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众生皆愚妄
遗忘之河的尽头大雾弥漫，加上这个地方与轮回相关，让林涯不由自主地想起地球上阴曹地府的传说。
“我想靠近归墟尽头。”林涯凝视着那片朦胧大雾后的世界。
“你想进到生命始源之地，可是那是神主才有资格进入的地方，你现在进去会被狂暴的起源真理撕碎的。”夜摇了摇头，没有答应他。
“神主嘛。”他苦笑一声，旋即脸色骤变，看到冰冷黑暗的深空中升起一轮无比璀璨的骄阳。
光芒照耀之地，一切罪业与黑暗都在被消弭，温暖而璀璨。
“是哥哥。”夜激动的冲那轮骄阳摆手。
“完蛋了，要挨揍了。”林涯一副苦瓜脸，看到那轮骄阳中探出一只手，那纯粹的能量构成的手掌抓住他后碾压着他的身体，一把将他抓到近前。
“还敢勾搭我妹妹！而且你怎么过来的？”昼黑着脸质问他。
“大哥，不能怪我啊！我上次被你拉过来这次被你妹妹拉过来，我都是被动来的，你怎么能怪我。”林涯哭丧着脸解释道，但来自昼的一顿毒打最后还是免不了。
“想进入归墟尽头，你可知那是生命起源之地。”昼说罢突然皱起眉头，从林涯身上摸出来了诸神嗟叹，在上面感受到了属于妹妹独有的真理。
“混小子！”此刻昼额头上青筋暴起。
“冷静冷静！”林涯脸色骤变，连忙开口道：“我想向您请教一个问题。”
“请教问题？我看你就是问题！”
在又被修理一顿后，他们这才落到那一叶扁舟上。
“你又欺负他了。”刚一落下，夜就不满的捶向昼，后者旋即恶狠狠的盯向林涯，让他没忍住咽了口口水，觉得又要挨打了。
“你是我妹妹啊，胳膊肘怎么老往外拐。”昼无奈的摇了摇头。
“哪里有，他和你是一个人啊。”夜先是撇了撇嘴，然后指向尽头，道：“你只知道播撒生命种子，来这里的时间比陪我的时间都长。”
“好好好，都是哥哥不好，别生气好不好。”昼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然后看向林涯，问道：“你刚才想请教我什么问题？”
“我想知道……”他顿了顿，斟酌了一番言语后紧接着说道：“如果你管辖的星君都背叛了你，甚至你的子民都背叛了你，你会怎么办？”
“就这个？”昼轻蔑一笑，刹那间，整片遗忘之河都沸腾了，仿佛要断流。
“哥哥他会灭世，将一切推倒重新衍化众生。”夜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让林涯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夜接着说道：“他从诞生至今，已经灭世重新繁衍文明多达三次。”
这一下，林涯瞬间睁大双眼，看昼的眼神都发生变化了。
“混小子你记住，没有任何人能背叛我们，众生皆愚妄，大不了推倒重来便是。”昼极其狂傲，让林涯深吸一口气，虚心求教道：“伟大的神主，我还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扭曲现实，我的真理能将现实彻底扭曲，已发生的事情，未发生的事情，只要与我有关，那便可扭曲与重塑。”昼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随即蹙眉，抓起夜的手腕。
如果不是林涯提了一嘴，他都忘了这回事。
“小夜，你什么时候掌握的真理？”昼的眉宇间满是愁容。
“我知道后果的，但我并不想一直这样孤独的活着。”夜答非所问，从他身旁走到林涯身边，道：“你该走了，但这一百年我很快乐，希望下次再见你能完成愿望。”
林涯点了点头，知道这个小丫头已经维持不住持续扭曲现实的力量了，他这一次的异时空之旅也走到了尽头，再次相见怕不知是何年。
夜的嘴角流出一丝星空般的鲜血，维持扭曲的力量全面崩溃，让林涯逐渐消失在原地。
“傻丫头，这种损伤会缩短你的寿命，真的值得吗？”昼心疼的抱起她，向起源真理殿堂赶去。
“值得……涯说过……生命的意义便在于此，以前我不理解，现在我才知道他说的没错，我甘愿如此。”她边说边紧紧搂住昼，脸上并没有过多的痛苦，相反还露出了一抹笑容。
“众生皆愚妄。”林涯咀嚼着昼的那句话，这就是那位统御千界的神主给出的答案。
醒来后，刺眼的阳光让他双眼微酸，在光芒微弱的遗忘之河中漂流一百余年，刚一回来竟是还有点不适应。
“你醒了。”暮的声音在他身侧响起。
他迎着旭光坐起并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你也醒了。”
“梦回千年前，感觉怎么样？”她微微笑起，凑到林涯的近前。
“感觉……沧桑很多。”他抚向心口，这足足多出来一百多年的经历，短时间内他都难以消化。
“嗯，那所有咒术的起源——真理怎么样？”她趴在床上用双手托着下巴，双眸中有光，两条光洁的小腿不时弹起。
“嗯，很复杂，难以理解，仿佛在面对漫天繁星。”
“谁让你天赋跟个渣渣一样，换成我最多一年就全领悟了。”她嘿嘿一笑，随后从床上翻身坐起，道：“听说有人刁难你，需要我出手吗？”
“我会处理。”林涯摇了摇头，拒绝了暮。
“随你咯，那我继续睡觉了，修养生息才最重要。”她也迎着旭光伸了个懒腰，那纤细的腰肢尽显无疑，慵懒的开口道。
说罢她向后一仰，躺在了床上：“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雨墨歌已经在外面等你了，这个丫头是冬语肉，和你应该很容易合得来，祝你此行愉快。”
换好衣服后，林涯看到屋外已经停着一辆轿车。
“雨墨歌，s级的教徒，黄昏是真不缺s级啊。”
“嘿，我来了。”林涯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等的都快睡着的雨墨歌这才坐直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懒散道：“你再不来我可要睡着了。”
等他上车后，雨墨歌这才注意到林涯脸上有一个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