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知不道自己打人很痛
余宋看到了一家湘菜馆，想起来身边人对这家湘菜馆口碑还不错，就想着到这吃。他停到这家店门口前，温亓从车上下来，看了一下周围，淡定地对余宋说：“走错了，还没有到。”
余宋蹲下锁车：“我当然知道……我说过去那吃了吗？”
温亓扶了一下车头：“我认为的，甜星。”
“我就知道，其实偶尔换一下口味也不错。”锁好车余宋要站起来时，看见温亓左脚的鞋带松了，顺手帮他绑了起来。
温亓整个人都僵住了，一动不动，解开，拉紧，绑好，整只脚都在感受着这整一个过程，在这短短五六秒的时间里，像是放慢了倍速一样。
余宋站起来，一手搭在旁边共享单车的坐枕上：“小亓，就在这吃呗。”
回过神来的温亓，定定地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身往湘菜馆门口走。
这个时候吃饭的人都比较多，余宋突然就想到上次的事情，早知道就不来了，但这次温亓反倒很淡定地走进去，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两分钟不到温亓就发现不对劲了，是自己不对劲。本以为在角落会好些，但又像是早就想到了会这样，心里的一句“还是老样子”证明了现在自己在的所处境。
余宋坐到他旁边，把有图有文字的菜单给他，剁椒鱼头、辣椒炒面、麻仁香酥鸭……，温亓把菜单放到桌面上：“你想毒死我。”
余宋看见服务员拿水壶过来，就没有先理会温亓的话，直接对对服务员说：“要两碗牛肉粉，不放辣椒。”
服务员：“还要有？”
余宋：“没有了。”
余宋把温亓手上的菜单反了个面说：“谁让你看菜了，吃面，你不挺喜欢吃的吗。再说了，这里的菜咱们还吃不起，就算吃得起也没命吃，我也不爱吃辣。”
温亓歪身靠着窗户下的墙，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讨厌鱼、的味道，它就放到旁边，你闻的得到、闻道，对吧？”
不知道为什么温亓会突然提起，但余宋觉得这个问题必须要一本正经地回答：“当然，不过我承认放到餐桌上的鱼是没有什么怪味道，但我个人认为，它人口后是‘屎’。”
温亓笑出了声：“为什么？”
余宋倒了两杯水，想了想反问道：“你讨厌吃什么？”
温亓条件反射式的拍了一下余宋的大腿：“讨厌吃那些药。”
余宋拿开他的手：“‘屎’的味道，自己带入一下，有画面没？”
温亓又打了他大腿一巴：“呵呵。”
这是余宋突然清醒了自己是在餐厅，说这种话好像不太礼貌。
俩人边吃边闲聊，说起来他们都还有一件事没有做，就是ppt和演讲。
如果今天不出意外，温亓已经把ppt发给余宋了，虽说已经做好了，但现在不在家检查和改不了有没有什么错别字跟一些会“社死的奇怪”符号。
余宋在旁边没人的桌上拿了包纸巾：“等一下你来我家弄不就行了，我房间有电脑。”
温亓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拿出笔袋里的药瓶子，倒出两颗来吃。
余宋走到前台付钱，在旁边的柜子里拿了一个新的水杯，倒了一半温水，加了一点热水。
给温亓水时，他还多问了一句让温亓敲脑袋的事：“好像下个星期三是开学考，话说你想好要选那三门科目了吗？高二那年就要分班了。”
温亓一口喝下，水杯里的水只剩下半杯了，下意识的小咳了两声：“没想好，不知道。”
余宋有趣的打量着他，看到他一点都不觉得烫，心想“真是个能喝热水的孩儿啊。”抽了张纸巾边擦嘴边小声嘀咕道：“我以为你想好了。”
温亓想了想：“那你呢？”
余宋肯定地说：“我很是真的喜欢天文，应该是就是数理化了。”
温亓从饭店出来时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把ppt保存到手机上，和余宋解释后，他怔了怔问温亓：“所以你到底是弄了什么内容的？”
温亓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余宋又接着问：“那个星系的？”
温亓吸了吸鼻子：“银河系、吧……”
吧~~！
余宋一手拖着自行车，一手拉着温亓：“明天晚上就要讲了，你和我说‘吧’，你是想我‘死’，还是一起‘死’。你都不知道我妈记性有多好，要是明天我没有交上这个作业，她可以说到我毕业出来工作！”
