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程咬金作诗
“噗……马尿……”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所有正在拼酒喝酒灌酒的国公、郡公、二世祖们，一个个喷的那叫一个大气磅礴荡气回肠，绵绵酒雨形成一道亮丽的酒色彩虹。
然后如木雕泥塑般定在当场一动不动的，只是嘴角的酒水，手里的酒水，现如今都成了马尿般……
马尿……
“哎呀呀，小混蛋敢消遣老夫，老夫这酒可是皇宫内御赐的贡酒，胆敢说是马尿，看老夫替圣上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口出狂言的混小子。”
牛进达生怕李二生气，拿这事当借口惩罚白野，毕竟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白野说大唐的酒是马尿的。
可他忘记了，白野都敢当着皇帝的面直呼他为李二，就这李世民还得屁颠屁颠的笑脸相对。
“切，就这还贡酒，没想到李二那老小子真可怜，天天拿着马尿当美酒，还喝的美滋滋……
一看你们就没喝过什么是真正的好酒。”
白野继续在作死的边缘嘚瑟，或许是酒意上来了，也不管这是什么场所。
他们一个个可都是大唐李二的忠实拥趸，你这当着和尚骂秃子，指着小弟骂大哥的本事真是行云流水。
咱们是揍你丫的还是丫揍你的呢？好纠结啊。
这话不好接啊，毕竟都是老演员老戏骨了，看看半眯着眼睛直摇头的白野，又看看那边脸上一脸纠结便秘的精彩绝伦的李二。
酒肉也不香了。
“咳咳，小师父果然不愧是天上下凡的酒仙，定是喝惯了天上的美酒。
这人间之酒岂能入得法眼，但是可惜我等凡夫俗子终不得品尝一下天上之酒啊，可惜可叹啊！”
李二没招了，只能自己出口缓解尴尬气氛。
一看老大都发话这样说了，做为小弟的国公郡公二世祖那不得捧场助威啊！
“对对对，二郎说的对，我等没那口福啊！”
“是是是，二郎说的是，我等真想喝一口啊！”
“好好好，二郎说的好，我等也想尝一尝啊！”
“李叔叔，说的是是是……”
“李叔叔，说的对对对……”
“李叔叔，说的好好好……”
然后宴会再次回归到热烈的氛围中，众人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妈呀！喝个酒我也太难了。
白野看着众人的尬演水平实在不咋地，有意给他们机会继续表演下去，毕竟锻炼的机会难得嘛！
“哼哼，一看你们就是不信小子我说的，好吧！就让事实来说话，你们府上每人送一百斤酒水到我庄子上，过个几日让你们这些土鳖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男人该喝的酒，嘿嘿……”
白野本着不赚白不赚的真理，能勒索多少算多少，这每家一百斤，回头一家还个几斤就算是，嘿，稳赚不赔的好买卖……
这下好了，群演也绷不住了，老子们是来喝酒吃肉攀交情的，不是陪你演戏尬聊的。
你小子这么不识抬举，那可就怪不得我们土鳖发威，让你见识见识带壳的也是能打滴。
“果真？”有人高声询问到。
“和尚一言，驷马难追……”白野也不怵，你当蒸馏是闹着玩呢！
“好，俺老程明日就给你庄子上送去一百斤，到时候要是不让俺老程满意，嘿嘿，小子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砂锅大的拳头……”
混世魔王程咬金第一个跳出来哇哇大叫着接招。
“对，俺尉迟也让你见识见识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尉迟大猩猩紧跟着响应。
“嘿嘿……某李靖的兵法战阵之道也不是吃素的，嘿嘿……”李靖老小子咔咔一顿掰着指节噼啪的响。
“某也一样……”
“跟帖，跟帖……紧跟一楼脚步……”
“顶上，顶上，顶一楼的帖子上天，哈哈……”
……
众人群情激奋，白野稳如老狗。
很快，双方达成共识，场面再次你好我好大家好。
