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凡事皆因果
熊岳舒缓了下心情，换上了正经的表情，抬手敲门。
“进！”屋内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传来，熊岳随即推门而入。
见是熊岳，墨棋紧眉诧异。这个人，什么时候这么懂礼貌知道敲门了？不对，事出反常必有妖，墨棋停笔端坐看着熊岳。
“你今天有些反常，发生什么事了吗？”
“啊，没什么事，就是跟总裁汇报下工作。这是‘幽’投放市场后的数据反馈，官方商城、主流电商平台、直播平台、线下实体店的总销售量目前已经突破1万台，订单量仍不断递增。目前大v测评、用户反馈均保持着不错的口碑，第二波推广预计一周之后启动。”
“嗯……数据上整体来说，比我们上一个型号的表现要好。”墨棋看着文件，认真说着。
“墨棋，看咱们的‘幽’这么受欢迎是不是心情好了很多？”熊岳试探着问。
墨棋合上了文件，环臂看着熊岳说道：“我就知道你不是单纯的谈工作，工作上的事你向来是非常随意，很少见你这么认真。说吧，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墨棋，你和我认识得有半辈子了吧，这感情不是亲人胜似亲人，那你说亲人之间是不是不应该有什么秘密啊。”
“我没有什么秘密。”
“话别说得太早，你看我，从小学拉小姑娘手到大学谈恋爱，再到最近对哪个女性朋友有好感都跟你分享，我所有的事情你都一清二楚对吧。”
“那是你自己想说的，又不是我要听的。而且你一个大男人每次都跟我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浪费我宝贵的时间，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到说起我来了。”
熊岳假装没听见，清了清嗓，继续说道：“你别打岔！”
墨棋撇嘴挑眉，示意熊岳继续表演。
“有件事我十分好奇，你是不是应该坦然相告。庆功宴那天你当众带走凌晗，留下一群错愕的脸，弄得大家都来问我，我也很无辜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啊！”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没必要广而告之吧。”
“那你连我都不告诉吗？我可是你的人生挚友！我们都认识三十年了，连这点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
“那天她太过惹眼，不适合继续留在那。”
“你这是……吃醋了？”
“我们俩什么关系也没有，吃哪门子醋？”
“我在这都闻到酸味了，还不承认。不过你说的倒是真的，那天凌晗真的是全场的焦点，我都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漂亮，说惊为天人也不为过，哎，看走眼了。”
听着熊岳夸奖凌晗，墨棋心里很是酸涩，他认真的看着熊岳问道：“熊岳，你老实跟我说，你这么关心我和凌晗之间的事情，是不是对凌晗？”
“哎，停！我对凌晗可什么想法也没有啊，她是你看中的人，这么多年兄弟了，我可不做横刀夺爱的事情。我之前在你面前约凌晗就是看你对她挺关注的，想刺激刺激你，让你也谈个恋爱，放松放松，省得每天被工作压得喘不过气。”
“我和她谈恋爱吗？不太可能吧……你会把一只刺猬抱进怀里吗？我们之间或许真的有缘无份吧。”墨棋垂眼有些落寞。
“刺猬？你这是被扎了几回，情绪这么低落。你可是墨棋，我们翌航的总裁，杰出青年企业家！优秀能干、颜值顶级，从小到大多少迷妹，你都置之不理，现在一个凌晗就让你泄气了？这么消沉可不像你啊。”
“熊岳，她跟别人不一样。别人总是千方百计的想靠近我，只有她总盘算着怎么远离我。”
“因为她很特别，所以你陷进去了？”
“或许吧，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自己不甘心，还是真的喜欢她。”
“你和凌晗……是不是有什么故事啊？你要想倾诉呢，正好我有时间。”说完嘿嘿一笑，给墨棋倒了杯水推到了面前。
墨棋看了看水，叹口气笑了。“确实是你的风格，够八卦。”
