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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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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二龙姑姑”陆承点头道,随后还想说些什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后某人破门而入。

    “哇啊!小承,你这一走就是九个月,到底干什么去了,也不跟姐姐说一声?”柳轻盈几乎是扑上来,陆承微微侧身,随后扶了一把她的肩膀,没让她得逞。

    “盈盈姐,好久不见了。”陆承道。

    “你这小子,去哪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姐姐?”柳轻盈揪住陆承的脸颊,拉得老长。

    “啊!疼!松手啊你!”陆承吃痛,不住拍打着柳轻盈的手臂,这纤细的手臂力量却不小,虽然比柳二龙弱一些,也不差多少了,这暴力真是一脉相承。

    “盈盈,别再胡闹了。”柳二龙道,但她没有一丝阻止的意思,反而很享受这种吵闹的氛围。

    “臭弟弟,我今日不来,你是不是又想一个招呼不打就离开?”柳轻盈见柳二龙也在,看两人的样子似乎刚才正商量着什么,本能感觉就是陆承又要不辞而别。

    “没有,不会,你想多了。”陆承否认三连,“我跟姑姑正商量着晴雪的病。”

    “小雪的病?你们有办法了?”柳轻盈眼前一亮,面带希冀地问。

    随后陆承将自己的打算如实告知,柳轻盈听完便也不再吵闹。

    “你俩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现在变成这样我做姐姐的也有一定责任。”柳轻盈道,“这样吧,我陪你们回去。”

    “不用了,”陆承笑道,“宁老爷子是个明事理的人,我不会有事的。”

    “你,长大了。”柳轻盈沉默半晌,最终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欣慰的说完了下半句话,“既然如此,照顾好小雪,然后正儿八经的把她治好带回来。”

    “这是当然。”陆承没有一丝犹豫,仿佛他真的有办法。

    事情宜早不宜迟,陆承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出发。

    天斗城距离唤风城尚有些距离,但对于他的风神翼来说都不是问题,陆承在宁晴雪身上覆盖了一层保暖的绒毯,将她抱起,这时他才发现宁晴雪体重轻的可怕,被他抱在怀里如同没有重量一般,陆承端详了一会宁晴雪消瘦的脸庞,心中不由一疼,要说熟悉,在这个世界上没人比这个少女更与他相熟,两人平时都习惯了对方存在,因此没有那么多的多愁善感。

    所以此时陆承才深切体会到这个平时不爱说话、不爱笑的少女,在他心中不知不觉已经变得那么重要,与柳轻盈那样的亲情又有区别,是一种对他而言很陌生的情愫,现在的他完全认识不到,只是感觉心里堵得慌,眼睛酸的能够挤出水来。

    陆承深吸口气,将杂念抛出脑外,风神翼振动,强大的升力便将二人带入云端,柳二龙和柳轻盈目送着陆承离开,这件事她们帮不上忙,只能默默祝福他们此行能够顺利。

    以陆承现在的飞行速度,从天斗到唤风城只需要不到半个时辰,倒是节省了许多时间。

    陆承也不走正门,直接在风剑宗空降宁无悔宅邸。

    “什么人?”院外的侍卫反应极快,在陆承降落的一瞬间就释放了武魂,竟然是名魂王,看来宁无悔现在宗门发展不错,能用得起魂王作保安。

    “自己人。”陆承拿出宁晴雪的少主令牌,侍卫仔细辨认一番,随后一瞥陆承怀中的宁晴雪,眼睛瞬间瞪大,忙单膝跪地。

    “属下见过少宗主!”

    “行了,赶紧起来,宗主人在吗?”陆承腾不出手,只好侧身让过这一跪。

    “在的,您跟我来。”侍卫收起了武魂,恭恭敬敬地将陆承领进院中。

    “宗主,有人求见。”侍卫敲响了宁无悔的房门。

    “哦?这么晚了,何人求见啊?”里面传来宁无悔的声音。

    “禀宗主,是少宗主回来了。”话音未落,宁无悔闪电般打开了房门,将外面两人都吓了一跳。

    “小雪回来了?在哪呢?”宁无悔欣喜道。

    “宗主,是我。”陆承看到宁无悔,差点没绷住哭出来,深吸一口气心情才有所缓解。

    “是你小子,小雪怎么回事?”宁无悔看到了陆承怀里的宁晴雪,脸色一变。

    “你先出去吧,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们。”宁无悔看了一眼那侍卫,随手遣散下去。

    “这事说来话长”陆承将宁晴雪安置在床上后,便与宁无悔对向而坐,将这一年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讲述了一遍,中间自然没有省略独孤博将他掳走的部分。

