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命犯太岁
“赵队，”隋杨和李利刚刚将冒名顶替的那个外卖员的行程资料整理完，准备一会儿跟丁雪、张庆之他们一起分分工，去调查几个外卖员去过的小区监控，出门正好碰到赵林昊带着陈元亮回来，王秦看了他们一眼，带着陈元亮去了审讯室。
等到他们走进了审讯室，隋杨才压低声音凑到赵林昊耳边说：“这是xx外卖公司提供的后台记录，这个外卖员今年4月份申请的他们公司的兼职，照片、身份证号什么的都是假的，而且，这人也确实是兼职，除了周六周天接几单外，几乎没有接过其他的订单，我们根据他们公司后台显示的配送地址找到了几个接到他配送的客户，我们准备走访一下，争取找到这个人的蛛丝马迹。”
“好，那你们先去找，我先会会这个陈元亮，关于方君山，目前既然确定了他入室偷鸡，那就先拘起来，联系一下钱艳冰，给他们一个交代，后续按流程提交检察院审理就行了”
“好的”隋杨回答完再次回了办公室，准备带着人分头行动。
“赵队”丁雪突然从办公室出来，而就在她出来的时候，赵林昊竟然没由来的眼皮直跳。
“怎么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他突然觉得丁雪可能不会给他汇报什么好的事情。
“接到报案，景阳小区7号楼发现了碎尸。”
赵林昊不祥的预感成真了，“嘶~哎呀，哎呀，我头晕。”
“。。。。。。”几人麻木的看着赵林昊，齐声道：“别装”
“不行不行，我可能是生病了。”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赵林昊的身后传来。
“周局”丁雪叫了一声赵林昊身后的人，这声周局叫的赵林昊什么病都没有了。
赵林昊：“周局”
“小赵啊，越来越出息了，要不你病退算了，我看你这30来岁的年纪，7、80岁的心啊！心理是不是已经赶上我这个老头子了？”周副局训斥道，“你赶紧给我把最近出的这些事情给我处理好，你数数，这个月死了几个了？还有没有完？”
“好的，周局”赵林昊也是一脸麻木，心想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谁能想到这个月这么犯太岁呢。
“丁雪，你去叫你洪副，让他和王秦一块审陈元亮，”赵林昊说着，拦住了原本想要带着剩下人去查外卖员的隋杨，“隋杨，这个外卖员的线索，你和李利去就行了，让张庆之跟我走。”
“好的”张庆之没跟着隋杨他们一起出去。
“哦，对了，人手要是不够，去跟隔壁扫黄或经侦的调，缉毒支队最近在忙着端一个制毒窝点，不跟你们要人已经不错了。”周局在走之前嘱咐了赵林昊几句。
“好，庆之，你去跟隔壁经侦和扫黄的要俩人，跟他们说要力气大且胆子大的。”
“好的，赵队”
“行了，我把袁芳叫上，一会儿一块去现场，”赵林昊对着人群摆摆手，“你们该忙什么忙什么吧！”
人群散去，赵林昊跑去找了袁芳。
“嘿，怎么着，景阳小区是什么风水宝地吗？”袁芳十分惊奇地问赵林昊，“专招邪祟？”
“招邪算个屁的风水宝地，酆都宝地还差不多，快快快，拿起你吃饭的家伙事，跟我走。”
“我吃饭是靠脑子的，带着脑子就行了。”
“。。。。。。”
“赵队，隔壁借了咱们4个人，有一个是经侦的实习生，他们孙队说，让咱们带他们见见世面。”张庆之一脸憋笑的表情。
“老孙真是越来越损了，他就不怕把这个新的实习生吓跑？”赵林昊无不惊叹于隔壁经侦支队的队长损到家的骚操作。
“谁知道呢，之前有一次副队带着他们一个来了半年刚转正不久的小孩出过一次凶杀现场，就是那个眼珠子被挖出来的那个现场，那小孩吓得在门口哇哇的吐，孙队实在是太损了，回去，那小孩跟孙队说了情况，他竟然还在旁边笑。”张庆之想起隔壁的孙支队长就觉得无奈。
“。。。”赵林昊被张庆之的话勾起了些吃不下饭的回忆，安静闭嘴了，而在旁边的张庆之还在喋喋不休，“也不知道这个小实习生回去会说什么，真想。。。。。。”
“行了，别想了，再想想那尸体可能就流汤了。”赵林昊找了个恶心人的词语形容了出来。
“额。。。”很好，张庆之也闭嘴了。
“好了，出发吧。”
6人驾轻就熟的到了景阳小区，看着和白欣家那栋楼隔着一条路的7号楼，内心十分复杂。
“警察同志”一个人站在小区门口等着他们。
张庆之认识他，是之前去调整个小区监控的那个值班人员。
“什么情况？”