温亓被他抓住手臂走，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个方向。
这边的路本来就不是很平，但来往的人却很多，加上余宋本来就比自己高一个头多，刚好把前面带路挡住了，本来想停下来。
但发现自己是被带着的人，哪有停下来的选择。
这时，温亓想到了一个办法，他抬起没有被抓住的手，心里告诉自己控制住力度，然后一巴掌打到余宋的额头上，压制住声音：“你认得路吗？！”
余宋被吓得往后退了一下，用松开温亓那只手的手臂揉着额头。
还有理地说：“所以我才拉上你啊，还打我！你知不道自己打人很痛的！！”
温亓耸了耸肩，一字一句地说：“是打人很痛，和我没有关系。”
余宋把自行车放到一边：“你放屁——”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结果直接被温亓怼了回去：“你别放了，污染环境。我一会就回家、把ppt发你，好不好。”
余宋一脸阴森地看着温亓，语气怪异地说：“你家有谁啊~”
温亓愣了一下，明白余宋说这句话的意思，但脑子还是想了好久才回答：“我不知道、让不让人进。”
余宋刚才的表情慢慢的淡了下来，觉得这句话很奇怪，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好像怎么说也不对。
抓住他的手臂往自己身边拉了一下：“有车经过站我旁边吧。”
温亓有时候觉得很神奇，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因为意外，为什么每一次他都可以避开自己不想回答的问题，而把这些问题引出来的人又是他。
面对“家庭问题、小时候”等这些问题自己都会含糊的敷衍过，但每一次那些“好奇心”很重的人都会不知好歹的往这个方向挖掘。
把我当作小区附近要开发的地段一样，把泥土挖好了还不够，还有继续开一台旋挖钻机来捣腾，扰民不说，还多灰尘。
余宋看见温亓一直把手握成一个半拳，右手用大拇指的指甲刮着食指指甲盖旁边的肉。
他打开手机说：“我预约了图书馆，有两个位置，本来是和我姐一起去的，但她鸽我了。现在你回家把文件传到u盘上，我在图书馆等你。”
温亓看着他的眼睛，久久没有说话。
余宋歪了一下脑袋等着他的回答，想起他可能没有u盘，于是从书包隔层拿了一个32g的u盘给他：“用我的u盘吧……对了把电脑带上。”
温亓接过u盘，一脸认真地看着他，想了想不知道说啥，最后还憋出了一句很扎心地话：“你认得路吧？”
这时余宋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个啥，对着他假笑道：“认得怎么会不认得呢，需要我骑自行车送你到家吗？不要钱，还有你这个地图，不、迷、路。”
温亓笑了一声：“免费？”
余宋憋着嘴：“是不要钱，但不免费——一次10餐饭。”
“呵，你饭桶啊。”温亓转身往前面的公交车站边走，“我回去、不需要地图。到公交站等车。”
余宋骑上自行车，要配合温亓的速度，所以他是一前一后的骑着：“是从这边等吗？”
如果这句话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他一定不会回答，但如果是从余宋嘴里说出来的他会很庆幸余宋还有一点清醒，知道问“是从这边等吗？”而不是“不是在对面吗？”
温亓点了点头，扶着自行车的车头让他下来：“别在这骑，人多。你现在、拖着你的、自行车到对面，再骑车、到图书馆。跟着对面车、方向骑，被骑反了。”
余宋歪了一下头，奇怪地笑了一声：“我听你讲话是真的好上头。”
还有完没完了！！上头上头！！
温亓翻了一个白眼给余宋，站在他背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拍着说：“别废话了，快滚啊！注意安全！看清楚路！走错了，站那别动，给我发位置，去找你。”
余宋也白了他一眼，那不屑的眼神配上不屑的：“切~~”然后骑着自行车到对面。
温亓看着他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余宋这人儿过了马路对面还不忘怕摆手说：“走咯~”
