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他是一个干部的人
名义上出差, 实际上在东京玩了一周，当森鸥外的催命电话接二连三打进来时，太宰不情不愿地放下了手中娃娃机里刚抓出来的熊猫玩偶，“喂, 森先生你还有什么事情？”
“我好歹也是个首领, 太宰君，请对我保持点尊重, ”森鸥外吐槽道, “异能开业许可证已经拿到手了, 后天是庆祝你晋升成干部的宴会, 记得回来。”
只有十六岁的少年远离人群众多的娃娃机，顺手牵起不愿意离开的入出晓, 听此诧异挑眉咦了下，“我应该还差一点贡献才对, 森先生，你不会趁着我不在, 把剩下的那三成先代顽固派全都弄死了吧？”
“……不, 我还没有那么残暴, 你的能力早就达到干部的级别了。”
“但我的年龄可一直是他们攻击的诟病, ”太宰语气淡淡，没有被森鸥外口中的夸赞所迷惑, “虽然咱们俩是一条贼船上的人，但任人唯亲的说法，对刚继任首领没几年的你来说可不算好话。”
“太宰。”
入出晓轻轻拽了一下旁边因为不爽而试图挑衅的小学生, 不算傻的实况主当然清楚，现在已经不是他曾经居住过的和谐美满的世界，然后拿过手机, 礼貌打了声招呼：“森先生。”
被抢走手机的“小学生”鼓着脸。
黑发鸢眼少年的魔爪伸向实况主头顶那根呆毛，他整个人赖在入出晓身上，哼哼唧唧的不情愿道：“晓，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明明总感觉入出晓傻到天真，但有时候，这个笨蛋却总会恰当好处地打断他吐黑泥的举动。
森鸥外自打电话后就被学生怼的心情稍微欣慰了一点，他最开始只是尝试了下做个顺水人情，没成功就放弃吧，学生太聪明了也很头疼，不好掌控，幸亏还有个人能管的住太宰。
“入出君，你把手机还给太宰君吧，没关系的。”
太宰拿着电话走到旁边，远离入出晓，不过经过刚才的事情，少年语气和刚才相比好了不知道多少，“森先生，你继续说吧。”
“白麒麟之前毁掉的据点，你还记得吧？”
“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太宰看了眼入出晓，硬生生将脱口而出的抱怨收了回去，“我当然知道，gss用来洗钱的隐形产业，是他们能够在横滨生存的重要支点之一。”
“……”
话筒那头诡异地沉默了几秒中，然后传来森鸥外飘忽的声音：“爱丽丝酱，我好像做梦了，你快掐我一下，太宰君居然会这么听话。”
太宰治微笑：“森先生，我明天就回去，这一周抹都别想看见爱丽丝了。”
“林太郎！你居然又把我拖下水了！！”对面隐隐约约传来女孩的尖叫声。
“咳咳。”森鸥外清了清嗓子，他只是好久没见到这么乖巧的太宰治了，总想逗一下这个成天满脑子阴暗思想的学生。
地位最低，常年被欺压的首领试图略过这个话题，他继续说道：“异能者死亡，据点被灭，原本gss还能寻找新的空壳企业重新恢复，但因为前段时间你弄来的异能开业许可证，横滨大部分产业都在我们手里，现在已经没有他们容身之地了。”
太宰啧了下，他从不往好处想，跃跃欲试道：“所以被总部抛弃，也没有退路的gss，终于决定要跟港口黑手党抗战了？”
“他们头目决定加入港口黑手党了。”
森鸥外深觉掰正学生思想的路途漫漫，虽然他也不算什么好人就对了，“综合算下来，gss会加入港黑这件事情有很大一部分是你的原因。”
“所以，恭喜太宰君，你升职了。”
森鸥外状似不经意一样地随口问道：“有考虑过未来的直属部下的人选吗？”
“没有。”太宰干脆了断，按照他的计划距离升职那天还需要半年左右。
龙头抗战结束后，所有黑手党组织伤亡惨重，就连明面上得到很多好处的港口黑手党都死了不少人，横滨至少要平静一年多的时间，他积攒功劳可没有那么容易迅速了。
森鸥外眯起眼睛试探着说：“梦野那孩子……”
“想都别想。”太宰治冷笑，“森先生你也不希望，刚得到没几年的精神系异能者，第二天就死在我手里了吧。”
“对于不听话的部下，我可没有耐心去教导，尤其这个小鬼总爱和我作对。”
“那好吧，”森鸥外遗憾，“如果有人选就告诉我，织田君也可以，实力和异能都不错，我看你平时和他聊的很开心。”
“再说吧。”
太宰挂断电话，织田作不想杀人，他当然不会将朋友拖下水，黑发鸢眼少年走回到入出晓身边，没有说后面糟心的事情，语气轻描淡写：“没什么大事，就是我要升职，森先生想让我把q收为直属部下，被我拒绝了。”
