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喝酒
“嘿嘿，嘿嘿，发财了，发财了……”白野望着手里一摞的房产地契的文书，嘿嘿的傻笑开心。
“哼，你小子现在高兴个什么劲？忘了二八分配？”牛进达看着一直在那傻乐，适时开口戳破美梦幻想中的白野。
额……
老牛你太不地道了，意淫，意淫一下还不允许嘛！
可一想到二八分配，白野再也高兴不起来，郁闷沮丧瞬间爬满脸庞。
说完，牛进达也拿出一份文书递到白野手里，笑呵呵的安慰道:“不亏，不亏，想想他们的身份，以后谁还敢动你，你小子这是赚大了还不自知。
那个……这是老夫的见面礼，老夫本不想占你便宜，可惜总不能搞特殊对待吧！还是一样的好，一样的好啊！呵呵……”
额……
牛叔叔你也学坏了，你这见风使舵墙头草的本事真不赖，小子给你点个赞打个call。
“好了，走吧！人差不多到齐了……”
牛进达也不给白野驳斥的机会，一路半拖半拉的拽着白野往宴会厅去。
说是宴会厅，不过是个大院子而已。
大唐现在还是分餐制，也就是一人一桌一份，并不是一桌一起吃饭。
更郁闷的是席地而坐或者跪坐形式，将食物放在俎案上，各吃各地，然后一边吃一边腿麻的不得劲。
说白了就是满足“划分等级，彰显身份”的目的，可以有效避免“平起平坐”。
后世还能吐槽几句什么破规矩，形式主义的，搁大唐这叫做礼。
只见院内摆满了不少席位，那帮子二世祖们坐在靠后位置，一个个如乖宝宝般给这个见礼，给那个作揖的，俨然一副彬彬有礼家教甚严的样子。
等落座，白野发现还有几个空位，困惑的询问牛进达:“牛叔叔，怎么还有哪位没来这是？”
这是古代，宴会的规格安排的座次到来的时间都有讲究的，自古皆是如此，越是后来者相对地位越是尊贵。
可是秦琼、程咬金、尉迟敬德、李靖……这些都是大唐的顶级高官权贵，能让他们都必须等待的客人，大唐也没多少人吧！
牛进达生怕白野继续猜测下去，凭白野的直觉怕是会露馅发现什么端倪，笑呵呵的解释。
“呵呵，白小子想多了，此次宴会最主要的目的想必你也知道，我等都是打打杀杀的武夫，对这些经商做生意着实有些勉强。
这不，也邀请了几位曾经的老友，都是当年瓦岗寨的老兄弟，也算过命的交情。
他们几个不擅长弓马武艺，倒是对这商贾之道甚是在行，虽说商贾地位低贱，可是到了我等这样的地位，这些说法不过是些迂腐的酸儒之言。”
想想也是，这些都是当朝权贵，总不能自己去经商搞钱，否则御史台的那些个御史们可不是吃素的，还不参他们与民争利做那卑贱的商贾之事。
可一个个家大业大的，总不能只是指望着朝廷的俸禄和封地的产出过日子吧！那才几个钱，养几匹马的费用都不够。
所以，各自都有管事的或是族内子弟专门打理生意，他们在幕后操纵一切，这样出事了有人顶缸。
古今中外皆是如此，想想后世的某些被捕的官员领导啥的，一个个表面两袖清风的指望着工资过活，其实背地里小姨子、小舅子、七大姑八大姨的不是开烟酒店，就是开饭店的。
赚的那叫一个憨钱。
否则，凭什么能过上纸醉金迷的腐败生活，就凭每月1900元的工资，省吃俭用的能省出他们的豪宅名车名表的。
只能表示呵呵……
明白归明白，白野也不得不感叹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起源，都是这些手握权利的人最早琢磨出来的。
一个字，就是服。
“老爷，李老爷他们几个到了。”
正感叹时，管家牛成匆忙跑来禀告。
“嗯，知道了。”牛进达点头表示知道了。
眼神示意对着其他几位国公说道:“几位老兄弟，咱们的大商人二郎他们到了，许久未见咱们迎接一下吧！”
说完哗啦起身，前去迎接……
至于那些二世祖们该吹牛的吹牛，该喝酒的喝酒，宴会前他们都被告知:喝酒吃肉，莫要多话。
