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的骚扰
删掉聊天记录,李文反复问自己,真的只是为了道歉才想见他,还是不甘心就这样跟他断了联系,自己究竟想跟他走到哪一步。
那天再次回到租房,得知马兴已经搬走的消息,她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样,变的特迷茫,特绝望,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竟已对他产生了依赖。
她想见他,想天天见到他,他的笑容可以治愈她所有的悲伤,有时候我们喜欢骗自己,也骗别人,却从来骗不了自己的心,喜欢就是喜欢,控制不住的想念!就像此刻,她想他……
“那就明天上午。”
编辑好信息,还没来得及发送,屋外传来敲门声。
“李文,李文,快开门!”
是他!这么晚他还是回来了,可见他有多不放心自己。她慌乱地删掉信息,删掉对话框,返回主页,仍不放心地,再次检查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这才起身下了床。
她像个被逮住的贼,心跳的咚咚响,脸也憋的红红的,立在门口,等待着心情平复。
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陈喜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你到底在磨蹭什么?快点开门,要不我砸门啦!”
她上前打开门,陈喜一闪而入,“你没听到我敲门吗?外面风这么大,还让我在外面待这么久。”
“我不知道你要回来,我害怕……”
陈喜盯着她的脸,眼神像是看透了一切似的,咄咄逼人。
李文用手背探探自己的脸,并没有发烫,为什么她感觉烧的厉害,身体有点发抖,“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他的目光一点都没有要挪开的意思,开始试探,“你在害怕什么?”
还好,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这荒山野岭的,又刮风,刚才还跑来一只猫,我一个女人,能不害怕吗?”
他上前一步拥她入怀,“对不起!我不该丢下你们,我就知道你会害怕,所以我今晚一定要回来。”
李文推开他,拿个笤帚,仔细替他扫着身上的尘土,不敢抬头看他,“你看你,满身土,赶紧洗洗睡吧!”
陈喜蹲在门边,看着李文给他兑着水,此时她怎么看都像贤妻良母,温婉可人,像她这样的人,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既然让他得到了,他怎能不好好珍惜。
她用手试试水温,轻轻说道:“刚好,你快洗吧!”
陈喜脱干净,洗起来,“文,帮我擦擦背,刚才摔了一跤,好像破皮了,有点疼,给我看看是不是。”
李文走到他身后,背上血呲呲一片,看来摔的不轻,应该很疼吧!她竟有些心疼,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着。
“疼吗?其实你明天来也没事……”
她的声音那么温柔,充满关心,陈喜回头一把抱住她,身体颤动着,火热的唇印在她的唇上……
她没有拒绝,甚至还在刻意地迎合着,那种久违的感觉,让她想哭,往事一幕幕,都是他的好,浮现在脑海,挥之不去,她问自己:“你到底在干什么?”
陈喜看着臂弯里的女人,心里甜如蜜,她还是那么好,跟当初一样,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这一生,也就无憾了。
搬到这里来的选择,看来是对的,之前住在燕子的院子里时,从来不敢这么放纵自我,害怕被人听见动静,被人笑话,这下好了,把天搞塌了,也没有人管。
他抚摸着她的秀发,还是那么黑,那么顺,还是一样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他侧过脸,把鼻子贴在她耳朵上,轻轻说着:“你好香啊!”
她稍微地缩了一下脖子,肩膀不小心轻磕了一下他的下巴,他翻身而上,满眼柔情地望着她的眼睛,她的心,融了。
第二天早上,李文心情很好,脸色也变的红润,做饭时还哼着小调。
陈喜在床上给孩子穿衣服,看着他的小模样,担心地问道:“在学校也没有人欺负你啊?”
国浩任由他摆弄着,弱弱地说没有。
“要是谁敢欺负你,你只管弄他,到时候要赔钱什么的,有我呢!不过,要是遇上打不过的,就要躲远点,回来告诉我,我替你去收拾他。”
李文翻着白眼,“有你这么教孩子的吗?国浩,别听他的,咱们别惹事,等会儿我多给你准备些零食,去了跟其他小朋友一起分享,要多交朋友,知道吗?”
“你们说的都不一样,我到底听谁的?”
“听我的。”
两人异口同声,相视而笑,要是一直能这样,也挺好!
陈喜背着孩子往坡下冲,李文提着书包走在后面,到了坡下,分了手。
李文带着孩子来到学校,看着他进了校门,正准备往回走,马兴把车停到她身边,微笑着让她上车,她推托说家里有事,逃似的离开了。
马兴远远跟着她,直到看她上了坡,这才调转车头离开。
塬上没有学校,村上的孩子只能到县城上学,有条件的,会租个房子,没条件的,每天往返几十里地跑,都不容易。
李文远远地看着院门口站着一个男人,她不知道该继续往回走,还是返回去,正在犹豫,那个人叫着她的名字,“李文,是我啊!”
李文只好迎上去,这是陈秀的老公书文,他在县城跑小货车,听说挺挣钱,他也一直让陈喜买一个,跟着他干,可是陈喜没有他的嘴会说,揽不到活,也就算了。
他明知故问:“李文,我兄弟干活走了啊?”
“嗯”,李文冲他笑笑,打开门请他进屋,给他倒了杯水放下,坐到炕边上,“姐夫,喝水。”
他端着水,在屋里晃来晃去,“昨天晚上我听你姐说,你们搬到这里来了,我还不相信,这里这么偏僻,就不是住人的地方。”
“我觉得挺好的,清净。”
他走到李文身边,挨着她坐下,李文立马起身,走到灶台边问道:“姐夫,你吃饭了吗?要不我给你做点?”
书文站起来,继续往她身边走,“不用那么麻烦,县城不比塬上,买着吃方便,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李文一个躲不及,被他拉住了手,使劲甩着,恳求着:“姐夫,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