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病号服女人
当时我就傻眼了。
心理防线瞬间就垮了,也不敢看她,我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冲出104号房间。
拼命的往大厅跑。
边跑心里边念叨着,我的燕大侠你怎么还不来呀!
大厅方向亮着的灯光,让我心里抱有些希望。
就在我快要跑进大厅时。
蓦然间,大厅的灯,突然灭了。
我心一沉,还没来得及反应,灯又亮了。
与以往不同,这次大厅的灯,发着幽幽的墨绿色光芒。
在灯光的照射下,我看见一个人站在大厅中央!
这人穿着一身病号服,手里提着一把带血的砍刀,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
她!
正是那个病号服女人。
她身体像触电般不停抽搐着,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珠,死死的盯着我。
我一个急刹车就定在了原地,没了三角符,我就感觉心里面空落落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俩僵持了两秒。
病号服女人先动了。
她拖拉着步伐,一步一步向我走来,虽然速度很慢,但每靠近我一步,似乎都像是在我心里插了一刀。
我准备转身往回跑,可当我转过身,我看见那个病号服女人又出现在我的身后。
她会瞬移?
我不确定的,看向走廊的两端。
走廊两端,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我靠在走廊中间的墙上,左右为难。
我不断看向两人,她们走路的步伐都是一模一样,像在照镜子。
看她俩浑身血淋淋的。
这我要是被她俩抓到,不得像杀猪一样,给我大卸八块啊。
来不及多想,我看见就在我正对面,就是护士休息室,我飞起一脚,就将门踹开,闭着眼冲了进去。
再睁开眼,我看见护士值班室里灯火通明,两个值班的护士正一脸懵逼的看着我。
其中一个正是那个双马尾护士,我看见是她,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她则看了看被我踹碎的门问道:“你干什么呀?”
说完她上下打量我,忽然眼前一亮。
“唉,怎么又是你?”
我也不知道她是人是鬼,也没回答她,倒退着往走廊走。
“砰”的一下,我感觉撞到了个人。
我回头一看,是黑汉子,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
他没说话,眼珠在眼眶中从左到右滚了一圈后,锁定在被我踹坏的门上。
我挺纳闷,他是怎么过来的,难道他在走廊没遇到那两个病号服女人吗?
也顾不上管他,我赶紧把头伸出门外。
走廊的两侧静悄悄的。
连个人影都没有。
“你,跑这来干什么?”黑汉子将眼珠顶到上眼脸,漏出三白眼盯着我看。
我被他看的浑身发冷,我说:“我,我看见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精神病人跑出来了,她们,不对,是其中一个拿着菜刀在砍一具尸体。”
随后,我指向双马尾,“还有她,她在门口冲我笑。”
双马尾被我说懵了,她疑惑的看向我,带着哭腔反驳道:
“我什么时候冲你笑了,你神经病吧!”
双马尾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委屈的都快哭了。
回想起刚才看见的那个面无表情的怪物,跟她完全不同。
见她不像在骗人,我也冷静了下来,刚才发生的一系列怪事,似乎只有我能看见。
难道一切又是我的幻觉?
刚才发生的事,我也不能直接跟黑汉子讲,说了估计他也不会相信。
而且他肯定会追问我,为什么要进104号房间,到时候我就更解释不清了。
“你,是不是见鬼了?”黑汉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他将手背到身后,围着我渡步,“还是说,你有某类精神疾病啊?”
说完,他死死盯着我的眼睛,想看我接下来的反应。
在这工作了几天,我大概了解了这家医院的一些机制。
我知道,如果我真的承认自己有精神类疾病,他们就会带我去评估病情,如果达到一定等级,我就要被他们关起来,从此任凭他们摆布。
而且,我一旦在这家医院评估病情,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他们想怎么评级都行,这时候我就算变成精神病人混进住院部知道了真相,也没用了。
谁会相信一个精神病人说的话呢。
我嘿嘿一笑,“我怎么可能有病呢,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哦?你这玩笑开的有点太大了吧,门都踹坏了,要是有病可以找个医生看一看,反正在这工作也有这条件。”黑汉子斜眼看我。
刘建国对我说过同样的话。
我尴尬的笑笑,“门我会赔的,我就是跟她俩开个玩笑,至于精神方面,我就是有点神经衰弱睡不着觉而已。”
黑汉子看了看我,邪魅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出门了。
黑汉子走后,我跟双马尾道了歉,她还算通情达理,眼泪汪汪的原谅了我。
我想跟她聊天套套话,可她嘴很严,我问什么她也就是嗯嗯啊啊的敷衍我。
我见问不出什么,就跟她借充电器把手机充上了电。
开机后,满屏的消息,我打开一看是大伟和房东给我发过来的,大伟无非就是说,明天就要从老家回来了之类的,房东则是一些关心的话。
这时,我才注意到,现在已经是后半夜1点多了。
我记得,我是不到9点进的104号房间,一直到护士休息室前前后后可能也就一个多小时时间。
按理来说,现在应该是11点才对。
丢的那两小时哪去了?
我想到,回保安值班室看看监控,就能知道,这两个小时发生了什么。
想到这,我就壮着胆子回到了保安值班室,这一路上倒是没在发生什么怪事。
回到值班室我见黑汉子没在,就把监控打开,把时间调到我出保安室那段。
视频里,我进入104号房间呆了很久也没出来。
我把监控调到二十倍速,镜头快速切换,在一点左右,视频中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我瞬间来了精神,将视频速度放慢。
视频中,一个身影突然慌慌张张从104号房间跑出来。
那个人是我。
我在走廊中间停下来徘徊了一会儿,随后一脚踹开了护士休息室的大门。
视频画面的时间是1点,在这之前我并没有从104号房间出来过。
也就是说,我在104号房间呆了足足四个小时!不可能!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在104号房间停留的时间,也就一个小时。
我想看看走廊发生了什么。
我将监控视频调到大厅和走廊两个窗口并列的位置。
监控视频时间来到1点,可我并没有看见那两名提着砍刀的病号服女人。
镜头中只有黑汉子站在大厅的中央,注视着走廊的方向。
他眼睁睁看着我踹开了护士休息室的门,然后,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
难道是他搞得鬼?
可我根本想不通,他可以搞什么鬼。
我现在就感觉浑身没力气,快要虚脱了。
我看了眼手机,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沙皮狗到现在都没来,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将我出入104号房间的两段监控录像删除掉。
一股困意袭来,我躺在保安值班室的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我睡的很不踏实,醒了好几次。
第二天一早。
我换好衣服,就准备去找沙皮狗算账,这个老家伙爽约,差点害死我。
其实我心里还有点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谁知我一出医院大门,离老远我就注意到停在道边的那辆帕拉梅拉看着怪怪的。
可我也说不上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