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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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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shabi,点塔啊,你特么怎么不点塔啊shabiwocao?cao ni ma de。”。

    今天是七月初七,高考刚失利的夏言没有选择复读一年,而是找了个网吧开了连续一个月的通宵,日夜不停地撸啊撸,撸啊撸,仿佛只有在泽比拉大陆,他才能感受到人生的真谛和快乐。

    只是当他对着红方的防御塔疯狂输出的时候,qq却在滴滴滴滴响个不停,几次弹出的对话框不仅影响了自己的操作,连心态都将要崩溃。

    巧的是,今天的队友格外的菜,本是他荣升不朽星耀的晋级局,却遇到这四个神坑队友和不懂事的qq。夏言一边亲切问候着四个坑货的家人,一边不停地忽略着qq弹出的消息框。

    first blood!

    队友不断倒下,他的耳机里却是捷报频频。

    double kill!

    triple kill!

    quadra kill!

    penta kill!

    ace!

    一波五杀,终于把敌方团灭,夏言也随着挚爱的战争雷霆阿波罗一路高歌,带着小兵将要冲上高地。耳机里却再次嘈杂,传来了一句英文。

    defeat!

    水晶爆了,被敌方的超级兵偷了!

    我qu你m了个bi! 一群shabi!!!!!

    夏言不停咒骂着,看着降为四颗的星星,愤怒之情再次充斥着胸膛,将要喷涌而出。

    滴滴,滴滴滴滴。

    滴滴,滴滴滴滴。

    桌面右下角的企鹅再次跳动,夏言这才来得及按着ctrl+alt+z,查看久违的qq消息,是一连串。

    夏言,干嘛呢?

    夏言,你在干嘛?

    夏言,回我消息!!!!!!!

    接视频啊,你怎么不接!!!!!!

    夏言,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再不接视频,绝交!!!!

    是前几天表白失败的女神桐樱,她为何会给自己发消息?还不停的要开视频?

    “接一下,求你了。”。

    女神桐樱的消息再次来袭,刚大乱斗一把结束的夏言,心思再次紊乱了,他啪啪地敲着键盘,回了几个字:“你不用可怜我,我没事。”

    桐樱的身后,一名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纹龙画虎少年问道,“还不接?”

    “嗯。”桐樱回过身子,轻轻吻着少年的脸颊,乖巧地回答道。

    “哦。”男子转身翻回了床上,拿起手机,自顾自地看着,显然是对少女刚才的表现极为不满。

    少年刚走,桐樱便感觉空荡荡的,怅然若失,她嗔怒了:“你回来,我再打,再打还不行么?”说着,再次从手机点开了手机qq,拨通了与夏言的视频聊天按钮。

    求你了,快接一下,再不接他不动了,女孩儿在心里默默祈祷道。

    看桐樱再次拨通qq,那帅气少年才从床上缓缓爬起,慵懒地从身后拥抱着桐樱蓄势待发。

    夏言不知女神桐樱今天受了什么打击,为何一直给他弹qq视频。但以前每次的希望,换来的都是无尽的失望,他不想再被对方戏耍,铁了心不再接她的一次语音,或者视频。

    滴滴滴,滴滴滴。

    一时心软,夏言终于用鼠标点中了绿色的接通按钮,映入眼帘的却是桐樱娇羞的红脸以及男子戏谑玩味的邪笑:“他就是那条追了你五年的舔狗?”

    桐樱害怕对方再次离开,只好硬着头皮跟夏言微笑打着招呼,然后回过头,乖巧地回答着:“嗯,甩也甩不掉的癞皮狗,恶心。”

    此时的夏言刚戴上耳机,二人的对话便传入了耳边。他只觉脑海里嗡嗡嗡响个不停,天地开始倒转,就连静止不动的qq头像剑侍,似乎也是在嘲笑自己的无能和可悲。

    扑通一声~

    夏言坐回电脑椅,椅子往后一倒,椅背正好反扣在他脑后,一个踉蹶,跌在在了地上。

    若水阁是道家圣地,和儒家杏坛、墨家机关城、法家常则山、纵横云梦山并列,为当世五大超凡入圣之地。此时的若水阁内,一位长须过腰,白发残留不多的老人家正在认真清扫着书架上零落的灰尘。老者身后,一个脑顶上凹陷而前额又凸起,皮肤泛青面目丑陋的老夫子衣冠博带,正在仔细研读手中的竹简。夫子身侧,却是手持木鸢的中年黑衣人和苍梧佩剑高举的紫衫男子。再往后,一名白衣少年背剑直立,同样紧张而又兴奋地盯着老夫子,一刻不敢放松。