“你到底说不说，我那一大堆工作呢，特意空出的时间给你，别不珍惜啊。”
墨棋心想，激将法对我不管用，我和她之间的事还没有定论，此时不适合太多人知道，于是坚决地对熊岳说道：“不说！”
熊岳见软硬兼施墨棋还是无动于衷，只得拿出杀手锏。
“那好，既然你不说，我就给你讲个故事吧。”于是熊岳把他听见的这二位的八卦全盘托出。
熊岳讲的形象生动，好不欢乐，仿佛他身临其境一般，而墨棋则是越听越感觉胸口憋闷，淤血越积越深。
等到熊岳讲完，才回过神了看了看好友，墨棋脸色铁青，山雨欲来。熊岳心想，遭了，是不是太添油加醋，火候过了。
墨棋见熊岳紧张的看着自己，他假装平和的笑笑并鼓了鼓掌。“真精彩的故事，听得我都想充会员看完整版。这无中生有的话，你是在哪听到的？”
“那个……据说，是宣创那边传过来的，我也是偶然听到的。那个什么，墨总，秘书催我签字呢，没事我就出去了啊！”说完熊岳逃走。
墨棋双手交叉放至胸前，回味了一遍这个故事，嘴边带着一丝坏笑，喃喃自语道：“宣创？看来这是她的手笔了。跟狗撞衫？亏她想得出来！这信口开河的能力真是令人称奇。凌晗，既然你编了开头，一个人怎么演的下去，让我来帮你把剧情续上……”
墨棋拿起电话通知秘书来他办公室，他有新的工作安排。
“与新江大学的合作进展到哪一步了？”
“我们这边因为新品筹备而耽误了一段时间，恰巧现在新江大学也正在准备70年校庆，所以目前的状态是延期再议。”
“影像系统及实景技术的升级将是我们下一步的工作重点，告诉楚副总新江大学的事情暂时移交给熊副总，让她专心与昂元测量系统有限公司商谈此次的合作的具体事宜。顺便通知熊副总，与新江大学的合作很重要且急迫，需要一个月之内落地完成。”
墨棋说完停了一阵，秘书以为领导忘记了刚才说的话，所以小心翼翼地提醒老板：“墨总，实训基地的事情，新江大学那边好像并没有明确的时间期限。”
“我知道，不过熊副总最近的工作量不是很饱和，有些难以施展自己的才华，所以把新江大学的项目交给他再合适不过了。另外，告诉大家，如果在工作中遇到不懂的可以向熊副总多请教。对了，新江大学的合作时间很紧迫，记住了吗？”
“记住了，墨总。”秘书心里对熊副总顿生同情，看来熊副总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墨棋是最了解熊岳的人，知道他向来不是很喜欢和读书人打交道，踏进书香氛围浓的地方就没有精神、昏昏欲睡，所以将新江大学的项目扔给了他，小小的折磨他一下，谁让那家伙最近没事总是跑来消遣他！
墨棋继续问道：“嗯……植被无人机的销量怎么样？”
“植被无人机的销量目前在公司现有产品中占30％。”
“从我们公司成立以来植保无人机的销量占比从5％提到了30％，而且今年的数据仍然在不断攀升，但是宣传这方面却一直没有跟上，这是市场部的失职。告诉赵总监，接下来的工作计划，要将植保无人机的宣传推广加入进去。如果市场部人手不够的话，可以找第三方合作。”
“第……三方合作？”秘书疑惑，公司向来是只有新品发布会这种大型的活动才会需要第三方合作，别的产品推广都是市场部内部完成的啊，墨总这是话里有话啊。
“新品发布会不就是跟第三方合作的吗？各方面反馈还不错，如果有需要可以继续合作，工作起来也不用再磨合。”墨棋假装客观地说着。
“您是说宣创？那……那是要指定具体负责的人吗？”听见宣创的名字，秘书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然后说完她就后悔了，言多必有失，心里暗暗向天祈祷千万不要触怒领导。
“哦？你……指定宣创的凌晗负责吧。”墨棋诧异地抬头看眼秘书，心想看来就连我身边的人也被这个八卦洗了脑。
“墨总，如果您认可凌晗的工作能力的话，其实我们可以跟宣创谈员工外借？”员工外借倒是个很好的主意。凌晗，你来了翌航就翻不出我的手掌心了，看你如何还能造谣生事。
“那就按你说的办吧，没别的事了，出去吧。”
“好的，墨总。”秘书心里暗暗地说，凌晗，你别怪我，谁让我是墨总的秘书呢，拿人工资替人办事，情势所迫没办法啊。
交代完工作后的墨棋将身体放松轻靠在椅背上，转过身来看着母亲送给他的那幅字“因果”。
“凡事皆因果，万物有轮回”，如果你我注定相遇，那凌晗，你想逃便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