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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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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阿文没有回黑山市,而是和长毛、猴子他们一起去了龙岩村,找了一些村民了解龙岩洞的传说,直到第三天上午才回到黑山市。这期间阿文不知道雪梅打没打电话?因为龙岩村那儿没有信号。

    那两天晚上阿文都没睡好,一会儿想月桂会不会出事?一会儿想雪梅抓没抓去?又想万一月桂抓去了,自己该怎么办?罚点钱是小事,万一那事捅出去,那影响就大了,别人都会笑话自己跟鸡搞在一起,自己在黑山就没面子了。想了半天自己,又想雪梅,也觉得自己不够意思,雪梅对自己这么好,又送手机又送美女,自己却故意躲着她,不去帮她的忙。他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头绪来,也不知道是怎么稀里糊涂的睡着的。

    一进黑山市,阿文就跟雪梅通了电话,雪梅在酒店,他的心就落了下来,踏实了许多。

    梅园酒店依旧热闹,人进人出乱糟糟的,进去的人昂首挺胸,牛b烘烘的,出来的人东倒西歪,酒气熏天,丑态百出。

    阿文刚踏上二楼,月桂就迎了上来,笑嘻嘻地说:“先生,乡下好玩吗?乐不思蜀吧?”

    阿文瞪了她一眼,小声说:“你到哪儿去?你梅姐在吗?”

    他正问着,雪梅走了过来,问道:“你没吃饭吧?”

    阿文说:“真对不起,那镇上的人说什么都不让走,硬是拖住不放,几个朋友一起去的,我也不好说明,第二天本想跟你打电话的,可那个村又没有信号,我举着手机爬了好几个山头都没找着信号,你看,你遇到了事,我也没来帮你的忙。”

    雪梅说:“谢谢你,你记得我就好了,其实也是小事一桩。”

    阿文问:“怎么?摆平了?”

    “不就是出几个钱呗,嘿——算了,别说了,这几天都把我烦死了,刚刚缓过劲来,又被你提起来了。”

    雪梅叫阿文去吃饭,阿文说要回去洗澡,雪梅原想叫他去自己的梅园洗的,一想就没坚持,阿文就回去了。

    下午,阿文还在睡觉,月桂来了。他一开门就抱住了月桂,要去亲她,月桂使劲地用双手抵住他的胸脯,说道:

    “大馋猫,脸都没洗,嘴里臭烘烘的。”

    阿文就放开月桂,跑进卫生间去洗漱。一会儿,阿文就赤条条的从卫生间弯着腰跑出来,嘴里还“呜——”的长叫着,一蹦就上了床。月桂一边用手划着脸羞阿文,一边用眼睛盯着阿文的下身,脱着衣服说:“大流氓!”

    ……

    好半天后,阿文和月桂躺在床上说话。阿文问:

    “公安怎没抓你?”

    月桂嘴巴一翘,说:“没呀,抓我干嘛,要是抓我呀,我就把你供出去!”

    阿文猛地翻上月桂的身上,使劲地捏着月桂的乳房,说:“小妖精,你敢,看我不整死你。”

    月桂大笑着,任阿文在她身上折腾。她说:“公安凭什么抓我?我又不做那种事的。”

    阿文弄了半天,弄得筋疲力尽,没一刻工夫就滑下来了,躺在那儿出大气。

    月桂侧过身来,紧紧地贴着阿文,说:“这回梅姐出大血了。”

    “多少?”阿文问。

    “我想最少也不低于二十万”。

    “二十万?这么多呀。”

    “你想想,饭店停了三天,一天最少收入六七万的,这还不算她送礼打点的,光是请客吃饭就花了好几万呢,好酒好烟,这不要钱吗?”

    “那些小姐呢?”

    “小姐有屁事!无非供几个名单,罚几个小钱,那些男的就要倒霉啰,哦,对了,你没找店里的小姐吧?”

    “去你的吧,我阿文什么时候找那些小姐了?如果我找了?还要你干嘛?”

    “先生,你可别碰那些小姐,惹了病我可不依你。”

    自从阿文要月桂叫他先生,月桂还真记住了,只是在外人面前,月桂就叫他“文先生”。

    “你梅姐出这点钱也算不了什么,几天就捞回来了。”阿文没想到雪梅每天有这么多的收入,难怪她用钱如流水。

    月桂刮了他鼻子一下,说:“你真没良心!人家梅姐对你可真好,她可是从来没有这样过的,你还说这种风凉话。”

    阿文就不吭声了,心里想自己还真有点对不起雪梅的。他侧身又要去抱月桂,月桂起来了,她下床帮阿文做事,阿文就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这时,阿文的手机响了,阿文打开一听,是张包打来的。张包在电话里说要到他这儿来,有急事请他帮忙。阿文停了一下,看了看在卫生间洗衣的月桂,他说:“你来吧,我还没起床呢,昨晚写了一个东西,你半个小时后来吧。”

    阿文下床边穿衣服边对月桂说:“月桂呀,别洗了,待会儿有个朋友要来,你回店里去吧。”

    月桂伸出头来问:“不会是会哪个情人啊?”

