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大闹候府报旧怨
翌日,韩国。
刚从朝堂下来的韩久时身着紫衣长袍,手一前一后的放在腰的位置,四周零零散散的官员互相交谈或独自走着。
来到宫门口,正好就看到白洛言和白黎两人交谈,白黎神情忧思,白洛言则温文儒雅的倾听着他在说什么。
韩久时看着他们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最后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开口说话,“丞相和洛言在讨论今日朝堂上父皇发怒的事情?”
白黎闻言,转身行了行礼,“公子。”
“恩。”
“公子。”白洛言俯身行礼。
“洛言,可否陪公子去喝一杯?”韩久时笑着道。
白黎皱眉,“公子,如今墨泽传闻怕是遍布几国,周边各国都有此听闻,公子手掌刑法大权,此举是否不妥。”
韩久时嘴角一勾,“丞相你曾亲耳听说此事?”
白黎摇头,“那到没有。”
“那丞相可有若所证据?”
“也没有。”
“既无证据,又无亲身在场,丞相何不等此行久时去过,探查一二再行决定?”
“这……”
白洛言伸手拉住了白黎的手臂,摇了摇头,“公子所言有理,洛言听闻如今墨泽内部有一些丑闻流传,我们在这关门容易被人利用,还是小心为上。”
白黎思索了一下点头,“也好,洛言,既然公子执意,你便随他去吧。”
“是,洛言明白,希望您路上小心。”
说完白黎转身上了马车,白洛言目送他离开后,耳旁传来一道玩味的声音。
“不知那位姑娘可曾找到了。”
白洛言收回眸子看着他,“公子是指缱绻吗?”
“你觉得呢?”
“如果是她,洛言以为,或许很快就会回来,至于去了哪里,洛言认为,这将是一个很有趣的探索过程。”
“唉……真是恐怖的回答,走吧,陪公子去喝一杯。”
韩久时一边说一边走着,白洛言则跟在他的身后。
“公子此番出来,可曾报备了折枝姑娘了?”
闻声韩久时一下子停在了原地,转过身尴尬的看着他,“可否不要告诉她。”
他可不想自己回去被人唠叨个不停。
“公子这不是自找的吗?你自己也乐在其中不是?”
“啊…乐在其中?可别这么说了,本公子这么大,能够被人管束的女人有几个?”
“她不就是一个吗?你要是动了她,可知道堪折会和你拼命的?”
“本公子不要听!”
说着韩久时脚下的步伐都快了许多,仿佛后面有鬼在跟着他似的。
在后面的白洛言眼眸中划过一丝异样,嘴角轻扬,眸色暗沉了些许,浅绿的长袍在阳光下让他多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在另一边,为了以防万一,尚书府与言家定下婚约日期,跳过了订婚,更加对月清秋一家进行打压。
无法改变现状又被空后来这边逼迫的月清秋,为了报复言西楼的妥协和史家的逼迫又为了保一家人不受干扰与流言蜚语,最终选择嫁给了空后来当侧妃,日期定在了两天后,相对言西楼他提前了一天。
为什么言西楼会定在三天后,是因为他暂时给韩国供货去了,没有留在这里,所以也不知道月清秋在他送她回去离开的当晚,又被人暗中烧点了他们的房子,散布她不详的传闻,当晚离开墨泽的言西楼并不知道这些。
……
三天后。
一道震惊的消息从牢房中传来,消失许久的人重新出现在了牢房,一下子叫醒了还在睡梦中的白惊鸣,尽管压着消息,却还是惊动了沉睡中的一些人。
白惊鸣闻得消息,立马传召她入内,温缱绻一身衣物还是如现代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周身的气场变的更加冷漠。
丞相诸葛相余是被第一个召进皇宫,又去接回她的的人,脸上露出严肃而沉着的神情,对她行了行礼后才带着他入宫。
轩辕殿内,白惊鸣穿着里衣,帝辛同样是一身里衣,但不同于白惊鸣的是披着一件外套,诸葛相余进去后轻咳一声,打量了一下两人,多泽立马上前将衣物给他披上。
暗沉的天色中透着一丝明亮的色彩,寂静的皇宫中多了一丝紧张的气氛,很快在众人的阻拦声中,白墨泽也到了轩辕殿内,看着她背影一下子冲了过来,从后面抱住了他,直言呢喃,“没事就好。”
一声声语气逐渐便轻,丝毫没有质问,又有着仿佛失而复得的紧张,不由的让人觉得有些新奇。
久久,温缱绻收回了视线,落在了自己腹部的手上,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喑哑,“皇叔,你能不能松开一些。”
白墨泽尴尬的收回手,走到她的身旁,拍着她的肩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回来就好。”
远站在她不远的帝辛看着这一幕,如墨的眸子暗沉了些许,当看到她一身衣着时,又一下子瞪大的眼睛,直到她转过身看着他们时,他才压下了异样。
感受着上方的视线,温缱绻轻笑,眼中是化不开的寒冰,“陛下,不知道您现在有什么事情,深夜找我何事?”
