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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章 心病还需心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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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亦文刚一推开车间的门,被王彩凤给拦住了。

    没穿工作服,不能进车间……

    老板多了个啥?

    钱亦文讪笑一声,向后退了两步,朝车间里指了指:“周嫂子,我找小翠儿和小姜,你叫她俩出来一下。”

    缓冲区里,钱亦文笑着问姜春妍:“小姜,感觉我这车间怎么样?”

    姜春妍一笑:“钱总,这也太像样啦!”

    “小姜,不用着急,过段时间福利制药厂也这样了。”

    “真的吗?”

    “错不了!”小翠儿抢着说道,“钱总刚接手这里的时候,那都没法看,没有一间房子不漏雨的……”

    钱亦文对小翠儿说道:“你把工作安排一下,明天跟我们去龙江传研一趟。”

    “干啥去呀?”

    “给小姜看看病。”钱亦文看了一眼小翠儿的宽度,“顺便给你也看看。”

    小翠儿闪了闪身子:“给我看啥?我也没病……”

    钱亦文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你是没遇着祖教授。

    “你要是早遇上他,你早就有病了……”

    让小翠儿一起去龙江,钱亦文主要还是为了避嫌。

    本来,陪着来龙江这活儿,应该是英子来干。

    可董总现在一天忙得很,一整天的时间,对董总来说,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时间支出,他不敢耽误人家。

    一个月就那么几次开口求人的机会,他得留着应急的时候用……

    让小翠儿来陪姜春妍去看病,既可避嫌,又可以让姜春妍看看小翠儿是怎么活的。

    或者说,是怎么活成三围一致的……

    而临时说出要带小翠儿看病的话,也是突然间想到的。

    如果祖教授真有妙法,能把小翠儿减掉几十公斤,这治疗方案可就值钱啦!

    再过几年,物质生活改善了,白白胖胖将不再是夸人的词汇……

    到那时候,你说这一个疗程得值多少钱吧?

    女人,一旦对自己不满意,那就等于没了全世界。

    体型没了,连命都能不要,她会在乎钱吗?

    一边往办公室走,钱亦文一边自夸了几句:我他娘的可真是个天才!

    ……

    次日,天还没亮,钱亦文就带着两个姑娘出发了。

    祖教授的习惯,过午来了,概不接待。

    家里又添了一个外孙女,哪有那闲工夫给别人看病?

    路上,钱亦文把给姜春妍讲了几个祖教授那儿亲眼所见的真实案例,诸如周嫂子的痨病和边把头的心病,还有王厂长的头发。

    信者为医,得先巩固一下姜春妍的信心。

    “……王厂长那头发,现在都能梳小辫儿了。”

    ”咱厂里的质管,大口大口吐血,两个星期就治好了。”

    姜春妍问道:“质管?就是胳膊上带红箍儿那个大姐呀?”

    “对,就是她。”钱亦文说道,“你能看出她有病吗?”

    姜春妍刚一点头,立马又摇了摇头。

    钱亦文强调了一句:“她当年的状况,可比你严重多了!”

    姜春妍说道:“还能比我严重?”

    钱亦文笑了笑:“你这病和她比起来,真不算什么。

    “在祖教授那里,只能说是小病……”

    小翠儿听了,嘀咕了一句:“这还是小病……”

    钱亦文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后排的两个丫头。

    酒逢知己饮……

    如果不是对了心情,姜春妍是不会把她的病情和小翠说的。

    毕竟精神病也不是什么加分项。

    钱亦文突然想到,如果姜春妍一直生活在小翠儿身边,是不是会对她的病有点好处?

    嗯,心病还得心药医……

    临近了目的地,钱亦文又开始嘱咐了:“到了祖教授那儿,不要乱说话。

    “尤其不要说病情。”

    姜春妍问道:“不说病情,咋看病?”

    “说了,就是瞧不起人家了……”

    钱亦文打开手套箱,拿出了一个口罩,递给了小翠:“这是周嫂子戴剩下的,你箍上一个。”

    小翠儿一边戴上口罩,一边自顾嘟囔着:“为啥非要给我戴?”

    钱亦文没作声,自己心里没点数儿吗?

