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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金銮殿宦臣图谋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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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宗皇帝病危之极十分渴望见到自己唯一的皇嫡长子,奈何李诵自己还在重病期间,不仅不能随意走动,而且连话也不会讲了,更不能前来侍疾守奉。

    德宗皇帝连下数道圣旨召广陵王侍疾,奈何广陵王总有不能前往长安宫侍疾的借口,德宗皇帝在死前一刻回顾往事时,是否会有后悔的情绪谁也不知。

    侍疾的皇子皇孙们跪奉在帷幄黄帐后只隐约听见皇帝临终时喊着:“诵儿,诵儿……来父皇这里……诵儿……对…不起……”

    这个大唐的懦弱无能的昏君在贞元二十年正月初九日的戌时,病逝于长安宫中的会宁殿。

    德宗皇帝死前没能留下一纸遗诏或是只言片语,导致宦官和朝臣们皆无旨可奉,后宫朝中争议起新帝的人选。

    德宗皇帝刚刚亡逝,宦官俱元珍,程元振和郑细等人控制住后宫内庭,匆忙召集翰林学士郑纲,卫次公等朝中文武百官到金銮殿。

    内监大总管事郑细说:“皇上突然薨逝,没有留下继承遗旨和只言片语,宫里商议,因皇太子中风不能行,不能言,故而谁继承皇位还没有定下来。”

    “如今召诸位大臣们来协商一下皇位继承者是由舒王李谊,还是南阳王李详或是象王李诚。甚至皇幼子临安王李诨……”

    一些文武大臣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一些大臣侧眉飞色舞寻思着素日与那一位皇嗣关系更近一步,好支持于他,最好再多拉一些朝臣支持……

    一时之间朝官之间也暗潮涌动,亲近些的朝臣互相之间打起了眉眼官司,传递着合纵联盟的信息。

    德宗晚年宠信宦官,不信任大臣,一些朝官趁机拨弄是非,排除异己许多人不敢说话,李诵敢以太子身份与他们论争。

    李诵反对宦官主持宫市,更加排斥宦官参与军政大权,皇太子多次在朝议,庭议上在德宗面前表示反对意见,因而宦官十分忌恨皇太子,德宗是个十分贪鄙入骨髓的昏君。

    有一次唐德宗对宰相李秘说:“每年各地方进奉,共值饯五十万缗,今年只得三十万缗,宫中用度不够,怎么办?”

    李泌劝诫皇帝道:“皇帝应当以天下为家,因为爱家不敢过分盘剥民众百姓,这就能成为明君好皇帝。皇帝不要求私财,警惕上行下效,皇上当为天下朝官们树立一个大公无私的好榜样。”

    “皇上若是觉得宫中五十万缗财货不足花销,那就每年国库供给宫中一百万缗,请圣主从此不受进奉,且停止随时派宦官到地方上索要财物!”

    唐德宗答应了宰相李秘的请求,便每年向国库提税银一百万缗填充宝琳库,大盈等皇帝私库。可是他还是暗中派宦官去地方上索要岁贡名曰‘生辰纲’。而且敕令地方官不许让宰相李泌得知。

    因为淮西一直割据,政权一直掌握在安禄山、史思明等旧部将领手中,阻止了运河北运粮货供给长安,洛阳等京畿城市的运河渠道。

    有一次朝廷运粮大船队被淮西青节度使李师道劫持,导致两京粮价在奸商操作下粮价高涨到三百二十多缗,人们买不起的昂贵的米粮。

    唐德宗连京师坊市都不顾,只顾宫中的家中的私财积存得越多越好,死也不肯拿出一分库存米粮来施恩京师百姓和军兵朝臣。

    禁军缺粮又无银买粮食果腹纷纷商议哗变,而且其中泾原禁军已经占据长安各处军事要地,要求皇帝开仓赈济长安军民。

    当时只有德宗皇帝私库中有存粮,他却命令宦官们同奸商同流合污高价出卖他的私库粮仓中的积粮,其自私昏聩得令人发指。

    恰好广陵王李纯亲自押送的运粮船到达长安,运来了江南,淮南粮库的三十万石米。

    唐德宗高兴,走到东宫对皇太子李诵说:“儿子,纯儿把米运到了,我们父子得以活命了!”

    江南、淮南运米到长安城连运费每斗值钱三百五十文钱,京师市上北方的粮食价格不过十文,德宗宁愿兵变,也不愿拿出私仓放粮。

    庆幸广陵王亲临禁军营地,他身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出资补足禁军饷银,又分发禄米安定下军心。

    广陵王押送了足够京师军民三年食用的米,压制住了长安坊市上的无良奸商,终于把粮价平定下来,平定了泾原兵变,无形中化解了一场暴乱京师暴乱。

    德宗从来不曾反思天下动荡叛乱的原因,更惶是悔过改弊。泾原兵变给德宗皇帝的教训,却是加紧盘剥百姓。

    自此后德宗皇帝下旨在长安私设宫市,任命宦官程元程为宫监吏,派调小太监驻守长安各大坊市加征茶盐私税和布帛私税,命令宦官担任长安各坊市小吏加征百姓的‘月贡′私税,以充盈皇帝的宝琳私库和大盈私库。

    德宗皇帝对功臣寡恩猜忌,对拥兵强权者姑息,对财物贪得无厌,他就是这样一个懦弱自私到骨髓的昏君,奈何他生养了一个仁慈又睿智的嫡长子,培养出一个极优秀能力出众的嫡长孙,有了一个平安的晚年,且死后哀荣更盛溢号倾向于溢美之词。