    擦完最后一个书架,老者转身,将抹布随意丢到了一旁。“仲尼,何必呢?天命不可违,何苦他又是魔神宿主,迟早会引得天下大乱,生灵涂炭。”

    “先生错了,天虽高,人力亦无尽。何况所谓的“宿主”在世人看来固然可怕,但你我皆知,‘魔神宿主’还是‘堕落囚笼’,只在孟皮他一念之间。”老夫子同样放下了手中的竹简,语气看似和缓,态度却不容置疑。虽然近年来在西西的死缠烂打之下,那种又软又薄,写起字来又以为顺手的纸片早已在大秦甚至整个天下流行开来,但他始终不肯放下钟爱多年的竹帛,厚重、而又踏实。

    “孔老二!别给脸不要”中年黑衣人木鸢微伸,离夫子更近了一些,却终究没敢进入三尺之内。

    “先生,为了夏天这种大逆不道之人而和天下作对,真的不值!”场面即将失控,紫衫男子和白衣少年同时开口劝解道。

    “呵呵。”

    竹简再起,老夫子的目光重新回到了书籍之中,不再看周围人一眼。老者无奈地举起了灰色抹布,回到书架之旁,虽然没能离开长阁,但能不和对方动手,结果也算可以接受。中年黑衣人木鸢猛颤,但眼看老者不动如山,他也只能后退几步,重新回到了两人身侧。紫衫男子和白衣少年则同时长舒一口气,虽然老者是公认的当世第一,但夫子的修为从来没人曾目睹,甚至有谣言称,当年的若水阁之战,老者并未离开,如此……还好自己刚才没有冲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夏言,我怀孕了,,,,,,他现在不要我了。”夏言看着女神桐樱发来的qq,再次陷入了沉默。他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又在戏耍自己,只是想着之前经历的种种,都已经输过那么多次,再拼一次又何妨?而且, 万一这次能成功夺取女神芳心呢。

    “孩子生下来,我养。”啪啪啪啪啪,啪啪,犹豫过后,夏言迅速敲了七个字,向女神表达这自己的始终如一,忠贞不二,忠心耿耿,至死不渝。

    “他的孩子,你不配!”

    “那我跟孩子姓。”只是六个字刚打完,映入眼帘的已经变成红色的感叹号和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的字样。一次次的鼓足勇气,换来的却是嘲讽和冷落,夏言彻底绝望了,他关了机子,找到了附近最高的一处高楼大厦。

    雁门关外,山岩峭拔,只在中间有一条狭窄崎岖的山路,一匹白马拉着一辆看似破破烂烂的马车在山路上缓缓而行。

    远处的一块峭壁上之,隐约可见几个黑衣人藏在石头后面,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做些什么。马车里,一个身着紫色长裙的女子和一个白衣男子相对而坐。只见女子的小腹微微隆起,左手撑腰,右手轻抚着隆起;男子左手端着一杯汾酒时而小酌一口,右手则是一把折扇不停地扇着。

    这一年是秦王政六年,也是秦王正式称帝、秦国改制为帝国的第一年。不过秦帝国的改制,并没有得到周天子(周公)和其他诸侯国的承认,更多的只是提升了一下秦国人的国民自豪感而已。

    五年前,赵、楚、魏、韩、燕五国联合伐秦。当时,秦王政刚即位不到百天,国内局势动荡不安,内忧外患之下秦国节节败退,五国联军一度攻进了函谷关,离秦国都城咸阳只不到十里。

    用雷霆手段镇压内乱之后,秦王政走入了咸阳城外一处不起眼的学院。此时,学院内只有五个人,一对中年兄弟、一个年轻女子,还有两个青衣少年。当时,讲台上的弟弟正耐心地给台下四个人讲解着《礼》,其他三个人听的还算认真,白衣哥哥却已经昏昏欲睡。突然,王政推开了屋子的大门,跪在了弟弟的面前……

