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甘愿认罪
清早起来庞昱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结发夫妻，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头发真的缠到了一起，大清早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解头发玩。事到如今二人之间最后一层窗户纸算是捅开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携手揽腕来到庞籍面前问安。
“好啊，好，老夫就不打搅你们了。来人，去准备一份厚礼，老夫要去天波府拜见佘老太君。你们快用饭吧。”庞籍欣慰的说道
“老爹，也不差这一会了，先用过早饭再去也不迟啊。”庞昱连忙说道
“老夫吃过了，这就走了。此事早一天商量好，老夫也能早日了却一桩心事。”
庞昱的早饭有些与众不同，新磨好的豆浆盛到大碗里面，热气腾腾，往里面放点猪油渣，榨菜末，青蒜，虾皮，外带两勺酱油，还有一把切碎的油条丁。喝这路咸豆浆标配是一个黏黏糊糊的江米饭团，饭团里面也是裹上一截油条。啼哩吐噜那么一吃，吃完该上学上学，该上班上班。
“元英，你这都吃的什么啊？”
“就正常的豆浆啊，对了，琪儿，你今天有事吗？”
“没什么事，你又要做什么？”
“要是没事能陪我去趟开封府吗？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没问题，等下过去就好。”
庞昱按照平时的习惯是绝不会让杨延琪参与办案的，但这一次没有她还真不行。刚刚有人来报，说颜查散和柳金蝉已经被带到了京城待包拯看过案件的详细经过后便升堂问案。自古以来奸情出人命，这句话用来描述颜查散这一案子不是很准确，但情况相差不多。像这种案子，永远躲不开这位柳家小姐的身影。
二人用罢了早饭赶赴开封府由于包拯正忙着处理日常的公务，公孙策也在查验死去之人的尸首，故而暂时由展昭代为招待。庞昱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颜查散在祥符县的供状，不解的问道：
“展大哥，这份供状是何人所写？”
“乃是颜查散的亲笔书写，公孙先生已经对比过笔迹，绝对不会错。”
“那就怪了，这供状中的案发事情经过写的十分草率，又说所有事情全都出自于自愿，这一点明显不符合逻辑。而且颜查散好歹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书生，，与这位被害人丫鬟绣红无冤无仇，再说一个读书人为难一个丫鬟，已经是不可思议，更何况有奋起杀人，属实不符合常理。”
“侯爷说的不错，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也是这般想的。只是这一路上颜查散对此供认不讳，包大人也只好准备将他带上大堂问案。”
“展大哥，我今天带了女眷过来，有劳你带柳金蝉过来，我有事情问她。”
“侯爷还请稍候。”
这也正是庞昱非要带杨延琪过来的原因有三，其一是两个女人好交流一些，有她在柳金蝉也能放松一点；其二，柳金蝉那个年纪庞昱这个岁数，遇上那又会说的不会听的，舌头根子底下压死人，跳进黄河洗不清，有杨延琪在好歹能做个证人；其三，有些私密的问题庞昱不好问，只能请杨延琪代为开口。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包拯做好准备带颜查散升堂问案。
“颜查散，本府问你，这供状可是你亲笔所写？亲自画押？”
“回大人的话，的确是罪名亲笔所写，亲自画押。”
“你可是心甘情愿画押认罪，可曾受到胁迫？”
“罪名甘心问罪并未遭受胁迫。”
这下包拯心里当即就犯了难，正所谓民不告官不究，颜查散对此事供认不讳一心承担罪状，包拯就是有想替他翻案的心，确也没有翻案的理了。若是其他庸庸碌碌的官员，当即二话不说直接退堂，要不怎么在过去冤假错案那么多呢？
可包拯是谁？
百姓眼中的青天大老爷，哪能就这么让颜查散含糊过去。当即一拍惊堂木，问道：
“既然你是甘心认罪，何以在供词当中对案发情形草率描述，起因不详？”
“大人，案发之时，罪民因为一时惊慌失措，已经记不起当时的许多细节情况。”
这句话包拯一点都不信，他曾经问过祥符县的县令刘华，颜查散此案是案发之后即刻逮捕，次日一早便升堂问案。也就是说颜查散受审之时距离案发之际相距不过短短几个时辰，除非他有精神分裂症，不然绝不会记不得案发详情。
“颜查散，本府再来问你，你口称行凶，但动机不明，案情模糊。如此不明供词，如果不是有意隐瞒，就是另有隐情。你可有辩解！”
“回大人，罪民因为杀人心慌，确实记不起当时的情况，但绝无隐瞒之事，还请大人明鉴。”
心慌？心慌你还不快跑，你那两条腿长出来是为了现个高的吗？
这个说辞明显说服不了包拯，再问道：“颜查散，既然如此，你与那绣红有何瓜葛，又为何三更时分与她在花园相会？又为何杀害绣红，这些你也不记得了吗？”
“罪民与绣红绝无瓜葛，与她在花园之中相遇也纯属巧合。当时罪名想要去寻找一盏油灯读书，碰巧遇到了绣红。想要让她去找灯，她不肯前往还辱骂于我，所以因一时气愤才铸成大错。”
“你是如何动手行凶的？”
“罪名先以双手勒住绣红脖颈处，然后用手用力一推，绣红撞在石头上，当时就断了气。”
包拯闻言顿时没有了继续问下去的心情，颜查散死咬牙关不肯开口，再问下去也是浪费时间。据颜查散所说，他乃是失手错杀，可供词当中却是故意杀人，一味地认罪请求受刑。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
雨墨身负重伤为主人颜查散前来开封府拦轿喊冤，这若是没有冤情，岂不怪哉？
“颜查散，你可知道你那书童雨墨来到本府面前时已是身负重伤，奄奄一息，不惜拦轿告状就是为了给你伸冤。本府最后一次给你机会，速速说明你究竟为何替人顶罪！”
“罪民当天夜里因一时气愤，失手杀人，罪该处死，望大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