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拜访一
回去洗干净吃了饭，孙舒望这次没有踩准，他来的时候已经吃好了。
泽霖知道他肯定又是来找羽戈去哪里野，羽戈心里还惦记着信物的事，拖着孙舒望去自己房间里询问。
“拿到了吗？”
孙舒望点点头，从怀里摸出来一块柳木令牌。
“拿到了，果真是他捡到的。只是泽霖看你看得紧，我们得把他支开。”
羽戈点头表示赞同。
“可是我们要怎么把他支开？”
两个人撑着脑袋坐在桌边，他突然看向羽戈，羽戈心里顿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孙舒望一手捂住羽戈的嘴一手在她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
“哎呀不好了、羽戈受伤了！”
羽戈疼得差点喊了出来，也在他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
泽霖听到了孙舒望的嚎叫，连忙赶了过来。
“哪里受伤了？”
羽戈心里愧疚不敢说话，孙舒望卷起羽戈的衣袖说：“泽霖仙上请看，羽戈手上到处都是淤青，眼下牧云不在，依我看来还是将她带去瀛洲让维贞上一上药罢。”
泽霖看了看羽戈的手臂，可能是因为孙舒望的过度反应有些不满：“轻伤而已，何必大惊小怪。”
羽戈就知道这种小把戏根本不可能让他放在心上，谁知她还没发牢骚孙舒望却不依了。
“这话说的，大伤小伤都是伤，仙上总不能因为伤不在你就不管吧，还是让我带她去给维贞看看，万一还有什么内伤呢？”
泽霖最终还是同意羽戈跟着孙舒望去瀛洲找维贞，羽戈问他有什么办法可以支开泽霖，他只说最近他的师傅棠佑好似遇上了创作瓶颈期。
他带着羽戈回到瀛洲的观海苑，并没有在书房找到棠佑，他们正想去后院找找，转角遇上了维贞。
“维贞，师傅在哪里？”
维贞挽着双袖低头拨弄着簸箕里的合欢皮，并没有抬眼看他们：“后院小憩呢。你们别过去，最近大人歇息得不好，让他好好安睡！”
孙舒望不敢忤逆，嘴上说着：“好好好！”等维贞走了又带着羽戈几个箭步冲去了后院。
孙舒望说棠佑起床气大的很，要是这种时候把他摇醒，那他俩可能会被“海葬”。两人欲言又止、欲上前又后退，杵在一边唉声叹气。
棠佑躺在合欢树下的藤椅上，竹简盖脸，他缓缓取下竹简，说道：“你们两个跟苍蝇似的……又吃了继芳的闭门羹？”
孙舒望摇摇手：“那不是，最近看师傅懒懒的提不起精神，为何不出去走走？”
棠佑将竹简盖在脸上：“无趣得很。维贞说我最近到处乱跑没喝药，她让我这几天不许踏出瀛洲，说什么要重新配药……唔、其实我这伤倒也不必那般费心思。”
孙舒望揭开竹简蹲在一旁：“师傅想不想找个人下下棋、讨论讨论学术？”
棠佑捻了捻寸长胡须：“先前我去找过若水的崇贺老弟，虽然我比他年长许多，但是我们的学术观点十分一致，只可惜，最近他好像在忙着勾搭哪位仙子来着……”他看着孙舒望期待的眼神，“若是你的话，我比较愿意躺下。”
羽戈也赶过去蹲下来：“那自然不是他，最近泽霖仙上郁郁寡欢，我就想着不如你们两个坐在一起下下棋讨论讨论学术什么的，如此说不定还能帮着仙上排排忧解解难，他不也挺喜欢看您的巨作么？”
棠佑坐起身来，皱着眉眯着眼凝视这两人：“他前两天才拿着一根断了的琴弦来找我，只可惜那种材质并不好找，想来他在为这个心烦，不过……小望你今天格外体贴，莫不是……”
孙舒望咽了咽口水：“啊我……我只是……”
“莫不是你开了窍知道要孝敬为师了！”
“啊对对对，徒弟就是这个意思！”
棠佑一掌拍在孙舒望肩上：“乖徒！之前跟泽霖下棋我都是输……你明天去将他请来，不赢他一盘为师决不罢休！”
羽戈高兴到拍手：“话说回来，神君怎么不给自己不找一位夫人？据我所知你身边的朋友都有了家室，现在连你方才说的崇贺君都开始勾搭小仙子了。”
棠佑摇了摇手：“有了家室做事情便回瞻前顾后，也不逍遥，倒不如孤家寡人一个。”
孙舒望指了指自己：“怎么能说是孤家寡人呢，我不是你徒弟啊！”
“我随时可以将你逐出师门。”
“……”
第二天泽霖被支走，知渺也被继芳喊去了斗妍川，孙舒望带着羽戈踏云，路途稍有距离，羽戈和他抱怨起了那天去西海的路上听到的传闻。
“这些人也是够无聊的，整天捕风捉影无中生有，我要是跟那位三殿下有什么，那我自己怎么不记得？那位三殿下不也没什么反应么。对了，你昨天去找他肯定也提到了我，他是什么反应？”
孙舒望身形摇晃了一下：“唔……他对这些传闻并不在意，所以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羽戈将信将疑点头，时不时瞥一眼孙舒望，发现他在发呆，于是伸手摇了摇他，摇了好久他才回过神来。
“哥你看路啊，我不识路的！”
孙舒望看着羽戈的眼神突然温柔似水，他抬手揉了揉羽戈的头：“羽戈，你很好，不必在意别人如何看你。”
如此反常的孙舒望羽戈只见过两次。
一次是泽霖说她去招摇山被灵兽咬，且得丢了些许记忆后，孙舒望在她眼前张牙舞爪，又反复揉着她的脸焦急问道：“我是谁？还记不记得我？哎呀你这什么眼神？看猴似的、难道真的不记得我了？我是你哥！”他又把身旁的继芳拉过来，“这是你嫂子！严谨一点应该是准嫂子，再严谨一点就是你未来侄子侄女的娘！”
另一次就是现在了。
两次结合起来，羽戈也抬起手揉了揉孙舒望的头：“哥，你该不会是有病吧？”
至穹隆洞府外，羽戈拿出令牌交于守卫。
仔细确认过后，守卫大哥让另一个守卫小哥带着羽戈们去见芜萌仙子。
由守卫小哥引路，一直走到一处大殿。
“二位请进罢。”小哥推开院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就退下了。
羽戈不禁感叹：“不愧是嫘祖后人，大族就是大族，不仅住的气派，礼数也十分周到。”
刚一进去又看到一位小仙侍款款而来。
“芜萌仙子说近几日会有客来访，二位请随我来。”
然后又由小仙侍引到内堂，羽戈这才见到芜萌仙子。
芜萌起身走来，二人微微俯身行了一礼。
“让仙子久等了。”
芜萌笑意浅浅：“不碍事，恰好今日神女空闲着，这位是……”
羽戈拉过孙舒望：“这是我哥哥，他……他想来一睹神女风采！”
孙舒望斜眼瞥了瞥羽戈，芜萌却掩嘴一笑：“来者皆是客，二位请随我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