只是一个个明显坐直了身子，说话喝酒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很快，人群去而复返，一群人呼啦啦说说笑笑的又来到宴席处，相互打趣交谈着甚是愉快。
显然都是多年的老友，相处的极好。
白野正盯着眼前的酒水一脸的发苦郁闷，听到他们谈话，总感觉声音有些熟悉似曾相识的感觉。
抬头打量只一眼，猛的瞳孔一缩，发现居然自己还认识，脱口而出喊到:“李二，老杜、老戴，怎么是你们几个？
“噗……”
“咳咳……咳咳……”
“噗，噗噗……”
“嗐嗐，嗐嗐……”
下手位置的那些个二世祖们，别看无所谓的各自玩耍聊天，可眼神时刻注意着李二一行人。
那是谁？那可是李二，大唐皇帝李世民。就说你怕不怕？
来时，自家的老子可是交代了，该吃吃，该喝喝，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就当酒喝多了，要是敢问为什么。
呵呵，一顿老拳招呼。
所以，猛然听到白野直呼李世民为李二，吓得噗呲一口酒水喷得到处都是，一个个憋着咳嗽的不敢置信的样子。
李二？李世民？
二世祖们:厉害了我的老弟，你说的很形象啊！可是俺们敢想不敢说，还是你牛逼，哥哥们佩服佩服。
国公、郡公们:白小子这波操作真六啊！秀，你真秀……
李二尴尬的一塌糊涂，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私下里你小子说也就说了，你这大庭广众之下喊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的，朕不要面子啊！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朕要霸气侧漏震慑你这混蛋小子。
“咳咳……哎呦，原来是小师父啊！哎呀呀，缘分，缘分啊！哈哈……”
那笑声充满了尴尬，听的众人一阵鸡皮疙瘩簌簌而落。
快快，瓜子花生矿泉水，啤酒饮料八宝粥的准备好，咱们做好吃瓜群众。
“啊哦，哈哈，怎么你们认识？哎呦那真是缘分啊！额哈哈……”
牛进达做为东道主，不出面不合适，这时候只能强行撕逼加入混战。
乖乖，第三者插足了这是，精彩，真精彩啊！哎，这就是乱入的尴尬啊……
看的其他小辈一阵恶寒，能看李二的瓜真是不容易啊！
“哈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呵。”
……
很快，人群各自落座，酒肉穿梭而上，杯酒交错的喝了几轮。
牛进达继续发挥东道主的职能，举杯对着众人笑道:“感谢各位兄弟朋友，各位小子们参加今日的宴会。
一来大家很久未见，甚是想念呐，借此机会一解相思之苦啊！
二来，为了感谢白小子为师赞医治好了腿疾，去了老夫一块心病，老夫喜不自胜啊！
这三来嘛……各位都知道我大唐的伤残士卒的问题日益突出，圣上也是日思夜愁的，这不白小子有法子解决，借此之际好好商讨一下……”
牛进达今日也算超常发挥说了那么多，最后总结举杯道:“饮甚……”
“饮甚……”
“同饮……”
说完人群一起举杯痛饮。
然后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相互进敬了酒。
“来，白小子，牛叔叔敬之。”老牛双眼满含热泪走到白野面前，举杯对着白野感激道
白野慌忙起身阻挡，端起酒杯压低手臂轻轻和牛进达碰了一杯。
嘴里说道:“牛叔叔客气了，小子岂敢！我与师赞兄长一见如故相见恨晚的，兄弟如手足，帮助医治兄长就如同医治自己的手足一般，哪里称得上牛叔叔的一番谢。”
白野也是话说的漂亮，可把牛进达感动的一塌糊涂，嘴里大呼:“好，好一个兄弟如手足，师赞能有你这样的兄弟，是他的福气，以后你们要常联系。”
白野点头称是，两人又是一番叙话。
