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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新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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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未过三巡,孙舒望表示自己已经喝多,棠佑替他挡了挡说:“这小子酒量极差,来来来,鄙人不才,还能再喝三巡!”

    然后由暮苏扶着孙舒望回去。

    羽戈看孙舒望的步子碎的很,但是却碎得很有章法,一步一步都目的明确。

    羽戈耳尖儿,听到暮苏对孙舒望低声说道:“还好棠佑神君给你挡住了,就你这演技……你妹妹可能都瞒不过!”

    这羽戈就不乐意了,暮苏不应该这么说,这么一说就感觉她很笨一样。

    渊清拉着羽戈们偷偷摸摸往喜房那边去,崇贺挡在她们前面。

    “虽然今日大喜,闹一闹也没什么,可是我觉得……”

    还没等崇贺觉得,渊清骂骂咧咧从腰间甩出鞭子将他捆了起来。

    渊清牵着一头:“来来来,我大发慈悲也不丢下你,你和我们一起就行了,这样一来你也算同流合污!”

    “……”

    羽戈和知渺还有维贞都捂着嘴,崇贺转过头来:“劳烦,帮我解一下?”

    她们没理他,示意他噤声然后跟着渊清趴在门窗上往里面偷听偷看。

    不知是谁捂住羽戈的嘴掐着她的后颈往后面带,羽戈一看,竟然是暮苏,他冷着脸看着她:“你是圣姑怎么……怎么能听人墙角?”

    羽戈推开他低声道:“独窥不如众窥,三殿下要不要一起?”

    “……”

    渊清、知渺、还有羽戈和维贞几个人都趴在门上使劲儿听,暮苏和崇贺两头黑线站在她们身后,崇贺依然被渊清的鞭子绑着,看了一眼暮苏,说道:“可否有劳三殿下帮我解开?”

    暮苏并不看他:“这是西海公主的鞭子,我一个外人怎能动呢?”

    崇贺扭了一扭,发现越扭越紧:“三殿下何时有空?我们来约一架吧。”

    暮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崇贺君喜欢以武会友?”又看了一眼渊清,心里也就明白了,点了点头说道,“没空。”

    喜房中,孙舒望怕自己身上的酒味儿熏到继芳,洗了把脸漱了漱口才坐过去。他搂着继芳看了又看:“你真好看,我们终于成亲了!有没有吃东西?头上的冠重不重?”

    继芳偎在他怀里:“方才吃过了,这顶冠确实有些重。”

    说着孙舒望就抬手取下冠中发簪,然后也将花冠取了下来,就在取下来那一瞬间,继芳的头发也散落在肩上。

    孙舒望捧着继芳白里透红的脸,慢慢的就要贴过去,继芳突然将他推开,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听,外头好像有声音啊。”

    孙舒望扯了一下嘴角,说道:“你先整理一下,我去会会他们。”

    继芳的脸红得都要滴出血了。

    整理?整……整……整理什么?

    羽戈问渊清,渊清说她以前都是偷看,通常还没偷看到重头戏就被她老爹给绑了回去,所以她也不知道是什么。

    今天、今天她一定要弄明白!

    听到了孙舒望就要走过来,渊清拉着维贞和知渺就逃走,羽戈也是急忙转身,慌乱中抓住一只手就跑。

    孙舒望一开门,发现只有被绑着的崇贺,歪在门框上问道:“崇贺君这是……”

    崇贺冷静仰头,看着没有星星月亮的夜空:“赏月。”

    羽戈一个劲儿地跑,都没注意到渊清她们往哪里跑的。

    直到闯入了一户人家的菜园子才停下来靠在一棵槐树边大口喘气。

    “我说……知渺……我哥应该没发现我们罢……”

    知渺没有回话,羽戈实在累得慌,抱住槐树狠狠地歇了歇,然后才转身。

    这转身一看竟然是暮苏!

    幽暗的光线看不清他是什么脸色,羽戈又差点歪在了树上,咽了咽口水:“我……我明明拉的是知渺!”

    暮苏抬了抬眉:“你确定?”

    “……”

    耳边传来蝉鸣和青蛙的叫声,听起来倒显得四周更加静谧。

    羽戈不想跟他待在一处,就要离开,却听到说有蛇,吓得她忙不迭撞进了暮苏的怀里。

    “蛇!我最怕蛇了、快赶走它!”

    暮苏随意挥了挥手:“好了,赶走了。”

    羽戈颤颤巍巍发抖,头顶传来他的戏谑声:“圣姑这样主动?”

    羽戈连忙放开他,往后退了退:“方才只是……只是意外!”