    皇太子得罪了宦官,朝中大臣们心知肚明,德宗皇帝大行之日,宦官们没有鸣钟哀呜天下,反而提议废除皇太子继承皇位的资格,而朝臣们皆闭口不敢谏言,可见宦官群体已经被德宗皇帝惯养到何其猖狂的地步。

    卫次公李秘当时兼任宰相,他皱眉回忆寻思许久,方才找到一个反驳宦宦的理由。

    李秘说:“皇太子虽然有病,但他是嫡长子,且担负皇太子之位已然有二十六年,皇上无旨无遗言留下就是属意于皇太子继承大统,实在不得以也要立广陵王。”

    “诸位在朝臣子们别忘了,大行皇帝在广陵王冠冕礼上向天下喧言,广陵王是大唐王朝的十一代天子。”

    “现在广陵王还担任着历代天子所兼任的天下兵马大元帅之职,如果在朝,在野的诸公別有所想,国家定会祸乱不断,到时候衮衮诸公当何去何从?旦请诸公深思再作决断。”

    宦官们听到李秘之言,一时间被权势蛊惑的头脑清醒起来,记忆起凶残且拥兵天下的广陵王,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双股战颤。其实广陵王在宦官们心中威示更重于朝中大臣。

    大朝会上又是一片针落可闻的寂静,众人思考许久郑细机敏地附和宰相之言道:“我附议卫次公之言,观当今天下之时势政局,唯有广陵王可镇压天下割据诸雄。”

    “我也附议卫次公之议!”

    “我也附议!”

    …………

    朝臣尽皆附议卫次公之议,再无贰心之臣,宦官也不敢再驳议,这样才保住了李诵对皇位的绝对继承权。

    宦官和朝臣们做好丧仪准备,方才在宫中敲响皇帝大行的九九八十一响的鸣哀丧钟,向天下诏示德宗皇帝大行。

    长安城及京郊臣民只才得知皇帝在新年病逝,纷纷返家收起红妆绿饰,长安和京畿之地一瞬之间索缟丧服遍视野,人们收市闭坊,回家布置皇帝丧仪。

    李纯虽知德宗会丧,料算到在二月初,没料到皇祖父竟然会提前一个月病丧,也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很多事李纯还没有布置妥当。

    他听到丧龙钟响彻天地,广陵王呆呆听着,等待钟声告罄,他才对震惊在校场特训对练的兵将说道:“皇帝大行,诸将回营到后备军需处领白麻为大行皇帝披孝,然后加紧整个京畿的守卫,一天之内我要让京师之地固若金汤,一只虫子也不能出入。”

    校场上十万兵将轰声允诺,纷纷奔赴各地各司各职。李纯回到梅影泉映山庄,对卧床的崔珏说:“珏儿,你视之为最大的仇人之一的皇帝薨逝了。”

    “我虽没为你报仇,但袖手旁观,不去侍疾送终就是我对他的最大报复。你看我自认不孝顺,也要帮你出气,你能不能原谅我一次,信任我一回!再给我爱你一次的机会吗?”

    崔珏听闻到丧龙钟响,还在晕乎乱思乱想之中,猛然听到丈夫的诛心之言,不自觉侧枕过头,不去看他,更不和他说话。

    崔珏自从知道屈玘就是李纯所假装,就极少同他说话勾通,她单方面同广陵王断决关系,坚持冷战到现在。

    李纯坐在她床侧,为妻子按摩身体,一边为妻子疏通全身经络一边自言自言道:“珏儿,你要相信我,我会倾尽天下之力来寻找修复你修仙根基的办法,我是不会眼看着你华发早生,容颜早衰,先我而死的!’’

    “纵使在生死面前,你也要死在我的后头,为我殉情或是守孝守陵亦可,或者我死后,你得到自由,再别生欢喜也可。”

    李纯操练一番生无可恋的崔珏,立刻上床痴迷地拥抱着娇妻娇娇软软的身体,他哀声道:“珏儿,我好累!好困!让我拥抱着我的全世界安静沉睡一下好吗?”

    崔珏一动不动,直到身后的人传来轻微绵长的呼吸声,她只才挪动一下瘫软的身体,自从自己放弃修练,又遭遇到毁损根基的伤害后,她更加自暴自弃躺在床榻,行等死之举。

    尽管有李纯每十天雷打不动的传递灵力的办法,保存她体内灵力不绝断,但是她的身体依旧无法强健起来。

    崔珏扭头看着李纯消瘦下来的身形,熟睡后还疲惫的神情。崔珏也曾是修仙之人,自知李纯这个样子必定是自损根基来救治自己。

    她屡劝他放弃自己,他却矢志不改顽固地要和自己同生共死,那怕自毁仙途也无悔。

    自古追寻长生大道的人多如草芨,却没有听到有谁会为谁放弃仙途,选择短视区区百岁时光。

    崔珏非铁石心肠,况且还为他生养了三个儿女,为了三个孩子的安康长顺,崔珏也不忍他早逝。

    崔珏决定不能让李纯再自损根基为自己续命炼体,她要重新修炼起来,努力自救,至少要活到百年之后。

    自己不能给三个孩儿拖后腿,误了他们生机。毕竟身为皇族,那怕躲在江湖之远,草泽之间,也逃不过皇权倾扎,她已经领教过了皇权的冷酷无情倾扎残杀。

    崔珏发誓绝不能让儿孙重蹈自己的覆辙,一定为孩子和义父义母们谋求一份逍遥快活的乐土生存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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