    ……

    祖教授的诊室里,两个病人都很听话。

    没人多嘴。

    祖教授诊过姜春妍的脉,一言不发。

    搞得钱亦文的心都没底了。

    老先生四下看了几眼,从桌下拿出一袋米来。

    抓了一把,放到了桌上:“给我查出三千个米粒儿来。

    “别多也别少,我两个外孙女,就能吃这么多……”

    姜春妍愣了一愣,开始数起来。

    到了谁的地盘,就得听谁的。

    就像到了三省制药厂的车间,质管王彩凤让她穿上工作服、把头发挽起来一样。

    祖教授给姜春妍分派了任务后,便不再管她了,开始为小翠儿诊起脉来。

    一边诊脉,祖教授一边不时瞄一眼一旁的姜春妍。

    钱亦文感觉得到,老先生的心思不在小翠儿的身上,不免又增几分担忧……

    过了一会儿,祖教授开口了:“那只手……”

    小翠儿刚伸出另一只手,谁知祖教授却摆了摆手:“不用看了。”

    搞得小翠儿哭笑不得,这老先生说话也太稳当了……

    祖教授掏出笔来,动作夸张地书写起来。

    小翠儿心头纳闷,这也没像老板说的那样神啊!

    不问就算了,看完了也不说……

    直接开药,谁知道你开的是啥?能不能管用?

    “这个,煎服,每日一剂……”

    祖教授递过了两张单子:“这个,每天当茶喝,喝到没味儿了拉倒。”

    “影响我吃东西吗?”小翠儿话一出口,立马觉得不自在了。

    贼一样地拿眼睛溜了一圈儿。

    钱亦文假作没听见,姜春妍在认真地数着她眼前的米粒儿……

    好在,没人注意到她。

    祖教授笑道:“该吃吃,该喝喝;

    “你就按我说的来,一个月后要是不掉十斤秤,你再来……

    “我拿刀给你一点点片下去!”

    祖教授虽是一脸的和蔼,却吓得小翠儿当时无语,这大夫说话可真吓人。

    钱亦文忍着笑问道:“祖教授,她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祖教授笑道:“人胖,不一定是肉多。

    “这孩子就是个典型。

    “她不是肉多,是水多……”

    钱亦文愣了一下,指了指小翠儿:“您这意思,她这一身,不是肉?”

    祖教授淡淡说道:“是不是肉的,你回去给她买个秤,两副药过后,你就知道了。”

    祖教授说完后,开始跟着姜春妍数起数来:“两千三百一十三,一千八百九十六,四千五百六十七……三千……”

    钱亦文暗笑,这是啥路子呀?

    一点儿都不挨着,这不是给姜春妍搅混吗?

    数着数着,祖教授突然问道:“查完了吗?够没够呢?”

    姜春妍略一抬头:“才两千三百一十五……”

    祖教授抬眼看了看表情真诚的小姜,点了点头:“别查了,今天就让她俩少吃点儿吧……”

    说完后,开始开方。

    姜春妍和小翠儿去拿药了,钱亦文问道:“祖教授,这孩子没啥大事儿吧?”

    “她的事儿,可大可小……”祖教授说道,“她是钻了牛角尖儿了。”

    “怎么说呢?”

    祖教授说道:“你看,好几个人在旁边说话,我还在给她打岔,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

    “药该吃还得吃,可还得找找病根儿,问问家里人吧,到底是咋回事儿。

    “下一个病程,你治吧……”

    钱亦文默默点头。

    祖教授不光是一个大夫,他还是一个心理学家。

    只是,这么信得过我?

    我这两下子能行吗?

    想了想,钱亦文问道:“祖教授,你说要是让小姜和小翠儿在一块儿,对她的病能不能有点好处?”

    祖教授往上推了推眼镜,盯着钱亦文看了两眼:“我看,要不你来跟我学医得了,就你这根底儿,再背背汤头歌、四百味,足够用了……”

    中医入门三大秘籍,是必修课…汤头歌是诸多成方的歌诀;四百味讲药性;濒湖是李时珍的号,此书讲诊脉……

    祖教授的话,钱亦文深知其意。

    一名合格的好中医,得具备摆个地摊儿就能算卦的本事,不然做不到明察秋毫。

    可是,钱亦文知道这还远远不够,当即笑道:“祖教授,高抬我了。

    “就这一个辨症和脉相,没个十年八年,怕是都学不到您的万分之一。”

    说到这个话题,钱亦文顺口问了一句:“您是学了多少年?”

    祖教授笑了笑:“多少年?这么跟你说吧,四代嫡传,父子相承……

    “就这么教,我们哥仨才学成了我一个。

    “下一辈儿,一个像点样子的都没选出来,到了我这儿,就算是绝后喽……”

    钱亦文不禁感慨,爹教儿子尚且如此,看来这还真不是光凭努力的事儿。

    这么看来,庸医遍地,也就不足为奇了……

    说着话,姜春妍和小翠儿拿了药,喜滋滋地回来了。

    祖教授给姜春妍说着服用方法:“你这药也是两样……

    “这个,是煎剂,和她那个一样服用;这个是薰耳朵的,每晚放在耳朵里……”

    薰耳,中医一种独特的疗法……

    小翠儿听得有趣,忍不住插话:“有意思,真有意思!

