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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情军阀×腹黑小戏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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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喜欢啊,不过也不讨厌。”

    楚栖年小声说:“一会儿我和姑娘躺床上聊天,你钻床底下——放心,很快的。”

    “很快?”任南酌面色复杂。

    楚栖年这才发现自己的话有歧义。

    “不是!我是说很快能解决,不是……那个很快……”

    任南酌的手指松了劲儿,往上抚过他白嫩的脸颊。

    “脸怎么这么烫?”

    楚栖年紧张地咽了下口水,侧脸躲避任南酌近在咫尺的呼吸。

    “我、我有点热。”

    任南酌放开他,往后退了一步。

    恰好姑娘到了门外,屈起手指敲敲门。

    楚栖年放人进来,关掩上门,一转身,睁大了眼。

    “……她怎么了?”

    任南酌架起昏睡过去的姑娘,把人放进床底下。

    门外已经传来警卫队搜查动静,任南酌脱掉上衣,把衣服扔进床底,放下帷幔,自己躺进床里。

    楚栖年还懵在原地:“你干什么?”

    任南酌扯过绣花被给自己盖上,语气毫无起伏:“我伤口疼,躺不下去,快些上来,他们在上楼梯。”

    此刻也不能深究那么多。

    楚栖年当真装出一副来逛窑子的模样,眨眼间身上脱得只剩下一条四角大裤衩。

    他关掉灯,蹿上床,掀开被窝,双腿习惯性坐分开坐在任南酌身上。

    “……不对。”楚栖年起身想跑。

    任南酌没给他机会,手比脑子快一步抚上去。

    没有衣服的遮挡,楚栖年清晰感知到任南酌的手有多么滚烫。

    掐在自己腰侧,带起一串麻意。

    他低头,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只能看到任南酌不甚清晰的轮廓。

    “忍忍。”任南酌声音暗哑。

    也不知道是说给他听,还是自己。

    警卫队的人到了门口,楚栖年预感有人要闯进来。

    专门在此时抬高声音说道:“美人,给爷叫大点声儿!”

    嘭地一声,房门被人暴力踹开。

    楚栖年吓得一抖,扯着嗓子喊:“他妈的哪个没长眼睛的,没看见爷在办事儿?”

    “警督搜查!”

    楚栖年连滚带爬下床,一边装作往上提四角裤。

    “不好意思,警官,我是良民!掏了钱的!”

    带头的警督探头看了看。

    帷幔一放下来,里边儿的人看不太清楚,加上屋内没有点灯,并未多想。

    “走吧。”警督一挥手,往外走时还嘀咕:“真他娘生意好,艳月楼的姑娘真有那么好?”

    楚栖年插了一嘴:“还行,一个个都挺可人儿的。”

    警督轻蔑地看他:“就你这小身板,呵。”

    楚栖年:“……”

    等到几人走远,楚栖年放下心,反锁上门。

    走回去直接躺在任南酌身边,非常认真地问:“我真有那么弱吗?”

    “我胳膊上有肌肉的。”楚栖年拍拍自己手臂。

    任南酌还没恢复过来,低声说:“多吃点。”

    “我吃的挺多。”楚栖年侧过身。

    “昨天我吃一只叫花鸡,一碗汤圆,还有一串糖葫芦呢!”

    任南酌被他逗得发笑,“不算正餐,你应该多吃粮食。”

    “可是我喜欢吃肉。”楚栖年悻悻躺回去。

    一只猛禽,就是得多吃肉。

    任南酌转过头:“以后一日三餐副官会给你送过去。”

    楚家不愿意养,自然有别人乐意养。

    “行,记得多点肉,我不太喜欢肥肉,红烧肉和梅菜扣肉可以。”

    楚栖年不和他客气:“救命之恩,也不用你以身相许,管我饭就成了!”

    任南酌第一次后悔自己嘴快。

    “其实——以身相许也行。”

    任南酌喉结上下滑动,声音沉沉的往他耳朵里钻。

    “我家伙食不错,和我在一块,等于大帅府的另一位主人。”

    楚栖年明亮的眸有片刻呆滞。

    “二爷,你以前和姑娘在一起过没?”

    “没有过。”任南酌说:“我十五岁参军,没机会接触姑娘。”

    楚栖年还有些不敢肯定这个世界的任南酌能不能接受男人。

    “那今天这里这么多姑娘,有你看得上眼的吗?”

    任南酌忽然翻身而起,拉起被子把人他也罩进来。

    楚栖年睁大眼睛质问,“你还说弯不下腰?!”

    任南酌:“我说我躺不下去。”

    楚栖年气呼呼伸手去摸任南酌伤口。

    触碰到任南酌腹部时,本就结实的腹肌更加紧绷,甚至停下呼吸。

    楚栖年脑子里一刹那闪过的是,那天接他的赏,任南酌的反应,他瞧了个清楚。

    任南酌把他手指拢在手里。

    “没有瞧得上眼的,唯一让我有感觉的,是第一次见到穿戏服的你。”

    楚栖年眉头紧锁:“可我不是姑娘。”

    “我知道,第一次看就知道。”任南酌指腹抵在楚栖年喉结处。

    此时气氛无端暧昧,有些不妙。

    楚栖年心智不坚定,容易被主神这张脸迷惑。

    “起、起开,出去借个电话,打给副官,让他来接你。”

    任南酌:“副官今天估计赶不回来,他离得远,信号过不去。”

    楚栖年眼神满是疑惑:“你底下不是有那么多军队吗?”

    任南酌面不改色说谎:“平常只会调动小部分,今天全部跟着副官去了别处。”

    “那……要不然你跟我回去?”楚栖年琢磨道:“我爹他们应该很欢迎你。”

    任南酌下床,捡起衣服穿上。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大张旗鼓的去,恐怕会给楚家带来危险。”

    “那你咱俩从后门回去吧,我打地铺就行。”

    楚栖年蹲下身把床底的姑娘拖出来,安顿在床上。

    临走之前在姑娘手心里边放两块大洋。

    任南酌下手太黑,不到第二天这姑娘醒不过来。

    二人趁着人多溜出去,路过药铺,楚栖年进去买了点药,又在街上打包一堆吃的。

    家里人这个点早就歇下,楚栖年做贼一样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

    顺利回到屋里,楚栖年关上门那一刻,突然想起来自己忽略已久的事儿。

    “完了!我答应过班主每天傍晚去唱一场……”

    任南酌思索道:“你为了救我耽误这么久,明天我赔班主点钱。”

    楚栖年垮下脸:“不用了,我明天多唱两场补回来就好了。”

    楚栖年翻出衣柜里大一些的长衫。

    “任南酌,这是干净的,你换上,我出去给你打水。”

    任南酌眉峰微挑:“这么贴心?”

    楚栖年直言:“不是,你身上脏,我床香喷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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