    “嗯,我明白了。”宁无悔表情非但没有惊讶,反而是非常平静,仿佛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您,对晴雪的病有办法了?”陆承试探问道。

    “小雪她这病其实是我们家族的遗传病,由来已久,”宁无悔沉默了一会,方才说道,“不过并非代代相传,有时候会隔一代,有时候又会隔几代,但无论相隔多久,始终存在,就象是一种诅咒。”

    “晴雪很小的时候犯过一次,那一次只是昏迷了几天,醒来后也一切正常,但这一次”宁无悔叹了一口气,整个人仿佛都更加苍老了,“昏迷时间如此之久,在我们家族病史中也实属罕见。”

    “这个病,有什么特征吗?”陆承问道。

    “最突出的特点就是,它会夺走受诅咒者的一项能力,这能力是人与生俱来的,比如声音、视力、听力”宁无悔道,“但我始终没有发现小雪失去的究竟是什么能力,这恰恰是我最害怕的,因为被夺走的能力越隐晦,诱因就越不明确,发作之时就越难预防。”

    “这是我们家族代代相传的病例,里面有无数缓解诅咒的办法。”宁无悔拿出一本尘封已久的古籍,陆承接过,小心翻阅。

    里面的文字都很新,应该是每代都会抄录下来作为传承,因此阅读起来并没有什么困难,其中治疗方式最多样的是听力、视力、嗅觉等外在的能力,随着能力的隐化,治疗方式就愈加不详,如:喜、怒、哀、惧,这些能力已经上升到精神层面,情绪是人很重要的一部分,若是骤然失去一种情绪,连正常生活都会受到极大影响,也愈发难以融入普通人群。

    这些病例的治愈方式非常少,只有只言片语,而陆承回忆了宁晴雪的点点滴滴,这些情绪她都有,只是都很淡薄,或许是性格使然,并不足以成为病原,直到陆承将整本书翻透,仍未找到符合宁晴雪状况的案例。

    “没有。”陆承少见的有些泄气,他离开之前信誓旦旦答应了柳二龙和柳轻盈会治好宁晴雪,但现实是,连病因都不清楚,治病更是无从谈起,不过也不是没有一点收获,至少知道了这病理是有迹可循的,是他们家族遗传病,那么追根溯源一定有一个起点。

    “小雪是我看着长大的,即便如此,我也未能从她身上看出与常人不同的地方,”宁无悔浑浊的老眼看着窗外摇晃的烛火,“起初我很高兴,因为这样一来小雪便能与普通人正常相处,直到她第一次发病。”

    “晴雪第一次犯病有什么特殊诱因吗?”陆承问道。

    “这个,晴雪第一次犯病是在她三岁的时候,那时候她心智年幼,等等”宁无悔似乎终于想到什么,表情有些僵硬,“正是那年,晴雪的父母亡故,但我明明已经骗她说她父母远游去了,她当时也相信了,为何”

    “她一定是从某些地方发现了事实,这便刺激了她身上的诅咒。”陆承猜测道,“那么她的诱因是?”

    毕竟得知父母的死讯,哪怕是正常人都会难以接受,极度悲伤的表现往往不是哭泣,而是木然,因为哭泣是宣泄情感的一种方式,哭的出来说明你能想通,木然是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让你在本应产生极端情绪之前阻断,随后在时间冲刷下一点一点地释放掉,许多人在亲人离去时都是没有太多反应的,并非是不悲伤,而是大脑过于悲伤和无法接受而对情绪进行了阻断,所以会有人在某些时候莫名其妙流泪,比如吃到过世母亲腌的咸菜,看到她未织完的毛衣,回忆起一些往事,简简单单的诱因就会令人瞬间情绪失控。

    而这也在正常人的反应范畴内,何况当时宁晴雪才三岁,她对于死亡的认知或许都尚未清晰,那何谈悲伤?

    所以并非是哀。

    那么是什么呢?惧?惧怕什么?死亡还是死去的父母?

    三岁的孩童根本想象不到死亡是什么东西,也联想不到死亡会让她再也见不到父母,那么如何心生惧怕或悲伤?

    再退一步说,她那时已经能够理解死亡,也产生了极度悲痛的情绪,但陆承知道,宁晴雪是会悲伤的、也会恐惧,失去的能力是不会在现实中表现出来的,因此可以排除哀、惧两种,除此之外还剩下什么呢?陆承想不到。

    “既然我们都无法找到原因,那么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宁无悔起身,“将她移交至祠堂,我们祖祖辈辈供奉的宗祠,据说那里能够连接天地,能够唤回受诅咒者最后的一丝清明,这也是唯一一种把命运交于受诅咒者自己的方法,由她自己战胜诅咒,而非通过外力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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