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阴云28
“那你去吗？要不我黄澜去？”
“不用了，我们两个过去吧，我们彼此比较熟悉，他如果说谎了，我应该能感觉得到。”
“行，那我们走吧！”
“不过他现在人在哪？按照他的性格，应该不太可能去公司，我们两个会不会扑空啊？”
“先去看看，如果扑空了再说。”
“走吧。”
半个小时后，李氏集团大楼。
“你好，我们找一下李东明。”
“请问你们有预约吗？”
“警察。”
“对不起，我们李总正在谈事情，即使是警察也要先等一等。”
“要等多久？”
“这我就不好说了，不过我们集团最近有些忙，所以我们李总事情很多。”
“哟，你们李总竟然也开始忙这些事情了，平常不都是什么都不管的甩手掌柜吗？”成语安看了一眼大厅的构造。
“你看他们大厅里挂的那幅画，是不是跟我们在老旧小区二楼的那个案发现场挂的画是一样的？”
“确实是一样的，看来我们真得好好找这个李东明聊一聊了。”
“两位在大厅坐一会儿吧，我给你们倒茶，等李总这边谈完事情我就告诉他跟你们会面。”
“好，麻烦你了。”
“这个李东明看来，跟这个案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成语安喝了一口职员送来的茶，“这茶真的不错。”
“你说有没有可能他就是这件事情幕后的推动者？”
“其实他是有可能的，他有钱，有地位，可以谋划好这一切，但是具体是不是他就要看看跟他聊的结果了？”
此时，顾齐思放在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顾齐思拿出来看了一眼，是马钰，短信上寥寥几句，大概的意思是林欢招了，说张秋是他杀的。
“咱俩出来这一趟，看来是有些收获的。”
“林欢说的话可信吗？”成语安看了一眼顾齐思的手机屏幕。
“回去跟他聊聊就知道了，看看他说的跟我们查到的是否匹配，如果所有的证据链能够闭合，那就可以证明是他杀的，如果还是有出入的话，他应该就是在掩饰什么，或者替谁顶罪。”
“当时我和他聊了这么长时间，他也没说要招，现在我一出来找李东明，他就要招了，怎么这么奇怪？”
“可能是你聊的话有作用让他良心发现了？”
“开什么玩笑，良心他哪儿有那东西？”
两个人正说着，电梯忽然打开了，从电梯里走出来几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穿着很得体，在跟另外一个穿的相对休闲的男人说着什么。
“那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人就是李东明。”
“长的还挺人模狗样的嘛。”
“你之前没见过他？李家在墨州的产业可不是一星半点，他按理说应该挺火的才对。”
“见过老大，见过老二，就是一直没见过这个神龙见尾不见首的老三。现在一看他果然是有花天酒地的资本的，这张小白脸，要是家里没钱，得有一堆富婆前赴后继的想包养他。”
“那可不行，人家喜欢的是男孩子，富婆包养，人家可看不上。”
看着李东明送走了一群人，两人才上前。
“好久不见。”
李东明猛然回头，发现是成语安，他有些惊讶。
“这是哪阵风把你吹到我这来了？真的是好久不见啊。”李东明看了一眼顾齐思，“这是你朋友，还是你男朋友？”
“都算不上，这是我同事。”
“啊，原来是同事啊，平常跟我一起混迹夜店的成爷现在也又工作了？”
“当然，人总不能一直这么吊儿郎当下去吧，看看你现在都穿上西装，打上领带，开始掌管家里生意了，以前我见你的时候，没有几次你身上的衣服是完整的。”
“人总是要学着长大的嘛，如果我再不开始掌管这些事情，家里的钱都要被老大老二两个人瓜分完了，我还剩什么了呀，以后就没有钱请哥几个喝酒了。”
“没事儿，到时候哥几个请你喝酒。”
“还得是成爷，你们今天来这干嘛？想要谈项目吗？要是谈项目的话，我一定优先考虑你。”
“不是谈项目，不过确实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
“有什么事就直说，哥们能帮上忙的一定帮。”
“我现在是警察，有一个案子需要你协助。”
成语安说完这话，李东明的表情瞬间就变得严肃了起来。
“你开玩笑的吧，你怎么成警察了？”
“没有，这是我的警官证。”
“当什么不好当警察？”
“我觉得警察挺好的，我们要在这聊吗？还是上去吧，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聊一聊。”
“你们两个跟我走吧！”
三个人来到了位于20楼的办公室。
“这个办公室的装修真是挺豪华的。”
“还行吧，我就不给你们倒茶了，在下面应该已经喝了吧？有什么话赶紧说吧！”
“李总就是这么接待你的客人的？”顾齐思坐在李东明的对面，随手翻了翻他桌子上的记事本。
“我会好好接待我的客人，但是很显然，你们两个不是你们两个只单纯来找茬而已。”
“这话让你说的，我们两个怎么就是来找茬的了？配合警方调查，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这个你应该很清楚不是吗？毕竟，你父亲以前也是一名警察。”
“成语安别逼我揍你。”
“那你这可算公然袭警了，就得跟我回警局走一趟了，刚刚在公司立足站稳脚跟，就被警察带回去，你说你在公司这威信是不是又没了？”
“你没有什么话就赶紧问吧，我还有事情要忙。”
“你认识杨成吗？”
“不认识，我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9月20号，你在星潮应该见过他。”
“我每天去星潮能见到很多人，我哪知道哪个是杨成啊？”
“你不是有那个方面的癖好吗？他应该被你点过。”
