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登顶
谢焰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苦修，那难觅踪迹的藤蔓和加倍奇葩的药液虽然总给他带来很大的冲击，但同时也带来更长足的进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谢焰在不断刷新自己能到达的高度。
他的肉身在多次的药液和藤蔓的鞭打下，正在发生显著的变化，几对真肋玉骨上也被锻造出了金丝，他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着炼骨境二层圆满前进。
他的肉身越发强大了，几乎可以在被攻击的瞬间，肉身自动调动血气形成护体之力，百斤以内的石块几乎伤不到他分毫。
在进入炼骨境二层的第三天清晨，谢焰结束锻骨，之前一次的藤蔓已经无法给他留下像第一次那样深的伤口了，现在只是能伤到他肉身浅层的皮肉。
谢焰有预感，他将会在今天登上那山崖，能够上去看一看那高处的景象。
他疾速向瀑布冲去，以手脚并用，快速攀爬，水浪拍打在谢焰的背上，并不能阻滞他一瞬的身形，他的身法也有了长足的进步，不断的躲闪和冲击之下，身形非常迅猛。
“咚！”
石块坠落，砸在他的身上，发出闷响，他的肌肤上有晶莹的光泽流转，散发出朦胧的光辉，身体略震，直接以肉身之力抗下。
肉身之力的恐怖蜕变带来的还有越发灵敏的灵觉，依照之前的经验，在攀登到三十丈的时候，他万分小心，凝气聚神，防备那神出鬼没的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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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
谢焰的灵觉早早发出预警，他察觉到危机来临，汗毛倒竖，果不其然有东西从左下方以刁钻的角度破空而来。
他以一种难以想象的姿势扭曲自己的身体，成功躲过那藤蔓，踩在坑洞里，手上抓紧岩石。
“咦。”
一击不成，那藤蔓兀的消失，同时有一声惊讶的声音传来，那藤蔓的主人似是不甘心，很快又有一道流光袭来。
“还来！”
谢焰低喝一声，纵身跃起，再次扭转身体，他计算好路径，躲过藤蔓之后还向上跃起数尺，爬得更高了。
那藤蔓两次袭击未果，似是暂且退去了，谢焰等了一会儿，略松了一口气。
他提起一口气，稳住身形，如同天生生长在这片山崖的神猿一般，借着这藤蔓暂歇的契机，迅速向上冲去。
瀑流和巨石再也无法击落他，唯有那越来越粗的断木，给他前行的路上增添阻碍，但在没有藤蔓的情况下，他躲过断木还是比较轻松的。
“哧！”
那藤蔓又来了，这次带着更加迅猛的速度和力度，径直破空发出裂帛般的声音。
“八古拳！”
谢焰早早就准备好这个对策，他不想一直挨打，便是尝试着用八古拳反击。
猛踏脚下的石块，谢焰纵身为自己的攻击蓄势，此刻，他忽略了周身的其他东西，眼里心里都只有那道绿影。
他吸气内收小腹，气沉丹田，完全调动起全身的气血，灵骨在汹涌血气中绽放霞光，他手臂上的血肉变得晶莹剔透，上面流转着莹润的光辉。
谢焰右手变俯拳向前下方冲出，拳上龙腾虎奔，化作了金黄色，以炽盛的拳势笼罩着，径直轰上那道藤蔓。
两相冲撞之下，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像是山谷中难以得见的惊雷炸开，瀑流都被阻滞一瞬，被拦腰截断，然后迸溅出大片的水花和水雾。
“怎么又有人打架！”
一个少年差点儿被气浪波及，他晃了晃身形，才堪堪稳住。
另一边，几个学子被震天响惊到了，他们面露惊异之色。
“这是打雷了？”
这边，位于响声中央的谢焰倒飞出去，顺着山壁向下滑去，他以双手双腿紧按住山壁来加大摩擦，滑下数丈才止住去势。
但他的双手早已鲜血横流，拳上有深深的口子，可以隐约瞧见玉色带金丝的灵骨，双腿和手掌上也有擦伤，看着颇有些恐怖。
那藤蔓也化作碎片，散落在空中，很快就随着掉进瀑流，不见踪迹。
“你很不错。”
谢焰听到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似乎有点儿耳熟，但他有些脱力，暂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接下来你就全力攀登吧，老头子我不再出手。”
“多谢这位老师！”
谢焰喘着气，随手将手上的血迹抹在衣服上，虽然看着伤势吓人，实际上他还有些余力，这是预估里最好的结果。
藤蔓是为了磨练，那必然有标准，只要接下来这位师长不再出手，他就能在这一次成功登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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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缓过神来之后，谢焰调整好气息，开始真正纯粹的攀爬，没有了藤蔓的阻挠，山崖上的一切都没法挡住他的脚步。
他攀爬的身形很稳，水流、石块和断木撞击下来，不再能击退他，他以势不可挡的气势向上推进。
最终，在轰隆水声中，他脚踩巨石和断木，直直向上冲去，这是最后一段距离，他催动自己全身的精力，一时间血气滚滚。
迎着秘境里永恒不变的煌煌天光，一个不大的身影冲出瀑布，带出的水珠在阳光下散发着绚丽的光彩，又坠进瀑布上游平缓的水面。
有其他学子发现了这一幕，皆是惊呼出声，难以想象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竟有人能成功登顶。
“看那里！有人登顶了！”
“天呐，这才多久啊，也太凶残了！”
“看不清是谁，可惜了。”
一位学子从震惊中回神，幽幽出言：“等你我到上面就知道了。”
“我怕等我到了，他就又闯完第二关了，怕是难望其项背。”另一个少年打趣自己，脸上满是笑容，“不过，我们还真得加把劲了，不能差太多，怎么说也是同窗，可不能差太远。”
“说得有理，走吧！”
一群少年人被鼓舞着向前，激起昂扬的斗志。
谢焰眼前总是白茫茫的水流和黑褐色的山壁不见了，有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整片空间都是开阔明亮的。
艳阳高照，刺眼不失热度，他有些兴奋，仰头看向四周。
这是一片很辽阔的江河，河水碧蓝清澈，源头与长天融在了一起，看得并不真切，有几只仿若金玉化成的鱼不时从水中跃起，鳞片将阳光折射出阵阵金光，落下时又溅起片片水花。
两边是高耸巍峨的险峻山峰成群矗立，岸上是连绵葱茏的树木。
远远的视野尽头有一道旋转的白玉石梯蜿蜒向上，其顶端无法看清，似是接入云端，长久的缭绕着云雾，显得十分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