“呵呵，好小子，有胆子，敢在俺老程面前称呼俺为狗熊的，你算头一个。别的不说，以后也要和你处默兄长多亲近亲近，啊来，喝……”
说完一仰脖子，一碗水酒还不到一口就进了肚里。
白野苦笑，这不喝都不行啊！这面子必须给啊！否则不是狗熊给你笑脸，而是狗熊给你熊掌炖排骨啊！
喝，必须喝，为了小命。
“咕嘟……”
白野也不示弱，喝完碗中酒，一个翻盖倒扣示意碗里一滴不剩，这一行为又引来周围看客的叫好抚掌。
纷纷有模有样的学起来。
这酒度数虽然低的跟水似的，可也耐不住撑肚子走肾啊！刚想坐下只觉面前光线一暗。
抬头一看，嚯，尉迟大猩猩咧着嘴端着碗，一个抬头示意白野再满上，凑近几分嘿嘿笑着带点威胁的语气道:“大猩猩是不是……啊！”
“啊那个，是尉迟伯伯，我说是谁那么有气势那么霸气，敢情是小子心中的偶像尉迟伯伯啊！小子我……”
白野舔着笑脸龇牙咧嘴的一副讨饶的模样。
“哼，风里雨里，全在酒里，干了……”
尉迟可是知道白野的尿性，也不给他反应辩驳，直接架着酒碗硬是给白野灌了一碗，这才满意的走开。
“呃……”白野一个酒嗝，只觉肚里水涌翻腾的哗啦作响，醉意倒也没有，只是撑的难受。
“呵呵，白小子好酒量，某李靖敬之……”
李靖话虽少，语气也温和有序让人如沐春风的，可是架不住身份摆在那，国公敬你县子，你喝还是不喝。
“喝……干……”
“嗝……”
又是一杯水酒下肚。
然后白野晕头转向的不知怎么的，只觉得接下来一波接一波的人来敬酒，白野也是撒开酒量，那是来者不拒，人到杯干的。
也不知喝了多少，只知道肚子涨的膀胱都疼，只想找个地方先方便一下，哪成想又一人扯住白野的衣袖。
“小师父真是海量，不愧是有着酒仙的美名，果然名不虚传啊！来来来，某家李二郎敬之，干……“，
得，尿意再忍忍，先打发了李二老小子，再放你爽快一番，白野心里这样想着。
嘴里却道:“我倒是谁？原来是李二你这个老小子啊，你这个家伙太不地道了。
干啥都是最后一个，这酒宴最后来，这敬酒最后上，你说你，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李世民李二那老小子呢！真能整活啊你，呵呵……”
反正都是熟人，别的人咱不敢惹，你李二撞尿意的枪上来，不呲你一脸怎能对得起膀胱半天的努力。
说完酒到杯干，潇洒的寻一处隐秘之地，开闸放水不管不顾。
至于李二，气的真想一个大耳瓜子抽过去，指着白野的脑门告诉他:老子就是李世民，就是你口中的那个李二老小子。
可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恶狠狠的瞪了白野离去的背影一眼，仰头咕嘟一声干了那碗停在半空许久的酒水。
回头又扫视了一圈有些安静的现场。
“啊，哪个大猩猩，你看今天的太阳真不错哈，来来来喝……”
“对对对，还是狗熊会享受，这太阳晒的真舒服，来干了。”
“啊呵呵，干，干。”
“好，好，干了，干了。”
果然帝王的霸气侧漏的，刚才还冷清的现场一下子又热闹喧嚣起来。
等白野回到宴会场，精神又抖擞如常，看的众人一愣一愣的，你这是撒尿呢还是吐酒呢？
难道白野真是千杯不醉的猛人，众人这才想起白野可是有着酒仙的大名，难道他真是天上神仙被贬下凡间的。
嘶……
这也太玄乎了吧！
李二也有点拿不定主意，一个眼神示意，杜如晦笑呵呵一手端着酒水，一手握着白野的臂膀，略带询问的语气问到:“小师父好酒量，不知大唐的美酒比之天上的琼浆如何啊？呵呵……”
白野也没多想，撇了撇嘴不屑的道:“要不是看在牛叔叔的份上，就这些个美酒，在小子的眼里就是个垃圾，额不对，这天底下的所有美酒在我看来如同马尿一般，都是垃圾。”
“噗……咳咳……”
“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