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初现端倪
“你们两个怎么没去上朝啊?”温缱绻尴尬的看着对方道。
大意了,还以为自己在棠院,却忘了自己昨晚根本没有回去,现在想想自己是不是会被受罚,应该已经晚了吧。
“公主殿下,陛下让本王一早来送公主你回宫。”帝辛脸上挂着笑意,浑身却让她没有感觉到一丝的暖意,反而背脊发凉,给她一种在生气的感觉。
“是是吗?那我们回去吧。”蹲下去从帝辛的胳膊下钻出来,温缱绻麻溜的跨出门槛,看到白墨泽时,愣了一下,心底升起了一个疑惑,他怎么给她一种在她看好戏的错觉。
想归想,温缱绻走到离他不远的地方,豪迈的做了一个江湖人告辞的手势,“皇叔,多谢收留,我先走了。”
白墨泽玩味的环胸,一身柔和的气质,加之俊美的面容,引得周围阵阵惊叫,他自己却毫不在意,柔声带着可惜的说道,“梳洗了,吃了饭在走吧。”
吃饭?再吃饭,今晚她估计就要被罚了。
她和白惊鸣关系不稳定,在这个关头还是莫要给自己添麻烦了。
“不用了,我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很清爽,肚子不饿,告辞。”快速拒绝,温缱绻顶着一头散乱的头发,昨晚睡觉她也没有换衣服,索性衣衫象征性的整理了一番,朝着大门的方向大步转身走去,仿佛后面有鬼一样。
后面与此同时也传来了帝辛清凉磁性的声音,“那么本王也不打扰了,告辞。”
白墨泽抬手,“请便。”
目光看向那即将消失的身影,眼眸微眯,故作玩笑道,“缱绻,皇叔的府邸随时为你打开,想好了可以随时过来。”
“不要乱说话了,皇叔,莫要给我拉仇恨值。”
本来也没有期待她回答的白墨泽,在她大声传来的回答后,怔然了一下后笑出了声,声音温润,让人听了心灵都不由得多了一丝平静。
帝辛仿佛没有听见似的,跟随而上,步伐不急不慢,那一身白衣垂地,宽袖垂放两侧,青丝用发冠紧束垂于身后,一根横钗穿过发冠让他从背面望去多了几分谪仙的气质,加之他周围所散发的清冷的气质,让他仿若一朵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莲。
院子里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原本温润笑着的人也敛起了浑柔和的气质,转而取代的是一身的沉稳和深思看着离去的方向,直到身后出现人来叫他,他才缓缓打开折扇笑的意味不明,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见他离开,周围原本聚集的侍女和小厮也一哄而散,留下的只有在这边原本收拾庭院的人。
马车上。
宽广明亮的马车内厢里面装饰的极为简朴,四周帷幕遮住却不妨碍光线进来正中央靠近左侧的位置有一个小木桌,木桌紧紧与角落相连,上面放置着兵法、治国之道等等一系列关于政治的书籍。
除却这些,桌上还有一些小点心想,几个冒着热气的包子,一杯微凉的茶水。
坐在马车的左侧,温缱绻打了一个呵欠,目光看向正中央坐着看书的人,又落到那些书籍上,不由得升起了感慨。
这人啊,真的是优秀,不仅上的龙床,下的朝堂,能文能武,斗的了宫斗,出的了外交,白惊鸣这厮算是捡了一个便宜了,让她都产生了一些羡慕啊。
可惜弯弯终不得正,她也没有扳直别人的想法,余下的就只能默默祝福一下这两个人了。
“公主若想吃便吃吧,反正也是为公主准备的,公主不用如此幽怨悲愤的盯着它。”
“啊”
听到对方不冷不热的声音,懵逼的温缱绻抬起头看着他,一下子没有转过神来,再次落向桌上时立马就明白了,这包子估计是买给她的。
察觉这个,莫名的让她心底有些感动,拿起抱着咬了一口,温缱绻傻眼了,看着对方有些惊悚。
帝辛放下手中一直在看的书,疑惑的看着她,“怎么?”
跟随他的疑问对上他的眸子,眸子里不再是以往的那种澄澈和古井无波,反而是温缱绻从没有见过的浮躁和压抑,准确来说还有不安,可是为什么?
“没事,只是觉得你没事,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白菜包的包子。”如果没有猜错,昨天是她第一次吃这边的包子,而且还是鲜肉的,这个人怎么。
原本以为对方只会说凑巧,却没有想到对方不假思索的来了一句,也正是因为这句,将温缱绻整个人都吓懵了。
“你不是每天早上都要去摊贩那里买吗?买不到还哭过吗?”
“你是谁?”温缱绻立马警惕的看着他,脸上严肃的可怕,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没错,她以前早上都会去一家摊贩那里买包子,有一次没有买到,恰逢又接到了亲戚嘲讽的电话,在众多情绪长时间的压抑下,她在那个包子摊哭了,虽然就连老板娘以为她是没有买到包子才哭泣的,事实却不是如此,但是这个事情是在现代才有的,当时身旁又没有别人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会知道。
尽管是不假思索说出来,却还是能够感觉到他语气里的哀伤和隐隐的无可奈何。
不仅是温缱绻,就连帝辛自己都微微在心底讶异了一下,身体在温缱绻质问时有片刻的怔然。
他为什么会知道她喜欢吃什么,还亲自让人准备这个馅的,自己可以肯定确实未曾见过这位公主,看她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谎,还有那熟悉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他为什么要来担心她被人拐走了。
“本王只是随便说说,公主吃的是下人自己去买的,听公主如此说,看来是买对了,稍后本王会好好奖励这人。”
温缱绻垂下眸子,手上的包子慢慢送至嘴边,低低的呢喃了一句,“原来是这样啊。”
她为什么会有一种失落的感觉,这是为了谁?是因为他的回答,还是不是同一个地方。
也是,怎么会有人如她这般活着,活在一个故事里,一个只听过却不曾自己看过的故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