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速速向我道歉!
“不许停下,若是停了今日就再加练一个时辰。”顾万里喝了口茶。
比起当年他师父对他的训练,他对二宝已经好很多了。
这厢跳完了竹竿,顾万里也没叫二宝马上闲下来,给了他约么一刻时间,喝了点水,揉了揉脚腕,接着就给他腿上绑了几个布袋。
这布袋做的巧妙,四四方方一个一个的围成一圈绑在腿上,布袋里装的都是石子,二宝两条小腿就跟灌了铅一般沉。
“师父啊,这又是做什么?好沉呢。”二宝不理解,他师父这又是想了啥招来训他。
“就给我绑着这东西,学青蛙跳,跳二十个休息一次,”顾万里说完整个人又躺在椅子里,嘴里念念有词,“等你绑着这些东西也能做到像没绑一般,再进行下一步。”
二宝不太理解,但是顾万里说什么他都听。
只见二宝腿上绑着那东西,蹲下学着青蛙往前一跳,却是一下都没跳起来,反而摔了个大马趴。
“嗷!疼!”二宝叫苦不迭。这怎么可能跳的起来嘛!师父净整些为难他的来。
苏狸却是看的明明白白的。
这是要先练大宝的腿功和速度。
跳竹竿是为了练步伐和反应能力,绑腿跳是为了叫他提速。
苏狸放下心来,从梯子上爬下去。
“如何,二宝可还好?”洛辰川问。
二宝是个单纯孩子,成日里就知道吃吃喝喝还有看武侠绘本,就向往那些大侠生活。而今拜了顾万里为师,洛辰川很担心他那般性子能否坚持下来。
“且放心吧,咱家二宝对他师父敬重着呢,说往东不往西,听话得很,也能吃下这份苦。”苏狸宽慰洛辰川道。
有时候洛辰川的心境比她都像个母亲。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洛辰川理解道。
“就是这个理。”苏狸道。
看完了房子,苏狸也很满意,决定回家收拾收拾东西 不日搬过来。
村里那边他们没什么留恋的,日后若要养家也总不能指望着日日上山去猎物,苏狸都打算好了等搬到镇子上就一边将菜谱卖给杜昀,一边和洛辰川做点小生意什么的。
没有什么特别的讲究,也不图什么黄道吉日,苏狸和洛辰川回到家便开始收拾东西,第二日就租了牛车,准备将东西一点点搬过去。
大兔子小白是没什么意见,毕竟它也只是一只每天除了睡和吃就是陪孩子玩的胖兔子而已。
三宝听说能搬到镇子上去,离着大哥和二哥更近一点就欢喜,日日都帮着苏狸跑前跑后地收拾东西。
……
再说大宝,方进学堂就碰见了“老熟人”——王礼。
木老大他们家的孙子,戴小乔的儿子。
不过大宝没搭理他,谁叫他家成日里都惦记着自己家的房子,还来欺负娘亲,他们都是坏人!
王礼对于大宝能来上学也觉得十分诧异。
他家不是穷的揭不开锅吗?他爹又新娶了媳妇,怎么还能有钱来给他上学堂呢?而且看大宝他身上穿的……竟是比他穿的都好!
这怎么可能呢?
“喂,大宝!”王礼上前去拽住大宝的袖子。
大宝停下脚步来一脸莫名地看着他,“我叫洛凌云。”
大宝?哼,大宝也是你叫的?
洛凌云?王礼心中也纳了闷了,这分明就是大宝无疑,什么洛凌云啊?再说了洛凌云,他跟谁姓啊,他爹不是叫什么辰川,再怎么也得姓辰吧?
大宝将袖子从他手里拽出来,好似被他弄脏了似的,嫌弃地拍了拍。
从前,两个村离得近,孩子们在外头玩耍的时候大宝总是能碰到王礼,而王礼不是带着孩子们孤立他就是嘲笑他穿得穷酸。
有一回王礼差点掉进河里,被大宝拉了一把,谁知他非但不感恩,还倒打一耙,说大宝弄脏他衣服,也是这般嫌弃地拍了拍。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初王礼哪般,如今他还回去。
这衣裳是娘亲给他缝的,自是要仔细着穿。
王礼一见大宝对他如此嫌弃,当即心头火起,往常只有他嫌弃别人的份儿,现在居然要被这个家伙嫌弃!
“喂,大宝,你什么意思啊你!是嫌我脏吗?”王礼嗓门高,这一嗓子吆喝下去,众人的目光本就对大宝感到好奇,这下子更是都聚集过来了。
王礼看到众人都看过来,觉得自己占理,更加大声嚷嚷,“大宝,我怎么说都是你堂兄,你怎可这般对我无礼,还不速速向我道歉!还有,什么洛凌云?你爹不是叫什么辰川吗?你为何不跟着他姓?瞧你身上穿的这件衣服,价值不菲,莫不是抛弃了你那穷鬼爹娘跟着别人家去了?”
王礼越说越觉得自己很对,越说越起劲。
对了就是这样,大宝也嫌弃自己的爹穷,所以找了个有钱人家跟了,改了姓,得了名,所以才穿得起好衣裳,上得起学堂!
周围人看大宝的眼神也变得奇怪起来。
毕竟他们和王礼相处的时间长,王礼说得这么头头是道,他们都要听信思考起来。
“住口!”大宝声色俱厉地打断王礼。
“我父辰川本姓洛,我得洛姓乃承自家父,上学堂有名有姓,得名凌云,是为名正言顺,你说你是我堂兄,却为何方才无礼直呼我乳名,”大宝道,“我身所衣,是我娘赚的钱,一针一线给我缝的,我家虽穷,可我娘亲愿意给我穿好的,我为何穿不得!你说我无礼,可你方才言语之中对我污蔑诽谤,可有礼否?”
“你入学堂比我早,本应学得比我多,为何待人如此无礼,污我名声,辱我爹娘,该道歉的不是你?”
大宝身板挺得直,说话声不大但是铿锵有力振振有词,毫无虚心,听得王礼都愣住了。
这小子……先前不还是一副少言寡语的鹌鹑模样,怎得现在变得这般伶牙俐齿?
“你,你……”王礼这下子也不知该如何应付大宝,“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愤然挥袖离去,“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