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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完整的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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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老太太的说法,从这里走到大成村,怎么说也得要一个多时辰。

    他们本来就已经很累了,现在跟在老太太后面,只能说是闷着头走到天昏地暗。一开始他们还能和老太太说说话,后来就觉得怎么满眼的绿色,绿的眼睛发花,人不停地打呵欠,直想睡觉。

    扁担从路康肩上,挪到了徐江肩上,又挪到了赵起肩上。等到赵起肩膀酸痛,如同扛了一天沙包的时候,看看尚未成年的小麦、手上有贯穿伤的阿鸪、风度儒雅,依然勉强端着的袁文允,赵起又把扁担给了路康。

    突然,阿鸪停住不走了,紧紧拽着身旁徐江的衣角。

    徐江很疑惑,“怎么了?”

    阿鸪看着一旁的树丛,随手一指,“那是,什么东西?”

    众人转过去一看,只见树丛里一闪一闪的,竟然是一张完整的干燥人皮!

    人皮应该是被丢在这里很久了,上面的点点血迹已经完全干涸、发黑。袁文允也是口味够重,直接戴上一副手套,捡起人皮细细观察:“没错,这个纹理就是人皮。能剥的这么完整,真有两把刷子。”

    他又随手一捏,“咔吧”一声,人皮像深秋的干树叶一样,发出脆脆的声音,“哦这人皮都风干成这样了,肯定时间不短了。”

    徐江、小麦和赵起一阵反胃,路康挑着扁担,脚底一软,险些把水撒了。

    那老太太却习以为常,“别玩啦,赶路要紧,这里天黑的很快的。”

    路康用眼神向赵起和袁文允请示,很明显他怀疑这张人皮是被大成村里的人害死的。

    他们这一去,定是诸多凶险。

    赵起皱眉深思,内心矛盾不已。一面是兄弟朋友的安危,一边是自己苦苦追寻的真相。最近,陈阿清传给他的梦越来越少了,很可能,她也快不行了。

    到底该怎么办?他还在纠结的时候,袁文允云淡风轻的点了点头,示意路康放心。

    他们一行人继续跟着老太太赶路。

    徐江一面继续和老太太保持距离,防止被揩油,一面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这可是人皮啊,谁有那个心情玩啊。”

    天擦黑的时候,他们终于在远山的重影中看到了一个面积非常大的村子。有多大呢,赵起估算了一下,差不多有二百栋房子。

    这就是老太太说的“哪有那么多人,那么多村子”吗?

    赵起说:“大娘,咱们村面积可真大,那么多房子呢。”

    老太太拢了拢耳边花白的碎发,说:“光有房子有什么用?人都死光啦,越来越少了。”

    “是因为打仗吗?”

    “打仗?”老太太连连摇头,“你们不知道,这里是边界线附近唯一一个能安生生活的村子。一面是又广又难走的山区,一面是青眼湖,打仗也波及不到大成村的。

    靠近边境线的其他地方,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们那儿就没有安生的时候,所以那些村子的村民,纷纷慕名搬到这里躲避战乱。所以嘛,才有你看到的那么多房子。”

    “没有打仗,那人怎么会死那么多啊?”

    老太太嘿嘿一笑,“他们不听劝,非要打井,说只要打的够深,水源就足够干净,根本不用去远地方挑水。但是咱们说啊,那水它是活的,它会流动的呀。只要在它附近,无论多深,它还去不了吗。”

    赵起想要追问村里的水有什么问题,但想到之前提问的时候,老太太已经含糊其辞了,就没有再问出口,打算到村子里之后再一探究竟。

    而村落旁边,一望无际的深湖,没有一丝涟漪。水面蒸腾而起的雾气,给它添了几分神秘。

    陈阿清,你就在这里面吗?

    “砚浓哥哥……砚浓哥哥……砚浓哥哥……” 脑海中再次不断重复回响梦中的声音,让赵起开始有点分不清虚幻和现实了。

    到底是谁?砚浓是谁?我是谁?陈阿清、苗清欢……

    赵起突然痛苦的蹲在地上,两只手死死捂住太阳穴。

    老太太眸色渐浓,升起几分警惕,“他怎么了?”

