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逐渐露出水面的真相
不知过了多久,极寒地狱冻结时间的效果解除。
所有人瞬间恢复了行动。
其他人的记忆还停留在李温用出极寒地狱的一幕。
然而下一刻,画面仿佛经过了快进或剪辑——他们看到李温和老王肩并肩站在那儿。
站姿痞气十足。
李温回头,深深望了李蕾一眼,无声地说了一句。
看口型,是“对不起”。
李蕾一愣。
老王也回头,微笑着挥挥手。
“老混蛋!”
沈墨低下头,鼻子发酸,心想:“谜语人什么的,最讨厌了。放心吧,就算你不说,我也一定会知道答案。如果不是情有可原,信不信把你的棺材板掀了。”
没有留给众人反应的时间,老王化为飞灰,李温化为冰屑。平地刮起一阵怪风,将飞灰、冰屑吹散,飘落在天地间。
忽然,沈墨感觉浑身发烫。
只见苏瑶眼泪啪嗒啪嗒掉落,泪珠掉到地上,便绽开一道火花。
温度高得吓人。
“到底怎么回事?”
苏瑶压抑着愤怒,“谁知道!”
“现在不是究根结底的时候。”
沈墨指着那株地狱之树,“先把它解决了。”
苏瑶抬头盯着地狱之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地狱之树如触手般的树根僵了一下。
呼~
苏瑶身上冒出火焰,凝成巨大的火焰之剑和羽翼,二话不说飞过去一顿劈砍。
其他人也没闲着。
一道水桶粗的天雷冲天而降。
——陈子骏出手了。
严书律忙着压缩空气炮。
卢振生远远隔空一拳,产生冲击波直接将一根树根打断。
沈墨瞥了眼李蕾,她微微低着头。
活着的时候,她恨不能手刃李温。李温死了,她反倒不知所措。
小时候,李温虽然不苟言笑。
但每次李蕾学会新的招式,父亲便会笑着摸她的头,“天才这一点,随我。”
父亲练武时,母亲有时候会弹一曲古筝,等父亲练完,倒上一杯热茶,这个父亲也会露出温馨的笑容。
直到十四岁那年,她从爷爷口中得知,父亲叛出四圣兽,没过两年,母亲癌症过世。临终,母亲握着她的手说,“不要怪你爸爸……”
每次想到这里,李蕾便越恨,恨父亲,恨自己觉醒了与那个一模一样的天赋异能。
可是他死了啊。
还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算什么啊!
沈墨瞧着被众人轮番蹂躏的地狱之树,只觉得有没有李蕾出手无所谓,甚至觉得地狱之树有点可怜。
虽然树根几十米长,但它其实只是刚刚生根发芽的小树苗。成年的地狱之树可以覆盖整个星城。
既然可怜,那早点帮它解脱吧……这么想着,沈墨挡在发愣的李蕾身前,用鲜血凝出反曲弓和箭,加入蹂躏的队伍。
地狱之树没了李温的庇护,结局早已注定。
原本参与攻击地狱之树的陈子骏却悄然出现在两条街外,挡在与楚江王一起出现的年轻人前面。
“潘子。”陈子骏说。
年轻人揉了揉脸,五官变成潘宁的样子,从口袋里掏出眼镜戴上,“不戴眼镜真是别扭。对了,我哪里露出破绽的?”
“你说过,楼下方箴言是精神投影,然而并不是。”
“哦。”
潘宁挠挠头,“既然你打败了方箴言,那么应该看穿了他的能力,抓住我的破绽也在情理之中,只能说不愧是你。还有吗?”
“结界,你最擅长的就是结界,我和其他人沟通了一下,其他人的对手不是擅长结界的类型。也许是你的对手,又或者干脆就是你。猜一下,猜错了又不会怎么样。”
陈子骏苦笑道:“真希望我猜错了。另外。彼岸花找上四圣兽后,便杳无踪迹。四圣兽的情报能力什么时候这么弱了?如果有个内应帮助,那一切也就解释得通。”
“为什么背叛四圣兽?”陈子骏沉声问道。
“谈不上背叛。”
潘宁淡淡地说道:“加入四圣兽之前,我就是十王殿的人。”
陈子骏沉默。
潘宁挪开,准备继续离开。
陈子骏移步,再次挡住。
潘宁道:“你的能力是电,我的能力是磁,彼此知根知底,真打起来,起码得毁掉三条街,你确定吗?”
说完,他再次挪开,这次陈子骏没有动。
走了几步,潘宁背对着陈子骏说道:“十王殿之中黄泉路,奈何桥、望乡台对四圣兽敌意最大,也许会趁着星城四圣兽群龙无首搞事,小心点。”
陈子骏冷哼一声:“轮不到你来操心。”
潘宁揉了揉脸,变化成另一个人的样子,很快消失在混乱的人流中。
……
“妈妈,我又考了第一名。”
穿着jk的女孩拿着成绩单冲进厨房,“快夸我”的表情。
围着围裙正在做饭的中年妇女手上带着手套,虚抱了女孩一下,说道:“咱家欣欣最棒了!muaaaa~~~说,想吃什么,妈妈都给你煮!”
“龙肝凤胆也行?”
中年女子豪气道:“可以!”
女孩嘻嘻笑道:“老妈最好了!不过能不能换一下?”
“不要龙肝凤胆?”
“不要。我觉得还是简单一点,比如……”
“比如?”
“比如kfc。”
中年妇女戳了戳女孩的额头,“黄艺欣啊黄艺欣,你这是暴露了啊。妈妈每天辛辛苦苦做了那么多有营养又好吃的饭菜,你就偏要吃垃圾食品是不是?!”
“老妈~你冤枉我了,明天我和同学出去玩,肯定去年轻人爱去的地方,吃点快餐什么的。”
黄艺欣抱着老妈,低声道:“好吧好吧,我错了,不吃kfc了。”
叮!
微信到账的提示音。
中年女子捏着女儿的鼻子,道:“你搁这儿跟我装呢?”
黄艺欣抱住母亲,“老妈最好了!”
“好了好了,出去吧,不要影响我发挥厨艺。”
“我帮您打下手。”
黄艺欣放下成绩单,撸起袖子,突然说道:“对了,老妈跟你说件特别奇怪的事。”
“什么事?”
“刚才我和阿雅放学一起回家,阿雅问我,你没有一个帅到掉渣的哥哥?我说没有啊,表哥堂哥倒是有几个,长得就有点……一言难尽。阿雅就说,你看!咱们小区外的小超市外面,妈耶~真的好帅,而且我往他身边一站,妥妥的兄妹长相。那个男生长得和老爸年轻时超级像的。嘿嘿,你说老爸会不会有个私生子……”
黄艺欣叨个不停,没注意到母亲的脸越来越白。
哐当!
母亲手里的陶瓷盘子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他多大?”
母亲抓着女儿的手问。
“二十多岁吧,大学生,顶多刚毕业的样子——妈~你弄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