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综英美世界第十天
“神话《封神演义》？”蝙蝠侠重复了一遍, 沉声质问，“你的意思是，你来自一本书？”
“你没听错, 就是一本书。”陆压微微颔首, 然后露出了一个略带嘲讽的笑, “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 或许我永远不会知道, 《封神演义》, 只不过是陈列在高维世界图书馆里的一本书。”
“什么‘那件事’？”绿灯侠有点好奇。
“这个嘛, 涉及到一些更高维度的秘密，我恐怕不方便透露太多。不过，结果显而易见, 我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陆压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然后抛下一个问题, “说起来，你们考虑过这个问题吗？如果你们的世界同样只是一本书，你们会怎么做？”
“开什么玩笑？”绿灯侠神情愕然, “你是在暗示我们的世界只是一本书？”
超人下意识地看向蝙蝠侠, 蝙蝠侠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但紧抿着的嘴唇透露出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如果是真的，难道一切的命运都早已经注定了吗？如果是假的，那么, 陆压编造这个谎言的目的又是什么？
“随你怎么想。”陆压散漫地笑着说。
“喂――”绿灯侠不满地拍了拍桌子，“你这家伙，给我严肃一点。”
“绿灯, 别那么严厉。”超人忍不住劝说, “我们只是来谈一谈, 不要搞得像审讯一样。”
“我严厉？”绿灯侠难以置信，“Hello？你不觉得是他在戏弄我们吗？”
陆压一脸无所谓地摊了摊手：“我没那个意思，不过，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你……”
“好了，别闹了。”超人无奈地看着陆压。
“冷静，天才。”一旁的闪电侠也适时地又一次按住了绿灯侠。
不愧是DC系列的主角们，这种程度的情绪波动就已经足以让他的Q值一路飙升。
陆压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故意拱火趁机再多刷点Q值，表面上却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没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几人闹了一会儿，蝙蝠侠静静地冷眼旁观片刻，心中对陆压愈发戒备：说话模棱两可，性格有点恶劣，散漫，自我，典型的混乱阵营。
心里怎么想暂且不论，蝙蝠侠冷静地把话题拉回正轨：“你还没有说清楚，你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什么？太阳神先生。”
“目的？我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陆压漫不经心地说，“不过，让我来到这个世界的人倒是给过我一个任务，那就是找到琼霄，带她回到她应该待着的地方。这个任务我的同伴已经去做了，我不擅长找人，相信他会处理好的。最多等他找到了琼霄，联系我的时候，我再去凑凑热闹。总之，放心好了，我们不属于这个世界，找到琼霄之后，我们就会离开。”
“那么，让你来到这个世界的人是谁？你的同伴又是谁？”蝙蝠侠抓住重点，迅速发问。
陆压挑了挑眉：“告诉你也无妨，让我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个人拥有一家私人图书馆，所以我们通常称他为‘馆主’。至于我的同伴，他是一只小白鹤。”
“小白鹤……”闪电侠有些惊讶，“你的同伴是一只鸟？”
“没错，不过，小白鹤也是可以变成人的，毕竟，我们来自神话世界。”陆压随口答了一句，然后看向神奇女侠，诚恳地询问，“该说的我差不多都说了，所以，可以把绳子收回去了吗？老实说，手上缠着绳子，感觉有点怪怪的。”
“不是绳子，是真言套索。”神奇女侠反驳了一句，依言收回了真言套索。
陆压甩了甩手，一把捞起他的小零食，态度有点敷衍：“好吧，真言套索。那么，无聊的座谈会到此结束，我先回去了。再会，诸位。”
话音刚落，陆压就消失在了原地。
且不提陆压的被动技能发动了多少次才终于顺利地回到克拉克·肯特家中，就目前而言，陆压这个名为〖来无影去无踪〗的破技能别的不说，神秘加成的效果还真不赖，在陆压原地消失之后，他之前的一切言行举止都仿佛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联系斯塔克。”蝙蝠侠做出了决定，“斯塔克一定知道琼霄在哪里。我们必须搞清楚这些异世界的神明为什么会来到我们的世界，会对我们的世界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以及他们离开之后会不会卷土重来等一系列问题。”
不、不愧是蝙蝠侠。
闪电侠飞快地做起了笔记。
绿灯侠也跟着分析起来：“斯塔克跟琼霄对上的可能性的确不小。琼霄之前就想去找斯塔克要时间宝石――奇怪，她为什么会觉得斯塔克会拥有时间宝石呢？虽然那个花花公子脑子还算聪明，但无论怎么想，也跟时间宝石这样的宝贝扯不上什么关系吧？看起来，这位女神似乎不太聪明，难怪后来会被洛基骗去神盾局的实验基地抢了宇宙魔方。这件事情神盾局那边最后多半会交给斯塔克他们组建的那个新团队处理，他们管那个新团队叫什么……复仇者？老实说，听起来有点像反派阵营。……扯远了，总之，联系斯塔克是对的。”
