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列车长
木子和朗姆正嘬着香烟时,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枪声,紧接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列车员跑过来向木子汇报。
“车长,我们的人被袭击了”列车员扶着门把手,神色捉急,气吁吁地说道:“我们本来要把建筑材料搬出车站,可是守在门口的家伙非要拦着我们,结果他们二话不说抬手就开枪,受伤的兄弟拖回来了,但是有一个受伤严重,快要不行了。”
“什么?”木子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到车站内,一眼看到了地上的伤员,顺着血迹,看到一堆人围在一起,木子推开人群,看到正中央一个奄奄一息,穿着制服的青年。
医生一边叫着青年保持清醒,一边尝试给青年止血,青年蓝色的制服已经完全被血浸透,医生见到木子的时候,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行,正中肺部,心率正在减弱。”
“我知道了。”木子让医生起开,半蹲在青年的身边,神情凝重地问道:“兄弟”
青年此时上气不接下气,还是极力开口道:“大哥,我是不是要”
“你是条汉子,说吧,还有什么事情要嘱托的吗?我都答应你。”木子亲自给青年解开扣子,敞开衣服,“舒服点了吧。”
“大哥,我有一笔钱在我的衣柜后面,那是我存给我父母的,告诉他们,别为我伤心,我是战死的。还有替我跟他们说声对不起,不应该不听他们的劝告去赌博,我错了还有还有就是”青年的声音愈来愈小,直至胸口不再起伏了。
“他们家,是独生子吗?”木子把自己的帽子盖在青年的脸上。
“是的。”
“按照规矩,给他们家双倍的慰问金和部分的列车股份,明白了吗?”木子闭紧双眼,许久才吐出一口气,对周身人喊道:“所有人拿好武器,妇女老人儿童上车,战备。”
“需要我帮忙吗?”朗姆吸了口烟。
“这种事我还对付得了。”木子接过一旁递过来的枪朝着出口走去。
木子领着朗姆从车站里出来,此时列车员们躲在早已垒好的掩体后,跟前方一大批的朱丹举枪对峙。
“车长,您怎么出来了?他们手里有重火力。”列车员们见到木子没有穿着任何防具后,急忙将木子围了起来。
“好了,交给我就行了。”木子毅然决然地从人堆里走了出来,对着前方大喊道:“各位,你们的首领在哪呢?我想跟他谈谈。”
说完此话刚说完,一个两米多高的朱丹青年就从人群里跳了出来,桀骜不驯地对着木子喊道:“喂,你就是这些外乡人的头头?”
“没错。”木子盯着对方刺头的样子,嘴角忍不住的抽搐几下,但还是强压着火气问道:“我们跟各位好像是合作关系吧,为什么突然对我们开枪,难不成你们是打算赖账?”
“合作?那是别人的事,我负责保护这里已经抓一些不老实的人。”青年的态度异常嚣张,甚至还挑衅木子,“喂,你看起来太胖了,把你们的老大叫出来。”
“胖?”木子攥了攥拳头,刻意挤出一个微笑,加重语气地回道:“杀了我的人,还这么出言不逊,看来此处还真是没有王法了,也好”
木子随即便转身离开,任由青年肆无忌惮的口出诳语。直至一台奇怪的东西被从里面推出来,那是一台球形仪器,外表看起来黑漆漆的,并插着很多的管子。
于此同时,朗姆也患上了列车的制服从里面走出来,看到窃喜的木子问道:“你真得打算动用这个吗?”
“必须给他们一个教训,不然往后我们少不了被他们找麻烦。”紧接着木子下令将一起打开,开关拉下的瞬间,球体先是缓缓在半空中浮起,随后加速转动,伴随着若隐若现的白色纹理不时闪烁,朗姆感觉空气里似乎多了什么东西。
仅仅过去几秒钟后,刚才还在叫嚣的青年,先是感觉有蚂蚁爬上了身体,紧随而至的便是蚂蚁啃食身体的感觉,皮肤传来的刺痛是连着皮肉,深入骨髓。
“啊——”底下的人全都哀嚎的躺在地上,而木子众人却丝毫不受影响。
“我靠,你这是什么东西?”朗姆抬起胳膊,看到衣服就像是保护膜一样,将什么东西隔绝开来。
“这个东西会对你身体里的微量金属产生影响,这个衣服是特殊的绝缘材料。”木子看到对方鬼哭狼嚎的样子忍不住哼哧起来。“不过如此嘛,呵呵,关掉吧。”
仪器关闭后,底下的人完全失去了战斗意志,借此机会列车员们将这些人挨个绑了起来,并将刚才那个刺头青年拖到了木子的面前,“车长,就是这家伙,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木子揪起青年的头发,恶狠狠地说道:“我们以德报怨,你杀了我的人我不会让你偿命,但是好歹你得让我的兄弟们发发火。”说完,一把将青年扔到了列车员们中间,“下手轻重,不用我告诉你们吧。”
“放心吧,车长。”
“冯术先生,你看这件事,我们怎么处理好呢?”木子在列车里接见了姗姗来迟的冯术,并指着地上烂泥般鼻青脸肿的青年,“你们长老的大公子,也不能这么目中无人吧,打伤了我的人,我给点教训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木子先生。哒库只是年轻气盛,冲撞了各位,这样,兄弟们的慰问金误工费啥的,全都包在我身上行不行。”冯术幽怨的看着地上的哒库,焦头烂额的样子让朗姆都有点心疼他。
“那关于我们营地的事情,您找好了吗?”木子看了眼远处快要下山的太阳。
“找好了,找好了。长老说了,这火车站外围,全部都给你们当作营地,随便建随便拆,我们绝对不会管的。”冯术为以表心意,还从桌下摸出一瓶酒,呈给木子,“这是鄙人的一点心意,还望木子先生笑纳。”
“嗯”木子接过酒,观察了一番后,也展露微笑,“行,如果在不给面子,就有带你得寸进尺了,不过这种毛头小子,可得抓紧管教一番。”感觉不解气的木子对着地上的哒库肚子就是一脚,“下次,再敢这样,我绝不手下留情。”
“当然当然,我们怎么可能跟动车组交恶呢?”冯术也只能无奈地赔笑。
“既然来都来了,就跟我喝一杯吧。”
“我吗?”冯术指了指自己。
“想得美。”木子一把揽过一旁的朗姆,“好久不见了,我好多事都向跟你聊呢。”
“行行行,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