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坎坎~
“我靠，什么情况，这是肺吗？”
锅里半盆水已经浑浊，上面长满了各种菌类，生化武器一般的味道从张庆之打开锅盖开始就蔓延到了整个客厅，熏得几人赶紧后退。
“嗯，不只是肺，还有。。。”赵林昊说着再次打开盖子，像是闻不到是的看了两眼锅里，然后就像上课一样，给几人说起了里面的东西，“还有切成片的肝，切碎的心脏和。。。这个应该是乳头。”
放好锅盖，赵林昊又补充道：“哦，对了还有头发，看长度应该是个女人的。”
听到这里，几人看了看张庆之刚从阳台拿出来的脑袋。
“这个女人的？”
“应该是吧，行了，”赵林昊看了看从打开冰箱开始就脸色铁青的王袁芳，用一种带着些许同情的语调对他说：“赶紧把这些东西收拾收拾，袁芳！辛苦了。”
“。。。不，不辛苦，命苦。”原本今天帮忙做完缉毒支队工作就可以休息的王袁芳欲哭无泪。
“好了，你们还有其他发现吗？”
“没了。”
“没了？”赵林昊看了看他们收拾出来的尸块，皱了眉，“躯干呢？”
“没找到。我们把这个房子都翻遍了也没找到。”
“诺，”袁芳朝锅里努了努嘴，“锅里不是有些心啊，肺啊什么的吗，躯干估计煮了。”
“！！！”
“煮完呢？扔了？扔的话有必要煮吗？”
“那骨头呢？”
袁芳看向了垃圾桶。
“没有，垃圾桶是干净的，比这锅可干净太多了。”扫黄大队的老刘刚刚把屋里的垃圾桶都翻了一个遍。
“为什么煮呢？凶手总不能煮完吃了她吧！”
老刘：“怎么不能。”
“！！！”这下所有人都开始用一种变态的眼神看向老刘了。
“看我干嘛！我只是提供一种可能性。”老刘白了他们一眼。
“好了，把东西收拾好，张庆之，小陆好点没？既然他看不了现场，那就跑跑腿，7号楼全楼跑一遍，看看有没有安装私人监控的，跟他们要监控内容，一个也不要放过。”
“是”张庆之答完准备离开，一转头看到小陆已经站在门口了，但是他没有看他们，而是在看门口的鞋柜，不，确切说，是在看鞋柜上的一个摆件。
“怎么了？摆件有问题？”赵林昊转头看向他。
老刘：“那个摆件我刚刚看过了，石头做的，应该没问题。”
“可是，”小陆把摆件拿起来，看着后面的一个地方，“这里不太像石子呀？”
听到小陆的话，几人凑了上去，那石子做的摆件后面有一个地方的石子颜色要比其他地方都黑一点，不过整体圆润度和其他鹅卵石差不多，很容易被忽视。
“袁芳！”
“来了”袁芳结果摆件，仔细地看了看那块石子，随后用手刮了刮表面，将摆件放下，“不是石子做的，手机，我的手机。。。”
袁芳刚刚在看沙发底下，因此把手机放到了地上，忘记拿起来了，老刘顺着袁芳的眼神看过去，把他的手机拿了起来，“给你”。
袁芳接过手机，打开了手电筒，从摆件的背面照了过来，每个石子的形状透过光显示了出来，但是，当照到那颗颜色灰暗的石子上时，却漏出了像数字3一样的形状。
“这什么情况？”
“看着图案像什么？”
“数字3？”
“大哥，像不像你身上的骨头的关节窝？”袁芳被言岳的话弄无语了。
“嗬~卧槽！”
赵林昊转头对在最后的老刘说：“这个也带回去，证物袋。”
“哦。”
“对了，房间其他的摆件，物品也看看，有没有类似的，庆之，你和小陆去看监控吧！”
“好的，赵队。”小陆被刚刚找到的线索激励了，打起了精神准备去查监控。
“走吧，这样，我们先到楼下去查。”张庆之边说边往楼梯间走去。
“不先查电梯吗？”小陆有些不解。
“呵呵，早就查过了，”张庆之无奈的笑了笑，“最近一个月，他们小区出了好几次事了，整个小区的监控都被我们备份回了市局，不过之前调的都是跟5号楼有关系的监控，现在，7号楼又开始了，唉，真是风水。。。。”
“谁？”小陆突然出声，打断了张庆之的唠叨。
“嗯？怎么了？”张庆之被这一声吓了一跳，连忙看他。
“刚刚我抬头看到楼上有个人影飘过。”小陆上了几步台阶，到了5层中间的平台上，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啊？”张庆之跟上了他，“你确定不是眼花？”
