上，隔离区的生活房间，“老公，你这腰，直不起来了吧，我给你按按吧”宝言心疼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着、“别了，你今天也累的胳膊都抬不动了，我们休息吧，来，靠着我”家原温柔的拉过来了宝言、温柔的吻着她。“老公，这样很危险的，如果我感染了，你也会的”宝言担心的看他。“咱俩啥时候分开过，进来就做了最坏的打算了，今天当世界末日过，未尝不可，我最想的就是，抱紧你，吻你”家原抱得紧紧的。“今天就当世界末日过？真好，世界末日如果你陪在我身边，我也不孤单，谢谢你，我爱你”宝言终于温柔了下来，吻住了家原。

    “害怕么老婆？”家原声音温温柔柔的。“不怕，我干起活来没心思怕的，你知道的，身为香港法医，我怎么能怕呢？”宝言很严肃。“你知道不知道，我决定再追你，就是因为你这句话。我又舍不得放开你了”家原抱得更紧了。“身为香港警察，我怎么能怕呢？？我们是不是天生一对，都曾经为了自己的理想，不要命，不要自己的爱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人海里，让自己最爱的，最爱自己的那个，要命的伤心。”家原的眼里，有疼惜 ，有懂得。“老公，我不该一声不吭的就跑了，但是我舍不得，我怕我舍不得。”宝言声音抖了。“别人不懂你，我怎么会不懂呢，当年抛下你消失的我，何曾舍得过呢？所以我们扯平了”家原居然笑了。

    “我欠了你一辈子，辜负你一生，扯不平的”宝言把头埋进了家原的胸膛。“那你用一辈子还我吧，这辈子不行，下辈子”家原眼泪落了下来，不管明天是否还活着，今天和你相拥都是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