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爱就是不问值不值得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什么如果。
小倩很珍惜现在和落尘单独在一起的感觉。
也许只有在他的面前，她才会变得更真实。
小倩觉得自己就快要睡着了，她很喜欢现在这样的感觉。
尽管睡意已经很明显，但小倩依旧能感受到落尘就在自己身边。她听到落尘一直都在说些什么，而且说的都是以前的那个还没有讲完的故事。
小倩好像睡着了，但落尘对着她说了什么她居然都能听到。
她觉得这并不是梦境，这就是在现实生活中。
落尘看着小倩脸上安详的表情，心里很平静。
他凝视着小倩，继续说那个美丽的凄婉的故事。
“从李府里出来以后，我想了很多东西。
“我知道自己当着李婉说的那些话，对于她来说会造成怎样的一种伤害。我甚至能想象如果心柔也那样对着我说那些伤人的话，我的感受会是什么样的。”
“我对我的言行深感自责，却又找不到任何弥补的方式。我总是会说一些违背自己内心的伤人的话。说的时候也许还觉得没什么，但话刚一出口就开始后悔。
“这是我的一大缺点，我曾经努力试图把它改掉，但都没有办法。这是骨子里就已经根深蒂固的东西。”
“那晚我很晚才休息，我一直都在心柔的门前张望。我希望她可以发现我的存在，但又觉得被她发现了还是不太好。内心有一种矛盾的心情，也许被爱所困住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其实我比谁都明白，心柔不笨，她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我一直都在她的门前张望。谁都无法了解我那时的心情，我多盼望奇迹发生，哪怕是她就打开门看我一眼，我也会心满意足。
“可惜我终究还是没有等到那个奇迹的出现。”
“夜空中的星星很多很亮。当我抬起头眺望这些美丽的星星时，我感觉它们对于我来说是那么地遥不可及。就像现在的心柔一样。她就像这夜空中最美丽的那颗星星。我喜欢这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她可以全然不理会。
“爱一个人的时候，你总是会觉得自己在她的面前会变得无比的卑微。我当时就是这样的感觉。
“也许在心柔面前，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再平凡不过的人。而她在我的眼里，却是夜空中最美丽的那颗星星。那么美，而离我却又是那么地遥远。”
“半夜的时候下了一场雨，很大很大。
“下雨的声音大得让人根本没有办法入睡。最后我索性就起来不再继续睡下去。
“我坐在床头，察觉到了一丝寒意。你说为什么爱一个人总是那么糊涂，好像当你真正地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的什么就都已经是她的了，包括那颗心。
“我在想心柔现在冷不冷，是不是也像我一样，因为雨声太大而睡不着，于是就起来干脆就坐在床头发呆想事情。”
“我喜欢听雨，喜欢雨落在大地上的声音。
“当屋檐上的雨水轻轻的滴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时，听到之后都会有一种喜悦的心情。这是最美好最纯真的声音。如果心柔现在也跟我一样在听着这美妙的下雨声，是不是也和我的感觉一样？”
“我有一点点欣喜，又有一点点不安。
“那时我觉得自己的心情都已经不是自己在掌控了，那个掌控着我喜怒哀乐的人是心柔，我的灵魂好像在她那里停留着。”
“有时候我会恨我自己怎么会这么没出息，心柔对我明明就没什么感觉，而我却还要这么义无反顾地爱她，为她付出自己的努力，尽管最后的结果很可能就是我和她之间没有任何 的结果。
“这对我来说的确可以算得上是个不小的打击。但我很乐意承受这个打击。说不定当心柔有一天终于明白我的苦心时，我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孤寂。”
“想着想着就又睡了过去。
“睡着了的感觉很好，什么私心杂念都没有了，就像是一下就清空了所有的负担。”
“我还是像从前那样，经常都会去很远的地方摘兰花，等到天明的时候就放在心柔的门前。
“那天早上当我看到心柔捧着我摘的兰花笑时，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了。只要心柔快乐我就会快乐，我愿意为她付出所有。”
“她知道我就在对面看着她，于是就朝我招手，好像是在示意我过去。
“我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思想在那一刻似乎有一点点凝固，但马上又反应了过来。我朝着心柔的住处跑去。我觉得自己的心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慰。
“曾经的痛苦是心柔带给我的，而现在的快乐也是心柔带给我的。我的心情好像一直都在因为她而不停地变化着。”
“‘这些花很香很漂亮。’心柔对我说，她的脸上挂着一丝笑意。
“‘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愿意为你付出。更别说只是这些花。’我说。
“‘去摘这些兰花要走很远的路，你觉得这样做值得么？’心柔问我。
“‘其实这些你都不必问的，你应该明白我的答案。’
“‘我只能说我很感激你现在为我所做的这些。’
“‘我不要你的感激，做这些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兰花固然很漂亮，但它极容易枯萎凋谢，不是么？’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却还不明白我所想的。’
“‘你倒是说说你所想的到底是什么。’
“‘一直以来我喜欢的不是你的外表，而是你带给我的一种很特别的感觉。这感觉和你的五官没关系。’
“‘我不清楚这话的意思。’
“‘在我眼里其实你并不是那些漂亮的，但却极容易枯萎凋谢的兰花。我爱的不是你的容颜，就算有一天你衰老了，我还是会像现在这样爱你。衰老的只是你的容颜，不是你的心，不是你带给我的那种感觉。明白么？’”
“心柔的嘴角闪过一抹笑，我无法明白她的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