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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二皮脸的传奇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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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名叫姜德旺,论起来是阎春生他爸的叔伯连襟。

    和阎春生的四姨结婚不久,春生的四姨就去世了。

    从此光棍儿一人,过了这么多年。

    姜德旺也算是浸麻池一号传奇人物,经历过许多常人听都没听过的事儿。

    比如说“让黑瞎子给舔了”,这事儿你经历过吗?

    人家姜德旺就经历过!

    这是一只没有冬眠的黑瞎子……

    与黑熊有了一次亲密接触后,从此落下了一个“二皮脸”的美誉。

    “让他妈黑瞎子舔完了还这样呢……”人们提起他时,总会这样说。

    原本是个悲剧,为什么人们会有如此恶毒的语言?

    主要还是自从他没了媳妇儿和脸之后,心气就散了。

    仗着“没脸”的优势四处寻吃寻喝,也并不在意人们怎么说他。

    阎春生皱皱眉头:“四姨父,我还是给你拿一双筷子吧,这也没法使啊……”

    姜德旺倒是满不在乎:“用不着,这玩意儿使着顺手。

    “当年掏仓子、打黑毛(打黑熊)的时候,哪有人还带双筷子进山的?”

    <掏仓子:从树洞里掏黑熊>

    <黑毛:指黑熊>

    听了二皮脸的话,李长丰原本挪远了的小板凳,又往回搬了搬。

    钱亦文的精神头也上来了。

    毫无疑问,一听到掏仓子、打黑毛,不用说他们俩也都知道这人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

    “这伤……”李长丰指了指姜德旺的脸,“黑瞎子留下的?”

    “嗯……”姜德旺摸了摸满是坑包的半边脸,“差点丢了小命儿。”

    “小命儿?”钱亦文奇怪地问道,“多少年前的事儿了?”

    “多少年?哼哼……”姜德旺扫了一眼钱亦文,“反正那时候你肯定是不会坐着呢。”

    钱亦文又问了一句:“人都说黑瞎子伤人是靠舌头舔,是这么回事儿吗?”

    姜德旺喝了一大口酒,不屑地说道:“可别听他们瞎白话了!

    “那黑瞎子想祸害你的时候,它还得先给你贱儿一个呀?

    “一巴掌脑瓜子不给你打转轴子,就算你大脖筋长得结实了。”

    李长丰问道:“那这么说,你这个伤是熊掌抓的?”

    “嗯……”

    “那你能给我们细讲讲吗?”

    此刻,在李长丰眼里,姜德旺那半张和熊掌产生了关联的脸,就是一件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艺术品。

    “细讲?咋细讲?”

    “就是说说当时的情况呗……”

    姜德旺眨巴眨巴眼睛说道:“一巴掌就呼蒙圈了,还能记得啥情况?”

    阎春生拿起酒瓶,给姜德旺倒了半杯:“四姨父,李哥和钱哥愿意听,你就给他们讲讲吧。”

    “那就……讲讲?”

    姜德旺稍微拿了拿姿态,开始讲起属于他的传奇故事:“说起来,三十几年前的事儿了……

    “那几年也是真够糟心的了,先是他四姨没了,接着脸又没了……”

    李长丰默默拿起酒瓶子,给姜德旺满上了。

    好故事,就得有点酒润着,这样讲起来才有味道。

    姜德旺接着说道:“那时候岁数小,啥也不怕。

    “冬天猫冬的时候没啥事儿干,就跟着人家进山了。

    “落雪前进山,雪化了回来,一走就是好几个月……”

    钱亦文问道:“亲手掏过仓子吗?”

    “狗大年纪,那帮老人儿哪信得着我?我给人家端锅儿了……”

    <端锅儿:跑山人中做饭的角色。>

    李长丰好奇地问道:“端锅子的,你怎么还碰上熊瞎子了呢?”

    姜德旺叹了口气:“可说是倒霉呢!

    “人要是背字儿啊,咋都不行。

    “谁能寻思十冬腊月,还能碰上个走驼子(不冬眠的熊)呢?

    “那天,也是怨我……嘴馋了,缓了点荤油,寻思着拿半碗剩小米饭炒点油干饭。

    “没成想就这点荤油味儿,把这个大家伙给招来了。”

    “那熊能有多大呀?”李长丰问道。

    姜德旺站了起来,尽可能把手高高举起,比划出一个大约两米多的高度:“得比我高两脑袋吧……

    “我端着饭盆刚一转身,就看见它正站在帐篷门口抻着脖子往里闻味儿呢。

    “吓得我嗷地一声,一盆饭就扣在了它身上,跟着它就给了我一大巴掌。”

    看着姜德旺喝了酒后越发显得狰狞的面孔,钱亦文想,人家都吃熊掌,你可倒好,吃了熊一掌……

    “那它后来怎么没继续攻击你呢?”钱亦文问道。

    姜德旺嘿嘿干笑两声:“听说黑瞎子这玩意儿不碰死倒,要不怎么那些碰着黑瞎子的人,都装死呢?

    “我倒是不用装,是真被拍了个半死。

    “等人把我送到山下的时候,撕开的肉皮子都冻得梆梆硬了。”

    李长丰咧着嘴说道:“哎呀!这得多悬!

    “这要是晚点到医院,都得有生命危险!”

    姜德旺咧咧嘴:“哪上医院啊!荒山沟子里上哪儿找大夫去?

    “就是找了个敢下手的兽医,上了点药水,抹了点红伤药。

    “能贴的就往上贴贴,贴不住的,就拿剪子铰下去。

    “后来,贴上的那些也一块儿都没保住。”

    “硬拿剪子往下铰啊?”钱亦文瞪大了眼睛,“那得多疼啊?”

    姜德旺整个一个蛤什蟆送进嘴里:“翻翻起来那肉皮子,都冻钢钢硬了,你说能不能知道疼?

    “光能听着剪子嘎登嘎登响,一点感觉都没有喽……”

    钱亦文一缩脖子,打了个寒颤。

    就这经历,想都不敢想啊!

    一想起来,头皮直发麻。

    姜德旺一边说,一边扒着脸说道:“你俩瞅瞅,哪还有一块好皮儿?

    “人们常说的没皮没脸,就这样……”

    姜德旺是当笑话说的,但听者却没人能笑得出来。

    “现在,还进山吗?”李长丰随口问了一句。

    姜德旺一脸惊惧:“还进啥了!出了事儿以后,见着个反穿皮袄、戴狗皮帽子的,都吓得心直突突,还敢进山?

    “再说,就我这样子,谁能领我呀!”

    说完了,尴尬一笑,猛喝了一大口酒,压了压惊。

    接着,拿自制的筷子夹起一个哈什蟆,整个扔进了嘴里……

    用过二皮脸这样的筷子吗?我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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