    弟弟出了学院,云梦山断了、机关城破了、若水阁塌了、天衍图裂了、神农令也碎了。

    哥哥出了学院,赵王在沙丘饿死了、楚王如厕时溺亡了,魏王上朝时被刺死了、韩王打猎时摔死了、燕王赏月时突然倒下。

    两兄弟出城之后不久,秦王政着手开始反击。宣平门外,大将军白仲领兵开门迎敌;萧关之内,大将蒙骜迅速带军回援。虎狼之师迅速集结,和五国联军结阵对峙,隐藏在联军中的修行者却突然抛下盟军不管,纷纷返回各自宗门。很快,国君暴毙的消息纷至沓营,一时间联军军心大乱。就在这时,王翦领着数十精兵突然冲入阵中将主将悉数击毙;紧接着,蒙骜带领的黄金火骑兵又突然从关外杀回,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五国联军丢盔弃甲、溃败而逃。

    秦国,大胜!

    想起这些往事,看着离己方越来越近的马车,黑衣人首领头顶冷汗直流。虽说这次自己带了诸多好手,还有神秘人助阵,但为何自己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天,夏言一个人在大街上散心,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女神和那个男人戏谑的目光还有自己那可笑的分数,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西安国际中心大厦的顶层。夏言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个笑话:小时候因为家里穷经常被小伙伴欺负,到了学校又因为成绩不好被老师轻视,追过好几个女生对方不是嫌自己丑就是嫌自己家里穷而拒绝。好不容易后来通过刻苦学习成绩有了一些提高,自己的真心也即将打动班上一个姿色颇为不错的女生,考试失利,“女朋友”也弃自己而去。

    想着过往的种种,夏言自然而然的产生了轻生的念头,他缓步向前,来到了女儿墙跟前,手脚并用,爬上了女儿墙。紧接着,夏言张开双臂,准备从这里一跃而下,结束自己这短暂而又悲催的一生。

    山路越来越崎岖,马车却是越走越快,很快就来到了黑衣人埋伏的峭壁之下,就在首领犹豫要不要动手之时,一个黑衣人却突然从崖上坠下,直砸向马车。首领大惊,做手势放飞箭、落石,却见黑衣人一声闷哼又被弹回了悬崖,口吐鲜血,竟是已经丢掉了性命。很快,越来越多的黑衣人掉下峭壁,然后被弹回,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己方已经快要全军覆没。场面混乱,首领早已不知所措,双腿之间也湿透难闻。突然,崖上铁箭纷纷飞向马车,巨石也全部向下方砸去。紧接着,两支数百人组成的骑兵突然在前后两个谷口出现,冲向马车。

    奇怪的是,和下坠的黑衣人一样,箭矢也没能靠近马车,在刚飞到距马车的不到三尺之时便全部转向飞回了谷口,不少骑兵躲闪不及被射落马下。至于滚石,虽然马车前行的跌跌撞撞,但却刚好把巨石完全避开,没有损伤分毫。拉车的白马也没有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受惊脱缰,只是速度比先前稍慢了一些,而且从它的眼神中似乎还能看出有一丝不屑,似乎是在嘲笑这陷阱太过拙劣。

    箭雨和落石结束之后,白马稍做调整,拉着马车继续前进,不过随着两支骑兵的汇合,渐渐围成了一个包围圈,马车前进的速度终究是慢了下来。包围圈越来越小,骑兵渐渐逼近马车,突然,马车猛地一晃,差点把女子从床上颠下来。

    “慕容,怎么了?”看到妻子表情痛苦,白衣男子略带慍怒地问道。

    “夏大哥……”

    不等慕容回话,男子就掀起纱帘,走出了马车外面。看他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右脚似乎是有些跛瘸。

    “夏天,可敢与我一战?”看到夏天出现,一名大汉右手食指指向男子,略带兴奋地喊道。

    男子抬头,只见一把大锄头倒插在地上,锄刃几乎全部没入地下,锄柄上则立着一个大汉。大汉身高近十尺,一身粗肉极为宽胖,头顶发丝稀疏却一脸的络腮胡子。

    面对大汉的挑衅,男子轻哼一声,轻蔑地瞥了对方一眼,接着,他右手指天,凌空一抓,手中已多了一把亮银色长枪。

    看到对方已经亮出了那把传说中的神枪,大汉脸色凝重,未战先怯。黑衣人首领则是右手高举,准备下令所有人一起上将男子聚而歼之。

    看着对方略显滑稽的样子,男子身形一动,瞬间就来到了大汉身旁。紧接着,男子挥动长枪,轻轻朝大汉脚下的锄柄一拍,描淡写之间便将大汉和他的锄头一起挑向了首领身下的悬崖。

    “轰!”

