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路狂飙
祁钰多次被圣主打斗而出的余波击中，若非他神魔战体宝体无双，可能早就被震碎了。
沿途的树木和山峦就没那么抗打了，只要被击中就会被削成平地，裸露出土层。
他依旧在扛着姜纵横逃窜，虽然狰震退了一部分追赶的妖族修士，但仍有一大群家伙还死死咬着他，紧追不舍。
“嗖”的一声响在祁钰耳边爆开。
祁钰赶紧歪头躲避，那只箭擦着祁钰的脸颊而去，鲜血顺着祁钰的脸缓缓流下。
“休走！”祁钰身后一个身着战甲的青年怒喝道，他也背生双翅，金光灿目，应当是与那金羽同族。
他的速度极快，双翅震动一下就近乎瞬移一般身形消失，再现身，已经在几十里之外。
“没完没了了？”祁钰怒火中烧，可是现在他肩上扛着姜纵横，没办法反击，只能逃跑。
此时，天边的阵阵符光已经消失，圣主那边的大战已经落幕。
祁钰的眸子冷冷扫过，目光跨过无数山峦，望向圣主交战之地，那里有一道黑色的身影，极具威严，仅是看着就让人心生敬意。
“爹！他怎么会来？”祁钰心中涌出了疑惑，自己的父亲怎么会参与这件事。
祁钰回首之间，目光中出现了那金翼男子，他也看到了祁钰，翅膀剧烈震动，想要快速追上。
“咳！”姜纵横吐出一口血，醒了过来，“这是在哪？”
“你醒了，还能动么？”祁钰回头问道。
“祁钰？……能动，只是消耗太大，不能再用长河落日圆了。”姜纵横上气不接下气道。
“能不能用日冕之力？”祁钰问道。
“可以。”姜纵横揉了揉眼睛，答道。
“一会我故意被他追上，你给我恍瞎他的眼睛。”祁钰听此，斩钉截铁道。
祁钰不断回头控制自己与那人之间的距离，那个金翼男子的速度实在是太快，这么跑迟早会被追上。
“小子，站住！”祁钰最后听到声音，计算出出那人与自己只差扇一次翅膀的距离。
“闪他！”祁钰大喝一声，脚步变慢。
霎时，他们前后碰上，那人一爪向着姜纵横抓去。
突然姜纵横的宝体金光闪耀，那人被这光芒突兀一闪，方向偏移，狠狠撞向了大地。
大地被撞出了一个巨坑，那男子头插入地下，只留下身子。
可那男子依旧没有放弃，眼见自己不能斩获头功，赶紧从坑里出来，对着天空大喝一声。
一声尖锐的凶禽叫声响彻天际，抬头望去，天空中蓦地出现一群凶禽，种族不同，鹰、燕都有，但是都极其强大，他们见到祁钰在此，皆是俯冲下来。
“该死！”祁钰一脚踢烂了那男子的嘴，再度逃离而去。
姜纵横被一枚翎羽击中，伤口淌血，还差点被另一只翎羽击中要害。
“等老子恢复了，把你们这一群鸟都烤了吃了！”姜纵横快速拔出翎羽，对着天空大骂。
祁钰则在姜纵横的抵挡下无虞，专心于摆脱他们。
他眉头一皱，眼见天空中凶禽越来越多，霎时发了狠，带着姜纵横逃进了附近的一处绝地，那里阴雾滚滚，植被茂盛，是一处大凶之地。
祁钰松了一口气，隔着薄雾眼看着天空中那些凶禽无奈的翻飞，嘴角有了一些笑意。
“喂，你还活着么？”祁钰小心翼翼放下姜纵横，踢了踢他的身体，问道。
“什么话？老子活的好好的！”姜纵横大口喘着粗气，骂道。
“这群傻鸟，没完没了了！”祁钰两腿一软，倒在了地下，气喘吁吁。
“咱们这是在哪？”姜纵横看着周边被血色雾霭笼罩，当下心里有些发毛。
