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未删减内容在【晋.江.文.学.城】
艾楚楚对a城不是很熟悉, 傅进爵让她在原地等的时候,她顺便到街边的茶餐厅买了些早点。
傅进爵来的快,司机下车为她打开车门, 傅进爵正襟危坐在后座里,眼神随着她坐下从文件里望过来。
看到她手里的早餐,他低头看眼自己的手表,剑眉微微动,问道:“没吃早餐?”
“不是。”艾楚楚转移话题,“你在电话里说有急事要告诉我,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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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言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他睁开惺忪的睡眼环视圈室内,房间里没有人, 身旁的枕头塌陷说明这张床昨晚明显睡过人。
下床跨过地上散落的衣服,许诺言喊着艾楚楚的名字径直走进洗手间, 下巴上的圈青胡茬让这张英挺的五官更加凌厉成熟。
路边,许诺言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艾楚楚正坐在长椅上吃粢饭糕和凉透的豆浆。
“什么时候回来?我叫了早餐。”
口凉豆浆喝进胃, 艾楚楚感觉背脊钻风, 昨天觉得这里比北城要温暖许多, 此刻却如跌进冰窟般寒如百骇。
“我已经在机场。”
那头阵沉默。
许诺言试着让自己的语气轻快点, 笑笑说道:“怎么走这么急,丁正不是说你有……”
“许诺言。”
艾楚楚打断他的话,或许是油腻的粢饭糕有些反胃, 导致她的脸色看起来很差, “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
自从陈明辉去世后,陈诗整个人瘦了圈,学校里,只有好朋友小月察觉了她的焦虑和伤。
今天表演课老师难得见的提前下课拖了课堂, 陈诗跟朋友相伴从教学楼里出来,边吐槽着学校食堂做饭的大师傅最近爱手抖,做出的饭菜离海的味道越来越近,边商量着要去校外的后街吃午餐,听说新开了家冒菜馆。
小月是唯一知道陈诗私事最多的人,作为闺蜜,也难免会为她担心,“那位丁少,没把钱包给你?”
陈诗轻轻摇了摇头,“算了,我不要了。”
小月从兜里摸出棒棒糖,撕开包装递给她,自己也吃根,“也是,那种阔少是少接近的好,反正也不是真心对待。”
提起丁正,陈诗脑中就闪过个影,想起那日从机场分别,丁正特意拦下她说有时间就来学校找她。
正出神地想着,当脑中人变成眼前人,陈诗心中一颤,腹诽说曹操曹操就到,当面错过,岂不好笑?
目送走从副驾下去离开的女孩,余光顿,偏过头对上了她的眼睛。
丁正轻抿的嘴角勾,靠在座椅上的腰也坐直,推开门朝她走去。
阳光不错,他灰黑色的大衣熨烫的妥帖平整,公子哥气质在校园中鹤立鸡群。
“好巧。”
丁正目光从上到下扫过,陈诗面相虽说没有她姐那般人人见了都要被美貌惊艳的面相,她五官小巧皮肤白皙,头上顶咖啡色八角帽,身过膝的白色羽绒服,偏偏能衬出与众不同的气质,不知是为谁下凡。
丁正收回邪念,盯着她半开玩笑,“翘课?”
陈诗下意识小声反驳,“是提前下课了!”
“哦。”丁正单手揣进大衣兜里,不等说什么,下课铃声突然回荡在校园里。
他笑笑:“正好,上车,带你去吃午饭。”
陈诗闻言下意识后退了步,摇头,“我跟我朋友已经约好了。”
丁正这才仿佛注意到她身边的人,看向她,“没事啊,那你们一起。”
说完也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主动扯走了陈诗手里的包,径直大步往自己车的方向走。
“诶。”陈诗反应迟钝,等想要去追的时候他人已经坐进了车里。
……
小月打量高级餐厅的环境,趁着丁正去洗手间的空挡赶紧倾身跟陈诗低语:“要不我先走,你们先吃?”
陈诗赶紧拉住她的手腕,“我们一起走。”
正计划着要溜走,黑顶落下片黑影,丁正拉开陈诗身侧的椅子自然地坐下,看着对面的李月笑笑,把手里的巴掌大的袋子放在她面前,“送给你吃。”
李月看到他把袋子推过来,下意识摇头摆手,“不不不。”
丁正笑:“别紧张,见面突然我也没有准备什么名贵的礼物,这只是一些糖果,圣诞节到了,报答你这些日子对诗诗的照顾,她身边的朋友不多。”
李月知道他指的是陈诗父亲去世,脸上的假笑变僵硬,只好没有再推脱,“谢谢丁少!”
丁正闻言低头笑了笑,戴上手套,拿起腰圆锤用力敲开他手般大的珍宝蟹壳,再拿剪子绞下蟹腿分开蟹肉,最后放进陈诗的盘中。
这个动作他做的流畅自然,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见陈诗动不动,他才笑着说,“虽然不是吃蟹的季节,这珍宝蟹是从阿拉斯加空运过来的,味道不错。”
他看向李月,“我就不给你剥了,你随意吃,想吃了可以跟陈诗过来,记在我账上就可以。”
说完他又问道:“下午有课吗?”
“有!”