入出晓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他攥住少年的手，缠着绷带，手感不并算好，但习惯后就这种感觉已经成为太宰治的标志，他转头笑容弯弯：“没关系，我可以当你的部下。”
“这种事情就不要随便乱说啦！”
太宰心跳漏了一拍，他掩饰性地匆匆侧头说道：“我又不是找不到人……就是讨厌q而已，不会控制自己的熊孩子都是杀伤力超强还惹人头疼的生物。”
“嗯，太宰说的都对！”
等回到港口黑手党之后，已经是第二天了，这是森鸥外上位后提升的第一个干部，同时也是和他有着微妙而紧密的师生合作关系的太宰治，很多人都来了。
其中不乏一些想加入港口黑手党的异能者。
“抱歉抱歉，刚才有点走神，”立原道造侧身躲过一个险些撞到的服务员，同时用金属异能扶了下托盘，没有让里面上好的红酒因为惯性洒在地面，“请问森首领在哪里？”
服务员松了口气，这是要送给中原中也的红酒，眼睁睁看着讨厌的人升职，而自己还在干部候补徘徊的赭发少年悲伤点了不少酒，想要痛饮消愁，服务员可不想去触霉头，他感激地指了下某个地方，“在那儿。”
“谢谢。”他道谢完后就离开了。
名为立原道造的小混混，实际上是军警特殊部队猎犬刚入职没多久的新人。
前不久异能特务科的坂口前辈觉得自己好像暴露了，想要申请协助或者离开这里。
但政府担心港口黑手党的产业越做越大，迟早有一天会超出横滨，出于这种考虑，特务科拒绝了他的后一个请求，并找到军警协助。
“在这里，应该就可以见到死之天使了吧……”立原道造喃喃自语，抬头注视着曾经死之天使的老师，现在名叫森鸥外的港黑首领。
他消弱异能，就是为了找到曾经在军队中服役的治疗系异能者，那个逼迫哥哥自杀的凶手。
“你是想要加入的新人吗？”
一个和他擦肩而过的少年手里拿着牛奶，突然转头，对立原道造搭话。
立原道造猛地激灵，以为自己刚才自说自话被他听见了，浑身紧绷做好反击的准备：“你怎么知道的！？”
一直跟在入出晓身后的芥川停下脚步，用黑漆漆的眼眸看他。
“你的脚步不就冲着森先生吗，”入出晓被吓了一跳，他举起手指了下对面的位置，密不通风，无奈摇头说道：“那里已经被人群包围了，全都是想加进来的新人。”
糟糕，他刚才的反应是不是太激烈了。
被芥川面无表情地凝视，立原道造退后一步，只感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为什么港黑的小孩都这么凶狠，还有，这个少年轻易就猜出他的路线，难道他……
“你就是太宰治吗？”
立原道造记得这人有能够消除异能的能力，他用小混混特有的交涉方式，然后郑重其事地说道，“我的异能可以控制金属，实力很强，如果想试验的话，咱们可以打一架。”
入出晓：“？？？”
刚来就听到最后一句话的太宰：“！！！”
怎么每次，他刚离开一段时间，小伙伴就会不明不白招人恨了。
实力背锅的入出晓茫然指了下旁边，“这个才是太宰，你找错人了。”
“打架吗？”太宰拨开人群走过来，黑发鸢眼的少年将手里清酒随手放到桌子上，皮笑肉不笑，“正好，芥川，你跟他出去玩玩，打到半残就行。”
然后他又转头对着立原道造露出和善的微笑，“你能活下来，就算通过。”
“不、等等，我可以解释的！”
这场风波在嘈杂喧嚣的宴会里没有引起任何波澜，森鸥外倒是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没什么大事后，就重新转回去应付客人了。
“不会出事吗，太宰，在专门为你举办的宴会上死人不太好吧？”入出晓忧心忡忡。
“死不了，芥川控制异能的手段太差，暂时只能和他打个平手吧。”
太宰前几天就将游击队长的职位转给了芥川。
黑蜥蜴是直隶于首领的武装部队，太宰成为干部后，就没办法继续插手了。
黑心肠的少年很淡定地说道：“正好让他们提前磨合下，好歹也是要一起工作的同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你们敢相信我早上七点就写完了吗？我这里停电停网一上午，现在还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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