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迪克从布鲁德海文到哥谭的时候蝙蝠侠还没有回来，整个家只有阿尔弗雷德一个人。
墙壁上的蜡烛被挨个点燃，头顶的灯全部打开，一时间大厅亮的如同白昼，像是要迎接某个尊贵的客人。
这个场面即使是迪克也甚少见过，韦恩宅邸已经许久没有客人上门了，他把车停在门口，想着是不是应该拉海伦娜避开。
能让布鲁斯这样招待的客人，绝不是个普通人，而且这里是哥谭。把海伦娜介绍给家人什么时候都可以，他下意识的不想让她遇上这位客人。
只要车经过大门阿尔弗雷德就会知道他回来了，迪克缓缓的把车开进了大门，问：“你会爬树吗？”
海伦娜不确定的说：“应该？”
以前爬颗树而已，自然是手到擒来。现在她觉得自己手脚无力，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爬。
“没关系，我可以抱着你。”迪克自信的说。
他的房间在二楼，窗户边有颗树，近十米高的大树上，一根长又粗壮的树枝伸向窗户，直通他的房间。
以前他经常用这个办法瞒着布鲁斯出去，现在可以用来绕过大厅爬进他的房间。
银色的跑车停在树下，迪克走下车打量着树枝，心中估算着树枝能不能撑住两个人的体重。
海伦娜跟着走下车，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树枝的长度在触及玻璃窗的时候被剪了，所以永远不会触碰到玻璃。
两个人手拉手无法围住的粗壮的树，她确定自己爬不上去，树的支撑点全部短的借不了力。
海伦娜肯定的说：“我爬不上去。”
“我上去接你。”迪克语气轻松的说“试试？”
海伦娜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最终同意了。
迪克轻手轻脚的很快爬上树，这点高度对他来说不值一提，难的是海伦娜。
迪克坐的粗树枝距离地面有三米高，而海伦娜的身高只有一米六，两只手隔了近半米的距离。
很快迪克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从半空中跃下，落地时膝盖微微弯曲减轻缓冲力。
从布鲁德海文出来时，他担心杀人犯跟过来，把所有的武器都放在了车上，里面当然有蝙蝠侠最爱用的钩爪枪。
没想到在家里会有用上钩抓枪的时候，迪克颇为开心的拿出来。
在他拿出钩抓枪的时候，海伦娜就觉得不对劲。
她是不是在哪里看过？
原世界不可能有方便移动的枪，都是在追求伤害，一定是在现世界看过。
而现世界的武器，她基本都是在哥谭看到的，想到迪克是个哥谭人，海伦娜便释然了。
说不定是件哥谭人特有的武器，为了防止被怀疑不是现世界的人，她便没有说话。
迪克轻声笑了起来，走到海伦娜的身边，将单薄的身体依着他，手臂抱住了她纤细的腰，附身将下巴放在了她的肩头问：“想试试这把枪那？”
“少爷，您这是？”从小照顾他的老人站在后面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们，语气严厉的说：“我不记得有教过您这种事！”
收到迪克少爷的跑车进大门的消息后，阿尔弗雷德一直站在门口等着。没想到那道亮银色的光线绕开了大门，开向了宅后。
来了之后就听到少爷在黑暗中抱着自己喜欢的人，口中带着调笑的语气说：‘想试试这把枪吗？’
他活了这么久，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轻而易举的懂了迪克少爷的意思。
对女性要尊重，这才是韦恩家族的教育，少爷究竟是在哪里学坏了！
迪克身体一僵，小心翼翼的转过身，看着明显压抑着怒气的老管家。
确实阿尔弗雷德不喜欢他□□，但是不用这么生气吧，看向他的眼神恨不得将他按在土里。
手下意识的松开了，面对老管家时，他依旧像个孩子一样拘谨的问：“怎么了？”
转身后阿尔弗雷德看到了迪克手上的枪，瞬间弄明白是自己误会了。
也对，这孩子早上还在请教他怎么追人，怎么可能几个小时就变得这么
他轻咳了两声转移话题说：“我等你们很久了，快进去吧，外面风大。”
说完他立刻转身走进大厅，迪克从相处多年的经验里看出他的脚步有些慌乱。
海伦娜看了看周围，没有感觉到风，反倒是有点闷，空气中带着点湿气，要下雨了吧。
迪克放在她腰上的手没有松开，反而再次握紧，感觉到纤细的腰肢在自己的手中，他嘴角的弧度上扬说：“走吧。”
亮如白昼的大厅里除了他们之外没有所谓的客人，迪克好奇的四处看了看问：“客人呢？”
“没有客人，只有你们。”阿尔弗雷德吹熄了手中的蜡烛。
今晚搞了这么大一出乌龙，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那位小姐眼下困倦的神色在说着同样的意思。
闷热了一整天的雨往下倾泻，迪克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说：“太好了，客房收拾好了吗？”
老管家单挑眉说：“对了，迪克少爷应该不会嫌弃我这把老骨头吧。”
迪克愣愣的放下手，关心的注视着老人说：“怎么可能，你永远是我们的家人，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阿尔弗雷德怎么会突然说这句话，难道
老管家眨了眨眼睛说：“您应该会原谅一位被打扰睡眠的老人，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收拾一间客房。”
迪克顿了几秒说：“没关系，我可以睡沙发。”
老管家像是突然想到似得说：“哦，我忘了说，杰森少爷养了一只小猫，调皮的小家伙把您的沙发抓坏了，现在您只能选择打地铺。”
沙发被这位身子骨已经老了的管家搬到了地下室，或许再也不会出现在迪克的卧室。
时间像是被静止了一般，迪克嘴巴微张的看着阿尔弗雷德，茫然的静止了三四秒，然后眼睛瞬间放大，差点脱口而出：我跟你睡！
老管家适时的退场了，海伦娜迷茫的眨了眨眼看着迪克问：“怎么了？”
迪克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膀，说：“没事，去卧室吧。”
韦恩宅邸是根据布鲁斯童年的回忆重新修复的，二楼的地面铺着一层华丽的毯子，他闭上眼睛都能找到自己房间的位置。
布鲁斯在这方面非常宠爱他，房间里的一切都由着他的性子来，空中飞人家族的海报，望远镜，读不完的书和游戏机，少年应该有的东西这个房间里都有。
阿尔弗雷德每天都会把房间收拾一遍，保持整洁。
迪克打开了灯，窗外的月光覆盖着大理石地面，即便在炽热的夏日，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没有丝毫的热气。
海伦娜问：“我们今天就睡这里吗？”
迪克深呼吸一口气说：“我打地铺。”
海伦娜看了一眼地面，走到床边，拍了拍床说：“床够大，我们可以一起睡。”
意识永远快过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嘴巴已经自动替他回答了：“好！”
海伦娜开心的笑了一下，显然她并不明白这个邀请代表了什么。
迪克有预感，今晚会过的非常考验人心。
两个人中间隔着一床叠好的被子，海伦娜闭起双眼，眼底的青黑证明她已经很疲惫了。
迪克温暖的房间里，身旁躺着喜欢的人，闭上眼睛酣然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