“这里叫野人山，据说是一处绝地，进来了就会迷失方向，永远走不出去。”祁钰仰头躺在地下，想了想，回答道。
“嗷！”
祁钰正闭目养神，霎时听到一阵吼声，一跃而起。
一头狰狞的生灵扑了过来，这生灵是虎首，周身却长着黑色的鳞片，眸子赤红，一吐一吸之间，空气中就弥漫了浓烈的血腥味。
“火鳞虎，这种生灵居然真的存在？”姜纵横爆退，眉头倒竖，牙齿咬得咔咔作响。
这种虎以嗜血出名，碰见，只有不死不休，根本躲不过去。
他如同一阵风一样扑杀了过来，速度太快了，锋利的爪子流露出丝丝凉气，让人不寒而栗。
祁钰正躲闪之间，那虎蓦地张开大嘴，巨大的火焰喷向祁钰。
“他还会喷火？”祁钰额头滴下豆大的汗珠，大声询问。
“当然会！”姜纵横的右肩被那只老虎的爪子抓了一下，霎时殷红的鲜血喷了出来，赶紧暴退。
那畜生一见血气，更加凶残，眸光中的赤红色大盛，对着姜纵横撕咬而去。
祁钰眸光中夜露出了一丝凶狠，周身发出淡金色光彩，与那畜生硬生生撞上。
虽然祁钰的修为不在，但他的神魔战体乃是真正的八境宝体，虽然发挥不出来，但是还能勉强对付。
一人一虎皆是止不住的后退。
那畜生被激怒，化成一道乌光，再度向着祁钰爆冲过来。
祁钰再次横身杀上，硬生生挨了那老虎一爪，趁机抓住了他的前爪，翻身锁住这条腿，压在它身上。
这虎身上燃起了丝丝深黑色的火焰，炙烤着祁钰，这火焰不是实实在在的火焰，是这畜生的天赋神通，烘烤着祁钰的神魂。
“快！”祁钰大喝一声，双臂青筋暴起，猛地发力掰断了这条腿。
仅仅一息之间，姜纵横冲到跟前，忍着疼痛，掌指如剑，刺入了那虎的腹部，一顿乱搅。
那虎身体也爆发出巨大的力量，想要挣脱，但被祁钰锁住，难以起身。
渐渐地，它的动作变得迟缓、无力，最后没有了呼吸。
“你这神魔战体不是八境么？还这么费劲。”姜纵横瘫坐于地，擦了擦手上沾的血，讥笑道。
“这家伙至少修到了六境，这火焰能燃烧神魂，我只是抗打，不抗烧。”祁钰擦了擦额头的汗，平躺下来，有气无力，“饿了，宰了它吃肉吧。”
“不行，这个成年了，肉又柴又塞牙，既然它一上来就袭击我们，说明我们进入了它的领地。”姜纵横起身，围着那虎转了一圈，突然眼神发光，“这家伙是个雌的，奶水还不少，它的幼崽应该就在附近，我们找找，幼年的肉质鲜。”
祁钰坐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
天空中，尖锐的叫声依旧此起彼伏。
“这群狗东西，没完了，等老子恢复了，一定要把凌清扬抓过来暖床！”祁钰大骂，脸上显出怒色。
“别吹牛了，过了这么多年，你不也没拿下？”姜纵横听后，脸上露出笑意，尽是嘲讽，“再说了，那天她都快被我打死了，你不是也没出手？”
其实姜纵横和凌清扬根本就没什么仇怨，甚至都没见过，只是族中长辈的吩咐不能违抗，所以他才会出手欲杀掉凌清扬。
他和祁钰表面上是仇敌，暗地里是相交多年的好友，摆出这幅样子是姜纵横做给家族中的某一些老顽固看的。
姜家之中隐隐分为两派，一派支持秦皇一统天下，比如姜纵横这一派，另一派则心心念念昔日的诸国并存和昔日的大齐，姜纵横不得不斡旋于两派之间。
他是姜家这一代最杰出的天才，而且他的长辈知道他是装的，那些老顽固也相信他是真心敌视秦人，所以其他一些知晓内情的人也不敢说什么。
