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复更啦,发红包】
a城。
艾楚楚日夜兼程来到传媒公司的大楼试镜, 因为要用粉饼盖住脸上的疲惫,她在洗手间的大镜子前耽误了几分钟,等她交上资料转身, 等候室已没多少空位了。
好多的人,其中不免有几个熟悉的面孔,对于她来说,算是大牌演员了。
或许大家都知道,毕竟是大制电影,剧本精良人设讨喜这好的资源角色不多,不管业余还是歌手,人人都想靠这一个机会人头地。
当她们疑惑的注视落在艾楚楚身上时,多少还是带审视和不屑。
果然, 她多想埋怨一下自己的第六感有多强烈,等她去补妆的空挡, 就能在身后洗手间的隔间听到一好戏。
“就刚刚那个穿白色衣服的,艾楚楚, 你们知道吧?”
“知道啊, 不就是年前靠跟北城傅少炒绯闻才上位拍了严松平大导演配的那个?”
“就是她, 我看啊, 我们今晚别等二轮角逐了,这角色铁定又是她的了。”
“别这么说啊,好歹你是拿过最佳配的, 比她还是绰绰有余。”
“算了吧, 你是不知道,我刚听到导演助理跟闺蜜打电话说八卦,似乎是丁家少东家跟导演通气了,打招呼点名了要让陈导好好照顾那个艾楚楚, 具体怎么照顾,不用我说了吧?”
“天,她该不会跟丁正还有一腿吧,她到底什么手段,能让那些公子哥她砸这么好的资源?”
此话一,洗手间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艾楚楚撩眼睫,看镜中的自己,莫名的,竟有些忍俊不禁,无声笑笑。
似乎或许是南方的缘故,这的气温好似比北城要温暖些。
后来,那天上午的试镜艾楚楚中途离开,并没有参加,挂掉公司和导演助理无数个催促询问电话,她就近订了酒店,一觉睡了个昏天黑地。
临近晚上的时候,隔壁房间的烟雾报警器吵醒了她,睁开眼房间一片漆黑,混沌的意识让她分不清晚上还是天没亮。
枕边的手机屏幕亮,是因为她开了静音,当丁正的名字跳跃在屏幕上,她的视线才模糊逐渐清澈,接来,首先听到了一声叹息。
“谢天谢地,你终于接电话了,听说你放了陈大导演的试镜?”
许是一天没吃东西的缘故,她说话的声音有些软弱无力,“我听说了,你跟陈导打过招呼了?”
丁正那头稍顿了一刻,才笑说,“这不是那位爷吩咐的吗,他心疼你,不想让你太累,正好有好的本子,我就跟陈叔引荐了你。”
其实早就猜到,但从他口中说话来,艾楚楚心还是多的惴惴。
挂了电话,她躺在床上静默地盯天花板,睡觉时她拉上了厚重的窗帘,此刻黑暗席卷了她,莫名的鼻酸。
有些累,说不上是哪,又好似身体有些飘,那是一种在海上浮荡多年,终于看到海岸的安定。
太多的五味杂陈涌在心头,另她难辨绪。
正好,手机次亮,屏幕上跳跃的名字,使她的嘴角,连她不易察觉地扬。
“喂?”
“楚楚……”许诺言叫名字,未闻其声,他自己倒先笑了。
艾楚楚握手机,很安静。
“楚楚……”
许诺言不管她到底应不应,像是觉得好玩,便开始一遍一遍地叫她的名字。
“楚楚?楚楚……艾楚楚!”
艾楚楚翻了个身,把脸埋进被子,“好了,我听到了。”
听到她的声音,许诺言这才停止叫声,此刻身形颀长高大的男人,他一只手搭在栏杆上,一支香烟还夹在指间,衬衣的袖口被他挽了上去,露紧实的小臂,嘴吐的烟雾弥漫在阳台,身后的客厅,家人在欢声笑语中畅谈,好不热闹。
许是在阳台站的太久吸进冷风,他突然捂嘴低低咳嗽了几声,艾楚楚问他:“在做什么?”
“在想你。”许诺言撇掉香烟,翘唇角,不假思索地答。
“切。”
听到她怀疑的语调,许诺言笑了,“不相信?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找你?”
艾楚楚这下皱了眉,“你……是不是喝醉了”
满脸微醺双眼迷离的许诺言不承认,“我怎么会喝醉,呵呵……”
实际上,光从声音就能听他舌头僵硬说话含糊打直,定是喝了不少酒。
艾楚楚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又问:“你在哪儿?”
许诺言没答话,却说:“想你了。”
“你在a城哪个酒店,我现在就订机票去找你。”
艾楚楚猛地抱被子坐了来,“你发什么神!”
许诺言是行动派,说一就是一,脑中有了计划,他不管她愿不愿意,已推开了阳台的门,脚步迈了去。
过客厅时,许乐山与人谈笑时的笑容还没有淡笑,便满脸堆笑地叫住了他,“你怎么这么多电话要说,段杼跟我们老年人搭不上话,你把她带到楼上参观一下说会话。”
许诺言在衣架上找到自己的外套,听到这话脚步踉跄了一下,险些撞上玄处的五角柜。
段杼已身走了过来,只手扶住他的手臂,目光担忧地问道:“没事吧?”