温亓没有说话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微笑，太阳有点刺眼，他就往公交站站台里面靠了一点。
但这种天气总是阴晴不定，有时候下了几分钟雨，又出来特别刺眼的太阳，想着等一下出来时还是带把雨伞吧……带两把，吧。
余宋骑远后就融进道路上来往的车间，逐渐消失人影。
等到了图书馆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一定要和余辛讲清楚，不然碰见面就尴尬了。
刚到小区楼下温亓就看见余宋发来的信息说：我到了
还配了一张图片，是图书馆的门口照，接着又来了一个表情包：【两个动画熊猫在跳舞】
温亓回道：看清楚你预约的位置
刚想着要不要再发一条信息提醒余宋时，突然听到了“嘀——”的一声。旁边的阿姨拉一下温亓：“孩子，这边路窄往里走里走一点。
都叫两声了还没有听到，看什么看的这么入迷？”
温亓尴尬地转了转眼珠，小声地说：“没有。”然后快速的回到家，多此一举的应余宋把资料传到u盘上。
不出温亓所料u盘里面果然有东西，一个命名为“上海交通大学航天航空专业”的文件夹，他没有点进去开，怕余宋介意。
在传输过程的时间里，温亓把自己的一些纸质资料整理放到书包里，再往笔袋里的药瓶子补满了药。
资料传输完后，温亓安全退出u盘，把电脑塞进书包，马上到楼下公交车站等车。
对面的超市挂着二十五块钱一套的雨衣，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买这东西，到底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才会无缘无故的花二十五块钱买这东西放到书包里面。
温亓不由自主地怕了一下脑袋，从手机壳里面拿出公交卡，等待要上的公交车。
余宋真的是应了温亓那句“看清楚你预约的位置”刚刚就被一个陌生女士拿着手机对着他说：“这是我的位置吧。”
然后他就打开自己手机看了一下，再看看她的手机，发现这里是g层自己预约的事c层，说了声不好意西后，尴尬的走掉。
这还没有结束，g层在这就证明了c层不在这栋楼，所以他需要马上找到电梯，在温亓还没有赶到前找到预约位置。
经过看看走走，听听问问，磕磕碰碰，二十多分钟后，余宋终于找到c层在哪一栋楼。
正在等电梯时，才想起来跟余辛发信息，拿出手机给余辛发了一个表情包：【一个人用把刀把菜板上的鱼砍成两半】
见余辛没有马上回，就接连发了n多个一样的表情包。
正在上课的余辛看到屏幕一直在亮，忍不住瞄了一眼。迷弟：【n条信息】
余辛瞬间翻了一个白眼，拿起手机打字：快放屁！！
余宋笑了笑：我没有帮你预约图书馆位置
余辛瞬间发来了两三个表情包：【一个人朝里一个人扔东西，然后炸开】
余宋没有理她，接着余辛发来一条：昨天拿了我身份证号码，那了个空气！！！
余宋：别来没有位置了
余辛：我真是谢谢你提前告诉我了【微笑】
余宋：不用谢【害羞】
余辛觉得不和他扯了：谁用了我的身份证号码啊~
余宋本来就打算只是说一声，但既然都问出来了，也就不遮掩了：同学
余辛：好的~同~学~【奸笑】
余宋：【微笑】
余辛：行了，我还在上课。今天就和同学呆在学校的图书写论文吧，你早回家，别呆太晚。
余宋；【一个动画人物在喝东西，抬头‘哦……’】
余宋从电梯出来，恰巧碰到温亓从旁边的电梯出来，俩人一对视……余宋这辈子可能也不会忘记这个对视，这种苦笑不得的场面，这种不知所措的眼神。
而温亓则是淡定微笑，笑得跟个小朋友吃到糖果一样，他笑着怕乱跑余宋的肩膀：“走啦，快进去。”
余宋没有听他说：“你笑个屁——”然后耸了耸肩，笑道，“有什么好笑的，没有见过帅哥吗？！”
温亓扯着他的衣领：“走。”扯到一半时温亓停了下来，“手机拿来，找位置。”
余宋整了整衣服：“c层d座7排03和04。”
温亓淡定地看着他，内心却狂笑不止，像开了烟花绽放一样。但余宋再一次说：“嗯？c层d座7排03和04，走啊。”
温亓憋不住了，哈哈地笑了两声，摆着手说：“没有没有，手机，给我看一下。”
余宋微妙的眯了眯眼睛，假笑着说：“c层d座7排03和04，自己去找。”说完转过身走向饮料贩卖机。
温亓拉一下他，恰巧拿到余宋后领，勒住了他脖子，这下把他给吓到了，马上把脑袋凑到余宋脖子上看看他。
本能反应，余宋捉住了勒着自己脖子的衣服，转个身，肩膀刚好撞到了把脑袋凑过来看看的温亓。