杜如晦看着白野的嘴角上扬，心里咯噔一下暗自揣测，难道这个小子真有什么方法能让这美酒更上一层，以这小子的尿性，恐怕八九不离十啊！
毕竟这小子鬼点子的花活百出的，谁知道他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生怕会被自己给言重，到时候这小子还指不定嘚瑟成啥样，必须打压一下这小子的嚣张气焰。
想到这，杜如晦捋着胡须笑着对众人说道:“相必各位还不清楚吧！小师父不仅有着酒仙的美名，这诗仙的大名更是在读书人的圈子里如雷贯耳啊！
特别是那句‘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更是推崇备至啊！哈哈。
你看这今天也是高朋满座的，小师父也有什么佳作给大伙展示一下啊！哈哈……”
杜如晦才说完，李二、戴胄已是明白杜如晦的用意，一个个也是起哄让白野来一首诗词歌赋啥的应应景。
其他的大老粗们一看李二都卖力的鼓掌起哄，不管识不识字，能不能听得懂诗词的，反正政治正确才是王道，也在一旁拍桌子瞪眼睛的瞎起哄。
嘿，就看你能下得了台嘛？
咱喝着贡酒，你说如马尿……你行，你是酒仙转世你牛逼，那你还是诗仙在世呢！你高低不得整一首诗词歌赋听听啊！
“嘿，真是小心眼的一般人，不就实话实话嘛！真是的……”白野嘟嘟囔囔的鄙视之。
到时候能喝到美酒了，非得折腾你们给我一起喊:贡酒是马尿。
至于现在嘛！眼睛一转，看着就属程咬金、尉迟敬德叫嚣的最欢，可不得拿你俩开刀恶心一下大唐的读书人。
“咳咳，老杜啊，这个诗词歌赋乃是小道，太简单的东西小子实在是没兴趣啊！”
“怕不是做不出来，要出丑了吧！呵呵……”
白野才起个头，杜如晦立马给堵了回去，生怕白野耍赖蒙混过关。
嘿，这是看不起谁呢？还用上激将法了，好，好的很啊！
“呵呵，老杜啊！实在不是小子我看不起天下的读书人，这诗词歌赋真不算啥，小子张口就来的实在无趣，不信？
你问问程伯伯、尉迟伯伯，俩位伯伯自诩是天下最不会做诗词的，都会做诗词的，你拿这个考量我，真是，真是小题大做了。
是不是程伯伯、尉迟伯伯。”
白野一脸蠢萌的对着狗熊和大猩猩抛着媚眼。
众人一阵恶寒，就这两个大老粗，会作诗？
你怕不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吧！这两货大字都不识几个，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出的货，让他俩上阵杀人还可以，至于作诗还是别难为人了。
“不信？好吧！那还是麻烦程伯伯先来一句吧！”
白野把矛头直指向程咬金。
程咬金一看是玩真的，气的跳脚就骂:“俺说白小子，可不能这么报复人的，不就是刚才灌酒的时候有点猛了嘛！至于这样嘛！”
“咳咳，程伯伯真不会？”
“真不会？”
“程伯伯，这个可以会。”
“额，这个真不会。”
两人一问一答的，就是不进入正题，白野怒了，一个巴掌狠狠的拍在桌上，大吼:“程伯伯好歹也是勇冠三军的将军，斩将夺旗如探囊取物般，怎滴作诗比砍人还难嘛？
程伯伯不是常常给处默兄长讲当年的瓦岗寨的光辉岁月嘛，咋滴就忘了？”
给白野一诈，程咬金本来都怒火攻心准备发飙打的白野连佛祖都不认识都时候，突然画风突变，成了回忆历史课。
咦，讲老子的光辉历史，嘿，这个俺老程熟悉啊！不错不错，这小子会来事，给俺老程台阶下这是，那做长辈的也不能不识趣啊！
讲，必须讲，俺老程的激情岁月必须传承下去。
“哈哈哈哈哈……不错不错，老程没事的时候就会和家里的几个混小子讲讲当年的光辉岁月啊！”
程咬金一个高兴被白野忽悠瘸了，也不管杜如晦几个人懵逼看傻子一样的眼神，自顾自的现场又吹嘘起自己的英雄事迹。
“话说当年，俺老程落草为寇，逃到一处家家户户以做瓦缸的寨子里做杂役，嘿你们别说，他们的瓦缸做的相当好啊！每一个瓦缸都会仔细检查。
你们可知如何检查的？寨子里正好有一口水井，每一个成品的瓦缸都要来回打几次水，如果不碎那就是好缸，要是离了井上来破了，那就是不合格啊！
嘿嘿，后来寨子聚义的人越来越多，做瓦缸的寨子就变成了大伙的匪窝，嘿嘿……