“放肆,谁允许你这样和朕说话。”白惊鸣听到她的语气,立马觉得自己威严被挑衅,不悦的质问道。
“陛下,你可否忘了什么,你私自派人追杀楚灼,让周围各国有意疏离墨泽,现在还没有找好应该先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吗?”
“楚灼?”听到白墨泽的话,温缱绻将视线落到他身上,却听到他继续说道,“这个主意可是贤王所出的,他想必更清楚。”
随即他望向白惊鸣道,“至于皇兄所说缱绻勾结始国,有信物和人证,本王已经特别派人去问过始国陛下,陛下说具体的情况他会在我国的这次与韩国签订盟约之上,将所有的一一澄清,至于那个所谓的证人,不过是皇后娘娘的人而已,并非始国的暗哨,那人祖籍便在墨泽城郊,难道皇兄没有派人调查吗?”
“你……”白惊鸣怒到语塞。
这时帝辛缓缓的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将她披散的黑发别至耳后,温润的说道,“公主难道要听信这一面之辞吗?”
“难道楚灼的事情,没有你的参与?”
帝辛一怔,随即轻笑,“此事本王是知晓的,但与陛下无关,莫要责怪在陛下身上。”
“真是一条……哼……”温缱绻轻哼说道,后退了一步对着白惊鸣扶手而立行礼,“既然皇叔已经有了证据,劳烦陛下下旨为我澄清,至于楚灼一事,我必然会追究到底。”
说完,温缱绻转过身大步离开,走至门口时,一个黑色的人落到她面前,在她耳旁说了几句,让她一下皱起了眉,眼中也多了许多杀意,嘴角勾起让人不寒而栗。
就连侧身而立看着他的白墨泽,看到这一幕都心中多了几分疑惑,她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会有如此变化?
接着下一步,她直接抽出了旁边黑衣人腰间的剑,抬眸看着天色逐渐亮起,对着黑衣人说道,“地函,天亮了,有些事情也该让它落幕了。”
突然,殿中的帝辛仿佛知道了什么,想也没想的一把拉住了要走的温缱绻,却被温缱绻一剑斩断了他想拉住她的念头,邪肆的目光中透着无限的冰冷,乌黑的眸子中压抑着的残念仿佛随时都要爆发。
“滚开。”
听到这句话帝辛一下懵了,看着她毫无表情的脸色,乌黑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感,仿佛是一个从死人堆中出现的人。
“缱绻,你……”白墨泽担忧的喊了一声。
温缱绻侧眸,甜美的笑着道,“皇叔,不如陪缱绻一起去处理一桩旧事如何?”
“旧事?”白墨泽疑惑。
他实在是想不出温缱绻在这里和谁扯上过关系?
温缱绻不答,笑着道,“缱绻不论如何,皇叔都是真心对我的,是吧?”
“那是自然。”
帝辛惊恐的一把拉住她,妖孽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缱绻,不要去。”
“走开。”温缱绻一把扯过自己手,将帝辛推开。
一直懵了的白惊鸣还处在混沌之中,呆傻的看着这发生的一幕。
白墨泽没有在想什么,暂时压下心中的异样感,直接走到她身旁,这时她才转身朝着皇宫大门的方向走去。
大门口,月儒意被言西楼派的人扶着,他时不时观望着里面,直到一个女子拿着剑走出来。
他急忙上前,却被守门的侍卫拦住了,“公主,救救我的女儿。”
“放肆,让他过来。”温缱绻看也没看两个守门的人,一声令下让那两个人互相看了看彼此,为难的看向了白墨泽,得到他的点头才放开。
那人一下子冲过来跪在地上,“公主。”
“月先生,那时多谢了。”
“哪里,救公主救救小女,小女被侯爷吊着打了一夜,还被人用东西烙下印记,求求你。”
“走吧,去空后来府邸。”
门口刚好有一辆马车,温缱绻看了一眼两人,示意上车,白墨泽无奈的坐在驾车位置上,月儒意则坐在了里面,温缱绻也坐在外边,马车飞快朝着候府前进。
唯有驾车的白墨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不是那么容易就解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