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集合
大灾变617年11月5日晨，天气晴，气温11摄氏度。
d81影牙装备仓库内，黄皓泽正挥舞着刚领到的双手长柄合金大斧。
“哐当”一声杵在地上，黄皓泽活动着手臂，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很扎实。”
正在对车辆做最后检查的谢祥辉激灵一下，抱怨道：“轻点，吓死个人嘞。”
“呦～咱们的猴子啥时候这么敏感了？要姐姐帮忙检查一下么？”
琳娜百无聊赖地把玩着她那垂下的大波浪金发，凑上前道。
“去去去，别来打扰我。”
又一遍检查过各项设备的谢祥辉，实在找不到啥事做了，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位，翘起腿摆弄手中的金属罐。
一旁，范舒晴领了一套灵能装备，正在调试当中。
之前的枪刃和盾牌，已经报废不能用了。
灵能狙击枪同样不知道丢在何处，因为有生物编码器，不怕小队外部的人员使用。
所幸新赫利都盛产钢铁，贵的是其中使用的镓铟合金，加之对收获组成员的特殊优待，基本是以材料成本价在装备库申领的，花费刚刚过万。
为了对抗变异体，新赫利都自成立起，优先建立的，就是完整的军工体系。
当然，这些装备若是外人想买，贡献点不翻个十多倍别想拿到。
洛程放下调整好的灵能狙击枪，看向入口：“那三个怎么这么慢？”
“我问问。”
琳娜调出了通讯界面，接通了语音：“你们仨，不是喊你们一起起床的么，人呢？”
“起了起了，还没到集合时间呢，急啥？”
伊登骂骂咧咧地说着，在语音另一边嘀咕着：“妹的，喝多了都不让人好好睡一觉。”
“赶紧的！”
“来了来了。”
说完，另一头不耐烦地挂断了通话。
一刻钟后，带着酒气的三人姗姗来迟。
招呼众人上车，伊登直接爬进空着的医疗舱内，接着睡去。
另外两人状态差不多，靠着座椅抱着弹药箱，昏昏沉沉着。
范舒晴皱皱眉，吞下要说的话。
“出发吧，全速行军到黑暗森林边境需要两三天，他们的酒该醒了。”洛程摆摆手，发动了装甲车。
遥控卷闸门大开，卡玛兹台风缓缓驶出。
顺着内部通道，众人驶出收获组大楼。
钢铁铺就的凯旋大道宽阔而笔直，道路上的行人车辆，见到收获组的队伍，都主动避让。
一路下坡，很快到了凯旋桥。
凯旋桥横跨整个下城区，桥下是连绵成片的破旧建筑。
肮脏狭窄的街道上，不少衣不蔽体的无业下民瘫坐在街边，其中有些正吸着红冰。
打架斗殴随处可见，和上城区的秩序井然形成鲜明的对比。
接近大门的是钢铁厂、化工厂一类的低端工业工厂，正冒着滚滚浓烟。
凯旋桥的尽头，分出左右两条道路，连接下城区，用于运输工厂的产出。
见惯了这些场景的范舒晴，默默叹息了一口气。
正门半开，洛程驾车自凯旋桥出了大门。
门口有一片简陋的广场，许多车辆在此集合。
这段时间没有其他大型的外出任务，在场的车辆基本都是报名参加这个任务的小队。
根据任务情报，包括影牙小队在内，一共有7支，其中3支e级，3支d级和领队的c级收获组小队，影牙小队是最后一个到的。
好歹没有迟到，范舒晴在任务通讯频道中汇报后，成功加入。
负责运输货物和下民的越野运输车，则是运输部门中的上民报名参加的。
侧门是直接连接下城区的地方，门口聚集着不少下民。
一个运输车队负责人模样的上民，正拿着扩音器，对着下民所在大声喊道：
“编号尾数为5的，出列！“
下民人数太多了，加上这个条件，能够筛掉许多人。
“我我我！”
“我尾数是5！”
“前面的都滚开！我是5！”
屏息等待的人群瞬间沸腾，符合要求的下民一个个拥挤着向前。
人群中有人掏出一串牌子，迅速翻找起尾号为5的铭牌。
部分没有资格的人，直接抢夺起周围符合要求的下民的铭牌。
下民的铭牌就是一块刻着编号的铁牌子，压根不能证明归属人。
进城需要查铭牌，那些被抢走牌子的人，如今连下城区都进不去了，只能沦为流民。
铭牌上机器雕刻的编号和新赫利都复杂的微缩成像，普通人以手工雕刻的方式，难以模仿。
流民要想入城，除了基因筛查外，还需要缴纳一定数量的晶核。
晶核大部分情况下，是靠一个人单独猎杀变异体获得。
如果组队猎杀，效率上去了，但大部分的结果是最后只能活一人。
加上普通人猎杀变异体，其难度可想而知。
至于晶核数量，取决于审核人手头上的经济情况。
与卫城不同，新赫利都正门广场处，早就清扫完所有流民了。
所以大部分流民，都守在城外垃圾山处。
闹哄哄的场景每次都会出现，特别是这两个月收获任务大幅减少的情况下，每个下民都拼尽全力争取名额。
不少收获组车辆上下来了人，饶有兴致地看着“表演”。
那群人当中，洛程看到了个老熟人艾贝。
之前在任务详情中，看到了艾贝所在的炎狼小队。
洛程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混乱仍在继续，范舒晴猛地站起，掀开射击盖，抄起手边的冲锋枪，朝天短点射。
砰砰砰！
响亮的枪声将乱糟糟的人群镇住，在场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范舒晴身上。
“所有符合条件的下民排好队，一个一个登记。不合要求的自行离开！”
枪口扫过那些下民，范舒晴继续道：“否则，我就开枪了！”
“呼~”洛程苦笑着摇摇头，端出灵能狙击枪，从车辆后方的射击盖探出身，帮助范舒晴震慑那帮下民。
“呵，哪儿来的傻子？”旁边有看戏的收获组成员嗤笑道。
“切~扫兴。”
“那个男的，就是那个坏我们事的洛程。”艾贝对着站在一边的健壮男人道。
观看这种闹剧，本就是收获组队员的娱乐项目之一，范舒晴站出来阻止事态的进一步发展，明显是坏了他们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