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盛老师
见外边警员的眼神从陈书婷身上移开了，她松了口气。
高启盛尽量把声音降到最低：“你以为能和警察合作，却不想警察里有徐江的耳目。”
“晓晨，妈妈给你做奶茶啊？”随后，陈书婷又道：“你想怎么做？”
“我们已经和安警官达成了合作，所以请你相信，我们会帮你除掉徐江。”
“安警官？他怎么样？”
高启盛摇摇头：“他没事，因为车就是我哥去劫的。”
陈书婷端着奶茶走进屋子里：“慢点喝，小心烫。”
随后又道：“我考虑考虑。”
过了大约半小时，屋内传来高启盛的声音：“我看看啊，晓晨真棒，就错了两道题呢。”
陈书婷站起身走过去：“来，我看看。”
高启盛掏出听读机给晓晨带上：“好，那么接下来是我们的英语部分，看看你能默写出多少单词。”
陈书婷快速扫了眼试卷，但此时她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
“你刚刚说安欣是你哥袭击的？”
“是，徐江让我哥去的。”
“为什么？”
“我哥跟徐江说讨债是他去的，所以徐江让他除掉你，这样他们就两清了。消息是他提前告诉安警官的，所以安警官才会让你们坐火车。”
陈书婷淡淡道：“那你的意思是？”
“安警官、李警官都是可以相信的人，只要你把地址告诉我们，我们就能帮你除掉徐江。”
末了，高启盛又急切地补了句：“信我！”
“咳，小盛老师教的不错，下周我们继续吧。”
高启盛瞥到屋外有警察的身影，他笑了笑道：“好的陈姐。”
市公安局内，曹闯翻看着陈书婷家来访记录，说：“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安欣摇头道：“没什么异常，就是我现在还不太方便露面。”
“嗯？”曹闯翻看的动作一滞：“高启盛？他去陈书婷那做什么？”
安欣探头过去，装作惊讶的样子道：“高启盛？！”
“安欣啊，你熟识高启强，今天去探探他们的口风吧。”
安欣急匆匆出门，迎面就撞上了李响，李响见他这匆忙的样子，问：“你怎么了，急什么？”
安欣一把拽住李响的胳膊：“跟我走。”
车内，李响皱眉道：“你是说，师父现在已经注意到高启盛去陈书婷那儿了？”
“是我的疏忽，我应该去把高启盛的来访纪录划掉的。”
“没事，一会好好交代他们去了局里怎么说就行了。”
安欣看了眼后视镜，苦笑了一下：“恐怕没时间交代了。”
后视镜里，一辆警车远远跟在他们后面，李响回头看了眼，皱眉道：“师父不是让你去探口风吗？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估计啊，是有人急了。”
“响，”安欣道：“你给老高发个短信简单交代下情况，过会咱几个演出戏给内鬼看。”
强盛小灵通店内，看着手机的高启强脸色一变，紧接着，他笑了笑把手机递给高启盛：“阿盛，你帮我看看我手机这是怎么了？”
高启盛接过看了眼，眉头微微皱起，他看向高启强，对方轻轻摇了摇头，眼神往监控那边飘了飘。
店里毕竟有监控，一旦警察要查看，此时他露出半点声色都会被揪住不放。
高启盛抬起头道：“哥，你这手机都好几年了，这次就干脆换一个吧。”
说着，把原来的手机放进抽屉里。
不过十分钟，门外传来安欣的声音：“高启盛？”
高启盛看向门外，做出欣喜的样子：“安警官？”
高启强也走到安欣跟前：“安警官，你怎么？”
安欣随口道：“我过来办点事，你们怎么还跑这打工来了这是？”
“没有没有，这是我们新开的！”
安欣装作惊讶的样子：“啊？你们开的？”
高启强连连点头：“是是是。”
“厉害啊老高，来来我参观参观。”
高启强掏出本小册子，搂住安欣趴在玻璃柜台上：“来来，安警官你看看。”
安欣压低声音：“你和小盛知道怎么说吗？”
高启强点点头：“我俩猜到会有这么一天，已经提前把供词想好了，放心。”
“行，那咱俩先出去，一会有人来带小盛。”
高启强皱了皱眉：“怎么不一起？”
“今天事发突然，肯定是局里有人急了，分开走保险。”
说着，安欣支起身子：“老高啊，这看着还挺好的，我考虑考虑。”
又抓抓头发：“你说我怎么一见你我就饿呢？”
高启强一愣，随后笑道：“我也是啊安警官，要不咱俩出去吃饭去，那边有个面馆，味道可好。”
二人勾肩搭背出门，前脚刚走，后脚李响走进店里对高启盛道：“高启盛，我是市刑警支队李响，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警局内，曹闯亲自审问高启盛:“高启盛，老实交代，你去陈书婷家的目的是什么”
高启盛忙不迭道:“警察同志，我就是想赚点家教费，陈姐人好，上一节课给我两倍的钱呢。”
“哦”曹闯眯了眯眼睛:“据我们了解，你不是刚开了个小灵通店吗？怎么，开店赚的钱不够你们用的”
高启盛笑了笑:“毕竟刚开业，生意不是很好，再说了，谁能嫌钱多呢？”
曹闯拿起一张徐江的照片:“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高启盛仔细看了看，随后摇摇头:“不认识。”
“他没找过你”
“警察同志，这是谁啊？”
“问那么多干嘛，告诉我你和他有没有过交集？！”
“没有过。”
曹闯审不出什么东西，也没什么理由继续留住高启盛，无奈之下只好放人了。
安长林和孟德海倒是很关心陈书婷的事，审讯结束后，把曹闯叫到办公室里，安局道：“审讯结果怎么样？”
曹闯摇摇头：“高启盛只说自己是去当家教的，再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你觉得可信吗？”
“我不知道，”曹闯想了想道：“但是在那边的同志说，高启盛去了只是教孩子学习，跟陈书婷连话都很少。”
孟局道：“还是要注意啊，毕竟一旦陈书婷这条线索断了，那徐江这个案子的突破口就没有了。”
安局微微点点头，又对曹闯道：“曹闯，从明天开始，你亲自去看着陈书婷，然后把安欣也一并带去，看看陈书婷会不会说点什么。”
次日，高启盛来到陈书婷家门口。敲门后，熟悉的面庞出现在他眼前。
安欣对他点点头：“高老师，这么远过来辛苦了。”
高启盛笑笑：“安警官，”
随后又对曹闯道：“警官好。”
曹闯拍拍高启盛的肩，略带些阴阳怪气道：“我们是专程来听高材生上课的。”
“都是些小学生的东西，很简单的。”
“那可不一定吧，”曹闯点了点高启盛的包：“包里装的什么？打开！”
高启盛虽然厌烦，但并没有表现出来，他顺从地打开背包递过去。只听曹闯道：“我就是后悔年轻的时候没好好学习，要不现在啊，对付那些有文化有知识的犯罪嫌疑人可麻烦多了。”
边说，边翻着高启盛的背包、书本、试卷。
高启盛抿了抿嘴：“警官，我想，您从小的家庭生活条件应该挺好的。像我这种出身低微的人，连贪玩的机会都没有呢。”
曹闯哼笑了一声：“小伙子，这跟出身没关系，所谓的出身啊，不过是太好用的借口罢了。”
安欣看气氛不对，忙拉过高启盛道：“来，把手抬起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