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第二天早上，海伦娜打着哈欠到了店门前，昨晚实在太兴奋了，导致她现在还有点精神萎靡。
说到底还是太久没有训练的原因，之前她可以在战场上连续战斗两天两夜，而现在不过是熬了一晚上。
把钥匙从孔里收回来，海伦娜推开玻璃门，脚底下的影子自发的跑去清理店面。
时钟叮当响起十声，已经十点了，按照平时的时间来看，再过一个小时迪克就会到门口，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打发时间等迪克。
海伦娜打开电脑刷各地趣事和传闻，其中一个新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新连环杀人犯登场，fbi封锁场景，或许又是一个明尼苏达伯劳鸟。’
新闻下配了一张图，照片里的尸体上并没有打马赛克，海伦娜清楚的看到了尸体上的痕迹。
如同雕花一般的刀法，将活生生的人类看成一个物件，用刀快速削掉不完美的部分，因斩断的速度过快，肉块被分割后血液才喷涌而出，血液不会影响到□□的完美，直到那个人的血流尽的那刻，他将会蜕变成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因为刀的速度过快，往往在那个人还没有察觉到疼痛的时候，肢体一件分离了。
尸体看上去大概有十几刀刀痕，其实佩刀者从头到尾只斩了一刀。
如果用了第二刀，那这便是一件失败的造物，称不上艺术品。
海伦娜当然清楚这个罪犯的艺术风格，她曾经多次看过墨菲托斯制作艺术品的现场。
他从来没有把同伴以外的人当成可以对等交流的人类，而是如同家畜又或者行走的木头，而他自己则是手中握着雕刻刀的艺术家。
看着评论里一堆崇拜连环杀人犯的话，海伦娜不由地撇了撇嘴。她作为墨菲托斯最好的朋友，完全不能理解同伴对艺术疯狂的执念和追求，而这些人却
海伦娜轻点着脚，愉悦的把椅子晃来晃去。
等到十一点的时候，来的人却不是迪克，是两个陌生的警察。
他们明显认识海伦娜，笑着说：“小老板，二十份常规午餐，全部打包。”
海伦娜歪着头疑惑的问：“迪克呢？”
其中一个警察，马尔兹说：“他请了两天假，好像回老家去了。”
“不过听说他老家是哥谭。”詹姆斯摇摇头，嘴里啧了几声。
马尔兹大吃一惊：“真的吗？我们还能给他收尸吗？”
哥谭是个大城市，但它的环境对下等人来说非常恶劣，迪克作为平民能在哥谭活到成年已经够他们惊叹的了，现在居然要主动回去。
其他周边城市都是听着哥谭炸市政厅长大的，经常被炸，连周边的市民都习惯了，这也说明哥谭的混乱和罪犯们的无法无天。
“就两天而已，还能死了？”
“那可是哥谭！”
海伦娜沉默的听他们两个人一言一语补出了迪克的去向。
哥谭，不是太危险的地方，不过她今晚可以顺便去看看，说不定还能偶遇上。
等两个警察说完，他们才发现小老板已经回到了电脑前，而桌子上放了二十盒打包好的饭。
“那下次再见了。”马尔兹挥了挥手。
詹姆斯拎着十盒饭疑惑的问：“你刚才看到小老板去后厨了吗？”
“没有，人家还不能雇个厨师吗？”
詹姆斯疑惑的继续问：“可是我也没听到厨房里有声音。”
马尔兹想了一会：“说不定是我们两个人聊的太认真了。”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解释了，詹姆斯只能说：“应该是吧。”
海伦娜看了一眼两个警察的渐渐变小的身影，贫瘠的想法救了他们一命呢，不过也是自己太大意了。
她拿出一个小本子把这个常识记下来‘做饭的时候应该发出声音’。小本子上记了密密麻麻的生活常识，包括‘再着急也不能穿墙’。
她的暗影魔法可以从任何物体中穿过去，着急的时候赶路能省不少时间。到了这个世界普通人见到这一幕却满是惊恐，海伦娜就知道她不能这样做了。
每天除了开店之外倒也无所事事，柯达尔沉迷赚钱，大部分时间里都不会主动上门。
从新闻里看来，墨菲斯特在寻找自己的艺术。
而拉亚雷斯开始了好丈夫的生活，尽量不要去打扰。听说杰米尼爱上了宗教信仰，每日沉迷祈祷，根本联系不上。
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海伦娜手指敲着桌面，无聊的感受着体内的能量，除了昨晚获得的那一股之外，还有另一股强大的能量在她的体内。