许诺言摇摇头抚开她的手,脸上的笑容有些迟钝,双眼混沌地穿上鞋。
段杼看他,压低声音,问:“你要去?”
许诺言手中的电话已挂断,他只低低应了一声,谁料身旁的段杼踮脚取下自己的外套,换上靴子,“我跟你一去。”
她的声音小小的,“我实在应付不过来这个场面。”
饮酒太多,许诺言的脑子昏昏沉沉,段杼在耳边说了些什么,他实在听不真切,从家一路来,他的司机已等候多时。
原本以为只是一顿很普通平常的家常便饭,谁没料到,竟是一场有意安排的说亲,美名联姻,实则却是大家族各取所需手段。
用许乐山的话来说,许氏现如今快要身首异处,他是家的独子,又已长,有些事不得不做。
许诺言坐在车打开手机的订票软件,手指在屏幕上敲敲点点,旁边的段杼十分尴尬,“我实在不知道今天这顿饭我父母的意图,很抱歉让你为难……”
许诺言大力地揉太阳穴,盯手机,是微信界面,在跟什么人聊天,屏幕上大片的绿底段落于他,尽管不停地发送,但对方似乎并不打算回他。
目送他脚步踉跄地走进机场,段杼看向许家司机,“麻烦师傅送我到家。”
……
凌晨一点,知道他要来,听到敲门声,艾楚楚跑下床到玄,透过猫眼,看到了他。
打开门,这人就跟抽走全身骨头,高大的身影直直扑进来,差点把艾楚楚摔倒。
许诺言在飞机上不仅没睡,还要了红酒喝,这会只眼睛熬得通红,大衣不如平日妥帖平熨,神态略显颓废。
当问道她身上熟悉的气味,许诺言脊背蜷缩,她推上玄柜,紧紧拥住。
他果然喝了很多的酒,身上酒气浓郁的让她直皱眉。
谁没有开口说第一句话,莫名的,这个吻比以往苦涩,直到让她尝到几滴咸味。
睁眼,平日在商场西装革履当严肃面具生活的男人不见,只剩下双眼盈盈,泪流满面的拾荒者。
她的眼睫微颤,恍然察觉自己受不了这一幕,小手举试图抹掉那行泪痕的时候,被他中途拦下,宽大的手反握,紧紧圈住她的五指,攥在手心。
“哭什么?”她问。
“心疼你。”他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肩,握在手心。
艾楚楚失笑,“我有什么好心疼的。”
“你无父无母,只剩下一个我,但我对你一点不好,这还不够心疼的吗?”
艾楚楚心如击鼓,“说这些做什么?”
许诺言却已摇头,重新抱住她,声音低的不像话,“明天我们去领证吧?”
艾楚楚的背脊一僵,但来不及说话,他的脸庞就又压了上来,吻住她,直到他开始喘,才依依不舍放开她。
是不是所有男人喝多了都是这泼皮耍赖,不虔诚认错反而倒打一耙,把自己做的恶事推得一干二净。
正当她思绪怔忪时,听见他故严肃正的语调:“你不答应,我这辈子活没什么意思了。”
“你许诺言家大业大,有赚不完的钱,什么人找不到?”
“家大,心就容得下一个艾楚楚!”
她连自己都没有察觉脸上挂笑,却忍住笑,骂他花言巧语,“果然啊,喝多的人说话最好听。”
醉酒后的许诺言舌头变硬,说话没有清醒时利索,斗不过嘴,只好在身体上惩罚,他见肉就咬,张嘴啃下她比豆腐还嫩的肩膀,恼羞怒。
但最后误算,雄狮会失手,酒精麻醉了行动能力,连最基础的传教士姿势做不了,兄弟高翘,却只能用眼睛解馋,最后抵不过困意,沉沉睡去。
艾楚楚耳边平缓连绵的呼吸声如同催眠曲,弄得她被困意席卷,失去意识前不忘他盖上被子,实在是这人睡觉不穿衣服的习惯太差。
翌日。
艾楚楚的比天还要早些,窗外响的一声闷雷让她记北城最近似乎有雪,不比这南方阴冷多雨,一日如四季变幻,引得人发烧感冒。
艾楚楚小心翼翼捏腰上强健结实的手臂,掀开被子下床,咳嗽压抑不住喉咙,所幸没吵醒宿醉的雄狮。
从酒店来,艾楚楚顺导航找到一家药店,清早开张,仿佛赶年底业绩的医生拉她开了上百块的消炎感冒胶囊,够她吃一年。
从药店来,感觉到手机震动,看到来电显示才恍然想自己还有一约。
“有件事我等不及要立即告诉你,我在a城,方便见一面?”
是傅进爵。
作者有话要说: 工作交接完,17号回的家,今天终于来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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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