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分一半给你 疯狗
看龙以成一刀命中的潇洒动作，陈虎头不由大感佩服，说：“哈，还是你猛，稳准狠！”
龙以成把沾着猩红血迹的杀猪刀放下，趁机调匀了一下呼吸，然后带着一丝腼腆，笑了笑。
龙以成这一刀封喉的动作，正是学自陈虎头之父陈百旺。
放在猪头下面用来盛血的大脸盆中，鲜红的血液慢慢地多起来，泛着温热的泡沫，不时还溅起零星的血花。
渐渐地，猪的厉嚎越来越虚弱。
待血液几近流干时，黑猪终于不再发出任何声音了。
陈虎头把沸水从大铁锅中舀到一个大木盆里。
然后，两人解开绑着黑猪四只脚的绳子，又合力把黑猪拖入大木盆中。
两人耐着烫手的热水，快速地刮着猪毛。
忙活了一阵，猪毛刮干净了。
陈虎头拿出两个铁钩，钩住猪的后腿，把刮去黑毛的白花花的猪体呈v字型倒吊在半空中。
陈虎头拿着锋利的杀猪刀，在猪体上比了比，然后给猪开膛剖腹。
“嘶”的一声，随着肚皮自上而下剖开，猪大肠小肠等内脏哗啦一下全涌出来。
待清洗内脏，肢解胴体，一切忙完时，天已经大亮。
龙以成帮忙把绳子、铁钩等工具收拾好，又把肮脏的场地清理干净。
陈虎头砍下一大块猪肉，给龙以成，说：“小成，辛苦了，这点东西，你提回家去！”
龙以成客气一番。
陈虎头说：“提着！再说就见外了！”
于是，龙以成高兴地接过了那一吊猪肉，掂了掂，估计有个四五斤。
龙以成骑着摩托车离开陈虎头的家，看着挂在车把上的那一吊猪肉，心想如果姐姐龙璐见了，一定会乐得合不拢嘴。
如今姐姐不在，天气又炎热，家里的老古董冰箱早就成了摆设——这一吊肉要怎么处理呢？
龙以成想了想，调转摩托车的车头，直接来到金民超市。
此时，早上的太阳刚刚出来。
高燕燕起床，刷完牙，长发半披，浑身充满了成熟女人的美丽丰腴和生意人的聪明干练。
“老板娘，早！”龙以成把摩托车停在超市外边，提下那一吊猪肉。
“这是什么？”高燕燕问。
龙以成说：“今天一大早，我帮陈虎头杀猪，他送了这一吊猪肉给我。”
“哟，该有五斤多吧，”高燕燕目测了一下，“这个陈虎头，不小气！”
龙以成说：“我只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而且，我家冰箱坏了。所以，老板娘，我想把这吊猪肉分一半给你。”
“哎呀，你真有心。”高燕燕笑起来，“其实，不用的，你留着自己吃。如果你怕天气热，容易坏，我这儿有冰箱，你可以放我冰箱里。”
“要的。我要分一半给你。”龙以成执意说。
高燕燕不忍心拂了他的好意，只得说：“那好吧，谢谢！”
时间进入了五月。
老天爷像发脾气的小孩，用几场电闪雷鸣和狂风暴雨把整个大地都洗涤蹂躏了个遍后，又恢复了晴空万里。
一个星期六的早晨，太阳初升。
高燕燕开着一辆由庄国第一汽车集团生产的猎豹皮卡车。
这辆车，外观皮实，性能卓越，正适合金民超市，往来送货。
皮卡车的副驾驶座上坐着龙以成。
听说高燕燕要去鹿岩市区办事，龙以成顺便搭她的车，去市里看望姐姐龙璐。
高燕燕手握方向盘，头发绾成一个漂亮的发髻，还扎上精致的发卡。
她身上穿着白色棉质汗衫，蓝色七分裤，脚上是一双高跟凉鞋。
龙以成注意到了高燕燕的高跟鞋。
龙以成提醒说：“老板娘，你穿着高跟鞋开车吗？这可是违法交通法规的。”
高燕燕一笑，说：“我要脱的——我可不喜欢吃罚单。”
高燕燕说着，果然把高跟凉鞋脱了，赤着脚搭在离合上。
她的一双美足，晶莹剔透，曲线优美，就像玉石一般。
看着高燕燕的一双裸脚，龙以成竟有呼吸加剧、肾上腺素分泌水平上升的感觉，忙把视线从她的裸足上移开，心里默念了两遍：“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之后，龙以成说：“老板娘，要不，我来开一段？”
高燕燕问：“小成，你会开车？”
龙以成回答：“会啊。”
高燕燕又问：“你有驾照吗？”
驾照？龙以成老实地承认：“没有。”
“那开什么开！”高燕燕一口拒绝说。
“大货车我都会开呢，”龙以成辩解说，“何况你这个小皮卡！”
“你开过大货车？”高燕燕问。
“开过啊。”怕高燕燕不相信，龙以成又说，“上个暑假，我跟着林看发的车，载木材去金州，放空回来的时候，他累了，我替他开了一大截。”
高燕燕吃惊地说：“啊？他敢让你开？”
龙以成说：“他坐在旁边，看我开了一阵，觉得行，就让我继续开了。那时不是赶时间，急着要回来吗？他的老婆，一会一个电话，跟催命似的。”
高燕燕斥说：“真是胡闹！不怕被交警逮着？”
龙以成笑说：“放心，那么炎热的天，交警全都躲进空调房里凉快呢。燕燕老板娘，你就让我开一段呗，我开得很稳当的！”
高燕燕一口拒绝，说：“得了吧！等你弄到驾照后再说！无证驾驶，我可不想我的车被扣！”
开了近十公里，到了前方一个加油站。
高燕燕将车开进加油站，停下来加油。
“想上洗手间吗？”高燕燕对龙以成说，“想去就去。”
“好的。”龙以成说。
龙以成站在加油站男厕所的小便器前。
自那天在南山山顶上误吃了不明异胶以来，龙以成发现不知怎么回事，那重要武器，越长越粗壮。
这是好事呢，还是坏事？
龙以成从男厕所出来时，高燕燕从女厕所出来。
两人在公用洗手台前洗了手。
洗完手后，两人一块离开厕所。
才走了几步路，从加油站后面忽地蹿出一只皮膘肉壮、眼睛赤红、目露凶光的大黄狗。
大黄狗龇着牙，竟朝高燕燕直扑过去。
“啊……”高燕燕惊叫起来，一时不知所措，呆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