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城南安家

    “大哥二哥，这么半天我怎么没看到有教人使灵炁的地方啊？”楚言有点焦躁，他之前是听借宿破庙的武人说城里是有专门的地方教人用炁。

    胖子摇摇头，“我咋知道哩，难不成那老兄是骗咱们的？”胖子也很无奈，继续琢磨道：“不应该啊，我觉得不像。肯定有！不行下午再好好找找，说什么也得找到才行。”

    “你俩想炼炁都想疯了，咱们还没个落脚的地方呢！”莫尘在一旁提醒。“你们可别忘了啊，之前有个老汉儿说大城里都有巡夜的，过了子时还在街上晃的看到就给抓起来。”莫尘说着故意加重了语气。

    “二哥，你可别吓我！”楚言一听要被抓，心里一颤。

    莫尘没有接话，胖子道：“得，不管真的假的，咱们既然来了，总要找个住的地方，教本事的地方也得找，咱们就是为了学本事才来的，学不到本领，还是一样被人欺负。”

    “刚才那个酒肆的小哥说城南那边要比这偏僻，不行咱们去那看看？”楚言想起闲逛时听到酒保们的谈话。

    胖子莫尘二人表示赞同，这边过于热闹，鲜有人少的地方，而能供他们落脚的地方就更难找了，不如换一个方向碰碰运气。

    短暂休息后，兄弟三人向着城南走去。他们没有分开，主要是初来乍到，怕惹到麻烦。

    城南果然跟那酒肆小二说的一样，越往南越安静，随着往里深入，吵嚷的闹市声慢慢消失在身后。

    这边的房舍，除了与西城连接的几条街市仍旧热闹，往里再去不足一里便不行了，房舍、街道都透着陈旧的气息，过往的行人也衣着朴素，鲜有服饰艳丽的经过，打听后才知道，县城南侧主要是穷人和外乡人居住的地方，城主府在中城，城主的三大得力帮手，各自府邸坐落在西北东三个城区。

    临近傍晚，他们终于找到了落脚的地方，只是极为偏僻，这是处破败的民宅，院墙是用黄土堆砌的，墙上已经长了草，院子里是三间草房，最西侧的那间房顶已经塌了，另外两间勉强过的去，窗户不大，结满了蛛网。再西侧还有一处相邻的院子，但几间草房全部坍塌，已经没办法居住了。

    几个人分工合作，莫尘比较机灵，负责去置办家当，胖子和楚言负责收拾房屋，找到了住的地方，暂且可以安顿下来。

    待莫尘回来，已近戌时七刻，天早已黑的透透的了。

    楚言靠在门框正迷迷糊糊，远远看见二哥的身影，赶忙起身迎上去。莫尘这趟出去收获颇丰，带回来了一小口旧锅，三个有缺角的大瓷碗，一小袋小米，几张玉米面饼，半条吃剩的咸鱼和四枚铜板，这些都是用他们带来的山货跟酒馆的掌柜换的。

    胖子早些时候从外面偷了一大包别人垛在院墙外的秸秆，此时已经铺好了炕，见老二弄回了这么多东西，还有鱼，高兴的接过铁锅去街角水井打水去了。当夜三人煮了鱼汤就着饼子吃的大快朵颐，这几顿下来一直吃野果山货充饥，一顿鱼汤泡饼自然吃的心满意足。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辰时，太阳高高的挂起，透过窗台的木棱照射进屋内，他们这几天都太累了。

    三人慵懒的从炕上爬起，商量了一下当日的行程，便藏了小米，用棍子堵上院门出去了。

    既来之则安之，他们的计划很简单，就是除了每日的行讨，更重要的是找到教人炼炁的地方。

    一连七天下来，他们几乎把整个县城都给转遍了，按照经验来看，城西和城北的人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出手阔绰，偶尔会挨几脚但是能讨到些好东西，吃的用的都有，城东差一点，中心的城主府附近是不敢去的，那边士兵巡逻的次数比较频繁，城南因为穷人比较多，很难讨到吃的。而他们一心要找的学本事的地方，在这几日的探索中，也有了眉目。