    “铿!”

    大汉被锄刃穿右肩而过,一动不动,显然是凶多吉少了。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天空灰暗了下来。紧接着,自远而近落下几道闪电,雷声震天动地。伴随着几滴雨滴滴到脸上,本已心怀死志的夏言瞬间清醒了过来,他本就胆小怕事,还有轻微恐高症,只不过这几天遭受的打击过大才有了寻死的决心。现在被这震天的雷电一吓,双腿一软,裤间也是湿了一大片。

    雨越下越大,雷电也越来越近,夏言想死的心也越来越淡,就在他终于缓过来,要鼓足勇气退下女儿墙的时候,一道闪电落在了他的身后。被这突如其来的闪电一闪,夏言脚下一滑摔往楼下。

    同一时间,在距离西安国际中心一百二十公里外的太白山中,站着一个仙风道骨却看上去有些许邋遢的道士,只见道人眉头紧皱,左手食指和拇指并拢,似乎在算些什么。突然, 道人向东方看了一眼,紧接着,道士的身形一闪来到了夏言身旁。此时的夏言还在不断地下坠中,就在道人刚要伸手接住夏言之时,天空中再次落下一道闪电,正好劈中他的天灵盖。这一道闪电来地太过突然,以至于道人都没来得及护住他。

    被闪电劈中的夏言并没有立即死去,只是听见道人口中不停地在重复着“不该急于飞升”、“又白白害了一条性命”、“有违天道”等等,才逐渐失去了知觉……

    解决掉大汉之后,骑兵再次逼近马车,崖上又出现了几个相熟的身影,男子知道今天的情况有些棘手,右手一挥,将一团翠绿色气息打向了马车。绿息在接触到马车表面一瞬间迅速向四周蔓延,很快形成一个巨大的气泡,将马车托了起来。马车越升越高,很快就高过了悬崖上站着的黑衣人首领和后来的几个神秘人,一直升到比悬崖还高近十丈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将马车送到空中之后,男子向四周扫了一圈,确认没有其他埋伏,身形一闪,来到了悬崖之上。

    这时,崖上的几个人也开始行动了起来。八名神秘人迅速升空,分别占据了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个方位,手持鱼鼓、宝剑、笛子、荷花、葫芦、扇子、玉板、花篮,开始布阵;剩下的三名神秘人则是结成了一个三角阵,从地面上封死了男子的退路。

    男子冷笑,挥枪便战。仅仅三招,便有两人负伤、三人倒地。众人心中大惊,没想到对方竟是如此之强,这样下去,过不了三刻己便会支撑不住。

    “哇哇哇”、“哇哇哇”

    上方的马车传来婴儿的啼哭,男子知道妻子生了。“西西还好吧?”、“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慕容那小子能照顾好西西么?”心中担忧妻子的安危,一呆之下男子竟忘了自己正身临险境开始胡思乱想。

    好机会!趁着男子发呆,三名神秘人艰难起身再次朝男子袭来。三人之中,一人挥动墨金子腹剑连刺数剑,一人手持黑木判官笔奋笔疾书,另一人则是拳掌并用在男子身上连进数招。

    三个神秘人在男子身上攻了一阵之后,愕然发现自己的右臂都缠绕上了一股翠绿色气息,虽然暂时没有感觉到其他不适,但体内的真气运转却受到了极大的阻力。三人拼命拍打,却发现绿气越来越多,很快,上半身就已经被绿气完全包裹。

    这时,空中的八名神秘人终于完成了布阵,开始牵制男子。鱼鼓、笛子、荷花、葫芦、扇子、玉板、花篮开始源源不断地向乾位输送真气,身处乾金之象的神秘人则手持纯阳宝剑,指向了下方的男子。

