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皇城司显威
庞昱这一路上都在思考此案侦办的思路，等到了河南府境内与包拯汇合后得出俩字——没辙。这都过去两个多月，该消失的线索都被处理的差不多了，郭亮可是不是个心软之人，那些马匪或许早就被他给灭口了，此案除了找到西夏公主李元贞外别无他法。
“老黑，我如今是无计可施，你有什么办法吗？”
“本府也没找到任何线索，展护卫、严大侠和南宫公子已经请江湖上的朋友寻找贡马的下落了。”
这件案子难就难在这里，时间拖得太长，李元贞是生是死都不清楚，想要找人比大海捞针差不了多少。
“还是先请展大哥他们回来吧，郭亮是个武将，这次的贡马是李元昊的坐骑“乘风”，是天下少有的汗血宝马。郭亮不会让他出现在市面上，反而会想尽办法驯服此马”
庞昱话还没说完，突然脑海中灵光一现，回想“乘风”的样子。连忙派人找来画具，凭着脑海中的印象提笔画了一张相似度大约能在七成的画像。
“老黑，公孙先生，麻烦你们速速让展大哥、严冬和玉耀他们回来。烦劳你们二位前往府衙调查郭亮是否购买过土地，特别注意人烟稀少的位置。我出去一趟，回来再跟你们说明！”
“看来侯爷这是有办法了。”
其实庞昱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但是他比起包拯有一个优势，那就是他的店铺开遍了大宋每一个县城，而且里面还驻扎着皇城司的人。如果庞昱是郭亮的话，绝不会冒险将贡马养在府邸的马厩当中，反而会买下一片土地建立一个马场，让汗血宝马每日都保持最佳状态。有皇城司在，哪怕是郭亮没有以自己的名字购买，也能探查他的出行规律和外出方向。
皇城司这个机构可不一般，乃是明朝锦衣卫的前身。庞昱穿越到宋朝这么多年早就建议宋仁宗添加皇城司监察各地官员的职能，后来又有了庞昱的店铺作为掩护和资金来源，皇城司堪称是这个时代最为庞大的情报机构。
庞昱的店铺有一个独特标志，在招牌上都会增添一个高音谱号。来到了店铺出示了自己的令牌，来到了一个房间休息片刻，不多时便有一位丢进人堆里都瞧不出来异样的人走了出来。
“您就是庞少爷，小老儿就是此地的掌柜，不知有何指教？”
“我想知道靖边侯郭亮最近的情况。”
“您也知道规矩，等下我拉着您走。”
“好。”
有人过来蒙住了庞昱的双眼，堵住了耳朵，戴上了面罩，准备完毕后两边有人搀扶着向一座马车走去。
庞昱边走边念叨：“这个麻烦，你们准备个厚一点，并且注意通气的木盒子不就完了吗？这么费劲做什么。”
没想到就因为这么一句无心之语，却被人家给记住了。下一次寻找皇城司之时，差点以为自己穿越到了陆小凤的故事中，被人装到棺材里面一同找极乐楼去了。马车跑了约莫一个多时辰，才有人将庞昱带了出来。
解开蒙眼布一看，庞昱这是来到了一处山洞之中，这里除了他一个人都没有。桌子上有两个厚厚的本子，一盏油灯和一套茶具。送他来的人临走时说，半个时辰后会有人来这里将他接走。
将郭亮的记录本翻到最近一个月仔细查看，上面详细的记录了每隔五天郭亮才会出一次府，而每一次出府身边都会有数十名骑着枣红马的卫士，最近一段时间却多出了一辆随行的马车，目的地则是靖边侯府西边的山林之中。
“好一个郭亮，做事还真是够细致的，有这份才智做点正事不好吗？”
翻开了另一个记录本，这上面是郭亮府内官家李忠的消息。这个人庞昱也曾有所耳闻，听说是个悍不畏死、武艺高强之人，深受郭亮信任留在身边做一个亲兵统领。后来郭亮被免职之后，他的亲兵也跟随一同来到了河南府。他的所作所为一切都很正常，唯独对李忠从军前的经过一无所知，只知道他被记录之时就已经是郭亮的亲兵了。
“这位先生，时间到了。”
“有劳了。”
通过声音来判断，这个人明显不是送庞昱来的那个，再一次围上了装备送进了马车。等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店铺当中，出来看了看天色怕是已经到了戌时，怕包拯等人着急运起轻功回到了驿馆。
庞昱走进屋内看着聚集的众人也不客气，抓起桌子上的茶壶便喝了一大口，连忙问道：“老黑，公孙先生，查的怎么样？”
“依旧是一无所获。”包拯沉声回答道
“果真是没想象中的那般简单，根据我收到的消息，郭亮最近每次出行身后都会跟着一辆严丝合缝的马车，和数十匹枣红马。展大哥，玉耀，这是我根据贡马的外形画出的图，你们的轻功最好，有劳你们前往靖边侯府探寻那个坐在马车之上的那个人，和马厩中是否有贡马的存在。”庞昱吩咐道
“可以是可以，但单凭图纸如何分辨呢？”南宫玉耀连忙问道
“宝马认主，喂一下就知道了，如果是有生人喂它，它是绝不会吃任何草料的。而且这种马也很金贵，吃的最多，草料也最精细，很容易辨认。”
庞昱的青鬃马和李元昊的枣红马是同等级的宝马良驹，两马之间各有优略，综合而言平分秋色。好马都是喂出来的，它们吃的东西极为精细，甚至寻常人家都没它们吃的好。每天要吃三顿日粮和四顿饲草，玉米、燕麦、麸皮等常规的饲料外有时还要加上苹果、蜂蜜、鸡蛋等营养。
若是单凭庞昱俸禄，养好这一匹汗血宝马都觉得吃力，更别提郭亮了。他就不想郭亮能这么有钱，让府内每一匹马都吃上这么好的饲料。
“严冬，有劳你明天和我以靖边侯府为起点向西方的山林之中搜索，那边很有可能就是郭亮的跑马场。老黑，公孙先生，我们来河南府的消息已经藏不住了，还请二位稳住郭亮。这些消息从何处而来我不能说，还请诸位多多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