“我跟她也不是很熟，小时候见面总挑逗她而已，两月前，她爹摆了我一道，那天我越想越生气，就没出手。”
“看，雾在消散，有人祭出了神火。”祁钰抬头看了眼天空，脸上露出凝重之色，“我们赶紧走！”
“别急，这东西是群居的，我们玩一出驱虎吞狼，正好借此找到它们的巢穴。”姜纵横短暂思考之后，眉宇之间流露出了阴森。
“这是老虎，你家老虎是群居的？”祁钰眼里尽是嘲讽。
“它还能烧你神魂呢，你家老虎能这样？凌清扬还是兔子呢，你家兔子能给人暖床？”姜纵横大骂。
半空之中，凶禽盘旋，这些家伙不再是之前那些小修士，都在六境以上。
“他们似乎在那。”一只口吐神火的凶禽开口，目光望向祁钰他们之前与火鳞虎搏杀之地。
它有天赋神通，可以感受到敌人留下的气息，进而通过特殊的符文感受到对方在哪里。
数十只凶禽落地，化作人形。
他们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惊叹，这两个小子居然能格杀火鳞虎这种传说中的生物。
“吼！”
数声虎啸声骤然响起，山间居然凭空生了一股狂风。
“风从虎，虎啸则谷风生，是那里！”姜纵横快速判断出了风的源头，带着祁钰狂奔而去。
那些凶禽也感到了不对劲，皆是化出原形，欲要升天而去。
忽然一道雄浑的虎啸声响起，一只黑色的老虎高高跃起，它目光赤红，一口咬住了一只凶禽的翅膀，两者一齐坠落而下。
这还没完，另一只直接落到了一只正在升天的凶禽后背上，对着脖子狠狠咬了下去，霎时，鲜血飞溅。
“可恶！”一只金色的大鹏鸟大怒，周身翎羽化作圣剑，杀向那只火鳞虎。
这支火鳞虎身形很矫健，扭了扭身子就全部躲了过去。
正当这只虎扬扬得意之时，这只金色大鹏化作人形，手持一柄金色圣剑，俯冲下来，一剑刺穿了那只火鳞虎。
接着响起一声巨大的吼声，这次不再是单纯的怒吼，吼声能够击伤神魂。
天空中血花绽放，鲜血染空，羽毛凋零，几只凶禽因为没有防备，居然向折了翼一样坠落下来，成了火鳞虎的盘中餐。
那群火鳞虎很凶残，不一会，落下去的凶禽就已经肢体不全，红白相见的东西被他们贪婪的吞进肚子。
一只通体黝黑的火鳞虎大吼，周边所有的火鳞虎皆是跪拜。
那些神禽并不适应这种极阴之地，七只凶禽被击杀。
而火鳞虎靠着神魂攻击，只损失了一头。
“可恶！”那只金色大鹏只留下一句无能的怒吼，只好带着剩下的凶禽离开。
它没有办法，再耗下去吃亏的只能是自己，这些畜生的本性就是残暴。
这些凶兽和妖族不同，他们不会化形，不是这方天地的宠儿。
所以火鳞虎一直存在于传说中，数量很少，也很少有人见过。
现场安静了下来，那些火鳞虎开始大快朵颐。
“吼声停了，我们得快点！”祁钰回顾，面色凝重。
“找到了！”姜纵横两眼放光，他找到了一个隐秘的洞口。
这洞口内部乌黑一片，射出强大的阳气，外部却阴气四溢，
二人蹑手蹑脚走了进去，走到最深处，豁然开朗，天顶上有一丝火苗在燃烧，放出乌光笼罩整片洞窟，眼前十余只小火鳞虎正在熟睡，一旁有一只成年火鳞虎正在警戒。
他似乎闻到了什么东西，开始四下张望，目光渐渐转向了祁钰这里。
“我来！”
祁钰不等它转过来，纵身一跃，跳到它身上，双臂死死遏住它的咽喉，不让它发出声音。
那火鳞虎被掐的口吐白沫，剧烈摇动身子想把祁钰甩下来，但是祁钰死死的抱住它，根本甩不下来。