    男子身周的空间出现片刻扭曲,但很快就便恢复原状;翠绿色气息变得不再狂躁,三名神秘人也趁机摆脱了绿气的纠缠,再次向男子发难。不过这次三人变得聪明了许多,也许是害怕绿色气息的缘故,都只是在距离男子三尺外出招,丝毫不敢靠近。

    上方再次传来婴儿的啼哭声,男子也终于回过神来,手中银枪舞动,将三人击退了三步。不过当他想顺便把空中的八个人也解决掉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体内真气运转出现了些许停滞。想来这阵法不止能扰乱人的心神,对真气的运转也有一定的压制。

    片刻之后,男子朝空中扫了一圈、心中冷笑,接着,他大喝一声,将长枪掷向了乾位的神秘人。神秘人来不及躲闪,只得举起手中的宝剑格挡。“铮”、“锵”!纯阳剑应声而断,持剑的神秘人也被撞飞,不见踪迹。

    阵法被破,其余七人纷纷收回各自法器,严阵以待。下面的三名神秘人也各自手持法器,再次围了上来。男子担心妻子的安危,不想再和几人纠缠,也召回长枪准备迅速解决战斗。

    男子挥枪,一击扫倒三名神秘人,接着,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到空中把八人拍到地下。整个过程只用了不到三刻,轻松而写意。此时,男子转身、轻笑,准备与妻子团聚。突然,“轰隆”一声巨响从前方传来,马车四分五裂、紧随八人坠落地面。白马只是略微受惊,似乎没受什么损伤。紫衣女子却是一身鲜血地躺在地上,双手高举着一个婴儿。女子脸色惨白,伤势颇重;她手中的婴儿也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

    ……

    夏言感到全身上下虚弱无力,稍动一下就是钻心刻骨的痛,似乎血管都爆裂了一样。当他好不容易睁开双眼的时候,看见一个身着紫色长裙美艳绝伦的女子正抱着自己。他嘿嘿傻笑,像是一个孩子,很是天真。

    当女子看见夏言黑溜溜的眼球开始乱转的时候,她笑了。看得出来,此时的女子笑得很满足。只是不知为何,夏言却从她的笑容里看出了二分痛苦、一分悲哀、还有七分不舍。果然很快,女子就闭上了自己的双眼,甚至连抱着夏言的双手也开始变得无力了起来。突然,女子身体前倾,朝夏言压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重压让夏言感觉到无法呼吸,他只能不停地推搡对方,却发现自己竟推不动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情急之下,他再次“哇哇”哭了出来。

    夏言拼命挣扎,却感到越来越呼吸越来越困难,就在他快要窒息而亡的时候,突然,女子再次直起了身子,夏言终于避免了刚重生不到一刻钟就再次去见阎罗王的尴尬。

    死里逃生之后,夏言心想自己可不能在美女面前丢人,伸手想要擦干刚才的泪水,却发现自己的泪水居然是红色的,还带有些许血腥的气味,而且自己的双手白白胖胖,滑嫩无比,这分明是一个婴儿才该拥有的小手!!这时候他才想起,刚才擦泪的时候……自己的脸好像也变小了很多。就在夏言胡思乱想的时候,他感到身子一轻,便被一个白衣男子抱在了怀中。

    只见男子全身被黑色气息环绕,面色颇为不善。他左手抱着夏言,右臂则是轻搂紫衣女子,让其斜躺在自己怀中。男子看女子的时候眼中柔情无限,但看向夏言的时候却是欢喜中还带有几分恼恶,而且他身周的黑气似乎有一部分正在朝左手集聚,随时会吞噬夏言一般。

    刚刚逃离鬼门关的夏言虽然不知道这股黑气意味着什么,但感受到男子眼中的杀意之后,夏言拼命挥动双手,想要将之驱散,却发现黑气越来越多,而且有一部分已经进入了自己体内。黑气在夏言体内四处窜动,又挑起了他不知何时受的旧伤,他终于再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男子低头看看夏言,再看看女子,时而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又痴痴一笑,终究是撤去了绕着夏言的黑气,并且喂了他一颗黑色药丸,将他放回马车,抱着女子离开了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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