他用手背握住偏侧额头，没有说话，余宋也不知道撞到了啥，整理了一下衣服，反应过来后温亓已经做到了位置上。
原来那个位置就在他们止步的旁边，前几行的位置上，温亓用食指和中指戳着额头，看着余宋用另一只手指着前面的位置。
余宋没有理他走到饮料贩卖机前，买了两瓶水。
回去时，温亓已经把电脑、资料和书本饭到了桌面上，对余宋说：“需要在、图书馆找书吗？我去。”
余宋坐下，把一瓶水拧开递给温亓：“多喝水，看你嘴唇都发白了。需要用到的书我手机里都有，不需要再这里找。”
温亓双手接过水瓶和瓶盖，腾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给余宋：“在手机？”
余宋像不要钱似的快速的拿了两张纸巾擦汗：“电子书啊，网上读书软件。买一本也就5块钱左右吧，也方便看。”
温亓喝着水：“哦~纸质书特好的……”
余宋拿过他嘴里的资料看：“当然，电子书看多了，眼镜镜片直接可以换成放大镜了。”
温亓在书包隔层拿出余宋的u盘还给他，余宋憨憨地笑了笑：“其实直接拿电脑出来就行了，弄完这ppt才需要发给我。”
温亓微笑道：“没事。”
余宋伸了伸懒腰，把他的电脑掀开，绿光扑面而来……幸好屏幕亮度不高。屏幕对向温亓：“密码，让我来看看你到底做了啥？”
温亓直接说了出来：“电脑的拼音。”
余宋把电脑屏幕转向自己输入diannao：“这么简单。”
温亓反问道：“谁猜得到。”
余宋点了点头：“也对，谁能得到呢。但你这密码也是够简单的。”
开屏第一眼，桌面只有回收站和固定在任务栏的浏览器，这个powerpoint文件就在回收站的下面，显得整个桌面都特别突兀，不过出乎所料的是，电脑桌面壁纸用的并不是自带的，也不是推荐图，而是一只搁浅在沙滩上的鲸鱼的照片。
鲸鱼的死法有很多种，而“搁浅”就是其中最常见的一种，俗称鲸“自杀”。自然的因素导致它们受伤无法正常活动，被海流或海风吹至浅滩；
主动游到浅水区休息，退潮时无法返回。
追逐鱼群、抓捕食物迷路进入狭隘的水域，无法游出。
被寄生虫感染，回声定位系统出现故障，无法判断方向，无法找到同伴，直至搁浅，跟随“领航鲸”。
领队的鲸游到岸上，整群鲸也会跟随上岸，这种情况会经常发生在“鲸集体自杀”的情景。
人为的因素主要是声纳，导致鲸乃至海洋里的其他生物受伤，迷失方向。
被船只撞击，被人类丢弃的废品垃圾所影响，被渔网缠绕，导致鲸受伤，被冲到海滩，直至搁浅而死。
无论是自然界的“优胜劣汰”还是人类的“社会经济发展”影响了鲸鱼的生存。
它们都是需要被保护的，自然环境受到影响和人类也离不开关系。
余宋看着电脑：“噢~鲸鱼。”
温亓看着资料：“嗯。”
余宋笑道：“鲸鱼可是这世界上听觉最为灵敏的动物之一。”
温亓一开始以为余宋是在“羡慕”，但转念想了想，这应该是“同感”吧。听觉系统敏感，可以清楚感受到来自周围的“喧闹”，在这种环境的影响中生存，无疑是一种“痛苦和惊吓”。
他看着余宋问道：“ppt怎么样？”
余宋大概浏览了两三页，主题是“星星”，一个广泛的主题，也难怪问到是那个星系说不知道了。他把电脑移开：“星星是宇宙中肉眼可见的天体。”
温亓：“水星？”
余宋看回ppt：“嗯，《太空全书》的确明确显示水星是肉眼可见的天体，还有几颗太阳系的行星，比如金星也是，但我夜晚看到的大部分是恒星。在地球上，肉眼可以看见五大行星，其中最亮的就是金星，它比著名的天狼星还要亮14倍，犹如一颗闪耀无比的宝石一般，大部分的天文科普书都会讲到，我们的社团教材也有。”
他打开手机，点进电子书软件，给温亓：“看吗？里面的书大部分我有纸质书，感兴趣我可以带两三本给你看，没时间看，你又想知道一点这方面的内容，我可以讲给你听。”
温亓接过手机大概的划了两下：“肉眼可见的五大行星？”
余宋在键盘上敲着字：“水星、金星、木星和土星。或许你也看见过，只是自己不知道，因为这些行星本身不够大，离地球又远，所以看不到细节的美。”
温亓滑到大拇指都酸了还没有到底，直接跳到了最后一页，108本，这里的钱加起来都够一个月的饭菜了吧。放下手机：“所以你要买、天文望远镜。”
“是的。”余宋从电脑前面把头探出来，“有想看的吗？”
温亓刚看的时候有好几本标了红色的标签，其中有一本影响很深刻，应该是名字深刻吧：“《星空词典》，看你标记了。”