眼看着它的呼吸越来越微弱，眼神越来越迷离，它的周身居然燃起黑色火焰，欲要与祁钰搏命。
姜纵横眼看如此，这火焰能灼伤神魂，他管不了那么多，飞速跑到那些小火鳞虎身边，一脚一个，将他们生生踩死。
那只火鳞虎听到小家伙的惨叫声，目光被转移，剧烈挣脱，身上的火焰变得暗淡，祁钰抓住机会，一指狠狠插进他的咽喉，不过一会，他没有了呼吸，倒了下来。
“这只比之前那个弱了不少，也就四境吧。”姜纵横拍了拍手，双手掐腰，他的目光移到天顶处，渐渐露出了一丝贪婪，“这火焰能灼伤神魂，我要是炼化了以后碰到你这样的炼体士就能游刃有余了”。
说罢，他纵身一跃，攥住那簇火苗，摘了下来。
“麻利点，估计它们快回来了！”祁钰低声道。
“放心，这些死的都拿走，留只活的，它们就不会追我们了！”姜纵横胸有成竹，提着那些小虎的腿，就要离开。
“这是老虎，你这套对付狼都未必管用吧？”祁钰再次一脸不屑。
“你废什么话，听我的！”姜纵横一脸不耐烦。
祁钰见此，随手提上剩下的那些，跟着姜纵横离开山洞。
二人向洞口走去，姜纵横从怀里摸出一个锦囊，将里面的药粉洒在沿路之上。
二人走出洞口，姜纵横拍了拍衣衫，目光不善带着祁钰离去。
“你撒的什么？”祁钰只觉得那药粉呛鼻子，睁不开眼。
“妖族专用的春药，我那天在妖族坊市上买的，那老板说一点点就能让妖族欲罢不能，我把所有的都撒上了，估摸着这几天它们都起不来了！”姜纵横脸上露出一丝狡黠，想了想，又目光不善看向祁钰，“兄弟，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回去我再给你弄一包。”
“滚。”祁钰一脚踹开姜纵横。
姜纵横脸上露出笑意，没心没肺道：“怎么样，我之前装的像不像？”
祁钰道：“我都怀疑，你当时真想攮死我，我汗都流下来了。”
“怎么会呢，就是太久没见，跟你玩点刺激的！像咱们这种修士。玩的就是真实！”姜纵横拍了拍祁钰的肩膀，大笑道。
“嗷！”
洞窟方向，响起无数的嚎叫声。
“嘿嘿，开始了。”姜纵横奸笑，那个表情相当贱，相当使人不齿，扛着那些小兽的尸首，大笑，“我这也是做好事了，为它们族群的延续做了杰出贡献！”
“真不要脸！”祁钰一脸嫌弃。
二人找了一处空旷之地，盘坐炙烤火鳞虎的幼崽。
香气四溢，吸引了不少凶兽欲要过来抢食，但是二人身上还有着相当浓烈的药粉，那些凶兽闻了之后，大部分都是狂奔离去，还有少部分悲伤的躺在地上打滚。
“真完蛋，连个伴侣都没有！”姜纵横看着那些原地打滚的凶兽，满脸是嘲讽。
两个时辰过去，二人大快朵颐之后，满足的躺在地上，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姜纵横开始在周围撒着其他的药粉，用来驱赶那些夜行的凶兽。
火鳞虎的天赋神通是能够攻击别人的神魂，所以他们的肉就是滋补神魂的绝佳食材，二人大快朵颐之后，身体上就涌出了自灵魂深处的轻松之感。
“不知道我妹妹怎么样了？”姜纵横盯着昏暗的天穹，一声长叹。
其实他也不知道那是雾还是天穹。
“你吃饱了想起你妹妹了？”祁钰一脸嫌弃，不屑道。
“饿的时候就顾着找吃的了，忘了。”
“放心，你妹妹没事，我把她送出了东荒，送到了我三叔那，我三叔应该已经把她送回你们姜家了。”祁钰想了想，答道。