“我，我眼神很好的，应该不是眼花，刚刚那里真的有个人，但是我一抬眼，她就不见了。”
“哎！应该是眼花了吧，走吧，既然往楼上走了，那咱们先从楼上开始查吧。”张庆之干脆的爬到了6层，推开楼梯间的门，正好有一户业主正在开门，他的这一举动把那人吓了一跳。
“我发誓，我眼神很好，虽然没看到脸，但是我看到了她的头发，应该是个长发女。。。。”小陆跟在他后面滔滔不绝地解释。
“你你你，你们干嘛的呀！”那业主是个女人，大概30岁左右的样子，被突然从楼梯间闯进来的两人吓了一跳。
“哦哦，您别误会，我们两个是西英市局刑侦支队的，过来就是想了解一下咱们这层有没有业主自己按了监控。”
“没有没有”女人似乎被他们吓到了，连忙说没有，手忙脚乱的打开门，躲了进去。
大门‘碰’的一声关上了。
“额”张庆之和小陆被碰了一鼻子的灰。
“算了，”张庆之绕着6层的电梯间看了一圈，发现这一层真是整齐的一致，全部都是统一的防盗门，连墙上贴的对联都是统一的，“这四个是要玩消消乐吗？这么统一，走吧这层没有监控。”
“哦。”小陆刚刚跟上来，脑子还没跟上刚刚的剧情，这边张庆之就已经要进行下一环节了。
“嘶？”原本要离开6层的张庆之经过电梯时突然感觉有些不太对，他突然转头看了看电梯的两个数字，一个停在4楼，一个停在7楼。
“怎么了？张哥”小陆有些迷茫。
“哦，没什么，走吧。”
“卧槽！”老刘在床底下扒拉出来了一根棒球棍，在手柄连接处拧开，露出了一节骨头。
“怎么了？”赵林昊循着声音找了过来，发现老刘正拿着一根棒球棍抽里面的肋骨。
“老赵，咱们市出现变态杀手了是吗？这是什么情况啊？”老刘抽出了藏在棒球棍里面的肋骨，拿着手机打开照明顺着棒球棒放肋骨的孔洞朝里面看去，“卧槽，里面还有一根。”
“。。。。。。”
“赵队，这也有”言岳指着一个裱起来的大相框，相框上开了一个10来厘米的洞，灯光照着，里面露出了一节脊椎骨。
“把画框拿下来！”
站在言岳旁边的两个人赶忙上前跟言岳一起把相框搬了下来，将相框的背板取下来，一段脊柱骨漏了出来。
“很好，脊椎骨找到了，接下来，”袁芳站在旁边边看边说：“老刘，快搜罗一下找到的骨头，看看能不能拼出躯干。”
“哦哦”几人将刚刚搜罗出来的骨头拿给了袁芳，他就着相框上的脊椎拼了起来，“嗯~，基本都找齐了，缺一块颈椎骨，诺，缺的这块的上下两个颈椎的前弓和后弓有相应损坏，估计是被人咔！”
袁芳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继续说道：“凶器应该不是刀，应该是钝器所致，至于是不是致死上，还要回去检查一下，毕竟头上也是有伤滴。”
言岳：“缺的那块不会在锅里吧？”
“噫~”周围几人的嫌弃表情快要溢出来了。
“嗯，有可能”袁芳面无表情的回答：“快，捞一捞那个锅！”
“！！！”
“看我干什么？还不找家伙事动手捞一下。”
现在的袁芳像极了迪士尼电影中的邪恶女巫，面无表情的迫害着几个可怜的仆人，而仆人们从表情上来看，完全不敢反抗。
“那，那我看看有没有什么筛子什么的，可，可以捞一捞。”站在旁边的老刘深吸一口气，去了厨房。
很快，他就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平时捞饺子的漏勺，边走边说：“这个可以吧？”
“嗯嗯，可以，快”袁芳说着，用带着手套的那只手掀开了刚刚放在客厅的锅盖：“来，捞一捞！”
赵林昊觉得现在的这个场面就是自己从业生涯近10年来最大的一道坎，甚至这道坎由于过高，自己不一定能跳进去，他深呼一口气，决定去门口吸根烟，而这个行为也被背对着他的袁芳捕捉到了：“老赵，快，过来拍照片。”
赵林昊咬牙切齿的靠近袁芳，低声用两人才能听到的话说：“你就不能找其他人吗？”
“不能，作为队长，坚强！”袁芳也用同样的方式回答他。
“我谢谢你蛤！”赵林昊无奈只好掏出手机，配合老刘捞出来的东西进行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