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曹铎的身份
让我们把时间调回作战开始的时候。
曹铎趁着众人打起来，一个与身形有些不符合的鸭子步，蹿进了楼梯。
蹑手蹑脚的来到了二楼。
整栋楼就是普通的那种自建小洋房。
毛坯的。
大门都没装修。
所以曹铎上到二楼以后，很容易就看得见二楼的情形。
空荡的房间里。
角落蜷缩着几个满脸惊恐的小孩子。
他们拼命地将头埋在一起，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让他们恐惧。
而房间的另一边。
地上铺着一块又一块的棉毯。
每块棉毯上面都有着不堪入目的颜色情形。
男的神情狰狞，女的泪痕满面，痛苦不已，浑身有被殴打的痕迹
不用多说，任谁都看得出来，这是一场单方面的蹂躏行为。
让曹铎有些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些男的可以在旧日支配者的统治下，寻欢作乐？
就在这时，一个青皮头男人和谐社会，大家你我他。
缓过劲来以后，他站起身来将女子往旁边一甩，自顾自的躺下来，向着身边的人问道：
“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了？”
“楼下好像在打架？”
一个满脸兴奋的纹龙男人冷笑一声道：
“搞笑呢，谁敢跟他们打啊？”
“不用管了，估计两位大人正切磋呢！”
“赶紧弄，不然等会没意思了！！”
“你看看这贱人，被玩的跟个尸体一样，一点意思也没有，呸！”
说罢，他似是不解气一般，狠狠的一巴掌拍在女子脸上。
“给我叫啊！”
曹铎看着女子满脸痛苦的神色，叹了口气。
“怪不得能在这里作威作福。”
“原来是当了叛徒啊…”
曹铎看着眼前的交欢地狱，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
“嘿，兄弟，你这也不行啊，怎么这么小。”
对着刚爽完躺在地上的男子，曹铎一发风炮，将那名满脸疑惑的男子轰死。
旋即对着纹龙男人问道：“下一个杀你，你看行么？”
“卧槽？！”
那纹龙男子早就被这变故吓得抽丁而出，一个翻身滚到一旁，从满地凌乱中抽出一把刀，冷冷的看着曹铎。
曹铎挠挠头。
“不回答啊？那就当你默认咯。”
一发风炮，纹龙男子直接破相，浑身浴血倒在地上，满脸惊恐。
前一秒还凶巴巴的纹龙男人，下一秒已然为上，开始求饶起来
“大哥，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别杀我，我给你当牛做马行不行！”
“我可以帮你管理楼上那些人粮！”
“大哥我真的有点用的！”
曹铎愣了一下，放下手。
纹龙男子见自己喊话有效，强忍着痛苦翻过身来不停的磕头。
“大哥，我还可以给你找人过来！”
“你看看这栋楼，那都是我抢过来的！”
其实压根就不是他抢过来的。
但他看见曹铎上来，心里早就有揣测，楼下那两个旧日支配者八成是死了。
所以这时候扯什么谎不重要，重要的是活下去。
曹铎闻言，脸上渐渐浮出几分“欣赏”之色。
他环视了一眼周围，几个早就停下来虐待行为，满脸恐慌不敢说话的小弟，点了点头道：
“那行，我给你个机会。”
“你能爬到我这边来，我再考虑考虑。”
纹龙男子一听，马上强撑着不停流血的身子，努力的爬了过来。
地上也因为他的行动，划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然而，当他带着满脸庆幸的神色来到曹铎面前仰视着他的时候。
曹铎一句话，让他的心跌落到尘埃里。
“我考虑好了，你还是得死～”
风炮席卷而去，正面冲碎他的头颅。
血液喷洒，将身旁的人都染红。
也不知为啥，曹铎硬是一滴也没沾上。
看着这样的场景，有个看起来瘦瘦的男子，当场吓得尿失禁，同时趴在地上呕吐起来。
那些蜷缩在角落里的孩子，更加瑟缩。
他们虽然没看，但声音也是骗不了人的。
因为好奇心，是会在非直接的暗示下，放大成恐惧。
“怪不得小余脸色这么难看呢。”
“他也只是小孩子嘛。”
说罢，他摇摇头，走向余下的男子，一人一个脑瓜崩，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至于他们是否无辜，这不重要。
他们的背后有什么隐情，也不重要。
沧桑大叔看着满地的红白之物，露出了几分自嘲的笑容。
他对于死亡这一事情充满了从容。
曹铎，南江a级通缉犯。
一夜手刃仇人满门。
大大小小十二口人。
七八十具尸体，让每一个看到这惨状的刑警都暴怒不已。
他们都义正言辞，赌咒发誓势必要抓住他。
可他们都不在乎，曹铎杀人的原因。
就好像，曹铎根本不在乎这些男人行凶的原因。
就在他将那漠视生死的目光隐藏起来之时，那个被纹龙男子玩弄得女人，发出了一声祈求。
“求求你，杀了我。”
曹铎回头望去，女人满脸哀切。
“唔…也好。”
他走上前，温柔的盖住女人被打的溢血的眼眶。
“一路走好。”
女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下一秒，一道寒芒，笔直的刺入曹铎的腰部。
血光乍现。
曹铎暴怒。
“你特码玩阴的？！”
“劳资信了你个邪哦！！！”
…
待到众人来到二层。
原先空荡的房间，现在已经满是血污。
一团一团黑血，和虫豸的尸体，让众人心里为之一凛。
不着痕迹的的看着中央低着头捂着腰的曹铎，和仍在瑟缩的孩子们。
余烬皱了皱眉头。
他走到曹铎身边，蹲了下来，轻声问道：
“还能行动么？”
曹铎不说话，转过头来，满眼杀意。
余烬叹了口气，余火飘摇。
“走吧，你也发泄完了吧？”
听见这一句带有几分纵容的话语，曹铎的神情变得有些诡异。
“你不怪我？”
余烬向后努了努嘴，用手撑着膝盖站了起来，走向那些瑟缩的孩子们。
曹铎有些茫然，回头看去。
下一秒，哑然失笑。
他看到了韩春花等人眼里的担忧，和关切。
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问的问题有多蠢。
曹铎眼神渐渐温润，在缓了一会以后，慢慢站起身来，对着众人张开一只手，开玩笑般的说道：
“介娘们，可真不是个好人啊！”
“差点把我肾切没了！”
“天知道这小俩口爱好这么的独特，搞什么虐恋呢，愁人。”
“还不快来扶着我点。”
“差点翻车了。”
闻言，众人才转忧色为喜，七嘴八舌的嘲笑着曹铎，同时走上前搀扶着他。
余烬感知到这一切，一直抿着的嘴唇露出一抹弧度。
“这年头，杀人不需要理由。”
“正邪，也不那么重要。”
“关键是，要看你和谁一个立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