    洛水城内只有一处教人炼炁的地方，设在相对安静的城东，叫勤武堂，是城主袁战集合三大家族设立的，专为城主和三大家族培养人才，这里除了他们自己的族中子弟，也招收市井平民的子弟，但是收费比较高，每人十两银子，如果没有天赋，还会马上逐出学府。

    虽然找到了炼炁的地方，但是三个人光报名费就需要三十两银子，他们根本无从下手。灵晶肯定是能换不少钱的，不过他们毕竟初来乍到，二阶灵兽的材料在城内也很稀少，所以不敢轻易示人。于是后面的几天他们都是一早就跑到勤武堂的墙外，一边乞讨，一边爬到墙上希望能听到些有用的东西。

    这个方法并不见多少成效，他们守了几天，学府上室外课时确实能听到些的东西，但是缺前丢后不能连贯，他们没法形成立体的概念。

    这天中午太阳很大，学府已经下课，他们三人吃了些干粮便靠在一棵大柳树下休息。

    “老大，就是他们！”正睡的迷迷糊糊之际，听到旁边有人说话。

    楚言先睁开眼，看见几步外站了五六个人，劈腿叉腰，气势汹汹的看着他们。楚言赶忙去推一旁的胖子和莫尘。

    “哥几个好大的胆，敢来我的地盘上抢饭吃！”对面有人开口说话了。

    胖子站起身，看对面有六个人，穿的破破烂烂，和自己一样打扮，说话的身材比较高大，约摸二十出头的样子，左边那个十七八岁，略矮半头，其他四个都是十四五岁的样子，体型干瘦。

    “咋？我们在这碍着你什么事了？”看他们的样子，想必也是乞丐，胖子正睡得香，无端被搅扰，没好气的回道。

    “这是我们的地盘，以后不许你们在这要饭！”旁边的一个小个子乞丐愤怒的指着胖子骂道：“以后给老子滚远点，你们把饭要走了，我们要什么！”

    “嘿，你个龟儿子，我要我的饭，关你屁事！”胖子看对面这小子人不大，脾气不小，分明是仗着人多。

    “外地来的吧？你们在这要饭也行，不过以后得听我的，每天要来的东西，交一半给我。”为首的高个子乞丐见胖子人高马大，比他还要高出半头，刚才那股气势便不自觉低了一些。

    胖子哼了一声， 反问道：“你是什么人？”

    对面高个拍了拍自己黝黑的胸膛，复又指了指旁边的青年，“我是大宝，他是二宝，另外这几个都是我的兄弟，你们想在城东混饭，就得经过我同意才行。”

    “别做梦了，一粒米都不给你们！”楚言最讨厌这种仗势欺人的人，都是乞丐，他们凭什么也这么欺负人？

    “吆喝，小崽子还挺横，看来今天不给你们点教训，你们是不知道我的厉害！”高个子乞丐说着就撸起袖子招呼小弟们：“给我一起上！”

    胖子见对方动手，上前一步推开老三，自己冲上前去，喊着：“天杀的想敲老子竹杠，你算个什么东西！”

    说着胖子已经冲到高个面前，猛力一撞，他身形高大魁梧，直接把高个撞翻在地，然后侧身抡拳，一拳打在旁边的二宝脸上，二宝踉跄后退。

    这时对方几个小个子乞丐也已经冲到了前面，与莫尘楚言扭打到一起，抓耳的抓耳，挠腮的挠腮，乱作一团。

    胖子见一拳没打倒二宝，也不多做纠缠，立刻又抬起一脚把还没爬起的大宝踹翻在地，骑上身去，抡起拳头朝脸就揍。

    二宝捂着半边脸，又看到大宝被揍的还不了手，连忙上前想要帮忙，却被莫尘猛的一把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