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阴云25
“哦?这么说你好像很了解他?”
“我当然了解他,我跟了他很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
“你跟张秋是好朋友吧?他杀了张秋你知道吗?”
“张秋?是他该死。不过你们警察也确实够废物的,怎么会觉得是颜青杀了张秋呢?”
“难道不是吗?张秋被埋在了那片地底下,颜青就可以花大价钱去买下那块地,难道不是为了想要掩盖那个地里埋藏着一具尸体的事实吗?”
“嘁,你们警察还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生活,怪不得,怪不得我们的人藏在警察内部那么多年都没有被发现,看来不是他藏的深,而是你们太蠢了。”林英花的表情满是得意,似乎在为他的行为可以瞒住警方而感到开心。
成语安和顾齐思也没有反驳他,只是看着他笑。
“你们藏在警局内部的人,我们一直都知道是谁。不过一直都没有抓出来而已,只是为了让他偶尔传递一些消息给你们,国家花大价钱培养的人,绝对不会是废物。”
“你,们也是嘴硬,如果你们要是知道是谁?早就把他抓出来了,但是他现在依然在潜伏着。你们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今天我们抓你回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跟你讨论警局内部的卧底是谁,而是为了跟你讨论张秋的事情,还有你们手底下的产业链,制毒,贩毒,还有人口贸易和器官买卖。”
“看来你们了解的很多啊!”
“我们了解的还不够多,如果我们了解的够多的话,这个案子现在就应该已经结束了,所以我想从你这知道一些我想知道的信息。”顾齐思喝了一口水。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
“没关系,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颜青,但是我们还没有把他请回警局好好的跟他聊聊,你猜猜,如果我们把他带回来,跟他聊聊这些事情,他会不会告诉我们究竟是谁让他做的这些事情?究竟是谁利用他的信任,把所有祸水引到他身上?”
“颜青现在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你们告诉他吧,我不介意的。”
“看来你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维护他,即使他在你最贫困的时候救了你一把,即使他保护你这么多年不受别人的欺负,即使他那么信任你,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你来打理,但是你还是辜负了他,我真的很为他感到不值。”
“他只不过是知人善任而已,我也只不过是替他打工而已,别把事情说的那么伟大。”
“我只问你,你们的计划,颜青知道多少?”
“怎么说呢?本来我们是想把所有的锅都推给他的,但是你们这些警察又稍微有点聪明,能查到我们。”
“除了你和张秋之外,你们团伙里面另外一个专门负责拐卖的人是谁?”
“我不认识他,准确的说我们都不知道他是谁,他很神秘,藏的很深,每次也都是单线联系,我们都没有见过他的真实面目。”
“王伟忠在哪里?”
“你们都查到王伟忠了,果然还是不能太小看你们,他现在应该已经出国了吧?缅北?还是越南?以他的手艺在哪个器官贩卖点都能混的风生水起,你们去找一找吧,找到了替我告诉他,这么长时间,谢谢他。”
“所以你就坚决打算什么都不说了。”
“这些还是要凭你们自己去查的,我说了多没意思,让你们那么快破案,你们心里也没什么成就感吧,这个游戏会玩的时间很长的,这样才有意思。”
“他妈的,果然是嘴挺硬,老子真想拿扳子给他嘴撬开。”顾齐思靠在走廊上点了一根烟。
“你能不能少抽点烟?真的是要被呛死了,我现在身上都是一股烟味。”
“你这衣服不也是我的吗?我自己都没说什么,你就别嫌弃了。”
“想要从林欢这里找到突破口,有点难啊!”
“从那几个贩卖人口的人嘴里找到突破口更难,他们就是一堆打工的,我觉得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更没有办法接触到上面的人。”
“王伟忠不会真逃到缅北去了吧?”
“他要是真逃到缅北去,咱们要找人可就费了劲了。”
“确实,毕竟是跨了个境,而且缅北那边鱼龙混杂的,想要在那边找到一个人,太麻烦了。”
“先让黄澜查着吧,如果能查到他还在国内就更好了,如果真的是到了缅北,看看那边警方能不能配合吧。”
“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警察大人,我就是个臭打工的,这人口贩卖的事情,我真的不知情啊!”郑成浩从另外一个审讯室走了出来。
“你们这边结束了?招了吗?”
“什么也没招,一点儿收获都没有,看来你这边也不太顺利啊。”
“那是相当不顺利了,感觉我们忙活了半天,一点儿灵魂的东西都没触及到,抓的都是一些可有可无的人,什么都不知道。”
“也不错了,现在能抓住他们,就能从他们嘴里套到更多的东西。”
“老顾,给我一根烟。”
“别抽了,成语安不闻烟味。”
“你刚才不是还抽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可以闻我的烟味,但不能闻你的。”
“咱俩抽出来的烟味儿还不一样?”
“行了,别贫嘴了,去见见那对企业家夫妇吧,看看他们有没有跟什么人结过仇。”
接待室内,一对夫妇正在掩面痛哭。
“警察同志,花多少的钱都行,你们一定要给我查出来,究竟是谁害了我儿子。”男人咬牙切齿的说。
“我们是警察,查这些案子是我们的义务,不用花什么钱,我只是想例行的询问你们一些事情。”
“请查同志,你问,我们知道的都说。”从女子断断续续的声音里面就能感受到她的痛苦。
“你们去月子中心的事情都有谁知道?”黄澜的声音平静又坚定。
“我们去月子中心的事情,双方的家长都知道,还有一些我们的朋友也知道,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其他人知道了。”
“这个月子中心是谁推荐给你们的吗?还是你们自己决定去的?”
