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是那样的熟悉
一入祁云寨，映入眼帘的便是开阔的校场。而此时校场内整齐的站满了手持兵器、身着简易铠甲的军士，他们见刘故南他们入寨，便齐声高喊：“虎威营！虎威营！虎威营！”季瑶站在原地，袖中藏着的手紧握成拳，微微颤抖。是！是！这正是父亲的亲卫—虎威营！只有这虎威营才能、才能有这般慑天的气势！才能让她这般心动！
随着他们走到校场正前台，萧齐跑上前，向刘故南禀报：“大统领，虎威营集结完毕。”
“好！”刘故南与卫明成二人相视，一同向前一步，而后转过身向季瑶单膝拜道：“刘故南（卫明成）率骋骥军虎威营见过少主。”他们身后的萧齐以及虎威营也一同跪拜在地，齐声高呼：“见过少主！”站在台下秀才等人也随之跪拜，小孩儿开心的看着台上的季瑶笑着。一旁的秀才抬眼看了一眼，心里隐隐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祁云寨大帐。
“南哥，虽说我不是很懂练兵，但是听父亲说过，训练的再好的军队如果没有见过血，就不能称为精兵。据我所知，这祁云寨近几年很少下山的。”坐在主位的季瑶奇怪的问道。
刘故南有些得意的说道：“自属下和大成带着兄弟们进了这祁云寨当了二当家之后，大成就劝着那大寨主不再去骚扰平民百姓。只是没有了甜头，寨子里自然是不会同意，所以大成就出主意说这里离边关不远，说不定哪天边军就会杀上来剿了山寨，还不如潜进关外，去抢那夏国，还能得个抗敌的名头。而且这几年边军的供给似乎时常被京里的那些官员给半路克扣，所以那些抢来的牛羊马匹除了咱自己的，其余的还能半卖半送的与边军套个交情，等咱出关的时候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站在季瑶身后的秀才摸摸下巴上些许冒头的胡子，问道：“卫大人这主意倒是一举两得，只是那边军守将程泰不是昏庸无能之辈，万一怀疑你们通敌，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顾管家说的没错，程泰程将军所率平西军虽说比不上大将军的骋骥军，可也不是混吃拿饷的无能之辈。幸好程将军身边的人早些年在并城曾见过属下，所以程将军虽然有些不放心，但还是同我们达成了条件。”卫明成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头，笑道：“不然我我卫明成的脑袋早让程将军给祭了旗了。”
听说这秀才是个只知道躲在屋里看那之乎者也，最后差点把自己饿死的书呆子，如今看来倒也是有些用处的。
“为什么程将军会改变主意？”秀才问道。
“还能为什么？因为我们是骋骥军出身。”刘故南呲着白牙，嘿嘿一笑，说道：“只要是骋骥军出身，在咱们燕国就没有人敢小看了去。我说白脸儿秀才，要不要在我们虎威营练一练，我保证你不出两月就练出一身腱子肉来。”
秀才拱拱手，脸上挂着笑：“呵！还真是谢谢刘大人了，不过秀才我倒是觉得现在这样挺好，虽不能力挑千斤、提刀驾马，但比这空有一身蛮力，脑中却是空空如也来说，要强多了。”
刘故南虽然莽，却不是不长脑，秀才这么明显讽意又怎会听不出来。只见他双手撸着袖子就要往秀才那里冲，还好卫明成伸手拦住，笑着说道：“老虎，别闹了。”
刘故南哼了一声，坐回原位，扭过头不再看秀才。秀才眉头一挑，心觉有趣，面上却像是没事一般。
稳下了刘故南那个炮仗，卫明成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当时毛天明认为去关外不如围着祁云山安稳，倒是大寨主是个义气人，想着夏国每年骚扰我们大燕边境的事儿不少，说不能让夏国总是占我们大燕的便宜，就同意老虎带着人去了关外。
夏国与我们大燕近几年战事不断，运往大夏边境的粮草和货物的商队也在增加，这也正好的便宜了我们。最后惹恼了夏国军，他们扫了不少的山寨，最后连老虎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南哥还真是好本事。”季瑶笑道。
刘故南得意的笑道：“虽然大寨主许了我们去关外，只是当时寨子里也不过二百多人，我们能带走的除了当时一起出来的十来号兄弟之外也不过百八十号人，而且大成在寨子里也不能没有自己人。所以我们出了关外那就是泥牛入海，莫说是像军中能有辎重支援，就连接应都没有，属下当时可是把后事都给大成交代了。”
刘故南挠挠脑袋，继续说道：“只是没想夏国边城的守将以为是他们那儿的遭灾的山民闹的，倒是让属下给钻了空子。因为是给军队运输辎重，夏国的山贼很少去招惹这类的商队，所以起先那些人都没有防备，而那些走镖的镖师还不够我们练手，所以运气倒也算不错。
只是最后那些商户见情况不妙，便求着大夏官府派着军队护卫，那到是让我们吃了些亏。好在大成在暗中悄悄的收揽一些人，丢在祁云山五十里外的青山嵺屯着练兵，这才让属下有些底气。所以说，若不是有大成在，属下怕也是撑不住能回来。
当初在并城，因为属下的鲁莽，招惹了那贼老官儿，害的大将军担了干系，我们却跑了出来。本想着能在这里能闯些名头，有朝一日能够报答大将军，可大将军不在了，我们这些人就像是没了主心骨。
这一年多一来，属下和大成一直打听少主您的音讯，本以为……这也多亏了毛天明那家伙，不然属下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少主。”说着，刘故南的话语中略透着些许哽咽。
“南哥，如今我不是好好的吗？”季瑶安慰着，提到了父亲她的眼眶也不由的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