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血债血偿
对钟原而言,纸人走得越远越好。
这些纸人等级为婢,它们的作用便是盗孝,囤积冥钞。
婢纸人会避开活人,专走无人区域。
何处活人少,婢纸人就会前往何处。
婢纸人游荡在荒郊野外,游走在各处山头,寻找坟墓,挖坟盗孝。
钟原交给婢纸人的任务,就是不断赶路。
婢纸人匆匆上路,专走小道,遇见坟墓就盗孝。遇不到坟墓就不断赶路,前往其他城市。
婢纸人在夜间行动,接近凌晨就找个地方躲起来,待夜幕降临,纸人再度赶路。
如果有倒霉的家伙,那就会遇到在夜间赶路的纸人,被吓得半死。
“聂经理。”钟原不满意地说:“阿飘说它不满意,纸人的数量太少,才只有一千多个纸人,什么时候能完成百万数量?”
阿飘并没有不满意,是钟原不满意。
“你转告它,现在是第一天,人员没到齐,等更多的扎纸师傅到齐,效率就能提升。”
钟原往前走几步,对着空荡荡的沙地说:“明天再来,明天再来,保证明天让你满意,如果数量不够,血债血偿!”
沙地原地站满纸人的,如今已是空荡荡。
钟原对着空荡荡的沙地嘶吼,把四周的人吓得够呛。
聂昌文当场吓得跪下,双手哆嗦着说:“小钟啊,不要乱许承诺,说什么血偿……”
聂昌文害怕极了,他怕明天完不成数量要求,惹怒阿飘。
如此凶猛的阿飘,属实可怕。
“没办法,阿飘现在很生气。”钟原轻抚聂昌文的后背,帮他顺气。
“我语气若不重点,承诺若不到位,那只阿飘还不肯离开。”钟原叹气说:“我已尽力,接下来就看聂经理您了。”
“谢谢。”聂昌文拍了拍钟原的肩膀说:“它真的离开了吗?”
“放心,今晚阿飘绝对不会出现,睡个好觉吧。”
刚看过千名纸人奔走的场景后,聂昌文注定要失眠。
聂昌文知道熬过了第一晚,明天才是关键,明天至少要赶制出一万个纸人来。
“聂先生,有一些扎纸匠逃走了,拦下部分人,他们也想离开。”一名保镖前来报告。
聂昌文在内心诅咒:这些老东西,收了我的钱,还不替我做事,哪有这种好事。
“你们先送小钟回学校。”聂昌文先安排司机送钟原回去。
钟原被送走后。
聂昌文脸上全是怒意,低声说:“我要是活不了,也要拉你们陪葬。”
此时,一群保镖围住一群扎纸匠老师傅,人数约有50人,年纪普遍在55岁往上。
“你们收了我的钱,为什么要逃?”聂昌文显然生气了。
“纸人会动,我们把钱全退了。”老翁站出来说。
“纸人会动又如何?那纸人就是你们扎出来的,它会动就动罗,你们就当没看到。”
“太邪乎,我扎了三十年纸人,没遇过这么邪的事……”
“我不管,你们收了我的钱,就必须把工作完成,将纸人扎出来。”
“我叫你别给纸人开眼,你偏不听,肯定是引来了邪祟……”
这群扎纸匠七嘴八舌,一人一句,他们说什么都不肯干。
聂昌文向手下示意一个眼神。
只见一名保镖掏出手枪,对着地面就是一枪。
嘭——
枪声起,50名扎纸匠吓得缩成一团。
“你们害怕邪祟是吧?那你们害怕枪吗?”聂昌文恶狠狠地说:“想要离开,没问题,先吃一枚子弹。”
众人不敢再说话。
“只要吃下一枚子弹,你还能爬得起来,我就让你离开。”聂昌文身上透露出很霸道的气势。
……
司机带着钟原回到学校。
不过钟原并没有返回学校,而是前往附近的城中村。
走到半路,钟原发现有一伙身穿西装的人。
钟原认得这伙人,他们是聂昌文的保镖,就是黑恶势力的打手。
钟原与他们擦肩而过。
没有理会他们,继续往前走,发现前方的草地有一个麻布袋。
麻布袋会蠕动,看起来里面像是有人。
钟原解开麻布袋口,果然看到一个身受重伤的人。
“副校长!”钟原震惊。
只见麻布袋内爬出鼻青脸肿的副校长,此时他还只穿着一条内裤,全身被剥个精光。
“别打我……别打我……”副校长有些神志不清,看来被修理的很惨。
不愧是黑恶势力的聂家。
修理人的手段真是够狠的。
钟原往附近看了看,果然还看到不少麻布袋。
这些麻布袋都在蠕动,看着就像装了人。
“不会吧,难道杨老师与学生会的人,都在这里?”
钟原是这起事件的始作俑者。
钟原只是想借聂家的手段,摆平一些麻烦事。
但没想到聂家的手段,如此低劣,用个麻布袋往人头上一罩,就拖到小道的草地旁殴打。
这件事变得更麻烦了。
钟原当场给聂昌文打了个电话,将此事告知聂昌文。
“这样啊,我那些手下就这样,一般用最简单的手段解决问题。”
“但问题是没解决好啊。”
“你放心,接下来我亲自处理,保证漂漂亮亮。”
“你不会想杀人吧。”
“什么话,我可是正当商人,不会干违法的勾当。”
“那接下来怎么处理?”
“你就解开麻布袋,放他们出来,明天这件事所有知情人都会闭嘴,保证没人再烦你。”
“那好吧。”钟原选择相信聂昌文。
钟原解开麻布袋,将里面的人放出来。
果然是学生会的人,全都被打得没有人样。
钟原解开最后的麻布袋,里面的人是杨老师。
“杨老师,你没事吧,要叫救护车吗?”钟原假关心。
杨老师立马推开钟原,她觉得就是钟原伙同校外的小混混,来学校报复教师。
“看样子不用叫救护车。”钟原站起来说:“那我走了。”
此时学生会主席叫器说:“你就是钟原!闯入女厕的家伙?”
“是我。”
“你完蛋了,我会报警,你敢叫人来打我们,还打老师跟副校长,你死定了。”
“随你便。”钟原离开了,根本不在乎这种威胁。
钟原来到白事铺。
铁老头站在昏黄的灯光下。
“你怎么现在才来,几点了?”
“遇到一些事,晚了些。”
“纸人就在货车上,一共50个纸人,全在这里。”铁老头带钟原来到旁边的货车。