    袁文允继续胡诌,“头疼病犯了,一会儿就好。”

    “头疼病?什么头疼病?”

    “嗯……跟曹操那个差不多,就是头疼,一阵一阵的。”

    “曹操?”老太太更加疑惑了,但也没有继续追问,很明显她没有那么多兴趣。

    “放轻松,有我在呢。”袁文允搂住赵起的肩膀,小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扶赵起起来,继续慢慢向前走。

    刚到村口,就有几个光屁股小孩蹲在地上,用一块石头磨贝壳。

    看到来人,那些小孩也不怕生,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路康友善地和他们打招呼,没想到他们竟然跟见鬼了一样,蹿起来就跑,还一边喊着:“嬉皮回来了,嬉皮回来了,还带着一群男人哩嬉皮回来了”

    “嬉皮?”徐江很疑惑,“什么意思啊?”

    老太太轻浮地一笑,露出和苍老面容不符的风情,“别管那些小孩,他们懂什么。”

    徐江还想再说什么,路康拉了拉他的胳膊,用眼睛提醒他不要再问了。

    在老太太的带领下,他们很快进入了村子内部。

    村子里人很少,一路过去就没见几个人影儿,动静也很少。

    他们离近了才发现,村子里的房屋普遍很破旧,有相当一部分早就没人住了,房顶、房梁腐蚀烂透,门栓上都结满了蜘蛛网。

    经过一口水井时,赵起探头去看,发现水井里面早就已经干了,只剩一些苔藓、杂草、碎石、枯树枝。

    井水是通过地下土壤渗透进井里的,如果太久不用了,这种渗透的通道会被堵塞,井就不出水了。

    看来,这个老太太虽然举止轻浮,但并没有说谎。

    老太太想要直接带他们去家里住宿,明天再开始寻亲。路康忙不迭地拒绝:“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我们真的很急,想今天就开始做点什么。你们村有没有村长或管事的人,我们想先跟他打声招呼,打听一些事情。”

    听了这话,老太太竟然一脸失望,一撇嘴角,指了指一栋门前种着槐树的房子,“村长在那住。”

    袁文允想要给她一些钱,作为带路的辛苦费,被她拒绝了,“我不要钱,要人……哈哈哈,别误会,就是一个人住太无聊了,想人多了热闹。你们忙完,到我家里坐坐吧,我给你做好吃的。”

    说着,她还想去抓袁文允的手。

    袁文允保持着温和的笑容,毫不客气地一个闪躲,直接完美避开了。

    老太太脸上的失望更重了。

    摆脱老太太,走向村长房子的时候,徐江一边用力拍打被老太太摸过的衣袖,一边小声嗷嗷:“恶心,太恶心了,太太太恶心了她失望个*啊,她想干啥,她失望个*啊啊啊啊耻辱啊,耻辱啊”

    路康说:“还记得那些小孩说,嬉皮来了,嬉皮来了吗。在有的地方,嬉皮的意思是举止轻浮,行为不检点的女人。”

    “看来这个老太太还真是名声在外了,咱们今天可不能住她家啊。她就是上吊死,咱们也不去。”徐江越想越恶心,脸都憋紫了,“想我一辈子老老实实,从没调戏过任何女性,今天竟然呕呕呕不能理解这种人,我不理解!”

    袁文允被逗乐了,说:“今天辛苦你了,多亏了你和路康。放心,咱们就是露宿野外,也不住她家。”

    徐江看着袁文允无暇的少年面庞,脸上挂起坏笑:“咱可说好了,下次美男计就轮到你和老赵了啊。我和康已经受内伤了。”

    袁文允哈哈笑起来。比起用美男计,他宁愿严刑逼供,逼供至对方神形俱灭。

    赵起则低着头不说话,内心万种思绪翻涌。从进入这个村子起,他内心各种古怪的感觉就直冲心脏,逼得他快要晕厥了。

    他们刚刚走到大槐树附近,院内就响起了高昂的大鹅叫,“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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