“我们小区7号楼出事了，其几天7号楼总有业主投诉说楼道臭，今天我们经理就去查看，然后发现臭味来自402室，就敲门问，结果没人回，我们经理就回去找到了业主电话打过去，结果也是没人接听，再加上大家被熏得受不了了，403的业主就踹了门，结果把门踹开了，然后，然后就。。。。。。”
“。。。好了，我们先去勘察现场”
赵林昊看了看7号楼的外立面，因为是下午5点的原因，太阳的余晖洒到了居民楼的外立面玻璃上，竟然有一种诡异的冰冷感。
赵林昊看了一眼7号楼四楼的一排玻璃，又转头看了5号楼一眼，最终也没说什么，走进了7号楼。
4楼的电梯一开，就看到楼道里站着好几个大老爷们在抽烟，赵林昊穿过人群，到了402室的门口。
“哎，小伙子，别往里走了，里面可臭了，等你进去了，估计这个周都不用吃饭了，还是老实的在外面等警察来吧”站在电梯门最左边的一个中年男人劝说他们。
“哦，”赵林昊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双鞋套，“我就是警察。”
话音未落，门就被赵林昊打开了，一股臭鸡蛋混合着臭酸菜的味道扑面而来。
“yue~”张庆之被突如其来地臭味熏得头脑发懵，“怎么这么臭。”
“正常啊，肯定超过一个周了才会这样吧。”袁芳像是没有嗅觉一样，径直走进了屋。
“蛤？”张庆之捏着鼻子用震惊地眼神看着赵林昊和袁芳。
“行了，赶紧进来，别丢人，看看人家小陆，人家实习生都不捏鼻子。”赵林昊看着张庆之丢人的举动，颇为嫌弃。
“哦，”张庆之看了一眼旁边的实习生，就看那个实习生两眼发直，看起来快晕过去了。
“额，小陆？”
“。。。yue”
“！！！”
张庆之几人把实习生小陆扶到了一边坐下，跟着一起来的经侦支队的言岳在旁边一脸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表情，问道：“没事吧，小陆。”
“没事，言哥，就是太臭了，给我熏得睁不开眼了”小陆坐下休息了一会儿，缓和了刚刚被臭味熏坏的脑子。
“那行，那你先缓缓，我们先进去。”
“好。”
进入现场，赵林昊正在在查看冰箱，里面放着被分解下来的手臂和大腿，而其他的部位赵林昊转了一圈也没能找到。
“赵队。”
“嗯，我只找到了手臂和大腿，其他位置没能找到，你们也一起找找。”
“好”几人分头翻了起来。
张庆之看到其他几人去了卧室和厨房，他就只好去翻客厅和阳台，客厅什么都没有，一马平川，而阳台则放着一堆只剩下土的花盆，张庆之本想着里面大概什么都没有，刚翻了两个，里面就漏出来一团头发，把他吓了一跳。
“卧槽！”
“怎么了？”其他人听到声音，跑了过来。
“这有个人头！”张庆之把花盆翻开，看见了里面的人头。
看面相，是个30岁左右的女人，保养的还不错，从脸上看不出太多岁月的痕迹，但是头部应该是受到过重击，血从额头流了下来，一直流到了下巴，像极了头颅被斧头砍过一样，场面十分骇人。
“噫~”扫黄大队来的戚源曾设想过场面血腥，但也只是考虑到了可能人死后可能会出现腐烂的情况，对于明晃晃的出现人头他是万万没想到。
“行了，老言，拍照”赵林昊看见几人的表情不对，刚忙招呼言岳过来拍照。
言岳虽然是经侦支队的人，但是经常被赵林昊拉到刑侦队里充数，因此练就了一身的铜墙铁壁，面对一颗血糊淋剌的头，依然能够面无表情的拍照记录。
“老张，你带着手套，把头的位置挪一下，我要拍下切面！”
“！！！”
张庆之像极了童话故事中被后妈欺负的辛德瑞拉，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唔~yue~”
张庆之同志终于忍受不了了，一边拿着那颗人头，一边转头干呕起来。
“呕~yue~”
“啧！老张啊，不行啊，你都出过多少次现场了，怎么还这样啊？”言岳边拍照边打趣他，“实在不行，转到我们科室去吧，不用天天接触这些。”
“放屁！”张庆之刚想反驳就被言岳打断。
“行了行了，赶紧把头拿出去，装好，给袁芳带回去。”
“我只是今天早上吃的不太好，这会儿胃不太舒服。”张庆之挣扎着解释。
“哦~”
很明显，言岳不相信。
张庆之刚把头放好，就看到赵林昊拿着厨房的锅。
“赵队，锅里有东西吗？”
“嗯，自己看”赵林昊把锅递了过去，而这时，小陆明显也做好了准备，从门口走了进来，看到几人围着锅看，把头凑了上去。
“！！！唔~yue。”于是，刚进来的小陆同志再一次离开了案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