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出逃
“我们禁锢欲望，就是在给恶魔提供成长的养料。限制物欲，就需要给民众一个发泄欲望的方式，或许最原始的手段是最有效的。” ——《围城之内》
“他把我们开的镇定药一直存着，然后把他们放到酒里，那些酒鬼喝完全都不省人事了。”烧酒歪着头夹着电话，搀扶起晃晃悠悠的威士忌，推到了病床上。
“我到吉原了，但是这里盘根错节的，找一个女人可不容易啊。”朗姆站在一处高坡，灯火阑珊的纪元尽在眼前，那里是围城中为数不多的糜烂之腹。
“这家伙的目的很明确啊”看着手机传过来的照片，是一个稍有姿色的成熟女人，衣着打扮也符合吉原暴露的特点。“祈祷她今天没有出摊吧。”
“我的人会给你们实时更新那家伙的位置，但是别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吉原的内部设有巨大的信号屏蔽装置，给我老实点酒鬼。”电话那头的烧酒显得更不耐烦了。
“嘶——”朗姆的手机传来嘈杂声，信号时有时无，根本没法做到流畅通话。
“唔咳——呦——”
“不行根本听不清。”朗姆挂断了电话，摸了摸腰间，确认枪带着后，只身朝着吉原的方向走去。
自从“洛法克斯”启动了”阿波罗计划“从而推动“节约主义”后。吉原便在那些东洋人的领导下成立了，三百年之久，仍然像根刺一样扎在围城的心脏中。
而姜酒的家伙，曾经就是这里的一员，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里，想要把他挖出来可不简单。
在吉原的街巷内，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正在跟一个顾客商讨着价格。
“您看，这个数，怎么样？”女人轻轻挑起三个指头。
客人犹豫了一下，随后放回无名指。“这个我能接受。”
“您不会以为我只值这个价位吧。”女人把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身体往前倾，红火的嘴唇几乎是近在咫尺，但是却又碰不到，妩媚的姿态让男人血脉喷张。
就在男人打算心甘情愿地掏出钱包的时候，却被一个人打扰了氛围。
“喂，小姐。我出双倍，怎么样？”只见一个俊男一把握住女人的手腕，将她揽入怀里，女人猝不及防的倒了下去。
“喂喂，客人。”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女人受宠若惊，“您这是干什么？”
“哈哈，女士。您可真会开玩笑，我当然是来干正事的啊？”说罢，便从怀中掏出几张钞票塞进女人的衣服里。“我当然是重金求美人了。”
“当，当然可以”女人躺在怀里，虽然不知道男子行为古怪，但是仅凭他出手阔绰，相貌端庄，就已经让女人没有了拒绝他的理由。
“喂，总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吧？”刚才讨价还价的客人不高兴了。
“你的时间我买了。”男子掏出几张钱塞进了客人的手里。“天涯何处无鲜花呢？你就别跟我争了，为这种事大打出手可没必要。”
说完便搂着女人走进了街巷的更深处。
“客人，请不要这样。”男人把女人推到墙边，缓缓把脸凑过来，荷尔蒙的味道充斥在空气中，燥热不安很快就会将发泄出来了。
“呵呵呵，多美啊。艳丽的羽毛”男人托起女人的下巴，笑眯眯的眼睛睁开，赤红般的瞳孔却刺出寒芒。“好像拔掉你的羽毛啊。”
刚才的温热和激动，立刻荡然无存。女人立马升起不安感，她推开男人，重新将露肩装披上。“对，对不起。我不干了。”
“不干了？这可由不得你。“男人抽出袖中掖藏的针管，朝着女人的后背扎去。
“哎呦——”女人被撞倒，扶着墙想起来，但是四肢立刻被无力感支配，紧接着肌肉痉挛的感觉，迫使女人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看着女人滑稽的样子，男人疯狂地扬起嘴角，“哈哈哈，好久不见啊。柯洛琳阿姨，没想到啊，几十年没见，你就已经忘记我了啊。”
女人此时仅剩下意识清醒，男人俯下身，轻轻挽起袖子，露出一个被烙印上去的条形码。女人看到后，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只能睁大眼地哼唧。
“阿姨，你还记得我离开时说得话吗？我要把你们的羽毛，一根根的拔下来，做成一只新的翅膀”男人从怀里掏出某样闪着寒光的东西。
而此时，朗姆也在根据信号追查着姜酒。奈何他微醺的样子，被很多的女人当成了来这里寻欢作乐的公子，都对朗姆伸出了“援手”。
“女士，请自爱，请自爱。”在朗姆又拒绝了一个女人要求“开张”的要求后，他感觉自己的手机传来震动。
“喂喂喂，附近有人吗？”手机里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我是五科的雄黄，请听到消息的同事回答我。”
“在，我是一科的朗姆酒。”朗姆自报家门后，急忙问道：“你们是怎么建立通讯的，难道说恢复了？”
“不，这是五科的便携式信号站，你们的手机应该经过事务所调试了，可以接手这个频率的信号，但是只能在很近的距离。”
“怎么连五科都出动了？”
“二科的都倒了，三科的照顾二科，四科不知道去哪了，只有一科和五科还在事务所。于是我就被派过来了。”对面那头无奈地抱怨着。“今天真是不消停，白天袭击，晚上追凶的。"
整个吉原自中央的“十八楼”向外延展，从砖瓦到铁皮应有尽有。除了中央有较为明确的建筑规划，其余的建筑像是俄罗斯方块一样堆叠起来，走到外头，抬起头连天上的月亮都见不到，光是主干道就车水马龙，更别说还有像树根一样的街巷。
女人花枝招展的站在只有一件窗户阻隔的房间内，婀娜的展示着自己的姿态，来供来往的客人欣赏和挑选，当然这对于朗姆来说是件好事，但是经过一个小时的比对，朗姆依旧没有找到照片上的女人。
“天哪，几十万的吉原女人，我们就十几个人怎么找啊。”朗姆拿着一本花名册，装模做样的挑选，实则忙里偷闲。
就在此时，雄黄那边给出了消息。“朗姆酒，我们发现姜酒的信号了。三科那边给出的消息是，姜酒正在朝着远离吉原的方向走，就在你的不远处。”
“可算是找到了。”朗姆松了口气，合上册子对店家说道：“不好意思啊，我下次再来。”
店家：“哎，客人。您看不上我们的姑娘哪点了？肤白貌美大长腿，不好吗？”
朗姆：“我喜欢个子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