    正要走,又被他给按在了树上,被堵住了嘴。

    唇间弥漫着丝丝酒气,羽戈用力挣脱。

    这人粗鲁得很,羽戈感觉不到任何缱绻柔情,就算用强也跟话本子里的完全不像。

    暮苏眼中突然溢满了不悦,甚至有些冰冷:“九黎羽戈,你当真没有心!”

    说完将羽戈的双手按在头顶又吻了上去。

    羽戈脑中一团浆糊,根本不知道这个人在发什么疯,拳打脚踢,他却始终不为所动。

    良久他才放开。

    “你……你……”你了半天什么羽戈都没说得出来。

    “我不知哪里得罪了三殿下,你说我没有心,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总是针对我!”

    暮苏忽而痴笑,笑着笑着眼尾发红,眸里泛着光。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打算,可是为什么你不能跟我说呢?当初,我们也只差一步……只差一步……你就那么不信任我!还有蝶幻……你将她也忘了,她那么在乎你,你怎么能!”

    羽戈听得云里雾里,鼻尖还有酒味,她推了推他:“三殿下你是不是喝醉了?”

    暮苏的目光变得无奈又哀伤:“罢了,我今日其实是来送礼的,贺你如愿成为圣姑。”

    送礼?送个屁的礼,这明明是非礼!

    羽戈嫌弃地擦嘴,擦了又擦擦了又擦,嘴皮子差点被布料擦破。

    暮苏从怀中摸出熠熠生辉的龙鳞,不顾羽戈挣扎强制戴在她的脖子上,藏在衣领下面,他说:“恭喜你如愿成为了圣姑,这片龙鳞我留着也没用了,送给你罢。你要是敢脱下来……”

    他顿了顿:“算了,戴不戴都在于你,要是不喜欢就扔了罢,反正那颗心早就被你糟蹋完了。”

    羽戈推开他:“这龙鳞,我记得你说对你很重要,是要送给最重要的人的,你给我这算什么,该不会是因为你的心上人不要你了,你恨她,所以想眼不见为净?你要是这么想我觉着三殿下完全大可不必,过去了就过去了,你又何必揪着不放呢?说不定你的心上人此刻欢欢喜喜的。何况……你恨的是她,为什么要把气撒在我身上呢。”

    暮苏一直盯着她:“她此刻确实欢欢喜喜的。你说的对,她是她,你是你,是在下冒昧,还望圣姑海涵。”

    羽戈大方挥了挥手:“小事、小事,三殿下能走出来便是好事了。”

    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是觉得这个人她得罪不起,否则她肯定把这人狠狠教训一顿。

    暮苏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看着羽戈,眸中神色晦暗,让人琢磨不清。

    被他这么一看,羽戈觉着浑身哪哪都不舒服,她觉得自己应该赶紧走,要是被人看到她和他两人独处,指不定又要传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传闻。

    “也不早了,三殿下回罢。”

    暮苏又把羽戈给拦住,他默不作声倾过身来抱着她。

    “就抱一会儿,然后……就结束罢。”

    蝉鸣闹心,羽戈只想把这个人推开,奈何他抱得实在太紧。

    “他对你、对你就那么重要么?你为了他都敢只身去找蛊蛛,为了他能拼了命地竞选圣姑,为何当初却……却那么容易放弃我?你消失了三百年,这三百年你在哪儿?”

    羽戈别过头一直不说话,只当这个人在酒后胡言,在找蛊蛛的事上暮苏确实帮了她大忙,可是那天在东海占了她便宜,他自己亲口说的两清,怎么现在还带反悔的!

    暮苏感觉到怀里人的抗拒,心中沉重,哀叹了一声。

    闻着这身酒气,羽戈头痛得很,再也懒得分辨他话里的意思,正想推开他,却听到令她浑身一怔的声音。

    “羽戈,过来。”声音沉稳冷冽,压抑着怒气。

    羽戈赶紧松开暮苏,对着面色阴沉的泽霖结结巴巴地解释:“其……其实是三殿下喝醉了,不是仙上你想的那样。”

    泽霖面无表情,说道:“过来,我们该回去了,三殿下也该回去了。”

    暮苏冷笑一声,转而看着羽戈一脸恨铁不成钢:“你都是圣姑了,他还对你这么吆五喝六?”

    这人也太大胆了,这种问题让她怎么敢回应!

    泽霖冷着脸走过去把羽戈拉了过来又放开手。

    羽戈知道泽霖生气了,知道他是因为她和暮苏独处十分不妥、有失身份,所以生气。

    她看了一眼暮苏然后与泽霖一同回去。

    独留暮苏一人形单影只。

    泽霖看着羽戈平静问道:“方才你们都说了什么?”

    羽戈打着哈哈:“酒后胡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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