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伟大航路第十八天
“哇呜！”亚路嘉眨了眨眼睛, 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现在开始有点喜欢你了，叫我亚路嘉就好, 恶魔小姑娘什么的听起来好奇怪……”
“哪里奇怪啦？我觉得蛮顺口的嘛！”香克斯松开亚路嘉的小辫子, 笑嘻嘻地说，“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叫你亚路嘉好了。”
“你的名字是亚路嘉, 那么拿尼加呢？”在一旁安静地擦拭着来福枪的贝克曼忽然瞥向亚路嘉, 问道，“难道你有两个名字？还是说, 你们是两个不同的人格？”
“猜错了哦, 我既没有两个名字，也没有双重人格。”亚路嘉正好闲着无聊，于是颇为耐心地向他们科普起了自己不久前才刚刚编造出来的设定, “简单地说, 我和拿尼加是困在同一个躯壳里的两个不同的灵魂, 是双生子哦。你们应该不会不理解灵魂的概念吧？灵魂是很重要的东西。在恶魔眼里，相比较于人类终究会腐朽的躯体, 他们的灵魂更有价值，所以不少恶魔喜欢用灵魂做交易。很多人认为那是因为恶魔没有灵魂, 但事实并非如此，恶魔也是有灵魂的, 他们之所以喜欢用灵魂做交易，是因为他们可以嗅出灵魂的气息，品尝灵魂的口感……”
注意到周围不少竖起耳朵偷听的船员不自觉地流露出仿佛在听什么鬼故事的惊恐表情，操纵着【亚路嘉】的意识体分念恶趣味稍稍得到满足, 顿了顿，见好就收地解释起来：“……啊，请不要误会，我不是那种品位低下、以灵魂为食的恶魔，对于人类的灵魂，我没有什么兴趣，拿尼加也是――我们通常以人类的欲望和情绪为食，这也正是我在此之前一直待在拉夫德鲁的原因，人们对one piece的欲望总是源源不断地涌向拉夫德鲁，待在那里从来不用担心饿肚子……唔，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没关系，听起来很有意思。”香克斯笑着说，到目前为止，亚路嘉的大部分话都被他视为小孩子的自我想象，并没有当真。
香克斯猜测亚路嘉可能属于一种他从前没有见过的、不吃恶魔果实就能拥有某种特殊能力的种族，他觉得很新奇，很有趣，所以才会纵容亚路嘉跟着他们一起登上雷德·佛斯号。
熟悉香克斯的人很清楚，他向来没什么架子。心情好的时候，香克斯并不介意、甚至很乐意哄小孩玩儿。
刚刚开过宴会的香克斯恰好处于心情不错的阶段，于是他很给面子地顺着亚路嘉的话问道：“这么说来，你曾经去过拉夫德鲁咯？”
“准确地说，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就一直待在拉夫德鲁，直到昨天才刚刚离开……但我是不会带你们去的！”亚路嘉警惕地看了香克斯一眼，犹如护食的小动物，“唯独这个不可以，拉夫德鲁是我在这个世界所能找到的最好的进餐地点……”
贝克曼嘴角微微抽搐：所以说，这小丫头昨天刻意模糊掉的地点就是拉夫德鲁吧？不说出来是因为担心自己的进餐地点会被抢走，等熟悉起来之后又忍不住炫耀，还真是小孩子心性……等等，为什么我要默认拉夫德鲁是这小丫头的进餐地点？差点被带进沟里去了……
香克斯愣了愣，忍不住大笑起来。
甲板上的其他人也纷纷跟着笑了起来。
“说的像真的一样……”
“好有趣啊，这个小恶魔……”
“喂喂，有什么好笑的嘛？即使是恶魔，也不想饿肚子……”亚路嘉不满地鼓了鼓脸颊，忽然一顿，他上下打量着香克斯，若有所思，“说起来，红头发，你看上去似乎有点眼熟啊……”
现场安静了一瞬间，很快又迅速喧闹起来。
“……这个小恶魔终于发现老大其实是最年轻的四皇了吗？”
“不过，到现在才被发现，船长好没牌面……”
“就是说啊，船长好逊……”
“喂！我听得到你们在说什么！”香克斯冲议论纷纷的船员们大喊了一句，然后颇为无奈地笑了笑，补充道，“……至少不要当着我的面说啊！”
就在这时，亚路嘉忽然眼睛一亮，竖起食指，大声宣布：“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你的。大概是二十五年前，我曾经远远地见过你一次。”
……二十五年前？
香克斯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容不自觉地收敛了几分。
一旁的贝克曼神情也严肃起来。
亚路嘉仿佛没有发觉气氛的变化似的，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二十五年前，一艘海贼船抵达拉夫德鲁。那时候，我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还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世界的人类打交道，于是就悄悄地躲起来观察他们，还有他们的船。你是跟他们一起来的，不过你没有上岸，而是留在船上照顾一个生病的红鼻子。我去偷看他们的船时看到你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当时跟你们一起待在船上的还有一个船精灵呢，可惜，现在多半已经消散了吧……说起来，你变化好大，还少了一条胳膊，我差点没认出来……让我想想，当时那艘船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是叫做……”
