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神秘男子
王九丁将表弟送回去后，拨打了师父李天兵的电话。
“干嘛？”电话接通后便传来了李天兵那不耐烦的声音。
“师父，刚刚李叔跟我说有一把刀和凶器口径是吻合的。”
“嗯。”
王九丁撇了撇嘴，他知道这老头又在装怪。
“师父，您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再生气了，我马上就赶过来。”
“赶快。”
“哦，对了，师父。”
“还有什么屁事？”
“我……我没钱了，你到海棠花园来接下我吧。”
“你真把老子当你的私人司机了啊？”
还没等王九丁回话电话就被无情挂断，王九丁无奈地耸了耸肩，之前他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王毅，忘了自己还要打车。
王九丁就这样傻站在路边等待，他不知道李天兵会不会来接他，重新打电话过去也没人接听。
“死老头，你真别闹脾气啊，这里离旺阳中学可是有十多公里啊。”王九丁在原地咕哝着。
二十分钟过去了，王九丁站在马路边感觉度日如年，就在他打算放弃等待的时候，那辆熟悉的吉普车终于出现在了视线之中。
王九丁立马对着吉普车兴高采烈地挥起手，然而下一瞬间他整个人石化了，车从他的身旁疾驰而过，丝毫没有减速，王九丁站在原地傻傻地盯着吉普车离去的背影。
路边的行人用怪异的目光看向王九丁，王九丁尴尬地挠了挠头。
“老东西，你给我等着。”
很快吉普车绕了一街道圈后再次出现，一脚刹在了王九丁身前。
王九丁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兴奋，拉着脸打开车门坐上副驾。
李天兵也看都没看王九丁一眼，没等王九丁坐稳就一脚轰下了油门。
“等这个案子办完老子亲自送你去驾校。”
“考了驾照我也没车啊。”
“兔崽子你还真是不要脸啊，信不信老子一脚把你踹下去！”
“行行行，大不了买个朽货开着。”
李天兵也没有继续和王九丁扯皮，声音有些低沉道：“你打算怎样？又跑去超市抓人？”
王九丁微微一笑，他现在也理解了李天兵的顾虑，说道：“只是刀的口径和凶器吻合罢了，也证明不了太多，先去看看超市的监控吧。”
“你小子怎么突然开窍了？”李天兵有些惊讶地看向王九丁，随即脸色一沉，“李航那狗东西是不是给你说什么了？”
王九丁耸耸肩，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妈的，等会儿回去了老子用他的手术刀剥了他的皮。”李天兵咬牙切齿道。
“师父，陈队是个怎样的人啊？”王九丁转头突然问道。
李天兵挑了挑眉，好奇问道：“你问这个干嘛？”
“刚刚碰到个黑社会，态度嚣张得很，根本不把警察放在眼里，陈队一来他立马就怂了。”
“他是一个不善言辞的好人，也是一个狠人，反正你别去惹他，他可不是我，到时候身上给你开几个窟窿你可别怪我没提醒。”
王九丁听完李天兵的话更加疑惑了，他感觉这个陈队身上覆盖着神秘色彩。
不久师徒二人来到了超市外，王九丁和李天兵再次走进了超市。
现在已经下午三点，超市之内也较为冷清，潼瑶在收银处发着呆，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王九丁和李天兵两人又走进了超市。
王九丁来到卖刀的货架旁，走向一旁的工作人员，问道：“你好，请问这一片的商品都是由你管理吗？”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谨慎问道：“有什么事吗？”
“请问最近有什么人买过水果刀吗。”
“这我就记不太清了，我只记得刚刚你买了。”
“看来你的嫌疑很大啊。”李天兵拍了拍王九丁的肩膀道。
王九丁翻了翻白眼，拿出警官证道：“请问你们超市的经理在吗，我们需要查一下超市的监控。”
工作人员看到警官证吓了一跳，声音都变得结巴了起来，连忙说到：“等……等一下，警察先生，我去叫经理。”
很快一名穿着白领模样的中年男子跑到王九丁和李天兵身前，微微弯着腰，恭敬道：“警察同志，你们要查监控吗？这边请。”
王九丁和李天兵随男子来到超市后方的一个房间内，房间内有着一台电脑显示着超市中各个角落的画面。
“麻烦你调一调15日的监控，厨具那边的。”李天兵说道。
“好的。”
“从晚上你们关门前开始倒放，可以加速吗？”
“可以，有2倍、4倍、8倍、16倍、32倍。”
“32倍速。”
监控画面开始迅速的闪动，王九丁和李天兵都死死地盯着，生怕错过凶手的踪迹。
“停，正常倍数播放刚刚的画面。”李天兵突然说道。
超市经理不敢怠慢，立马照做。