这股能量体是上个世界带来的，并非来自某个人类，而是来自大地的贡献。
他们五个人能跨越世界主要也是靠着这力量，但失去力量的大地则不再开花结果，变为一片废土。
而他们每个人都抢夺了一股能量，估计那个世界只剩下一小片土地还在生产食物了，为了抢夺这片土地的所有权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即便是这样海伦娜也不会把能量还回去的，且不说有没有办法，而是她字典里就没有‘还’这个词，想要什么就必须要‘抢’，这是她师傅一直教导她的事情。
除了警察午休时间来订午餐，其他时候就没人来了，海伦娜自觉的关上门，布鲁德海文的街道上散步。
下午的阳光温暖宜人，常年在暗影里如灌了冰块的肢体也暖和了不少。
远处的一辆车见到海伦娜后突然一个停顿，拐弯加速冲她开过来。到了她身边后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刹车时，车和人的距离只有不到十厘米。
海伦娜内心一点都不害怕，车里的人控制力非常好，他已经计算好了停车的路线。
迪克从车上下来，整夜没睡的脸上长出了点小胡茬，眼睛里不少红血丝。
他急匆匆的到了海伦娜面前，到了这里反而不知道说什么：“我这几天我要回家了。”
海伦娜点点头：“我知道，你的同事告诉我了。”
迪克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说：“额，两天后我再跟你讲那个故事。”
海伦娜眨了眨眼睛，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反而往前一步抚摸着迪克的脸颊说：“注意休息啊。”
迪克动作停顿了一瞬，匆忙的开车回来似乎只是为了听到这句话，一直高悬着的心放下了。
其实只要见到她就可以了，之前路过海伦娜的店两次，她都恰好不在。虽然布鲁德海文的治安比哥谭好，但这也是在哥谭附近，不可以掉以轻心。
迪克认真的说：“我会的。”
他转身回到车里，冲海伦娜挥挥手，车再次开回哥谭。
身体已经很累了，但是精神强行撑着他回布鲁德海文。
告诉阿尔弗雷德的借口是拿回夜翼的武器，可拿到武器之后心并没有放下去，依旧噗通噗通的跳着，直到见到海伦娜之后，心跳声才松了松。
他回哥谭之后要好好休息一会了，今晚是他作为蝙蝠侠行动的第一天，不能给布鲁斯丢脸，更不能让其他人察觉到蝙蝠侠的异样。
阿尔弗雷德和迪克两人昨晚赶去为超人收了尸体，戴安娜见到被分尸的超人趴在棺材上哭的不能自已，而他也可是他不能！
超人能在黄色的太阳下复活，但不能重生，也不能无中生有。被切断的头无法再长回去，这位超级英雄或许真的迎来了死亡。
正义联盟的大家已经通知到了，所有人都知道了超人的死讯，所有人都来参加了吊唁，明天后超人将会被下葬。
车缓缓的在韦恩宅邸停下，迪克靠在椅背上，揉了揉酸涩的眉心。
蝙蝠侠是哥谭的神，超人是大都会的神，两位永不死亡的神。
哥谭由他来接手，而大都会则由超人的表妹来接手，两位神在人民的心中不会死亡。
他一定会抓捕到杀害超人的凶手，蝙蝠侠有不杀人的规定，可总有一些超级英雄没有，只要不在哥谭犯案布鲁斯不会说什么。
迪克知道这个想法与布鲁斯一直以来的教导背离，可他别无选择，他要为超人报仇。
突然玻璃窗户被敲了敲，红着眼睛的戴安娜在外面等他，明显有话要说的样子。
迪克松开安全带，打开车门问：“怎么了？”
戴安娜言简意会：“绿灯侠到了。”
迪克看了一眼韦恩宅邸的门口，冰冷的大门围绕着温暖的家，他赖以生存的家。
收回目光，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走吧”
是时候商量如何对付那两人的对策了。
布鲁斯曾经和其中一人打过，对他较为了解，要从失败中找出经验，然后击溃他们。
‘b’没有任何特异功能，却是正义联盟的元老之一，最大的原因当然不是他有钱。
而是他能制定计划，去打败不可能的敌人，而且让被击溃的人生活在恐惧中。
虽然没有惊人的体魄，但是他是正义联盟里最不能惹的人，而现在他正在为挚友的死亡哀悼。
哀悼结束等待着敌人的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