“哎呦，人多了难免招来大隋朝的士卒攻打，就这样你来我往的，死的死，逃的逃，得亏几个好弟兄坚持到了胜利，可惜一路走来，多少兄弟做了刀下鬼。
要是现在还活着，高低也是一个将军，可惜就算是将军也难免战场阵前上嗝屁死翘翘啊！哎可怜呢……”
程咬金说的那叫一个口沫横飞，谁也不敢打断，秦琼等人也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李二也是有感而发的连连叹气，其他的二世祖们一个大气都不敢喘的。
虽然他们都听的没有一千回也有八百回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可依然如乖宝宝般如痴如醉的，一会黯然神伤的，一会咬牙切齿的，又一会义愤填膺的，再一会痛快大笑的。
毕竟曾经打断过老爹们的回忆过去，那是叫一顿给胖揍的，老惨了……
就这，揍完了继续听着，讲到兴奋处，还得啪啪的一顿脑袋扇，讲到愤怒处，又是咣咣的一顿拳脚相加的，打的老娘都不认识了。
从此以后，二世祖们都有一个共识，听这些老家伙们讲历史，必须态度要好，坐姿要正，表情要到位，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必须得入戏。
所以，现场就成了程咬金的独角戏，就连杜如晦、戴胄等都顾不得白野的插科打诨，一顿的搅屎棍带歪了楼。
大伙屏气凝神的正脑海中回忆着曾经的戎马生涯，程咬金正讲到自己的三板斧打的还是敌将的尉迟敬德抱头鼠窜狼狈而逃，准备跪地投降喊爷爷饶命的时候……
突然。
“好，好诗，好诗，程伯伯果然文武双全，上马能杀敌，下马能吟诗……好好好……”
白野的一声大吼，彻底打断了所有人的意淫。
程咬金正要发怒，一双铁拳早已按捺不住自己暴躁的脾气，准备管他谁是谁，揍了再说。
可耳朵又听到打断之人说他文武双全，上马杀敌下马吟诗，喜的老程落拳捶腿的，猛的一个起身响应道:“哈哈，好滴很啊，终于有个识货的，知道俺老程文武双全啦！哈哈哈哈哈……”
众人:我特么心态崩了。
你俩一惊一乍的嘚瑟个屁啊！一个睁眼说瞎话，一个充楞装大傻，配合的很默契嘛！
咋滴，你俩这个牛，你咋不来个二人转走两步呢？来，没事走两步。
众人无力吐槽，只能在心里画个圈圈诅咒他两。
“咳咳，这个小师父，老程他就是一个莽夫，哪里会作的诗来，你这波尬捧差评，差评啊！呵呵……”
“就是，就是……程狗熊除了会打打杀杀的，哪里来的会作诗，还是好诗？莫要耍我们开心……”
人群传来不服反对声。
老程:“咋滴，俺老程就作不得好诗了，你们这是嫉妒羡慕恨，哼，好小子，快说说好诗是哪几句，看看你猜的对不对，俺老程替你把把关，指点一二……哈哈……”
众人:不要脸啊！真不要脸啊！还嫉妒羡慕恨，嫉妒你长得给狗熊似的，羡慕你吃的跟猪一样的，恨的你跟黑炭头一样的，你大爷的……
还特么指点一二，你咋不上天，孔圣人让位给你做头把交椅呗！
呵呸……
程咬金脸皮厚的很，不怕众人的鄙视之，一脸期待的等着白野继续编下去……额不是，是大声说出来。
白野看着众人都被吸引住了目光，一脸的佩服加假笑，竖起大拇指对着程咬金赞到:“程伯伯大才，这又是瓦岗，井上，破碎的，又是将军，阵前，死亡的，这不就组合一起就是……”
白野再次打量了一下众人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都神情，缓缓的开口道出:“瓦缸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
说完，还一脸的陪笑等着程咬金的指点迷津的模样。
可把众人给恶心的不要不要的。
可是……
什么？
瓦缸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这这这……这真是太特么贴切。
李二、杜如晦、戴胄、李靖……彻底迷乱在圣人云的海洋里无无法自拔。
我们怀疑，我们是读了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