“大哥，每个一夜情的对象你都要记住名字吗？而且那天晚上我点了不止一个。”
“好，那我们不聊他，聊聊你大厅里那幅画。”
“那幅画怎么了吗？”
“那幅画是从哪里买的？”
“那幅画是一个私人画家自己画的，当时我觉得意境很好，就买回来了，怎么了吗？”
“方便提供一下那个私人画家的名字吗？”
“那个私人画家你也认识，就是我们之前一起喝酒的那个rachel，记得吗？”
“那个洋妞？”
“就是她，她之前是学美术的，会画画，所以当时她举办了画展，为了支持她，我就买下了她那儿最贵的一幅画，想泡她，怎么样？还挺好看的吧？”
“你还真是男女通吃啊！”
“玩儿嘛，咱就得玩儿的开。”
“那你成功了吗？”
“没有，她装的跟什么似的，显得自己有多贞洁一样，还不是被很多男人上的骚货，我花了那么多钱在她身上，连陪我睡一宿都不肯。”
“注意我的身份，我现在是一名警察，别跟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哦，对，我都忘了，你现在是警察了，看着你这张脸，我就想起了我们以前一起花天酒地的时候，不过你说当什么不好，非得当个警察，当警察多苦啊，天天熬夜查案子，看看你这黑眼圈都搭拉到地上去了，最近没睡好吧？要不辞职吧，辞职我来我这给你一个清闲活干，不对，你可能也不需要我给你活干，毕竟你也是个富二代嘛。”
“我现在问你什么，你说什么，别说一些无关的话，浪费我的时间。”
“好的，警察先生，好的好的。”
“我来问吧，你听着。”顾齐思开口说。
“你的夫人开了一家月子中心，对吗？”
“没错，月子中心怎么了吗？”
“不久前，这个月子中心丢了一个孩子，你知道吗？”
“知道还是我花钱平的这件事情呢。找到了吗？这个孩子？”
“找到了，不过他已经死了。”
“死了？什么意思？”
“就是死了，那还能有什么意思？”
“所以你们今天来这调查我，是觉得我跟这个孩子的死有关系？”
“我们觉得你跟这个孩子的死没关系。但是我们觉得你跟这个孩子为什么死有关系。”
“什么意思？”
“你吸毒吗？”
“我不吸毒，我的父亲当年就是被毒贩打死的，所以我不碰这些东西。”
顾齐思转头看向成语安，似乎想从他那寻找答案，成语安微微一点头，认可了李东明这个说法。
“那你有没有做过什么黑色产业的东西？”
“什么黑色产业？”
“比如说器官贩卖和人口贩卖。”
“警察同志，我虽然每天出去喝酒泡妞，天天不干正事，但是我从来都不会做这些违法的事情，而且刚才成警官也说了，我父亲就是警察，我不可能做这些事情来毁了一个警察的声誉。”
“把你刚才说的rachel的联系方式给我。”
“好。”
“你们的月子中心明明丢了个孩子，为什么还有那么多有钱人家的太太想要住进你们那呢？”
“那些有钱人家的人对亲情这种事情最淡漠了，孩子有没有都无所谓，如果丢了孩子能成了一单大生意，何乐而不为呢？他们都巴不得他们的孩子出生之后就在我们那儿丢了。”
“我们今天去的时候听到了一些事情，听说你们把之前的一个项目给了那对丢孩子的夫妻。”
“是啊，孩子都丢了，给钱有什么用，我看得出那对夫妻很爱他们的孩子，所以只能找这些方式赔偿人家一下了。那对夫妻跟其他有钱人家不一样，他们要不就是老公在外面有一堆情人，不在乎这一个孩子，要么就是已经是第二胎或者第三胎了，有没有都无所谓，但是这对夫妻的孩子是第一胎，而且这么多年才怀上这么一个，我心里对人家就更愧疚了。”
“看不出来，你还懂得愧疚。”
“我把rachel的联系方式推给你们了，你们自己去找她吧！”
“那今天打扰了，谢谢你的配合，我们下次再见。”
“下次来提前通知我一声，不要这么莫名的闯进门。”
“好，我尽量提前通知你一下，不过有时候线索来的快要求我们行动的也快，今天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下次，哥们请你喝酒。”
“我不跟条子喝酒，别找我了。”
“你会愿意和我喝酒的，我们下次再见。”
李氏集团门外。
“这个李东明看上去有些单纯。”
“你说的话真好听，直接说他蠢不就得了。”
“他也没到蠢的地步，还是有点脑子的。”
“有点儿，但不多。”
“这个李东明的父亲是怎么回事？”
“他父亲和我父亲之前是同事。”
“原来是这样，那他家也挺有钱的，他父亲是富二代？”
“不是，他的母亲是富二代，他父亲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警察而已。”
“原来是这样。”
“去查查这个rachel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她的画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张秋他们也会花重金买画？”
“听听你说的这话，可能吗？可能性0。”
“哎哎，你干嘛？”看着成语安要钻进驾驶室，顾齐思拎着衣领就把他薅了出来。
“开车啊。”
“别了别了，你别开车了，我害怕。，你下去。”
“怎么了嘛？我们上次出来不就是我开的车吗？”
“上次那是我对你的驾驶技术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现在我知道了，为了防止你在路上跟别的司机打起来，还是我来开吧！”
“别瞧不起人啊，我好歹也是拿了驾照的人。”
“真的不理解，当时发给你驾照的人，心里是怎么想？”
“我顺利的通过了考试，还交了钱，他还能不给我发驾照？”
“好好好，你有理你有理。”
“我们赶紧回去吧，还得审林欢呢。”
“这就回去了。”
一进局里的门，马钰就在门口等着他们两个。
“你们可算回来了，林欢急着要见你们。”
“要见我吗？为什么？他不是不想说吗？”
“他说，如果你们再不来的话，他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