“是我们当时自己决定去的,因为这家月子中心的评价很好,之前我闺蜜生孩子也是在这里住的,我们是第一次生孩子,没有什么经验,怕自己照顾不好,而且双方老人又忙,没有时间帮我们带孩子,也没有时间照顾我,所以我们才决定去的月子中心那家月子中心,我刚怀孕的时候就已经定好了。”
“你们平时有什么仇家吗?”
“我们平时从来不跟别人结怨的,因为我老公信佛,所以一般有些事情能让一步就让一步,平常做生意也是一样的,从来都不会为了一些小利和别人起争执。”
“你们好好想一想,平常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说你们无意中做过什么事情,让某些人感到不满,他们对你们表现出了一些愤恨,或者说了一些威胁你们生命安全的话。”
“真的没有,我们夫妻俩平常真的不和别人结怨,遇事能忍就忍。”
“看来他们夫妻两个真的没什么仇家。”
“那我们从哪方面入手?”
“一个月子中心丢了孩子,而且所有监控都没有拍到,他们竟然还能有这么多孕妇上他们那儿去坐月子,有点可疑。”
“确实,对于一个孕妇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孩子,如果这家月子中心有了丢孩子的先例,一般新手妈妈都不会选择这样的月子中心,更何况,这家月子中心的消费这么大,花了那么多钱,甚至有可能丢孩子,怎么看都不太划算。”
“你说说这家月子中心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你跟黄澜姐去吧,她是女孩子,跟那些孕妇交流也方便一些。”
“说的也是,那你呢?”
“我再查查林欢,看看有什么事情可以把他的嘴撬开。”
“行,那我们就分头行动吧。”
“好。”
顾齐思和黄澜走了之后,成语安坐在了马钰身边。
“查到了吗?跟林欢住在一起的那个女的。”
“查到了,是一个坐台小姐,叫阮玉。”
“哪家的坐台小姐?不会是星潮的吧?”
“那倒不是,就是一个普通的洗脚城。”
“这个林欢按理说应该挺有钱的,怎么会找一个洗脚城的坐台女呢?”
“这你得问问他呀,说不定他有什么奇怪的癖好,或者说不定两个人关系好呢。”
“他们两个之前就认识吗?”
“撬不开林欢的嘴,你就去撬一撬那个阮玉的嘴,她就在四号审讯室呢。”
“不早说?我现在就去。”
成语安打开门时,阮玉正好抬头看着他。
“别紧张,做一些例行询问而已。”
“林欢他犯了什么罪?”
“他犯了什么罪,你不知道?”
“他工作上的事情,我从来都不过问的。”
“你们是什么关系?你是他女朋友吗?”
“对,我是他女朋友。”
“你是他女朋友,你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他一点都没告诉过你吗?”
“我只知道他开了一个度假村,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男朋友那么有钱,名下有一个大的度假村,你为什么还要去坐台呢?”
“那是他的钱,不是我的,我不想靠他养我。”
“那你完全可以换一份更体面的工作,你可以做做前台,你长相也不错,身材也不错,或者可以去做行政方面的工作。我查了一下,你不也是大学毕业吗?为什么一个高级的知识分子会甘愿去坐台呢?”
“我这个人嘴笨,不会说什么好话,跟领导处不好关系,走投无路就去坐台了。”
常年的经验让成语安一眼就看出这个女人在撒谎。
“是吗?那你这个选择的路可真窄呀,跟上次打不好关系,就要去坐台,你可以在他们度假村找一份工作,你的老板就是你的男朋友,何乐而不为呢?”
“警察同志,我知道我做的这个职业是违法的,但是做什么是我的自由,请你不要干涉,我的职业跟林欢的案子有关系吗?”阮玉态度突然强硬了起来。
“你在哪个洗脚城啊?”
“四方洗脚城。”
“我们会派人去查一查的,现在我想问你一些关于林欢的事情,请你如实回答我。”
“好。”
“你知道林欢的克莱度假村正在从事器官贩卖的生意吗?”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一个度假村竟然会跟器官贩卖扯上关系呢?”
“阮玉,我是个警察,你有没有在撒谎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我劝你跟我说实话。为什么林欢要躲在你那呢?他并不是在躲避我们的追查,而是在躲避另一伙人的追杀,现在警方是唯一能保住他命的人,如果你不选择和我们合作,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我们,我们把他放了,但很有可能就会被那伙人找到然后被杀掉,你明白吗?”
到底是一个女孩子,阮玉被成语安的几句话瞬间吓得腿都有些软了。
“警察同志,你告诉我,如果我把所有我知道的真相都告诉你,你们能饶了他一命吗?”
“这要看你交代的信息对我们有多少帮助了。”
阮玉抿了抿嘴唇。
“我和林欢从小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后来我考上了当地的大学,但是他却名落孙山没有学上,所以他早早的就外出打工,并且跟我承诺以后一定会赚钱养我,我大学四年的生活费,包括学费,都是他负责的,在我心里,虽然我们还没有夫妻之名,但是我此生便非他不嫁。”
“后来我大学毕业了,成为了一家公司的白领,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工资虽然不算多,但是也够花,我就想着我们的好日子终于来了,我有工作了,稳定了,就可以和他结婚了,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让我的幻想彻底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