此时监控画面上出现了一个男子，其在厨具区挑选着刀具，王九丁屏息凝视，这难道就是他们寻找的凶手吗？
可接下来的画面还是令王九丁和李天兵失望了，男子拿起一把菜刀后离开了监控范围。
“继续倒放。”李天兵沉声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15日、14日、13日的监控录像都已播放完成，然而这三日里竟然没有一个人购买厨具区的水果刀。
王九丁揉了揉有些疲劳的眼睛，倒放的画面把他人看得有点晕，其看向李天兵问道：“师父，你知道那个校园暴力视频是多久流出来的吗？”
“警察同志，好像是10号晚上，当时我碰巧看见了。”没等李天兵回答，超市经理抢先说道。
“看看11号的监控！不用倒放，正着放。”王九丁立马说道。
经理打开十一号的监控，从早上八点直到下午六点，监控画面上依然没有可疑人物出现。
“不会真是巧合吧？”王九丁在心里默默说道，有些不甘心。
“停！”王九丁突然喊道。
监控画面显示晚上七点零三分，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子出现在了厨具区。
“正常倍速播放。”
只见这男子在厨具区蹲下身来，一手拿起菜刀一手拿起水果刀，似乎在做着比较，不久其放下菜刀，拿着水果刀离开了监控区域。
王九丁有些激动地看向李天兵，李天兵也对其点了点头。
“麻烦你再调一调收银台附近的监控，从11号晚上七点五分开始。”
收银台的监控调出，该监控覆盖了整整四个收银台，虽然不是特别清晰，但王九丁还是一眼认出了站在中间收银台的潼瑶，因为收银员里除了她一个年轻女子，其他都是中年妇女。
很快那名戴着鸭舌帽的中年男子又出现在了监控范围内，明明童瑶所在的收银台这时有一个人还在结账，有两个收银台是空闲着的，而这男子却还是走向了潼瑶所在的收银台。
王九丁靠近屏幕，全身贯注地盯着画面中的潼瑶以及男子的背影。
男子很快就结完账，随后将刀揣进兜里，离开了超市。
“画面能放大吗？”王九丁问道。
“能。”
“放大了重新放一遍。”
一旁的李天兵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不由对着王九丁的方向轻轻点了点头，没想到第一次侦办凶杀案的王九丁能做到如此从容。
“再放一遍。”
这一次李天兵和王九丁脑袋几乎都贴向了屏幕，两人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
“一定是他。”王九丁在心中肯定道。
他通过这不是很清晰的监控画面还是注意到了一些细节，虽然男子只有一个背影，但王九丁注意到其下颌骨在轻微地上下移动，好像是在小声说着什么，而此时潼瑶拿着小刀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师父，这男子好像……”
“我看到了。”李天兵没等王九丁说完，随后看向经理，“超市出入口有没有监控？”
超市经理调出了超市入口的监控，只可惜这男子把鸭舌帽压得很低，加上视频有些失真，根本看不清其长相。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待会儿会有人来这里备份监控视频，麻烦你们到时候再合作下。”李天兵看完监控后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警察同志。”经理连忙起身笑着说道。
“我希望今天的事你能不外传，谁也不要说。”李天兵接着说道。
“行，行，行，我保证不说出去。”
“现在我们需要你们那位叫做潼瑶的收银员回警局配合一下调查。”
“没事没事，我们收银员多，不碍事。”
王九丁微微一笑，李天兵这一行为也是对潼瑶的一种保护，毕竟现在只是找到了一个嫌疑人，一切都还没有定论。
王九丁和李天兵走出监控室后来到收银台处，王九丁对着潼瑶说道：“小姐，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潼瑶微微一笑道：“警察先生吧，要我配合调查吗？”
王九丁听完惊讶地瞪大了双眼，她知道我们是警察？
李天兵也不由地挑了挑眉，感觉这潼瑶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一刻的到来。
但最令王九丁不解的是此时的潼瑶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此时她的神态与眼神跟之前完全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