“没有。”
陈诗和李月同时回答,丁正稍稍愣了愣,扭头看向陈诗,眼中有笑意,似乎是恍然大悟般,“你不想见我?”
陈诗正要说话,谢天谢地丁正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
丁正看眼来电显示,接起来听到对面的人说了什么,陈诗只见他看着自己,微挑了下眉,就把电话递了过来,“许诺言。”
陈诗听到这个名字,立即联想到姐姐,没有怠慢立即接起来,对面开口果然就是艾楚楚——
陈诗诧异道:“她昨天就去a市了。”
许诺言在那头说了什么,陈诗点点头挂掉电话,找到自己的手机快速给艾楚楚拨了过去。
不通。
……
傍晚,灯火恢弘。
咖啡店里,艾楚楚点了杯espresso,等甜品的时候手撑着下巴,眉眼呆滞盯着窗外的景,手链随着动作滑落到小臂,露出纤细手腕上的薄的像纸片的青色血管。
侍应走近又离开,桌上多了份蛋糕。丝滑的口感盖不住意式浓缩的苦意涌进喉,往日甜到发腻的布朗尼蛋糕雪中送炭,倒是中和了喉中苦意。
手机突然震起来,她这才想起是刚才付款时开机忘关。
陈诗在电话中问她人在什么地方,艾楚楚知道她这个妹妹跟许诺言前有过接触,下意识没有回答,“怎么了?”
陈诗在电话那头显得冷静,只说:“哦,我把钥匙落在家里了,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记得门上有开锁公司的电话。”以前流行贴纸广告,免不了经常被物业公司清理,现在的开锁公司与时俱进改做喷漆,只贴把手,是不能在显眼的位置。
陈诗答:“我打过电话了,他们说现在是开锁高峰期人手不够,来估计也是两个小时以后。”
听到这里,艾楚楚心里轻轻叹息,只好说,“那你等着,我马上回。”
陈诗下意识看向坐在客厅里低头抽烟的男人,对着电话又问了遍,“姐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不需要,我十分钟后到家。”
许诺言往垃圾桶里弹了下烟灰,见她挂了电话,充满血丝的眸子盯着她,陈诗赶紧回话:“她说马上到家!”
丁正挑了下眉低头看手表,他知道身边这位爷身上磁场不对,识趣地没有说话。
艾楚楚从电梯里出来,除了倒在走廊中间的垃圾桶,哪里有见陈诗的影子,她戳进钥匙转动锁芯打开门,客厅的照明灯大亮着。
艾楚楚转身关上门,狐疑地穿过直筒型的玄关,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看到了客厅里的所有人。
许诺言听到动静已经抬起头早早做好跟她对视的打算,至于其他两个人,他只当是空气。
他没说话,面无表情,只看着她。
那是令她很窒息的眼神,那一刻艾楚楚只想逃离,她也这么做了,转身要走。
许诺言是谁,他自大,自私,大男子主义占有欲又极强,连他堂兄弟许允川碰她下都要把那人打破相的人,身上能有什么原则可言。
他的长腿只用了几步就轻松追上她,身后的丁正快速起身,不愿看戏,只怕不用多久场面就会变成少儿不宜,他绕过茶几时扯住被这场面吓得愣住的陈诗,连人带包起拉着往门口走。
等陈诗回过,人已经被他带出了家,不忘给他们带上门。
陈诗表情皱起来,面露急色,“你做什么?我得回去!”
丁正失笑,高大的身影立在她面前,好像一座山,“人家小别新婚打情骂俏,你要回去当电灯泡?”
陈诗停下推他胸膛的动作,咬了咬唇,“可是他们都分手了。”
丁正笑出声,仿佛在笑她单纯,“放心,许诺言没说分,你姐就逃不出他的五指山,艾楚楚是谁,他宝贝着呢。”
“那我今晚……”陈诗咬了咬唇,犹豫着没开口。
丁正对着场面愉悦到不行,心里感激他兄弟闹分手好时机,边拉住陈诗的小手往电梯里领,嘴上不忘蛊惑说:“有我在,你怕什么。”
……
艾楚楚别开脸,无视余光,可还是没逃过壁灯下他高大轮廓的投影。
许诺言伸手抚走她眉间细碎的刘海,怜爱的动作让她莫名泛起鼻酸,“不是说以后别见了。”
许诺言手中动作滞,黑漆漆的眸子死死盯着她,“话没讲清楚就挂电话,说不见就不见,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你!”艾楚楚对他的无赖和不要脸行为短时间语塞,胸口的郁结气也变成怒火,用力打开他的手,她冒火:“要怎么讲清楚?你是真当我傻?是想等到摆酒席上报纸的时候才来知会我?”
许诺言凝住乌黑的眉,语气不善:“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你许诺言家大业大,连未婚妻也好家世,像你这种走到哪里都有靓妹倒贴,我实在不敢沾染也无福消受,所以三爷你行行好,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许诺言攥着她手腕的手无意识收紧,也盖不住额角暴起的青筋,他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地跳,令他眩晕,火冒气丈高,比她还激动:“是谁告诉你的?”
“你说啊!这些乱七八糟操蛋的事情是谁告诉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日更,这章继续发红包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