余宋那个手机看了一下：“你应该看不懂，如果对天文不是兴趣很深的话。它里面涉猎很广的专业天文物理学词汇，和天文历史相关的人物故事，也包括现在的天文物理宇宙知识，是一本对于初学者来说比较枯燥乏味的科普书。”
余宋拿起手机点进搜索栏，搜索出本书给温亓看。
温亓接过手机，把书名念出来：“《当我们看星星时我们看到了什么》。”
余宋继续敲着键盘：“嗯，这本书我有纸质版的，是我姐姐给我买的。她说她是在看新闻的时候，被软件推荐出来的，看着书名挺神秘的，又和天文相关就买了一本我看，我个人就得还不错。”
温亓低头看着手机笑了笑：“嗯。”
余宋把电脑转到温亓边，自己也坐了过去：“把这个也加上呗。”
温亓把屏幕上的文字慢慢的念出来：“‘he0107-5240’什么？”
余宋点了一下鼠标，ppt跳到下一页，页面大概字眼是：“距离地球36万光年的地方，有一颗编号叫he0107-5240的巨星，他的金属含量特别贫乏，只有太阳的20万分之一。早期形成的第二星族恒星，它的年龄大约有132亿岁。”
余宋把鼠标箭头停到编号的下面：“这几页ppt是我刚刚加上的。这颗星陪了宇宙约132亿年，神奇吧？”
温亓的目光落在了鼠标箭头上面的那串编号上，微笑道：“神奇。”
余宋看着他的侧脸：“然后呢？”
温亓转过头来，上身往后仰了一点：“什么？”
余宋一只手撑着脑袋：“就神奇，没有别的想说吗？”
温亓肯定道：“你就是问我，它神不神奇啊。”
“哦。”余宋表示很无语，但其实他自己也没有什么想问的，就是想让他多说说话，也算是一种交流。
“he0107-5240……”温亓念出了这个编号后，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有照片吗？想看看。”
余宋边说边打开浏览器搜索：“他是被德国汉堡大学的norbert christlieb和他的合作者在澳洲空间局的暗类星体调查中，使用1米eso实密特望远镜，23米的巡天望远镜塞丁泉天文台，智力的欧洲南方天文台高分辨率光谱仪，使用了vlt的一个单位，在2005年被发现的。”
中间哪三台仪器余宋真是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嗨，弄得温亓都忍不住要侧一下身子，让耳朵离他远一点。
温亓拍了拍他以示告诉他这里是图书馆，不要说这么大声。
余宋看了看周围，接着两眼放光地看着温亓：“厉害不？！”
这眼睛真的是怎么看怎么喜欢，似童话一般梦幻，星河一般璀璨，宇宙一般神秘，月亮一般透亮。
为什么会有人的眼睛生得这么好看，父母的基因是该有多好啊。
温亓点头微笑道：“厉害，照片呢？”
余宋看回电脑：“不知道能不能得找到，知道这颗星主要还是我父亲跟我提过，现在电脑找到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图片，根本就不是原图。我依稀地记得，它整一幅照片绿光占据了大部分，但我不知道是不是这颗星。而且那一次暗类星体调查中，还发现了了一颗金属含量更低的叫he1327-2326。”
温亓盯着在敲电脑键盘的余宋：“那就这样吧，你还有啥、要加上这、ppt吗？”
余宋指着电脑屏幕说：“呐，这些是经纬度，直接截图放到ppt就行。”说完伸手拿桌面上的水，喝了一口水。
温亓加上后，余宋拿过鼠标再往下看，跳到了一页用大字居中写着“南极仙翁”旁边还有一张带有水印的图片，还没有点到下一页，。
余宋就脱口而出：“老人星，距离太阳系约310光年。”笑了笑接着说，“果然，看到了我有观察到的星。”
余宋点了一下鼠标跳到下一页，是一些基本的介绍，再跳到下一页就没了。余宋调回刚刚那一页，添加一张幻灯片，打上标题：观测。
然后新建文本框打上：
老人星是南天星座船底座中最亮的一颗呈青白色的f型超巨星，也是发光能力最强大的一颗恒星，出现在我国近地平线的位置上。
“衡山苍苍入紫冥，下看南极老人星”
由于它的位置位于南方低空，所以在我国北部是观测不到的。
12月下旬23时前后，没有月光的影响下，在我国南方各地观测。抬头可以看到灿烂无比的猎户座，再往猎户座的东南面看，可以目睹全天空最明亮的天狼星，天狼星的南面最亮的星星就是老人星了。
（观测时，要选择视野开阔，灯光暗淡，南面没有遮挡物的环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