“……奥罗·杰克逊号。”香克斯的神情带着几分怀念，语气郑重起来，“那艘船名叫奥罗·杰克逊号。”
亚路嘉点了点头，竖起大拇指表示肯定：“没错，奥罗·杰克逊号，就是这个名字！”
船上仿佛安静了一秒，船员们再次纷纷议论起来。
“……奥罗·杰克逊号？那不是海贼王的船吗？”
“这么说来，老大曾经是海贼王的船员？！”
“哇，贝克曼肯定早就知道了！看他一点都不惊讶的表情，船长肯定早就告诉他了……”
“可恶，船长和船副居然一起瞒着我们……”
“别这么说嘛，我可没有刻意瞒着你们，是你们没有问我。”香克斯笑着解释。
“船长这是在推卸责任吗？好狡猾……”
“不过船长说的也有道理，我们的确没有问过他过去的经历……”
“过去的冒险很难忘，罗杰船长是我此生最敬佩的人……”香克斯望着远方，微微一笑，“现在的我已经当上了船长，有了自己的伙伴，也已经找到了继承罗杰船长意志的后辈，做好了见证新时代到来的准备。未来，就让我们一路走下去，继续我们的旅程，在大海上自由地航行吧，伙伴们！”
“那是当然啦！我们上这艘船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船长真是的，突然这么煽情干什么，搞得我怪不习惯的……”
亚路嘉围观了一会儿，忍不住咂了咂嘴，露出回味的神情：“多谢款待！我喜欢你们的情绪，就像是大海上的阳光，很温暖，尝起来有点像酒心巧克力，很美味……”
话音落下，不出意料地冷场了。
船员们默默地往远离亚路嘉的方向挪了挪。
贝克曼默默地点了根烟：“所以，你真的是恶魔？”
“……喂，我都说了很多次了，不要总是让我一直重复嘛。”亚路嘉单手叉着腰，竖起食指，“最后一次，没错，我和拿尼加都是恶魔。说起来，自从红头发他们离开以后，整整二十五年都没有人类抵达拉夫德鲁，虽说不会饿肚子，但还蛮无聊的。能够在这片大海上再次相遇也是一种缘分，真的不许个愿吗？”
最后一句话，亚路嘉是看着香克斯问的。
“啊，谢谢，但是不用了。”香克斯笑了笑，“能够找到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在大海上自由地航行，我的愿望早就已经实现了啊！”
亚路嘉早已经猜到了香克斯的答案，但真的听他这么说出来之后，还是忍不住发自内心地感慨起来。
不愧是未来海贼王的引路人。
“亚路嘉（あるか），有什么吗？拿尼加（何か），什么东西？”贝克曼叼着烟，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两遍亚路嘉和拿尼加的名字，忽然问道，“你们的名字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这个嘛，通常来说，恶魔的名字是对他们能力的描述，就像恶魔果实一样。”亚路嘉略一思索，解释道，“亚路嘉（あるか），有什么吗？我的能力是占卜，无论什么，我都可以通过占卜得出结论。拿尼加（何か），什么东西？她的能力是愿望交换，只要付出让她满意的东西作为代价，她就可以满足人们的一切愿望。”
一切愿望吗？
……不愧是恶魔啊。
贝克曼心情有些复杂，缓缓吐出烟圈：“原来如此。”
“对了，不许愿的话，要不要来试试占卜？占卜和许愿不同，不需要任何代价。”亚路嘉入乡随俗地通过意念用q值找系统兑换了一个水晶球，小手摊开，水晶球凭空出现在他手中，他眨了眨眼睛，笑着问，“每人一个问题，要试试看吗？”
“……好像很有趣的样子，不如，试一试？”
“那就试一试……”
“让我先来吧，我想知道，我儿子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一个一个来，别急。”亚路嘉捧着水晶球，淡定地微笑着，装模作样地观察起来，他看起来无比熟练，胸有成竹，实际上对海贼世界的水晶球占卜一窍不通，只是为了完善剧本人设。
意识通讯频道里，【亚路嘉】大声呼救：“本体，人在红发海贼团，准备表演水晶球占卜，请求场外援助，挺急的！”
新世界，俊美海贼团。
甲板上，柯行止咽下口中的甜点，把餐盘放在一边，悠闲地喝了口茶，然后具现出〖收藏家的百科全书〗，翻到第一页，这才不紧不慢地回了个ok。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马甲们都在勤勤恳恳地完善人设，矜矜业业地编写剧本……只有本体在摸鱼 :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