    阿文走过去亲她一口,说:“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月桂笑着就走了。

    张包的外号“张鸨”,是有来历的。

    有一次,张包接了一个案子,他本是被告的常年律师,可他又在这个案子中做了原告的辩护律师,两边拿钱。后来被告输了官司,朋友们笑他,他却振振有词地说:“都是熟人,怎么办呢?亏众不亏一嘛,被告是单位,出点钱是国家的。”尽管这样,那家单位还聘他当常年法律顾问。这内面的奥妙就不用说了。

    从此,圈内的朋友都笑他跟开妓馆的老板娘一样,谁给钱多就帮谁说话,加上张包的包字跟鸨字同音,所以大家就叫他“张鸨”。其实,张包也不是他的真名,他是想学包公断案。

    张包进来时满头大汗,看样子是跑过来的。阿文忙问:

    “张大律师,什么事这么急?”

    “娘的。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又犯案了,他把别人砍了几刀,被刑警大队抓去了。”

    阿文说:“啊?杀人了,什么时候的事?人家怎么样了?”

    张包说:“昨天晚上我儿子跟几个流打痞一起喝酒,酒喝多了,为了一句话就跟人家干起来了,最后用饭馆的菜刀砍了人家。”

    阿文笑着说:“这回好,你这个大律师就跟儿子当辩护律师吧,英雄可有用武之地了,只是收不到律师费,哈——”

    张包递给他一支烟,说:“笑个卵,人家都急死了,你还有心来开玩笑。”

    “我不开玩笑干啥?我又不用跟你写答辩词,你又不是不会写?”

    “我是想找你帮忙,你的活动能力大,熟人多。”

    阿文一听就知道张包肯定找了不少的人,肯定都没办成,最后病急乱投医找到自己了。阿文想这事难办,用刀杀人,不是一般的流氓斗殴,够判刑的。他反问张包:

    “怎么办呢?”

    “你不是为市公安局的局长写过一篇通讯吗?你找找他怎么样?”

    “鬼哟,那是我找他想搞两个钱用用,又不是他找我,情况不一样的,他不一定买我的账。你知道的,公安那帮人鬼得很,他找你是一回事,你找他又是一回事。另外,我听说他要调走了,想必他也懒管这些闲事。”

    “那……那你还有没有其他的熟人呢?”

    阿文说:“你不是经常和公安的打官司吗?一个熟人也没有?”

    阿文是想把皮球踢回去,不想惹这麻烦事。

    张包说:“我认识的都是些萝卜头,不管用的。”

    阿文想了一会儿,他想到了雪梅,他晓得雪梅跟牛大强的关系,牛大强正好分管刑侦,如果牛大强肯帮忙,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但他又想:雪梅酒店的事刚刚摆平,说不定是牛大强帮的忙,这会儿又去找他,恐怕难为雪梅。不过,阿文看张包那副德性,念自己跟他也有十几年的文友关系,还是跟雪梅打了一个电话,把这事跟她说了,谎称张包的儿子是自己的亲内侄。没想到雪梅愿意帮忙,说待会儿再回话。

    张包这才松口气,感激地对阿文说:“阿文,办成了我好好地谢谢你。”

    他们吹了一会儿牛皮,雪梅就打电话过来了,叫阿文到刑侦大队门口去接人,人放出来了。阿文大吃一惊,有点不相信,这大的事就这么轻易地给办了?

    他们赶到刑侦大队时,张包的儿子正蹲在门口的台阶上抽烟,一副悠然的样子。他对张包说:

    “老爸,给钱,我昨夜没吃饭呢。”

    张包哭笑不得,他责怪儿子说:“还不快叫文叔,不是你文叔帮忙,你他妈的要坐穿牢底,还吃饭呢。”

    张包的儿子双拳一抱,对阿文说:“文叔谢了,以后有事尽管开口,要手要脚的你一句话。”

    阿文听了头直摆,心想张包的儿子算是完了。

    张包非要拉着阿文去梅园酒店,说是要好好地谢谢梅老板,阿文说算了,朋友之间不必这么客气,可张包还是拦了的士,强行把阿文拉上了车。

    阿文想,让他出点血也是应该,他的儿子如果按正规程序办,不判刑也起码要花上万把块钱才放人,还不说赔人家的医疗费,误工费,营养费什么的。

    在车上,张包问:“给梅老板送多少比较合适?”

    “这个?这个你看着办吧,我想千把块钱是要送的,还不知道人家卖了多大的面子呢?”

    张包就从公文包里摸出一扎钱悄悄地递给阿文,说叫阿文送,阿文一接就知道是两千块。他也不说什么就放进袋里,然后跟雪梅打了个电话。

    他们到梅园酒店时,雪梅在大门候着了。阿文把张包介绍给雪梅,说:“这就是那个八大怪之一——张包。”

    张包激动地一个劲地握着雪梅的手不放,嘴里说尽了“谢谢”。雪梅笑着卖了一个乖,给阿文一个顺水人情,她说:

    “大律师不必客气,文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文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更何况你们是亲戚呢,以后说不定还要麻烦你大律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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