绿灯侠迅速分析一通，然后提出意见：“不过，根据超人家那个太阳神的不靠谱程度，以此类推，我认为，这位看起来不太聪明的女神多半也惹不出来什么大事。所以，不用太过于紧张，这些事情还是等天亮了再说吧。毕竟，打扰别人的夜生活这种行为是很容易被拉黑的。”
“听起来很有经验，你被拉黑过吗？天才。”闪电侠随口调侃。
“不，恰恰相反，是我无数次想要拉黑某个总喜欢半夜开会的家伙……别看我，蝙蝠，我没有指名道姓。”
另一边，哥谭，冰山餐厅。
“拥有的越少，就越珍贵。*”谜语人摘下帽子，微微一笑，“好久不见，奥斯瓦尔德。我收到你的信了。你说，半个哥谭觉得我是个疯子，另一半则完全忘记了我。我想，你不会是后者。”
“……好久不见，爱德。”企鹅人恍了恍神，然后注视着谜语人说，“我当然不会忘记你。即使忘记小丑曾经为了寻开心烧了我一车货的事，我也不会忘记你。别忘了，你曾经给了我一枪，差一点要了我的命。”
“然后，你把我冻成了冰块，差一点让我不再聪明。”谜语人扬了扬眉，笑着说。
“之后，你想要报复我。”企鹅人说。
“而你同样想要报复我。”谜语人说。
企鹅人笑了笑：“但后来你还是选择了与我合作。”
“是的。”谜语人注视着企鹅人，微笑着说，“因为我相信你，奥斯瓦尔德。你是我一生中最好的朋友，是我一直在寻找着的人生导师和敌人。我选择了你，你也同样选择了我。”
“是的，爱德。我说过，我们是为彼此而生。”企鹅人笑着说，“你选择了我，我也同样选择了你。我信任你，从始至终。我始终相信，只要我们联手，凭借我们的智慧，没有人能够战胜我们。”
“所以，你准备做什么？奥斯瓦尔德。”谜语人问。
“不，不是我，是我们。”企鹅人直视着谜语人的眼睛，“我们合作，爱德。”
“按照合作的流程，你至少应该先告诉我合作的内容。”谜语人冷静地说。
“当然。”企鹅人思考片刻，坦诚地说，“我听说有一个能够掌控时间的宝物，叫做时间宝石。一位驾驭着白凤凰的女神正在寻找它。据说，时间宝石可以让人回到过去。我想要试一试，看看有没有机会把时间宝石弄到手。爱德，来合作吧。人生有那么多的遗憾，如果有一个挽回的机会，你不想试一试吗？”
“别开玩笑了，奥斯瓦尔德。我不觉得你会是那种多愁善感、为过去所累的人。你是企鹅人，我是谜语人。我们现在无比自由，为什么要回到过去？难道你想见一见过去那个软弱、无聊的自己吗？”谜语人不假思索，断然拒绝，“抱歉，我对此不感兴趣，也不想挽回什么。谜语人活在当下。”
企鹅人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也许你是对的，但我还是想要试一试，即使失败了也无所谓。我只知道，如果这样的机会摆在面前，连尝试都不去做的话，将来我一定会后悔的。我的妈妈，我的父亲，我可以救回他们，甚至，你曾经喜欢过的伊莎贝拉，我可以不杀她……”
“你这是在为自己制造弱点，奥斯瓦尔德。”谜语人收起了笑容，冷下脸来，语气中甚至隐隐透着几分愤怒，“伊莎贝拉？谁在乎什么伊莎贝拉！把她当做替代品的人是爱德华·尼格玛，我是谜语人。我唯一会做的，就是杀了她。”
企鹅人愣了一下：“可是，你曾经为了她差一点杀了我……”
“我从来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你。”谜语人的神情忽然平静下来，他的语气格外恳切，“爱会让人软弱，奥斯瓦尔德，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你变得软弱。”
“爱德，你知道我最喜欢你的哪个谜语吗？”企鹅人笑了笑，忽然转移了话题，有些突兀地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然后站了起来，犹如演讲一般声情并茂，“我可以发动战争，也可以结束战争。我可以给你英雄般的力量，也可以让你无能为力。我可能会被一瞥所迷惑，但没有任何力量能迫使我留下。*”
谜语人一怔：“……是爱。”
“对，是爱。”企鹅人微笑地注视着谜语人，“你不是很清楚吗？爱或许会让人变得软弱，但同样也可以让人拥有更强大的力量。所以，要来帮我吗？爱德。就像从前那样，即使没有人认为我们能够成功，也要携手抗争到底。”
企鹅人对谜语人伸出手。
“真有趣，你想用谜语人的谜语来说服谜语人？”谜语人莫名地笑了起来，他大笑着鼓起掌来，“你可真是个天才。”
“所以，谜语人的答案是什么？”企鹅人耐心询问。
“恭喜你，你说服我了，奥斯瓦尔德。”谜语人注视着企鹅人向他伸出的手，忽然扬了扬眉，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不过，我一直以为，比起握手，你会更喜欢一个拥抱。”
谜语人指的是他们上一次合作时的那个拥抱。
那时，谜语人对着企鹅人伸出手，但企鹅人主动要求把握手换成一个拥抱。
两人拥抱对方的时候都在背后藏了武器，彼此心知肚明，他们怀抱着杀死对方的心态去迎接这个拥抱，但在刺向对方后背的那一刻，又齐齐停了下来，直到结束了这个拥抱，收回了武器，最终谁也没能下得去手。
企鹅人显然也想到了那个拥抱，他顿了顿，忍不住笑了起来：“是的，我更喜欢拥抱。但是这一次我没有准备匕首。”
“我同样也没有。”谜语人站了起来，他注视着企鹅人，忽然张开双臂，微笑着问，“所以，这一次，奥斯瓦尔德，要来交换一个没有匕首的拥抱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