“喂，你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么？我老姐拖着你，给我介绍你，那时候我就觉得，你太完蛋了。”姜纵横突然想起了什么，突兀开口。
“你不完蛋？一看见你老姐就立刻跪下。”祁钰针锋相对，也回忆起了姜纵横的峥嵘岁月。
“我那是紧急避险，你懂什么？”姜纵横颇为不屑，语气里还有着些许自豪，“我老姐在你们那过的好吗？”
“何止是好啊！一心情不顺就打我一顿，还就只追着我打，我那十七个兄弟她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就可着我祸祸。”祁钰脸上变得难看，回忆起了那段不同寻常的岁月。
“谁要是娶了我老姐，不得被打死啊？”姜纵横说到痛处，开始口无遮拦起来。
“行，我记住了，我过两天回皇都替你问问她。”祁钰脸上露出些阴险，笑道。
“你居然如此狠毒，想要和我同归于尽？！”姜纵横猛地坐起，盯着祁钰道。
二人继续在清静的野人山中拌嘴，不知不觉都沉入了梦乡。
天刚蒙蒙亮，大雾依旧在弥漫，在祁钰和姜纵横营地附近的凶兽皆是识趣的离开。
“嗷”的一声巨响，二人同时被震起。
一只巨大的火鳞虎来到二人不远处，目光赤红，向着二人缓缓走来。
“你不是说这几天都起不来了，他怎么一个晚上就起来了？！”祁钰面色凝重，问道。
“靠，不会吧？这只跟所有的母虎都……”姜纵横说道此处，咽了咽口水，居然竖起了大拇指，“这样还有力气追咱们，吾辈楷模！”
“他看得懂么？”祁钰爆射而去，就要跟这只火鳞虎拼命。
祁钰爆发，与它血拼，这时候没有退路了。
“嗷……”那只火鳞虎周身散发出乌光，宛如玉石，吼叫声如同雷鸣。
它的鳞片在变化，原本的乌黑色在慢慢变成血红色。
强大如祁钰，他的拳头也破不开他的鳞片，没过一会，祁钰的拳头上就已经鲜血淋漓，那只火鳞虎还好，只是受了些冲击。
那只火鳞虎一个冲锋，就是虚空扭动，一片山峰化为齑粉，所幸昨夜他的神魂受创，只能靠着纯肉身之力，否则这样一个八境的火鳞虎，二人今日必死。
祁钰嘴角轻佻，相交之间一个滑铲，铲倒了那只火鳞虎，翻身遏住他的脖子，猛捶这火鳞虎的麻筋，露出他的腹部，将他死死按住。
“姜纵横，快！”
“我就不信你有这么猛？！”姜纵横不灭离火体运转到极致，周身围绕着熊熊烈火，自他身后，一轮大日升起，光曜九天，狠狠落下砸向那只火鳞虎。
这是他识海的显现——“长河落日圆”。
大日将此地闪的恍若天明，一片金光倾泻而下，圣洁之力光照天地。
巨大的日冕之力爆开，将祁钰和火鳞虎淹没，随后巨大的爆炸笼罩此地，强大的波动将附近一些凶兽搅碎。
一声巨响落下，地面炸出了一个巨坑，里面烟尘滚滚，祁钰滚了出来，拍了拍破烂不堪的衣衫，死死盯着火鳞虎。
他的胸部被火鳞虎重创，那里被划开一道狰狞的伤口，露出了森森白骨，已经鲜血淋漓，汩汩而滴。
他脸色惨白，嘴里大口喘着粗气，周身多处出现裂痕，但还是死死盯着那里。
灰尘慢慢落地，坑里露出一个须发皆白、佝偻着腰的老者，那老者身后静静躺着那只火鳞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