    “既能治病,还听不着别人说话,能睡个踏实觉。”

    老先生瞄了一眼小翠儿,幽幽自语道:“你们这俩孩子,匀乎匀乎,多好……”

    交待完用药方法,祖教授开导起姜春妍来:“该吃吃,咳喝喝,凡事别往心里搁;

    “再好的药,也治不了心病。

    “仔细想想,人生一世,最大的事情不过生死。

    “自己的身体都不行了,说别的有用吗?

    “有啥话,别憋在心里……跟家人、朋友说说。”

    随手一指小翠儿:“跟她学学……”

    姜春妍抬了抬头,看了看小翠儿:“跟小翠儿姐学……学啥?”

    小翠儿撇了撇嘴:“哎呀,先生说我没心没肺……”

    姜春妍没再言语,但在心里却有了打算。

    有些事儿该忘就得忘,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去奢望。

    小哥哥是说过喜欢过自己的话……

    可替他想想,亲眼目睹了自己犯病时的状态,他哪能承受得了这个?

    谁敢拿这个来赌一生?

    “车里还有没有烟了?”祖教授笑着问道。

    “有……有……”

    一边往出走,祖教授一边笑道:“咱俩还真有点意思。

    “抽烟的不备烟,不抽烟的却在车里放着一盒华表……”

    钱亦文笑了笑,老先生能一个星期只抽一根儿烟,那他抽的就不是烟……

    替祖教授点着了烟,钱亦文说道:“祖先生,我带来这位小姜,是我快要承包的福利制药厂的工人。”

    听话听音儿……

    祖教授抬眼看了看钱亦文,等着他的下文。

    钱亦文接着说道:“您之前跟我说过,将来药品批文还会收紧。

    “实不想瞒,我承包了这个药厂,就是想有一个自己完全说了算的实体,多揽点好品种。”

    祖教授点了点头:“思路对……

    “是想让我帮你琢磨琢磨?”

    钱亦文郑重点头:“是!”

    祖教授起身,把刚抽了两口的烟怼进了花坛里。

    拍拍钱亦文的肩膀:“改天,我去你的鹿场,咱俩好好聊聊。”

    ……

    回到春城,钱亦文把二人送回了三省制药,来到了医药管理局。

    王处长笑脸相迎:“有日子没来了,快坐。”

    往钱亦文身后看了一眼,接着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小董呢?”

    钱亦文笑笑说道:“那一天忙的,跟联合国秘书长似的……”

    王处长笑道:“忙点好,总比闲着强。

    “不趁着年轻多攒点家底子,到老了儿女该埋怨了。”

    钱亦文嘿嘿一笑,说起了正题:“王处长,前两天我去福利制药厂了。”

    王处长急切地问道:“杨厂长啥态度?”

    这个软硬不吃的杨铁腿,她是没辙了。

    为了这事儿,时时自责,好像自己不拿亲戚的事情当回事似的。

    “他同意了!”

    “真的?”王处长来了精神,“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说动他的。”

    钱亦文把过程说了一遍。

    王处长听完后,皱了皱眉头:“别的都好说,可是你承诺安置他们的家属。

    “残疾人本身创造力就有限,你不怕拖你后腿呀?”

    钱亦文说道:“王处长,沪城的事儿,福利制药厂贡献了四分之一的力量。

    “可是,他们的人力只是我所有人力的十分之一。

    “您知道他们是怎么完成的吗?靠的就是工人和家属们昼夜加班!”

    王处长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你和他一点细节都没谈?”

    钱亦文笑道:“王处长,打墙离不开墙根土,办事少不得主事人。

    “这件事情是您牵头儿的,我觉得还是您出面比较好。”

    王处长笑了笑:“行!你都谈成这样了,我出个面没事儿。

    “说说你的打算。”

    钱亦文说道:“最重要一点,我要全资控股,这不能变。

    “其它的,都好商量。”

    王处长皱皱眉头:“你不怕他们再提啥过分要求吗?”

    钱亦文说道:“王处长,说着看吧。

    “通过接触,我觉得以他们残疾人的身份,不外乎也就是要个保障。

    “这都很正常,只要是在合理范围内,都能接受。

    “而且,等咱们体量变大了,带几十个残疾人,也不算大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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